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醉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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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津是差一些想甩手走人的。 好容易年夜飯過去,應(yīng)付完長輩的全方位問詢,終說回房洗漱再去主屋內(nèi)守歲的,哪想院兒門未入,半路上遇了魏慎撒酒瘋,哭哭嚷嚷地要撲上他身來。 路上燈昏,他一躲,魏慎便摔了一跤,卻不氣餒,半爬起來攀著他腿繼續(xù)哭。 “jiejie、jiejie,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你別不理我了……” 他身后跟著一長串伺候的人,便也一齊撲過來要扶他起身。 魏津額上青筋都顯出來了,又聽這一長串人咋呼不已。 魏慎身邊那姓常的嬤嬤忙同他講,這人今夜里第一回飲那么多酒,找他jiejie找不著,撒酒瘋便撒了半夜,一路哭回來的,望他莫要罪責(zé)。 那嬤嬤轉(zhuǎn)頭又訓(xùn)起小丫鬟來,道:“早便說不要由著他穿這般厚底的鞋了!今夜都摔上百回了!” “那也要他聽嬤嬤您的話方是!”倩雙剛過了熱孝回來伺候,憶起今早替魏慎穿衣時(shí)的折騰,忍不住回嘴。 她一面同幾個(gè)小丫鬟欲將魏慎扶起,心里直嘀咕也不知李言又跑哪兒渾去了,全留她們這些沒力氣的在此處,一面勸他:“少爺!你認(rèn)錯(cuò)人了!你看看,這不是小姐,是大少爺!” 魏慎勉強(qiáng)止了哭聲,愣愣地抬頭望了眼,迷蒙看不清人,只覺輪廓仍像魏瀟。他緊抱著人一條腿,低頭瞧見她鞋,又忍不住哭道:“jiejie,你穿錯(cuò)鞋了……” 魏津半偏了身子,腳上壓根不敢使力,深深吸了口氣,說:“我不是你jiejie?!?/br> 又見這好沒用處的一圈人半日也拉不起魏慎來,便自扯了他手臂強(qiáng)欲將人攙起。 魏慎被夜間冷風(fēng)吹得稍稍清醒,呆愣愣盯了好一會兒魏津。有人挑了幾盞燈來,終讓他認(rèn)出面前人了。 雖是如此,心內(nèi)卻仍一根筋想去尋魏瀟的,身子歪斜著,很不配合魏津動(dòng)作,嗚咽起來。 倩雙偷眼瞧魏津,見他面色沉沉,忙小聲對魏慎說:“少爺,我們快起來罷,地上涼。” 魏慎委屈,卻覺出魏津扯他手臂的力氣很大,到底曉得害怕,腳顫巍巍踩了地要起,又覺腳腕有陣刺痛襲來,身子一歪,又跪地上去了。 這一下惹得身邊人驚呼,忙圍上來問詢。 “又鬧什么!”魏津終忍不住罵道。 其余人哪兒還敢說話,都垂了頭去。 魏慎腦袋脹痛,手上冰涼,腳上也疼,渾身的不舒服,朝地上一坐便哭訴道:“我、我痛死了,我要痛死了…… ” “哪里痛?摔著哪兒了?”常嬤嬤急道,不住朝他身上摸,怕他受寒,一面又替他掩衣裳。 “是不是腳上傷了?”倩雙問,見他不住點(diǎn)頭,淚水又那么多,忙拿了帕子給他抹,自己也哭起來,說:“你消停點(diǎn)罷!叫了大夫來有誰能好過呀?” 魏津皺眉,雖不耐,終也蹲下身問他:“哪只腳傷了?” 魏慎靠在常嬤嬤懷里,抽噎著應(yīng):“左邊……” 魏津?qū)⑺m脫下,魏慎便被凍得一哆嗦。 這人腳踝處果然已腫脹起來,魏津看了會兒,并不覺此有多嚴(yán)重,可輕輕碰一碰他便又要掉淚了。 魏津是真欲說他幾句的,奈何被他那雙淚眼盯得渾身不自在,便去同常嬤嬤講,讓她先回院兒里備好干凈衣裳同熱水,他將魏慎背回去。 如今大過年的,上哪找大夫?只憶起自己屋里還有幾瓶藥酒,便差了人去拿。 魏慎是攀上了魏津背方緩過勁兒來,一路歪著腦袋在他肩上偷偷抹淚。 倩雙她們壓根跟不上魏津步子,前頭挑燈的小廝也被罵說行得太慢。魏慎聽他冷言冷語便怕,彷若被責(zé)備的人是自己,帶了哭腔道:“哥、哥你慢一點(diǎn),倩倩她們跟不上了,我、我都看不見她們?!?/br> 魏津全不理他的,不多會兒便將他送到榻上,一面解他鞋襪一面冷聲叫人弄盆外頭的新雪來。 魏慎恍恍惚惚的,由著人給他添換衣裳,被強(qiáng)喂了幾口難聞的湯藥,手上又被塞了香爐暖手,見眼前那么多人影恍過,也只呆呆坐著。 魏津叫小廝來將他腿壓在繡墩上,魏慎愣愣看著,配合地道:“我不亂動(dòng)的?!?/br> 他哥瞥他一眼,握了厚厚一捧雪,隔著片干毛巾將之覆到他腳踝腫脹之處。 那地方一時(shí)冷一時(shí)痛,激得魏慎差些從榻上跳下來。他身上好容易舒服些了,怎還要這樣來作弄他? 他千求萬求地哭說不弄了,對著魏津好話說盡,到底又被人按壓著動(dòng)彈不得,見魏津一個(gè)眼神都不給他的,便開始喚起衛(wèi)揚(yáng)兮和魏瀟來。 “忍一忍啊?!蔽航蚱乘谎?,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