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 北上參南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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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通知商秋長的許杰差點給嚇蒙了,他這邊剛給商秋長打完電話,商秋長就出現(xiàn)在了宗特部入口,竟然沒有激起宗特部引以為豪的警戒系統(tǒng)絲毫反應(yīng),這種穿梭能力,實在是匪夷所思,若是用在突襲上…… 看到商秋長身邊漂浮著的玲瑯玉崖,許杰若有所悟:“這是不是就是……” “近日筑基有成,師門賜我此寶,作為護法行道之用。”商秋長模棱兩可地說道。 他心知,對于他所說的神秘宗門,宗特部其實一直有所懷疑,并且肯定會暗中做些調(diào)查,這也是身為國家機關(guān)該有的思量,他并不在意。如今小漏一些消息,能夠讓影影綽綽的清源派更加真實。 “商道長是用了什么穿梭空間的法術(shù)嗎,傳說中縮地成寸、縱地金光之類?”許杰邊通知準備接待邊詢問商秋長。 商秋長點了點頭。 “那,商道長,這種法術(shù)最遠傳送距離能有多遠?能否多人同行呢?”許杰激動地問道。 “若是只我一人,華國之內(nèi),動念即至,便是放眼全球,周行一圈,也不過一時三刻。”商秋長道,“若是攜人而行,現(xiàn)下最多不過三五人左右,再多便做不到了?!?/br> 玲瑯玉崖是真形之寶,能夠自行吞吐天地元氣,層次媲美于元神修士,商秋長作為寶主,祭煉之后,便與玲瑯玉崖氣機相通,讓玲瑯玉崖帶自己穿梭空間自然是輕松無比,不過想要帶人穿梭,現(xiàn)下卻有些為難。 因為藍星界天靈氣雖然已經(jīng)復(fù)蘇,但是遠遠還沒有達到鼎盛,連靈氣四變中的由靜至動還未達到。這個“動”字,便落在洞天福地現(xiàn)世,藍星界天原本堅牢如寒冰的時空結(jié)構(gòu),將變得松動活躍,便如春消雪融,水漲船高,江河流布,天下大可去得。 現(xiàn)在玲瑯玉崖內(nèi)的空間,只能存放死物,不能攜帶活人,只有靈氣達到由靜至動第六節(jié),才能讓玲瑯玉崖內(nèi)自成一體的“玲瑯福地”完全恢復(fù),那時候便是百人千人也是容易。眼下若是要帶人穿梭,只能由商秋長以自身真元將他人籠罩,再由玲瑯玉崖攜帶,帶人的數(shù)量其實是受限于商秋長自身的實力。 在西游中,孫悟空曾說過,唐僧是rou體凡胎,重似泰山,難脫紅塵,所以不能他背著唐僧一個筋斗云就飛到西天去。其實是因為rou體凡胎脆弱無比,無論是一個跟斗十萬八千里的筋斗云,還是須臾穿梭千里的玲瑯玉崖,穿梭的時候都利用了時空法則,普通人的rou體根本承受不住這種法則。 商秋長的真元具有北冥真水的性質(zhì),北冥真水善能化藏萬物,再加上玲瑯玉崖護持,這才能攜帶三五個人,已經(jīng)是極限了。換做尋常筑基修士,真元本質(zhì)虛弱,還帶不得別人。 許杰聽了,卻仍是大為震撼,瞳孔巨震,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宗特部內(nèi)的工作人員,身上大多有軍伍氣息,這也不難理解。靈氣復(fù)蘇是國家大事,現(xiàn)在仍未大肆公開,那么在最開始發(fā)現(xiàn)的時候,自然要以最為可靠的軍隊精英作為骨干。許杰定然也是部隊出身,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怕就是軍事用途。 這時候周文英問訊也已趕來,她也十分驚訝:“商道長,你這……到的夠快的。” “周姐,你這么忙,大事小情,來了還都讓你招待?!鄙糖镩L笑道。 “商道長總是帶來好消息,我當然愿意見你?!