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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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雋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已經(jīng)凝固了…… 他聽的出來,他的朝兒受傷了。 他也聽的出來,剛才的那些聲音,是槍聲、是玻璃的爆裂聲、是劇烈的撞擊聲,以及……爆炸聲…… 他的朝兒被人襲擊了! 這個認知讓司徒雋的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他甚至不敢再接著往下想。 “馬上給我查?。 ?/br> 白秘書還是頭一次看到司徒雋這么失態(tài)的模樣,他打了一個激靈,小雞啄米似的應道:“是,是是是!” 他拿出自己的保密電話就要往外打,但想了想還是先大著膽子勸了司徒雋一句:“首長,您可千萬要冷靜呀?!?/br> 這時候也只有白秘書敢硬著頭皮勸他了,在場的其他人面對如此疾言厲色的司徒雋,基本上都是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確實是司徒雋第一次在人前失態(tài),可他現(xiàn)在也顧不了那么許多了,那孩子就是他的心頭rou,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 司徒雋的臉色極黑極沉,他眸色幽深,眼中閃過一道冷厲又血腥的光芒。 “駱堪!” 司徒雋叫了一聲坐在座位上的安全局局長,駱堪不光是他的下屬,還是他的至交好友,平時是極得他信任的,這事也只有交給他去處理,他才能放心。 駱堪也不廢話,當即就要聯(lián)系底下人展開偵查和救援行動,但白秘書的手機卻先響了。 白秘書走到一邊把電話接了起來,“你好……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和首長匯報……好,就這樣……再見?!?/br> “首長,公安部祁延鋒副部長傳來的消息:五分鐘以前,公安部指揮中心收到一個匿名信號發(fā)來的定位,經(jīng)核實,確認是小少爺發(fā)來的車載信號,現(xiàn)在祁副部長已經(jīng)親自帶隊去定位點了。這個是祁副部長發(fā)過來的,小少爺?shù)亩ㄎ?。?/br> 白秘書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手機拿給司徒雋看。 司徒雋大喜過望,他接過白秘書的手機看了看,上面顯示的定位是在市區(qū)的西北方向,距離公安部也就20分鐘的車程?!昂?,好。你叫他多派些人去找,務(wù)必要找到?!?/br> 他又把手機鄭重地交到駱堪手里,“駱堪,你也派人跟著去找。” 駱堪點頭。 有了小少爺?shù)南⒐倘皇羌檬?,可白秘書此刻卻仍然滿心躊躇,臉上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實在是不忍心打擊司徒雋,但事關(guān)小少爺,他也不敢不說。所以他囁嚅了一會兒,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補充道:“首長,祁副部長說……說這個信號……在剛剛已經(jīng)……已經(jīng)消失了……所……所以……”您要做好心理準備,小少爺很有可能已經(jīng)…… 白秘書在說‘消失’這兩個字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后面的話更是不敢說出來,但司徒雋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閉了閉眼,忍住心中的悲慟,道:“……我知道了?!?/br> “你去吧?!边@句是對駱堪說的。 “今天先散會吧?!边@句話是對其他今天參會的部長們說的。 他說完,也不等其他人有什么反應,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會議室,白秘書連忙小跑著跟上。 —————————————————————————————————————— 朝歌在車輛發(fā)生爆炸的時候,先一步從Reventon里跳了出去。他雖然僥幸保住了性命,但跳車的舉動無疑讓他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 但他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了,他必須在那些追擊他的人過來探查爆炸現(xiàn)場之前,避過眾人的耳目,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待救援。 他的褲兜里還有一把薄薄的柳葉刀片,用來防身或自戕,都盡夠了。 朝歌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著已經(jīng)很微弱的呼吸,躲在道路兩旁的灌木叢里,不敢發(fā)出一絲一毫的動靜。 他身邊的腳步聲來了又去,讓他的神經(jīng)緊繃到了極點。 這時,他聽見旁邊有兩個人說話: “真是見了鬼了,你說他都受傷了,還能跑到哪兒去呢?可偏偏就是找不著人?!?/br> “誰知道呢?不過陳少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陳少? 是指陳洛宇么? 難道這些人并不是陳洛宇的手下,而是陳洛宇請來的外援么?否則怎么解釋這兩個人稱呼陳洛宇為‘陳少’呢? 朝歌心中千思百轉(zhuǎn),他暗暗把這事記下,決定回去之后就探查一番。 可就在這時,那兩個說話的大漢,其中一個人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哎,你看這地上,紅色的,是不是血???” 完了! 朝歌的腦海中警鈴大作。 他果然很快就被那兩個大漢發(fā)現(xiàn)了。 “求求你們,別殺我?!?