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碟 穿越向導和冰山哨兵 L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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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飯十一碟 穿越向導和冰山哨兵 L12 “你……放開我!” 才在通道里行了幾步,吉芬就從那種飄飄然的暈眩中反應過來,在人臂彎里軟綿綿地掙扎著,想要擺脫這羞赧不已的“公主抱”。 亞瑟愉悅地輕笑,用下顎蹭蹭人額頭,心情好得難以言喻。 “寶貝兒,這兒的路不好走呢,我怕你滑倒了。” “胡說!唔……” 吉芬腹誹,他都單獨穿梭過多少次了,你還奶聲奶氣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做任務了好嗎?只是當他伸著脖子打量完四周之后,也不免有些膽怯了。 恐懼通常來源于未知,而這里可以說是一片混沌。 什么都沒有,光亮、方向、指引、甚至連一丁點氣息都沒有。前前后后都是同一樣的凝固而濃重的漆黑,他不知道亞瑟是如何辨明道路的,他見人走得沒有半點猶豫,還有余裕與他交談。 “別怕,我?guī)慊丶?。” 亞瑟讀出了他掩藏的慌張,不禁放軟了聲音,“很安全的,這是我們一族特有的能力?!?/br> “精靈族?” 忽而有道氣息從下往上吹拂,冷冷黏黏的,或許還有點細微的腥味,吉芬抿著唇,下意識地往人懷里躲。 “嗯,尋找世界與世界之間的空隙?!?/br> 亞瑟說得很簡略,似乎并不想深入這個話題,吉芬沒有追問,他能感覺到兩人相連的意識海里蕩漾著陣陣輕快的暖風,銀蛇在湖水里翻騰,蓮花嬌怯地綻放,那天空的顏色美妙得如同畫中仙境,七彩斑斕,如夢似幻。 哨兵放慢了腳步,像是來觀光度假般,悠閑地走走停停,而向導也乖乖地伏在肩窩里,沉醉而貪婪地吸收著哨兵的信息素。他體溫有些偏高了,尤其是前胸處有標記痕的地方,暖暖熱熱,像是小火爐在燃燒,他貼著人滲涼的肌膚貓咪般蹭,只覺得特別的舒服。 空間里一時靜得只有腳步聲,兩人默契地依偎著,享受著難得的平和。 仿佛永無休止的漫步中,還是哨兵先挑起了話題。 “花兒,我說過的話都算數的?!薄∷D了頓,在意識里解讀著人復雜的情緒,“馬修家的規(guī)矩隨他去吧,反正我不是家主,愛咋咋的,我哥也不會說什么,你要是不想訂婚也可以,我們先去登……” 向導不置可否,手指把玩著人衣領的尖尖,心里思量萬千。先不說他這罪人之體可否全身而退,就算他僥幸逃脫了,擺在面前的還有他急轉直下的精神力,3S和C,這何止是天差地別啊……說起來可笑,他能否維持住C的水平還得看日后的造化呢。再說了,亞瑟還如此年輕,高等級的哨兵壽命很長,他不過是人悠長的歲月里、遇到的某個值得眷戀的景點,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他闔上眼,冷漠地打斷道:“不好意思,系統(tǒng)還不允許等級差太大的哨向登記?!?/br> “那就改了吧,規(guī)矩都是人定的。” 亞瑟嗤笑,語氣里透著一股上位者獨有的專橫,“我想做的事還沒人攔得住。” 這話一語雙關,似是在回應吉芬的顧慮,他沉默了一瞬,腦海卻里浮現起他被人霸道地困在小公寓里日夜需索的桃色旖旎,那時的哨兵也是這般說一不二的,仿佛他就是這世間的主宰,他掩飾地咳了聲,身上的蓮花香氣馥郁了許多。 