○追隨你，永生永世●

    傅倦站在二十來層的摩天大樓上，身上的黑色風衣在風中飄蕩，遠處的聲音好像變得很小，他冷漠的俯視著腳下的一切，腳下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熱鬧繁華。

    他只需再往前踏出一步，就會摔個粉身碎骨。

    他會摔成什么樣，血會濺到哪里，他都不關心，他只想知道，自己會和他是一個姿勢嗎？

    那時他跳下去的時候，想的是什么？

    可惜他跳下去，只會讓一切重來，沒有真實痛感，也不會像他一樣，真實感覺到墜樓的痛。

    太不真實了，為什么，沒有他的世界。

    傅倦低頭看了臺階邊緣一會兒，伸出腳，決定最大可能的感受一下他的情人在生命最后看到的風景。那會不會和自己的虛擬感知有所不同，他熱烈燦爛的生命，是真實跳動的，起碼對他自己來說。

    “哎呀！小伙子，干嘛呢你？！”

    一個嘹亮的女中音打斷了傅倦的思路，他抬頭向旁邊看，一個大媽舉著拖布緊張又生氣的看著他，“想什么呢，站那么高不怕掉下去啊，我跟你說，上次那個小伙子也穿的像你這么好，看到我還跟我保證說不會跳的，結果我一走他就跳了，哎喲多好一小伙，怎么那么傻呀……”

    是他嗎，好像又騙人了，不過他一走自己就好像再也沒有感知過他的存在，世界像是泯滅了一切他的痕跡。

    傅倦退后了幾步稍微遠離了邊界，帶上平和的笑容，這是他走后學會的。

    “是嗎，他，都跟你說什么了？”

    “說什么了？我記性不好，不過樓頂有監(jiān)控，我也是看到你站在這兒這么久才上來的?！?/br>
    傅倦跳下樓階跟在大媽身后，乖巧的不像是剛才站在樓頂試探著的人，他現在找到了比跳樓更重要的事。

    想在監(jiān)控室調出一個多月前的錄像是十分麻煩的，但這并沒有打消傅倦的興趣。

    樓頂的監(jiān)控位置很隱蔽，在側面防護欄中間，剛好可以拍到整個頂樓。

    物業(yè)終于調出那天的畫面，放在傅倦面前。

    那天，天很藍，幾朵糾纏的云布滿一小片天空，青年穿著黑色毛衣趴在防護欄上，淺棕色的發(fā)絲有幾根調皮的立在空中隨風飄動，一切唯美的就像是電影場景一樣。

    青年十年不曾改變的臉依舊可愛生動，時而抬頭看遠方，時而又皺著眉在手機上點點滑滑，他或許發(fā)了條短信給什么人。

    傅倦艱難地活動因淚意而開始發(fā)痛腫脹的喉嚨，掏出手機哆哆嗦嗦地看那天的消息，他沒有收到什么短信，只是青年給他的號碼進行了拉黑cao作。

    傅倦抬頭繼續(xù)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屏幕。

    這時監(jiān)控中大媽來了，幾乎和剛才不差的話，讓青年靦腆的笑起來，擺著手謝謝她的好意。

    “沒事的阿姨，我就是有點累，上來看看風景而已啦，您快回去吧，小心著涼了?！鼻嗄赀€附贈了一個信誓旦旦的笑。

    就在大媽離開后，青年就爬上欄桿，站在樓邊緣，那時候，好像有風拂過他的臉頰，好像有鳥擦過他的身側，好像世界的一切都在挽留他，但他只留下一個笑，然后，下墜。

    夕陽西下時，傅倦站在物業(yè)辦公室門口，真誠地笑著同他們告別，并且真摯的感謝了他們給他看了這個。

    他看起來心情很好，可是他冰冷的雙眸和嘴唇的血痕還是順從了他自己真實的心情，他哼著歌慢慢走上頂樓，是那一首他和他在做完后哼過的甜歌，他本來不感興趣，只是在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來了。

