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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明亮的沼澤在線閱讀 - 12 算賬的

12 算賬的

    云停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這就踱步到德保藥店去逛鳥似的轉(zhuǎn)悠。他逛窯子的時候都沒這精神頭,幾晚醒酒湯下去,酒醒了,人也醒了,天是青的,云是白的,他的日子又有盼頭了。

    云停幾次纏磨德保,說他無家可歸,要搬過去借住,不用他管飯的,這樣也不好嗎?德保說,我家破破爛爛,真的沒有王爺住的地方。云停就道,四喜走了不是空個房子出來么?怎么沒有?德保被蒙在鼓里,只當他是思念四喜,是為這個才來求他的,于是心下埋怨,小聲嘟囔道,早干什么去了……云停問,你說什么?德保就揉揉紅了的眼睛,說沒什么,但是四喜姐的屋子已經(jīng)鎖了,不讓人進的。

    “我跟我jiejie相依為命這么多年……她不喜歡別人進她的房子的?!钡卤P睦锝棺疲略仆Uf什么“我可是老進她屋上她榻呢”,那樣他就無話可說了,但云停只是淺淺地一笑,彎彎的桃花眼,叫德保看得一驚,忙得轉(zhuǎn)身去一一合上敞開的百子柜。

    云停沿徐鳳街一直走,路上還買了小鯉魚紅燒豆腐餅,想著德保喜歡吃帶餡兒的,白玉豆腐剁得餅兒,香香軟軟,咬一口,跟咬德保似的。云停這么想著,就覺得下流yin蕩起來,立刻不覺紅了臉。

    他朝藥店去的時候路過一群學生,舉著橫幅在那里列隊游行,呼啦啦的風一樣地刮過。白底墨黑的大字,云停從后面看著,只看到反寫的幾個“還我中華”,他有些不屑地嗤笑一聲,就靠這么些人在街上來來回回地走一走,扯開了破鑼嗓子喊幾句,難道國家就回來了?一陣兒警笛四鳴,警察們拿著警棍沖上街打人抓人,還有直接開警車撞的,把幾個學生卷到車底下,鬧哄哄的一團。云停就只是冷眼看著,常年玩賭留下的習慣叫他的一雙千金難換的手在不摸牌的時候也是十指搖曳,柔弱無骨般挑弄不存在的花牌,不時指腹硬起來,打得稀薄的空氣啪啪作響,開扇、展牌、射牌,嗖嗖地快,一套連著一套,節(jié)奏輕快分明,不存在的拍子配合著警笛的嘟嘟的聲和學生們的謾罵高喝,配合著他嘴里哼著的,鈴鈴地和諧優(yōu)美,竟也是種不朽的藝術(shù)了。

    德保藥店里,德保正忙得腳不沾地,云停見小童不在幫襯著記賬,卻叫德保一人干好幾人的活兒,便不顧顧客們驚詫的目光,徑直邁步進了藥店,把德保推到一邊去,道:

    “你去抓藥吧,我給你記賬?!?/br>
    德保愣愣地,他看云停玩牌的巧手記賬的時候也是巧的,行云流水,便迅速低下頭去給外頭的人抓藥稱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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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停得了功就要討賞似的賴著不走。晚上藥店閉了門,德保在里頭清點打理,他就也無事忙似的繞著柜臺晃悠。兩人彼此無話,卻又像是說了一輩子的話似的。氣氛正微妙。云停忍不住問德保,你雇的人呢?怎么跑路了?德保有些不情愿地道,參加運動去了,說醫(yī)人醫(yī)病不醫(yī)心,在我這兒抓藥都是白瞎,以后怕是也不來了,就一直去做運動去了。云停心里一動,等著德保問他,德保果然耐不住性子,為了他的藥店,他抬眼瞧著他,眼睛水潤潤的,試探性地輕聲開口道:

    “王爺是真的賭輸了所有錢嗎?”

    云停被嗆得咳嗽兩聲,他沒想到他傻成這樣,于是違心地點點頭,故作弱勢,“我一窮二白,欠了一屁股的債沒還,現(xiàn)在只等死呢!”

    德保嚇了一跳,信以為真,怎么這回比上次說得還要嚴重?于是他慌忙道:

    “那王爺是不是愿意屈尊來我這兒?……我也像外頭一樣付工錢……”一句未了,卻又覺得不妥,怎的一個太監(jiān)要給王爺付工資了?真是亂了套了!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他雖是難為情卻由不得找補回來,繼續(xù)道:

    “我、我不會算術(shù)……所以想請王爺……”

    “那你找張宛童去教你啊,他不是什么都會嗎?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救出來了呢?”云停頎長的手指落在曲尺形的柜臺上,像是挑釁又像是煩躁地敲敲打打,德保被挑起傷心事,溘然錯愕,隨即眸子里落了幾點淚星,他背身去拉百子柜的抽屜繼續(xù)抓藥,小聲地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你現(xiàn)在……還對張宛童有情嗎?”云停忽然問,他在祈求他的回答。德保微微訝異,他沒想到他會這么問,眼睛一暗,沉沉地道:“怎么會呢,怎么會對一個漢jian……”遂重重吸了一口氣,又嘆出來,道:

    “四喜姐就是被他們害死的,我知道他們不是好人?!?/br>
    云停道,你還真是個有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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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停捏著賬本子丟擲到德保面前,嘩啦啦地翻過去十幾頁。他跟他說,我是舍命陪君子,勉為其難當了你的賬房小會計。本是玩笑話,德保卻當真紅了臉,連連擺手道,王爺怎么這么說,說出去叫人聽著,不好。云停不高興了,他拽過德保的手拉近,盯著他的眼角眉梢看,說怎么不好了?德保為難地道:

    “我、我畢竟是個太監(jiān),人家聽了指不定怎么笑話王爺呢……”

    云停甩開德保的手,裝著賭氣再也不來的樣子就要走人,德保忙得上前拉住他的貴人,一面賠笑道:

    “可是多虧了王爺,藥店開得很好呢。德保真心謝謝王爺您?!?/br>
    云停一回頭,見德保鮮活的臉蛋上是孩子般的稚氣,紅彤彤的像個太陽。他無意識地舔舔嘴唇,多么下流的動作,就像他借著他妻子的死毫無忌憚地接近他一樣下流。可是他真的好想好想要他,哪怕他是個閹人,可是觸動他心的是他。

    德保不覺,強拉著云停求他教教他怎么記賬的,怎么記得又快又準的。他說以前四喜在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求她,可是她教他幾次嫌他笨得要命,就打死再不教了,只讓他玩那些爛草藥去。云停還呆著,嘴上答應(yīng),就被拉到柜臺前問這問那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兒上面。德保說,怕不是跟用的筆有關(guān)吧?難道是派克筆好?云停道:“啊?”德保就憨笑說:“沒事沒事,我說著玩呢。王爺,這兒是這么記不錯吧?”

    云停不答,他盯著他后頸上的一層細小絨毛,手指不自覺地劃了上去,像他以前觀賞書畫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撫摸那些山水的墨紋,好像一木一石都是活的一般叫他的心緒波濤起伏……

    德保猛地一縮,伸手壓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