亞瑟滿意地笑,停下步伐,勾起他下巴黏膩地覆了下來。這回的吉芬坦蕩地張開嘴,伸著舌頭與人反復糾纏,他瞇著眼細細地喘,指尖在人亞麻色的柔順秀發(fā)里游蕩,絲滑的觸感讓他無比留戀,他甚至有點悲憤地想,為什么上天對他如此殘忍?要是早十年遇到了亞瑟,那不就一切皆大歡喜了嗎? 可是生活沒有如果。 不遠處有隱約的亮光在閃爍,亞瑟知道他們的傳送快到盡頭了,之后等著的也不知是多少場惡戰(zhàn),于是他抓緊機會,勾著人軟舌重重地吮吸,手掌也眷戀地包裹著人消瘦的臉頰,他與人額頭相抵,在意識里細細密密地囑咐: 【待會到了之后,你就留在塔里,應該我哥的向導會陪著你的,喏,就是那個小東西,你也認識的。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會讓人帶你去‘尤加利’,那兒的空氣和濕度都有助于精神力的恢復。】 【無論發(fā)生什么,相信我,我都會擺平的?!?/br> 亞瑟輕拍了拍人的后腰,示意他下來。后者眨著濕潤的眼睫,竟然撒嬌般與他又廝磨了幾下,才從他臂彎中躍了下來,別過身去整理衣服。 瑩白的門扉近在眼前,亞瑟勾著人手腕,走上了臺階。 “這個印記……” 吉芬微微瞪大眼,勾起了某點潛藏的記憶,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腳步都怠慢了,“怪不得麥凱恩說你們是……” “不許提他!” 前頭的亞瑟爆喝一聲,他用力地將吉芬拽到懷里,像是個對著拈花惹草的妻子發(fā)脾氣的丈夫,臉色冷了下來,“把跟他有關的東西通通忘掉!你只能看著我!” 吉芬皺了皺眉,他還是不理解哨兵這種蠻不講理的獨占欲,也許等級越高的醋勁就越大?要是他能和麥凱恩發(fā)生故事,哪還有你亞瑟的機會? “你冷靜一些好嗎?要制怒?!?/br> 他捧著人臉親了親,像是在安撫一頭躁動的雄獅,說起來這人的精神體還是冷血動物呢,怎么脾性卻像個火星四濺的炮彈? “說!你永遠都不提他?!?/br> 亞瑟喘著粗氣,委屈而懇求地垂頭望著他,這一刻的哨兵真切地表現出了少年人的幼稚心性,吉芬心里軟得什么似的,幾乎是哄著: “好啦,不提不提,我們能開門了嗎?” 門的那頭像是早就感應到了他們的存在,冷冽的男聲無情地切斷了他們的打情罵俏。 “到了還不滾過來?” 吉芬見過這位年輕有為的馬修家主多次,不管什么時候,他總是跟機器人一樣無懈可擊,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讓他動容,然而此時他卻清晰地在人眼里看到一絲慶幸和放松,以及一閃而過的怒火,亞瑟笑了笑,拽著他大步上前。 “哥,情況怎么樣了?” 洛林的目光回復了波瀾不驚,他淡淡地掃過吉芬,最終停在亞瑟的臉上。 “不好。菲爾普斯勛爵叛變了。第四和第五軍團也就位了?!?/br> “朱迪送你們來這兒的?” 洛林點頭,指了指身后的小鹿,“他幫我找到你的,你們剛在做什么?為什么一點信號都沒有?” “哦,為了躲開溫菲尼爾,她的技能有點麻煩。喲,這哪來的小可愛???皮毛真好看。” 亞瑟向那縮在他哥背后的白鹿招手,自現身以來一直都優(yōu)雅淡定的精神體霎時嚇得四蹄抖索,焦慮地晃著尾巴,發(fā)出可憐兮兮的嗚聲,小鹿自己也感覺到一股壓迫性的寒氣撲面而來,怕倒說不上,只是過于強大的威壓總會讓人不舒服。 洛林不悅地蹙眉,手臂一抬,回護得很明顯,“亞瑟,我需要你馬上進入狀態(tài)?!?/br> 是什么狀態(tài)兩兄弟心照不宣,剛在等待的間隙,洛林也同小鹿交代過,于是他咬了咬唇,望著吉芬道: “我可以的,你們去吧?!?