    他一如早晨一樣站在頂樓那個位置，但這一次他不在試圖揣摩當時他的想法，他也不再猶豫，側過身恍惚中看到他又因為自己摳門不給他買賽車撅嘴生氣的樣子，他想說別生氣我給你買，又想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的眉峰，他很心疼，可是他只碰到了虛空。

    那一刻，他真的想哭。

    嘭。

    “人物角色已死亡，將于5秒后重啟世界進行讀檔。”

    傅倦睜開眼，又是別墅的天花板。

    他興致缺缺的呼出系統(tǒng)，查看自己的人物面板，看到自己面板下顯眼的任務進度條。

    “你那天說的，完成主線任務就會有獎勵。所以呢，獎勵是什么？”

    “獎勵內容由您決定?！北涞臋C械音讓傅倦的心砰砰跳起來。

    “我要他回來?！备稻朐谏虡I(yè)桌上談過很多談判，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復，他只知道，得到否定，意味著沒有意義。

    “……可是您現在并沒有完成任務……”機械音遲疑了一會兒才響應，這句話迅速澆滅了傅倦的理智，他幾乎憤怒的將一切東西砸向那個虛空。

    “可是任務到底怎樣才算完成？！他因我而死了，他走了我什么都沒有了，現在我只要他回來，這很難嗎？！！”

    系統(tǒng)許久沒有回應。

    傅倦實在是疲憊不堪，進行了存檔后退出了游戲。在等待退出的過程中，他望著“正在存檔中”的字樣出神。他想知道這個游戲的存檔到底有什么用，他走不久時，他還寄希望于重新讀檔找回他，點進以前的存檔才發(fā)現進度都是一樣的，根本不可能回到過去。

    出了全息艙，傅倦癱倒在沙發(fā)里，用臂膀捂住自己扭曲的臉。他快堅持不下去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然愛上了那個人，盡管他一直覺得沒人能讓他有感覺，盡管那個人只是虛擬全息游戲的一個NPC，可他就是愛上了，可是再也找不到他了。

    他快要分不清現實和虛擬，不想工作，不想處理一切跟錢有關的事情，他已經為了在游戲里找到他推掉了現實大部分工作，可是游戲也沒有意思了，沒有他，哪里都找不到。

    “boss，明天有一個和湫元老總的會議，您一定要來呀?！笔謾C彈出的秘書留言，他只看了一眼就放在身邊。

    怎么辦呢，根本打不起精神去呢。

    要是朋友知道他從工作狂變成不顧工作只想玩游戲的人，一定會覺得他中邪了吧，可是中邪了還能見到他呢。

    傅倦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聽到一聲冰冷的機械音。

    “可以?！?/br>
    他感激到流淚。

    □空白虛假的世界里，你是唯一■

    “陛下，西域使者來見，說是有可以使人起死回生的辦法，是否……”

    耳邊的聲音越發(fā)不真切了，尖銳刺耳，像是利刃要刺穿他的腦袋，這是皇后走后就遺留下的病癥。

    顧晏知疲憊地擺擺手，示意太監(jiān)先退下，空蕩的大殿上，他一人坐在龍椅上，盡是無邊孤單。

    這些年他一直到處找著術士邪術，妄圖復活他的皇后，可惜都是一幫騙子，行騙騙到他頭上，也是有本事。

    找來找去，轉眼間你離開也有六年了。

    六年一次都沒有回來過，皇后啊，原來最狠心的人是你。你當初的離開，也是在恨我嗎，恨我不恪守本分要納新妃，恨我不能像其他的雙兒一樣生孩子，看起來你也很喜歡寶寶，我不喜歡，我也生不了了，我一個人怎么生。