/br> 朝歌飛快地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敵我之間的差距,明智的選擇示弱。 他本就長得纖瘦,身上又有傷,眼圈一紅的樣子格外惹人憐愛。 他看著兩個人之中的一個人說:“我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ノ???墒悄切┦露疾皇俏易龅?,我只是替我哥背鍋而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br>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可以讓家里給你們錢?!?/br> “我知道你們不是陳洛宇的手下對不對?” “小少爺,你很聰明。但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可不要為難我們,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 大漢這話,已經(jīng)完全證實了朝歌的猜測,這些人果然不是陳洛宇的手下。于是朝歌接著說:“那你們在接到這個任務(wù)的時候,也應該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他們陳家已經(jīng)日落西山了,所以陳洛宇才狗急跳墻,想抓我泄憤。而我們司徒家則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你們要是幫助他抓走了我,想過會是什么后果么?陳洛宇肯定是要死的,但你們兩個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甚至比他死的還要快,你們信不信?” 兩個大漢對視一眼,顯然是被朝歌說動了,于是朝歌再接再厲道:“你們要是不抓我,并且愿意幫助我的話,等我回家之后,我就和家里說是你們兩個救了我,到時候你們可以和我家里提條件。提什么條件都可以,我在家里很受寵的,所以我家里人一定會答應你們的條件的?!?/br> “真的?” 朝歌睇了一眼那大漢,他那一雙柳葉美眸中,波光瀲滟,媚眼如絲,勾的那大漢丟了三魂,沒了七魄。“當然是真的,我這輩子還沒騙過人呢~~” 那大漢咬了咬牙,似是終是下定了決心,“好,就按你說的。那你說,我們該怎么做?” “你別急啊~~”朝歌柔聲道,他看了一眼另外那人,“他還沒答應呢?!?/br> 大漢看了看他的同伴,示意他說話。 那人顯然也是心動的,但是他又有些猶豫,“吳哥,這不好吧。這要是讓老大知道了,我們沒法交代啊。” “糊涂!這事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我們就當沒找到這小少爺,先回去交差,之后再找機會把這小少爺弄走不就行了?到時候司徒家還能少了咱倆的賞?” 朝歌也在一邊應和道:“吳哥說的對?!?/br> “可是……”那人還是有點猶豫。 “別可是了,你就說你做不做吧?”那喚做‘吳哥’的大漢有點急了,畢竟這事不能拖,不然容易被別人發(fā)現(xiàn)。 “要不,還是吳哥你自己把這小少爺送回司徒家吧,我就不跟你摻和了,賞錢我也不要了?!蹦侨讼肓讼耄€是決定明哲保身?!澳惴判模医^對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br> 吳哥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同伴一眼,“行吧,那你不后悔就行。” “不行!”這時朝歌突然說話了,“你怎么能保證他真的不會把這事說出去呢?要是他背叛了你,和你老大說是你故意把我放跑的,再把所有的責任都往你身上一推,到時候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而他不僅能保全自己,還能找機會代替你,把我送回司徒家去換賞錢!” 吳哥一驚,他覺得朝歌說的很有道理,看著同伴的眼神馬上就變得不善起來。 “吳哥?吳哥,你別聽他瞎說啊,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真的,你相信我,”同伴急忙說。 但朝歌明顯不想給那人機會,他慫恿吳哥道:“吳哥,你絕對不能相信他。他要是真跟你一條心,剛才怎么會不同意和你一起把我送回家呢?我看他就是想獨吞所有的好處。要我看,你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殺了他。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br> 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 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 這句話不停的在吳哥的心頭的纏繞。 對,這小少爺說的對,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 吳哥眼中忽然閃過一道殺機,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兜里的手槍,抬手就是一槍。 同伴應聲倒地。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吳哥,致死也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朝歌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笑意,他裝作一副似是被吳哥的行為嚇到了的樣子,弱弱地說:“吳哥,你能過來扶我一下么,我傷得很厲害,動不了了。” 吳哥不疑有他,湊過來就要扶朝歌,哪知眼前卻突然閃過一道銀光。 “噗!” 吳哥頓時瞪大了眼睛,他還來不及說些什么,就已經(jīng)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息。 最后印在他瞳孔深處的,是漂亮的青年突然變得陰鷙而冷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