/br> 亞瑟挑眉看他,眼里多了幾分贊賞——不錯嘛這個小弱雞 ,比之前有出息多了。 艷麗無匹的雀翎披風在空中飄揚,亞瑟接過他的,旋身披上。 不夸張地說,當兩兄弟同時披上這條象征著身份與地位的華貴織物時,室內瞬間變得亮堂了,吉芬被閃得瞇了瞇眼,他有些發(fā)怔地看著亞瑟偉岸的背影,忍不住心跳加速。 那華麗的男人卻笑著欠身,在他唇上討了個淺吻,他戀戀不舍地摟著人細腰,再次重復道: “寶貝,記住我和你說的,要等我回來,知道嗎?” 哨兵有意無意地摩挲著人手腕上的一圈冰涼,那是一勾蛇鱗形狀的手鐲,在燈光下折射出如同黎明時分的天空般絢麗多彩的顏色。光從工藝上來說,已經到達收藏品的級別了,他沒有去深究這東西的用處,而是淺淺一笑。 “嗯,還要說幾次呢?你也記得別欺負納迦。” 他手一翻,憑空變出朵嬌嫩的王蓮花苞來,塞到人嘴里。亞瑟自然美滋滋地嚼了,還趁機舔了兩口指尖,精神域里大蛇于是更鬧騰了,霧氣在他身后影影綽綽,白鹿嘶叫著往后退,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小鹿尷尬地干笑,他的精神體剛具形沒多久,掌控力有點不足,洛林無可奈何地只得放出了他的豹子,順帶扯走了那牛皮糖一般黏在向導身上的弟弟。 “走了?!?/br> “有意思,居然是真的是白鹿。哥,哎,你輕點啊,別拉我頭發(fā)……” 門扉再次顯現,不同的是這回的顏色是深棕色的,而那石臺之上的儀器也合攏起來,聚成了鑰匙的形狀。 兩兄弟轉瞬不見,室內重回寧靜,小鹿惴惴地抬頭望,見那蜂巢般的天花并無異狀,這才暗暗松了口氣,他這邊正猶豫著要怎么和吉芬搭話呢,就聽得人說道: “咦,你怕蛇的嗎?那幸好之前沒給你移植個蛇類的精神體。” 小鹿眨眨眼,慢了兩拍才反應過來:“啊,真的是你把我?guī)н^來的?” 他的白鹿精神體早就軟了下來,趴在地上喘著大氣,鹿角茸茸的前后顫動,看上去特別可愛,吉芬蹲下身去,好奇地打量著它。奇怪的是,那白鹿也不怕他,只是當他探手來摸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往后縮。 “是啊,不然呢?對了,你們是不是剛標記過了?發(fā)情期還沒過就被拉出來,很辛苦吧?” 小鹿的臉騰一聲全紅了,他慌慌張張地擺手,應得語無倫次,“我,我們,不是你想的,哎,你,你不要這樣……” 這小處男一樣的反應真有意思,吉芬的心情指數驀地提升了幾分,他干脆席地而坐,從隨身空間里摸出了管未喝完的補充劑,慢條斯理地抿著,順便欣賞小鹿的窘態(tài)。 白鹿噠噠地走過來,前蹄抬起,輕輕踏在吉芬的膝蓋上,黑亮的圓眸暗含警告地俯視著他,吉芬笑了,手指一彈,蓮花在人額上化開。白鹿低低地叫了聲,肌rou繃緊,擺出了防備的狀態(tài)。 “斑比,不要?!薄⌒÷挂苍谒磉呑?,他臉上還有些紅潮未褪,更為那清秀的容貌添了幾分艷色,“小林,唔,還是你想我叫你吉芬?你這是不回去了嗎?” “回不去啊,你沒看到這個嗎?”吉芬把戴著鐲子的手舉起來,目光黯淡了下去,“像個鐐銬一樣,罷了,我去哪都是不自由的。那邊也不見得有多好。喂,我們下一步要怎么做?現在是什么個情況?” 他話鋒一轉,懶得和人閑話家常了。 “這里好像是他們一族的圣地,只有極少數人才有資格進來,外面還有人守著,是個很穩(wěn)妥的地方。洛林說讓我們等著,其余他都會解決。” “對手是皇族哦,你覺得他們可以嗎?” 小鹿并沒有想象中的驚訝,語氣很堅定,“如果他不可以,那就沒有人可以了?!?