    他們說你當時很突然的倒在雪地里，真怪，不是不喜歡雪嗎，覺得雪又冷又冰，你看你從來沒說過吧我也記住了，躺在雪地里的時候，會不會很冷，有人扶你嗎，都是一幫蠢貨，讓他們去找你都嫌蠢笨。

    京城的雪越來越涼了，你在的話，會更不喜歡雪的。

    哈，忘了，你不在了。

    “陛下……”不長眼的聲音冒出來打擾顧晏知的思念，他怒氣沖天，隨手抓住價值千金的玉枕就向那人砸了過去。

    那人躲開了，露出一張俊美卻讓他討厭的臉。

    “你來干什么？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皇宮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嗎？”

    顧平黎沒有計較此時哥哥的蠻橫無理，“陛下，臣來只是想稟告一聲，城中來了一伙神秘的人，一進城就自稱有起死回生之術，已經在城里復活幾個人了……”

    “哦，不錯，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抓緊大牢里，妖言惑眾，叫人好好招待一下。若是弄死人，就叫他們自己復活好了?！?/br>
    顧平黎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

    顧晏知瞇了瞇眼睛，“好弟弟，他回來你不會和我搶他的吧。”

    “……這要看他更喜歡誰了。”

    “別忘了我可以殺你?！鳖欔讨獜膩聿皇窍矚g分享的人。

    “你殺了我，你照樣得不到他的愛，他只會討厭你。”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以雙方的沉默結束。

    “時間要到了?！鳖櫰嚼枵f了句沒頭沒尾的話，沒等顧晏知反應過來，一陣眩暈轉瞬襲來。

    顧晏知被強制下線了。顧平黎站在空蕩的被靜止的大殿中，也退出了游戲。

    顧平黎從全息艙里醒來的時候，發(fā)現顧晏知已經醒了，黑著臉站在窗臺旁，“這該死的系統(tǒng)，每次都給我設置成全封閉記憶，害我一進游戲什么也不記得，真是變成純傻逼了?！?/br>
    顧平黎沉默著起身，用電腦登錄進巨頭游戲公司內部QQ群，查找著有關溯回時間線的活動，有些失望的發(fā)現還要兩三個月才能搞具體內容，現在還只是個框架。

    “真麻煩，干脆收購巨頭好了?！鳖欔讨獩Q定要用錢走最干脆的路。

    “你拿孤舟公司去收購它，人家會問你一個娛樂大頭買什么游戲公司的，還不如我去?！绷晳T了哥哥暴躁不安穩(wěn)的風格，顧平黎無奈的解釋，同時他覺得還是自己和阿秋最配，畢竟第一次進入游戲時他留了個心眼，雖然沒有保留記憶，但保留了本人性格，至少比顧晏知好，既然阿秋不喜歡游戲里陰沉的顧晏知，也肯定不會喜歡恢復記憶就更不講理些的霸道顧晏知，總之，這波他是雙贏。

    “你去？你一個律師開的公司去收購它嗎，他們就得以為你去抄家了吧?！?/br>
    又是一陣沉默。

    那該怎么辦？誰讓他們的戀人只是一團數據，冰封在游戲公司龐大的數據庫里，若是不掌握先主權，從今以后又如何能再見到他。

    顧平黎已經離開了，只余顧晏知一個人留在房間里，無力的感覺慢慢襲來，他張張嘴，發(fā)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他想說自己真賤，第一次談感情，就愛上個虛擬人物，還是他媽的已經死了的虛擬人物，真他媽氣人。

    他抱著腿縮在角落，下午八點的世界已然黯淡，一點光都沒有。

    要是你能來看看我就好了。

    顧平黎在坐車回公司的路上，戴著耳機，頭靠在窗上，別人會以為他聽歌聽的入迷，其實他只是在聽幾段錄音，他專門找黑客竊取了游戲中的幾段記憶，才有這來之不易的幾十秒。

    聲音有些失真，又反復聽了多次，早就沒有心動的感覺了，可是思念漸漸瘋狂生長，他想見他，在哪都好，夢里也行啊，可是一次也沒有。

    夜深了，顧平黎失眠著，躺進全息艙，他沒有打開游戲，只是在個人空間里打開了人物面板。

    “系統(tǒng)，我的主線任務完成了的話，獎勵是什么？”