敝芪挠⑿呛堑卣f,她身為宗特部部長,總管全局,自然不會是這么閑到天天干迎來送往的工作,但是關(guān)系到商秋長的事情,好幾次都是周文英親自來辦,商秋長也感覺到了上層對自己的重視。 許杰此時湊到周文英身邊,悄聲對她說了幾句話,周文英臉色微變:“原來商道長是……穿梭空間來的?” 在華國目前掌握的修士法術(shù)里,還從未出現(xiàn)過與空間有關(guān)的法術(shù),目前極少數(shù)近似的法術(shù),也只是速度瞬間提升,本質(zhì)上不是真正的空間穿梭。 “若是好奇的話,周姐不如親自體會一下如何?”商秋長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挽住許杰和周文英的手,三人身影轉(zhuǎn)瞬消失。 一直注視著這里的監(jiān)控室頓時一片嘩然,幸好馬上許杰就傳來消息,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西苑。 周文英看著眼前巨壁上所寫的“為人民服務(wù)”五個大字,一時失神,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幾乎只是一秒的時間。 突然出現(xiàn)在巨壁前的三人嚇壞了警衛(wèi),這扇門的哨兵可以說代表了華國顏面,平素以軍容嚴整,紀律嚴格著稱,雷打不動,山崩不驚,但哪怕這里資格最老的老兵,也未曾聽聞有人敢擅闖這扇門戶,都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三個人給驚到了。在驚了一瞬之后,當機立斷,按響警報。 “商道長,你可真是一鳴驚人了?!敝芪挠⒖嘈σ宦?,如何不知商秋長這般作為,自有展示手腕之意。 商秋長長袖一揮,幾位已經(jīng)端起槍來的哨兵就一動也不能動,周文英趕緊站出來,表明身份,商秋長這才揮袖放開幾位哨兵。 此時已經(jīng)有更多警衛(wèi)圍了過來,商秋長身著素黑寬袍,輕輕震了震袖口,從容回頭,微風(fēng)卷動袍袖,也撩動他漸長的發(fā)絲,一望之間,若虛室生電,這些訓(xùn)練有素的警衛(wèi)竟一時被他目光所懾,不能前進。 周文英趕緊解釋情由,并且聯(lián)系人來接待,這才消去警衛(wèi)的緊張,卻猶自不敢擅離職守,連守備營區(qū)的負責人都趕了過來。 本來周文英若是帶著商秋長進來,也不必從這里進入,而是另有通道,誰知道商秋長竟是將她直接帶到了這里,反倒生出不必要的波折。 “本來還有些話要交代的。”周文英說完之后,苦笑了聲,“不過商道長這一手,有些話也不必說了,但還有件事要提前告訴你?!?/br> 她靠近商秋長,商秋長也微微低頭聽她說:“在你來之前,赤主已經(jīng)先后見過了四大真人與樓清屏、晏紫宸兩位道長,宮飛雪和華鈞天都以閉關(guān)為由,回絕了這次見面。更早之前,佛子曇心大師和藏域密宗大智禪主、白馬寺空慧大師,則是一起來見過赤主?!?/br> 商秋長雙眸一緊,點了點頭。 一番人仰馬翻之后,岑主任和另一位匆匆趕來迎接,岑主任落后半步,讓前面那人先往前來。 “商道長好,這位是中樞兩辦的包主任?!贬魅挝⑽⒏┥斫榻B道。 中樞兩辦,指的是中樞辦公室與華夏素主辦公室,華國素來是一人集中樞赤主與華夏素主身份于一身,而兩辦主任,可以說是赤主身后最為親信之人之一了。 “商道長,幸會幸會?!眱赊k主任,在華國已是權(quán)力核心圈層,來人同樣面相儒雅莊重,又剛健寬和,自有一種高位者的氣度。 他略略抬了抬手,便請商秋長乘車而行。商務(wù)車空間寬大,包主任坐在主位,請商秋長坐在里側(cè),他微微側(cè)身,目視前方,嘴角含著溫和笑意說道:“商道長來得出乎意料的快,聽說商道長的修行最近又進步了些,我還以為商道長會耽擱一段時間。” “赤主相召,不敢不來?!鄙糖镩L溫和地笑道。 “之前我們也邀請了華鈞天和宮飛雪兩位修士,可能是時間上不湊巧,兩位都沒有過來,后來樓清屏和晏紫宸兩位道長,都向我推薦了商道長,之前和商道長接觸的不多,今天一見,確實是氣度不凡,起碼這個出場,就與眾不同啊。”包主任笑著回頭看向周文英。 周文英微微一笑:“商道長的這個神通,也是最近才煉成的,是我好奇要看一看,沒想到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你說說,這事兒鬧的。” 包主任笑了笑,沒有搭腔。 “之前來京城旅游,幾次路過新華門,心向往之,這次周姐說要見識見識空間穿梭,一時興起,就直接過來了,沒想到這道門跨進來這么容易,倒是給大家添麻煩了?!鄙糖镩L淡笑著說道。 包主任微微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向往好啊,向往好,外面人都覺得西苑神秘,其實,我們?nèi)A國的體制,從來最怕的就是脫離群眾,遠離人民,這道門,是不難跨過的,只要愿意進來,我們都是歡迎的?!?/br> “包主任說的是?!鄙糖镩L應(yīng)了一聲,帶著笑看向前方。 周文英的話里說,佛門如今三大領(lǐng)袖人物,佛門當前修行進境第一的佛子曇心,藏域兩位密宗至尊上師中唯一還在華國的大智禪主,佛門前輩高僧中地位最受尊重的白馬寺空慧大師,一起來面見赤主,重視程度無疑極高。 相比之下,四大真人雖然受到尊重,但誰都知道如今的道門主事并不在這四人身上,樓清屏和晏紫宸的分量遠遠不夠,宮飛雪和華鈞天的拒絕,讓道門處在極不利的位置。就連包主任,都管宮飛雪和華鈞天稱呼為“修士”而非“道長”,其中微妙不言自明。 商秋長應(yīng)該是周文英寄予厚望的道門領(lǐng)頭人,沒想到出場搞得這么突然,可能讓包主任誤會商秋長也有示威之意,在華國,一句“與眾不同”,往往是體制內(nèi)困死了許多人一生的評語了。 周文英為商秋長攬去了一部分責任,商秋長自己也表明了態(tài)度,一句“心向往之”,一句“進來容易”,商秋長自己覺得,算是不卑不亢,起碼看起來包主任滿意了許多。 商秋長本就對岑主任之前的拜訪有所猜測,如今結(jié)合所見所聞,對這次赤主召見的內(nèi)容越發(fā)確信,應(yīng)當是涉及到華國修行界誰能執(zhí)掌牛耳的路線大事了。 佛道之爭,貫穿華國歷史,在靈氣復(fù)蘇之后,佛道之爭,也有了更切實的含義,如此要事,華鈞天避而不見,確實太過不負責任。 宮飛雪如今未必在閉關(guān),但是劍修之路唯精唯純,對于權(quán)謀之事并不看重,她拒絕實屬正常。華鈞天如今處在陰神煉化天罡地煞的階段,確實步步艱險,需要常年閉關(guān)。不過如此要事他也不肯出關(guān),倒是佐證了商秋長之前的猜測。 商秋長之前就判斷,華鈞天所得的道法雖然是陽神大道,但是應(yīng)該不夠詳盡全面,否則應(yīng)當知道利用王朝攫取五德之力幫助渡劫的法門,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這倒也好,商秋長本來以為華鈞天會成為自己執(zhí)掌華國道門路上的最大對手,不用早早為敵,也是件好事。 但他心知,此事不能僥幸,現(xiàn)下華鈞天不重視,是功行不到,等到了某種層次之后,哪怕沒有功法傳承,他也能感受到五德之炁的用處,那時候兩人之間終究要有為敵之時。 包主任將商秋長一路帶到了間會客廳,會客廳面積不大,擺設(shè)器具莊重但不奢侈,甚至沙發(fā)器具還有種上個世紀的家具才有的古拙風(fēng)格。最為引人注意的,便是墻上一副寬幅油畫,畫中既有開國赤主等紅色領(lǐng)袖,也有佛道婦女等各色服飾人等,是一幅反應(yīng)第一屆統(tǒng)商會議的油畫。 商秋長微微一笑,明白了選擇在這里見他的深意。 稍等了一會兒,便見到華國如今乾綱獨攬,諸尊一身的中樞赤主、華夏素主、軍事樞密院首席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