/br> 何等盲目而天真的信賴啊,是不是所有匹配度高的哨向都如此?吉芬正亂糟糟地感嘆著,突然聽得一陣尖銳的龍嘯聲,隨即整個空間都猛烈地震動起來,像是被什么龐然大物從外頭撞擊,不斷有碎屑從頭頂落下,正中央的位置甚至出現了裂縫! “什么?!” 相較于小鹿的慌亂,吉芬是意料之中的平靜,他設想過無數種被捉捕的情形,眼下應該是最壯烈的吧?龍型的精神體在珀斯坦星球上屈指可數,最有名的就要數馬修家那位新晉的女勛爵了,據說還是一條會噴火的紅龍,翼展足有十多米,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 “不可能吧……” 小鹿畢竟沒經歷過實戰(zhàn),很容易就亂了陣腳,他的精神體擋在了跟前,高高昂起的小腦袋無所畏懼,吉芬想了想,問道: “你擅長什么?我可以做精神干擾,但對付這等級的,精神力不夠……” 屋頂已經岌岌可危了,從被撞破的缺口中,可以清楚看到那被映得血紅的天空中,有一抹更鮮紅更猙獰的存在。鋒利的獠牙泛著寒光,鐵黑色的爪子上還夾著幾縷破碎的血rou,小鹿顫聲道: “那是……朱迪的兔子……” 精神體都這樣了,本人可想而知…… 吉芬一把將人抓了過來,蓮葉屏障拔地而起,他覺得自己冷靜得可怕,竟然還有閑暇去吐槽。 “哈?又叫朱迪又是兔子?這什么爛梗???” 他在地球待過一段時間,恰逢那時整條街都在宣傳著那部迪妮妮動畫片,他覺得有趣,便去瞧了兩次,過分理想化的設定讓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滿戲院的人都當他瘋子一般看待。 “我我我,終于有人……唔!” 小鹿激動得要跳起來,吉芬卻眼疾手快地捂著他嘴,搖了搖頭。 龍息在屏障之外反復徘徊,炙烤的感覺讓人非常難受,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兩人的身上很快就濕透了,他們大氣不敢出,尤其是勉力支撐的吉芬,他的眼白再次呈現不正常的灰白色,嘴唇被咬破了,血水順著嘴角蔓延。 吉芬的精神力有一定的迷惑作用,因此那巨龍雖然近在咫尺,卻無法準確找到二人的所在,屏障也如同變色龍般和周遭地景致融為一體,他們明晃晃地藏在人眼皮之下,既危險又安全。 那立在半空中的女哨兵也形容狼狽,她的半邊身體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好幾處都泛著中毒般的青紫色,朱迪的能力不算強,卻極為難纏,她為了找到這秘境的入口已經浪費了不少精神力,剛剛一場惡戰(zhàn),戰(zhàn)損也比想象中的多,她忿忿地拽緊了長劍,戒備地環(huán)視四方。 可惡的洛林!狡猾的亞瑟!對于她的勞苦功高視若無睹,還恩將仇報!她沒有退路了,更何況,她不能退! 這都是她的!在二十年前,就該是她的!她原本才是馬修家內定的新娘,而她的jiejie,卻用齷蹉的手段將一切搶走了!什么不去舞會,什么身體不適,都是騙人的謊言,其實他們早就暗生情愫了,背著所有人,背著道德禮教! 新仇舊恨交織在女哨兵的腦海,她在等,等對方露出破綻,她的精神力只在馬修家的兩位哨兵之下,就算她的“暗化”已經踏入了B階段,也依然不容小覷,她是這么想的,不過就是個C級向導,另一個連評級都沒有,都是廢物!但是為什么,為什么還沒找到! 事實上吉芬卻比她所想的更為頑強,小鹿的精神力醇厚無邊,仿佛深潭一樣取之不歇,但他的問題在于還沒摸索出使用之道,吉芬只能分出一縷神識,示意他給屏障補充能量。 