    “嘻嘻主人，你想要什么獎勵夢夢都可以實現噠！”

    “你可以，幫我復活他嗎？”顧平黎沒抱什么希望，他調出一張畫，畫上是年少孤傲的他。

    “哇，這個大哥哥好帥呀，當然沒問題……”

    “真的可以嗎？”顧平黎攥起的手指看起來可不像他臉上那么從容。

    “咦，信息庫數據丟失了一部分，等我重啟就好了……糟糕，無法正常運轉程序，正在退出……”

    早就知道了，不會那么容易。

    但是總歸又有點希望了不是嗎？

    △我會找到你，用一切方式▲

    “尊主，這個月一共找到了叫做‘陸虔’的人一千零八個，但都是凡人，沒有修仙者，您看還要繼續(xù)找嗎？”

    “廢物，都是廢物，找了這么久，一無所獲，呵，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把人藏到哪去，繼續(xù)找，擴大范圍，安排人到仙界去找！”

    下屬退下了，仇祈的怒氣轉變?yōu)榧毼⒌男耐础?/br>
    就這么想和那個仙人在一起嗎，躲了這么久真是本事見長，居然怎么找都找不到。還是嫌棄他是個魔修，以為仙人才能給你更好的嗎，我呢，就為了故人，你就把你曾經的師兄也一同扔了？

    早知道就應該把你關起來，省的有空想別人。

    一個穿著仙袍的清冷男人走進魔殿，仇祈只看了一眼就嫌惡的轉過頭去。

    “阿祈……”“別這么叫我，青云世尊又裝那副委屈樣子給誰看呢？這里可沒人會心疼你的。”會心疼你的小師弟早就不在了。

    自從上次被魔們不小心打暈后，青云世尊醒來就是這樣奇葩的態(tài)度，裝出一副和仇祈很熟的樣子，事實上，不管是以前那個冷冰冰的師尊，還是現在這個一臉好像自己負過他一樣的白癡，仇祈都想讓他們滾遠點，別來煩他了。

    仇祈嘆口氣，自覺自己真的改了很多，以前的滔天恨意在師弟走后才覺得根本沒那么重要，冤有頭債有主，曾經欺負他的人最后都得到了孽果，無法飛升，個個隕落，只有青云世尊還活的好好的，只是不知道活著的是哪一個“人”了。

    青云世尊的臉扭曲了一瞬，“阿祈，你就一點不心疼我嗎？我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不對我感恩戴德，居然真的愛上了一個炮灰？你若是現在不愛上我，你一定會后悔的！”

    仇祈聽了感覺莫名其妙，只覺得面前這人應該是徹底瘋了，剛想叫魔來把他拖下去自生自滅時，他又說話了。

    “仇祈，醒醒吧，我才是你的愛人水千清，你居然去喜歡一個虛擬人物，你一定會后悔的，一定會……”

    “夠了！我喜歡誰是我的權利，不管你怎么逼我，我都不會喜歡你，因為你不配！”說完這通話，仇祈都愣了一下，但又覺得這么說沒問題。

    面前的一切開始扭曲起來，仇祈失去意識前，想的還是，遭了還沒找到小師弟，真不甘心啊。

    “呼……啊呃！”

    從夢中醒來，仇祈大口喘著氣，疑惑自己已經脫離游戲一周了，怎么還是會經常想到脫離游戲前的那一幕。

    他想到一次就惡心一次，水千清真當自己天仙呢，以為自己一定會喜歡他，陰險狡詐，居然陰了他一把，把他騙進游戲，還把他設定成對自己有恩的師尊，這樣就能順理成章和自己開始感情線，只不過現實中自己就不可能喜歡他，游戲里也不可能改變想法，還好最后小師弟來了，免得自己出了游戲就想提刀滅了水家，不過也快了，只是要慢慢來，為了徹底拔除而已。

