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jiejie(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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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去,外頭天兒便徹底昏黑下來,熱氣漸消,蟬鳴切切。 魏道遲忽地來了消息說今晚要宿在衛(wèi)揚兮處,魏慎聽了,好不煩躁。 他現(xiàn)如今還是同姨娘在一處院子住,偶遇著魏道遲在衛(wèi)揚兮這處留宿,難免便要受些教訓。 因著魏瀟院兒里清靜,姨娘又樂意見他們姐弟在一處彼此伴著,他躲去魏瀟那兒歇著便是常有的。 乘衛(wèi)揚兮安排完衛(wèi)襲回家,魏慎便巴巴湊上了她跟前道:“姨娘,我屋里熏了一日的艾,好難聞的,我今日去jiejie那頭睡好不好?” 衛(wèi)揚兮一愣,多有顧慮,心里卻又想著說魏道遲過來,有魏慎在,他們也不甚方便。 “你同jiejie說了沒有?” “說了說了,她答應了的。”魏慎忙忙接話。 衛(wèi)揚兮猶豫著答應下來,又有些放心不下,催了魏慎先在這里洗漱,自己親領人替他去收拾了衣物用具。 忙了好一會兒,進得主屋里見魏瀟正靜靜翻書等候,便坐過去同她道:“瀟兒,你若不想,只同我說,他最會找些借口煩人的?!?/br> “姨娘不必多想?!蔽簽t微微笑著,輕聲應。 衛(wèi)揚兮知她同魏慎要好,講話也只同魏慎講得多些,斟酌著道:“那今晚勞你做jiejie的多照看他些。他受不得涼,任他怎么求,你也別給他屋里放冰塊兒睡覺,這是一個?!?/br> “再有一個,他明日要上學,今晚不溫書也罷,只別鬧得太晚,不然明日又該起不來身了?!?/br> 魏瀟一一頷首應下。 衛(wèi)揚兮稍頓片刻,又續(xù)道:“他現(xiàn)在也大了,總不好再和你一間屋睡的,叫嬤嬤往西廂房那兒看一眼,今日應還收拾……” “我洗完了,東西也收拾好了!” 魏慎興沖沖跑了進來,一下斷了衛(wèi)揚兮的話。他雙頰透紅,衣裳都不端整,身子也沒擦干,頭發(fā)絲兒都還黏在脖上,顯是剛出的浴室,趕著過來的。 “你急什么?把衣裳穿好了!”衛(wèi)揚兮沒好氣道,“現(xiàn)下還早著,待會兒你去了jiejie那兒也要溫書,記著明日要上學堂的?!?/br> “知道了,知道了……” 他半是央求半是撒嬌,衛(wèi)揚兮見此便沒再多說,同魏瀟相視一眼,心想該避諱的魏瀟應也知道,便挽著魏慎手臂送他們出了院子,叫人護他姊弟倆過去。魏慎一走,她也難得躲閑。 魏慎一路上都難掩興奮,有種囚鳥出籠的自由感,走了一段路,身上悶得復起了汗也不覺苦熱,同魏瀟道自己帶了牙牌和六博棋來,還有前幾日買的話本,夠玩上一晚了。 “我說你怎叫人提了這樣多的東西。”魏瀟盈盈笑著,“可姨娘不是叫你溫書嗎?” 魏慎腳步一滯,小聲埋怨:“做什么要浪費時間看書。” 兩人一面閑話一面進了魏瀟院兒里,里頭清凈得很,只有先時衛(wèi)盼兮留下的幾株白玉蘭,并些宜時花草。 主屋用作待客,魏瀟住在東廂房,里頭置有道碧紗櫥,將一間屋隔作兩間,魏慎今晚便宿在外間的床榻上。 他本以為自己要避嫌,應歇在西邊,沒想魏瀟同他說那里久沒收拾,住不得人了。他樂得離魏瀟近些,便全未多想。 他癱在榻上等魏瀟洗漱,嫌房里熱,卻又不好在女孩子屋里只穿內衣,便勉強還著著里衣,將衣袖捋上肩膀,又將褲腳挽上了膝蓋,四肢裸露出來,方覺舒服一些。 聞得房中隱約的粉香花香,他倒泛起困來,心內暗道魏瀟洗漱好慢,她房里明明有好多嬤嬤丫鬟伺候的。 魏瀟進了屋來,只覺這屋比她沐浴的隔間還悶熱。她見魏慎裸露了四肢,額際脖間都覆了薄薄的一層汗,就這般竟也睡著了。 她想著弄些冰塊兒涼一會兒應也無大礙,便退步出去叫自己身邊的丫鬟代杏弄了兩盤冰進來,里間外間各放了盤,又叫人拿了兩把絹扇。 她坐在床榻邊沿,給魏慎慢慢扇風,代杏見了,小聲道:“小姐,讓我來吧?!?/br> 魏瀟只搖頭,又示意她出去。 代杏別扭地站了會兒,不住想著嬤嬤剛叮囑讓她多瞧著點這兩姐弟,免得二人一下玩鬧得高興了要有些不得體的觸碰。 魏瀟平日本就不耐嬤嬤們的管教,許多事都不讓底下人經(jīng)手的,代杏不敢不聽她的,卻又怕出了屋嬤嬤要抓她來教訓。 “你還站著做什么?”魏瀟見她還在,皺著眉,略有些不耐。 代杏兩手絞在一起,忙低頭出去了。 魏慎睡得不甚安穩(wěn),不住地去扯自己衣裳,雙腿大剌剌張開來,小腿白細,毛發(fā)又不多,魏瀟靜靜看了會兒,以指背輕輕觸了下他腿肚子——涼涼的——又迅速收回手來。 仔細端詳他面容,又忍不住碰了碰他面頰,仍是迅速收了手。 再往下瞧去,隱隱看見了他里衣內透出的些許紅來,瞧著那輪廓,不知怎地,倒有些像小兒家穿的用來暖肚防踢被的兜肚。 魏慎這般大的人了竟還穿這玩意兒。她禁不住笑出聲來,忽地卻想起什么,手上動作一頓。 她早便開始學女紅,只技藝不好,見繡出的圖案丑了便要扔。衛(wèi)姨娘嘆說那些料子丟了可惜,便總拿來拆線改成給魏慎的兜肚和褻褲。他一日日地長,那些貼身衣物換得便也快。 衛(wèi)家雖富裕,衛(wèi)揚兮那輩人卻是被教養(yǎng)得很生節(jié)儉的。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床上人便在夢里呢喃道熱了,她只好又動作起來。拿了巾子正要替他擦汗,魏慎就猛然驚醒,坐起了身,見到一旁的人,脫口便道:“我沒睡著,我等你呢?!?/br> 魏瀟見他瞪圓了眼,衣袖也滑落下來,心中好笑,便說:“那你要什么時候睡下?” “現(xiàn)下還早!”魏慎一下打起了精神來,接過魏瀟遞給他的扇子,不住扇風,“我們先玩幾局六博如何?” 魏瀟應下,勉強撇開思緒,同他一齊設了床幾,擺了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