只有綁定的哨向才能做到人與人的能量流通,同為向導,他們只能通過第三方的介質建立鏈結,而恰好,那蓮壁便是。 他們一直撐到了亞瑟趕來,雖然只是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卻如同經歷了萬重劫難。兩人癱軟著被旋風卷到了一處平臺上,那兒早有接應的人等著了,是馬修兄弟最為信賴的貼身侍從,一位明眸善睞長得很是娟秀的青年,他笑著露出一對虎牙,肩上的雪鸮有著雙漂亮的琥珀色的大眼睛。 納迦的低吼在破碎的空間里回蕩,震得人耳膜發(fā)痛。傳說中的銀鱗蛇終于完全展現出它的真正形態(tài),它高有數十米,雙翼遮天蔽日,它如同天塹般立在那兒,讓人望而生畏,它的鱗片堅硬緊密,如同最上等的盔甲,就算紅龍不斷噴著雷火也無法損傷分毫,而它那圣潔耀眼的光芒更讓人不能直視,就像是一輪能將萬物灼傷的烈日,懸在當空,更別說它隨隨便便就能刮起的龍卷風,飛沙走石,毀天滅地。 這已經超脫了人類可以掌控的范圍了,必將不容于神,女哨兵在落敗的一瞬,惡毒地譏諷: “別以為你贏了,你會得到反噬的,亞瑟·馬修?!?/br> 亞瑟在濃霧之中現出了人形,他臉白如紙,只有唇峰上有些微的血色,顯然也相當吃力,但他行在水流之上,如同天神般踏空而來,姿態(tài)依然優(yōu)雅貴氣。 “不勞您費心,我們馬修家的人無所畏懼?!?/br> 他刻意加重了“馬修”兩字,果然惹得那女哨兵狂嘯暴起,精神力如同漫天箭雨向亞瑟襲來,占盡上風的大蛇長尾一掃,輕巧地將傷害反彈,紅龍用支離破碎的rou翼為他的宿主擋下了最后一擊,化作青煙散去,亞瑟也吐出了幾口黑血,身形一晃,差點就要跪下去。 “亞瑟!” 才剛回了些意識的吉芬立刻又目睹了讓他瞠目欲裂的一幕,他嘶啞地大叫,淚水不知何時已經盈滿了眼眶。 心好痛啊,比他自己受傷的時候還要痛百倍,他能感受到人精神域里那種策反的、叫囂的暗黑能量,那是哨兵從基因里就帶來的病毒,如同世間萬物有因必有果,有利也有弊,他們馳騁沙場,他們也負重前行,精神體在他們的意識里生存,為他們所用,但也逐漸地蠶食他們。 就像藥物的副作用,越是療效強勁的,就越是厲害…… 只是吉芬此時也自顧不暇,他的精神力本就處于瀕臨崩潰的階段,短時間內連續(xù)兩次發(fā)動,讓他的情況雪上加霜,他徒勞地朝著人伸手,眼前一黑,不受控制地墜入黑暗。 小鹿哭得臉都皺起來了,他知道治療的原理,卻束手無策,能救他的只有他的哨兵,而那人……那連洛林都贊嘆不已的哨兵,如今…… “走開,別碰他?!?/br> 不知哭了多久,或者只有很幾秒,赤身裸體的亞瑟來到了平臺上,他的肌膚已經沒有了人類的顏色,但他神智相當清醒,他珍惜地抱起吉芬,如同童話里的王子叫醒睡美人般,虔誠地吻下去。 淺淡的光環(huán)從相接的唇瓣處漣漪般蕩起。 向導的胸膛緩緩起伏。 在許多許多年后,亞瑟總是把這一段加油添醋地說給吉芬聽,主旨無非是他對人的愛有多深沉無邊,那時他們隱居在一個森林里,那里原本是綠蝮蛇的舊居,只不過他們的族群越發(fā)式微了,通共也只有四五條,納迦也終于結交上了同類的朋友,每天傻呵呵地上躥下跳,玩水跳舞。 吉芬總是笑著喂人吃蓮花,在人追問他愛與不愛時避而不答。 “我們要生好多好多蛇蛋,比這森林里的還要多?!薄喩浂簧岬卦谌硕呍S愿。 “那就要看你能耐了?!薄〖伊弥南掳停抗饴湓谌耘f平坦的小腹上。 ---------------------------------------------- 劇情快走完了,可以開車了(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