    提起小師弟，仇祈的心又沉了下去，在游戲中至少還只是天涯江湖，遙不可及，但也能在有生之年碰到的距離，回到現實里才發(fā)現這距離是不可逾越的，是隔著整個次元的，他們無法靠近彼此，因為他是個人，卻愛上了只是一團數據的NPC，但他最擔心的不是能不能和他在一起，而是若是小師弟知道他是假的，整個世界也是假的，他會有多傷心?。?/br>
    絕對不可以讓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作為巨頭公司的少東家，仇祈也曾向上調查被隱藏的數據去了哪里，但信息庫里居然設有最高權限，他也無法打開，這就很難辦了，沒辦法，他只好每天都上線游戲蹲點小師弟，幸好他把水千清的ID踢出去了，甚至有點后悔沒有早覺醒意識。

    某天，仇祈在無聊時翻弄著師弟當時留下的幾樣東西，玉佩他隨身攜帶，那本雙修秘法他有點嫌棄是誘騙小師弟丟下他的仙人給的，他一直沒打開看。

    今天有點無聊，正好看看秘法回味一下小師弟都是怎么和他雙修的。

    仇祈一翻翻了大半本書，有些驚訝地看著書上的內容。

    “使用本書進行雙修的伴侶，可通過雙修留下特殊印記彼此靈魂，便利尋找失散的伴侶?！?/br>
    仇祈有些得意，看來那仙人也不是不干好事，至少給了小師弟一本好書。

    這樣的話，就能找到小師弟了吧，找到之后，一定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

    ◇我不懂愛，你教會我愛◆

    這個世界好像有哪里不一樣。

    和記憶里的不一樣，是因為多了你的存在嗎？

    無數次同樣的事情不斷重演，沒有改變，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好像更真實點，又更不真實一點。

    一如過去一樣，我又被選入秘密實驗，同行的人中，你是我從來沒見過的，不論哪一次。

    有你陪伴，好像那些實驗一點不乏味了，才知道原來以前的生活，過得像一潭死水，第一次開始沒有后悔自己當初的選擇。

    但真的有哪里不一樣，為什么呢，我的記憶里，明明沒有你。

    明明應該是我一個人研究，一個人做實驗，直到二十年后，終于實驗成功，也都還是一個人。

    然后呢，是什么，嘶，想不起來，就好像陷入了無限的循環(huán)中。

    你會是無限循環(huán)中最特別的一段時光吧，至少在以后，我會期盼有你在的循環(huán)，這樣的話，就不枯燥了。

    實驗馬上要成功了，雖然每次的記憶都只到那一天就斷掉了，可是還是有希望帶你出去看看外面，我知道你很喜歡，哪怕只有半個小時，如果這是我的記憶重現，至少我能控制好它的走向。

    你走了，我以為只是短暫的離開，短暫傷心后　，竟開始期待下一次循環(huán)，只是沒想到循環(huán)停止了，你再也沒出現，一切都像是我做的噩夢。

    我聽他們說，這個島馬上就要被銷毀，一切都會被掩埋，那臺時光機器也會被秘密轉運，它很好，因為你的幫助，做的比當年我的那臺還要好，雖然只是一臺依照記憶做出的高精度復刻，可是應該還是有用的。

    再一次，我毫不猶豫的摁下回轉鍵按鈕，印象里好像也做過同樣的事，只是上一次它的結果是把我?guī)胙h(huán)，這一次，會不會是好的結果，可以讓我去到有你的地方？

    好期待，我全部愛的載體，掌控我欲望的主人，你能不能再靠近我一次，撫慰我的靈魂，教會我愛你，我會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