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河流永遠奔騰，如果巖漿永遠盤踞地表，如果地獄和人間位于同一點同一線同一面，如果欲望這個婊子永遠尖嘯永遠擴張永遠不滿足——

    幾個人？兩個人。

    做什么？在zuoai。

    在哪里？在原野。

    原野！這里毫無遮擋，神圣泉水從不流經(jīng)野草一茬也無，巖漿把它們分割，他們在孤島一樣的土塊上cao去cao來——

    yinjing鑿開屁眼！

    jingye灌滿屁股！

    他兇狠的力道似要把這挺翹翹的渾圓屁股釘死在他胯下，每一下都撞擊sao點，每一擊都力若萬鈞，每一挺胯都叫身下人意識更為破碎——他張狂而笑。

    他笑著cao人的時候不喜歡說話，他也從沒給過身下人說話的機會，一旦被他cao進一下從此對方只會啊啊叫喚。

    譬如此時。

    譬如此刻。

    帶翅膀的鳥人兩腿巨顫、白眼朝天，口里咿呀著自己也不懂的斷續(xù)音節(jié)，只靠屁股里那根碩大yinjing確認自己是否存在。

    而他大笑。

    左樂樂有時覺得原野這片土還挺挑嘴的，傾倒的水可以喝，同為液體的jingye絕不肯吃。所以過多的白濁從屁股流去土地，又從皸裂黃土溢向流動的巖漿。

    巖漿吞噬一切。

    左樂樂拔出yinjing，他站了起來。

    他滿足了嗎？

    情欲已滿所以噴射。

    戰(zhàn)欲昂首，所以要離開。

    左樂樂打算去戰(zhàn)榜找個人認真打一場，然后就接點隨便什么任務繼續(xù)賺錢。

    武器、裝備、技能，這都要錢；養(yǎng)幼、扶老，這更要錢。何況左樂樂還喜歡賭個一兩把，當然，他有節(jié)制。他總是把傭金的一半投入養(yǎng)老院，把剩下一半的一半給撿來的孤童們，之后剩下的才揮霍。

    左樂樂想起一件事，好像又有崽子滿十八了？那么等打完這場就回去確認然后趕人吧。遇到對手過菜的時候，為了延長快感，左樂樂總會一心幾用，他的狀態(tài)太明顯了，每個被他掀翻的對手都覺得受到了他的侮辱——但他們不敢吭聲。

    因為他是荒原戰(zhàn)榜上永遠的第一。

    因為唯獨他可以赤腳淌過巖漿而通體完好。他們覺得這意味他受魔神的愛寵。

    魔神。

    荒原里都是被光明放逐的人。

    他們自認縱使被光明神遺棄也絕不敢信仰魔神……好吧，其實是魔神從不搭理他們，一星半點也沒有。

    左樂樂知道有的人在想什么，但是他得說，他從沒有信仰過魔神，沒有在心里念魔神也沒有給過魔神祭品。

    左樂樂不信神。任何神。

    但如果天紅女皇最終成神了的話，他倒是勉強可以信一信。那他會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成神。

    左樂樂非常贊同女皇強硬推行的養(yǎng)幼養(yǎng)老制度，所以他也很強硬地在荒原把它施行?？上手皇嵌虝旱氐竭_了這個世界就走了，否則左樂樂覺得自己會更有良心呢。因為聆聽教誨？

    但是他從未與女皇會面過。他只是從人家嘴里聽來這些被封禁的只言片語。

    天紅女皇，是幾百年前的人物了。

    回到如今，回到現(xiàn)在，回到養(yǎng)小崽子們的地方。左樂樂看著對面的小酷哥聳肩：“我不會養(yǎng)一只成年崽子，你知道的?！?/br>
    “但是父親，我可以幫你。我也可以出任務掙錢養(yǎng)家。留下我不可以嗎？”

    “誰是你父親？我不是你父親。我只是養(yǎng)了你一段時日，而已?！弊髽窐钒磻T例趕人：“還有，你該走了。你了解我的，最好不要讓我說第三遍?！?/br>
    “……是?！?/br>
    “你的前輩中有偷偷給小崽子們錢的，你也可以這樣做，不過，你要牢記一點，我和你從此再無關系?！弊髽窐返谝淮慰吹叫】岣缈?，但他不在乎，誰沒哭過呢？

    ——

    管任務發(fā)放的老兄面癱了。

    左樂樂記得他，這個天真的、未曾真正直面過殘暴荒野的中年人在初來時曾友善地提醒過他要接的任務有坑，中年人那時不知道左樂樂能把所有坑踏平。于是左樂樂難得說了點與接任務無關的話：“你不是才說要結婚了沒多久嗎？我記得你。”

    “我結扎了。她沒了。”

    “她怎么了？”

    “她為她的榮耀而死。我不能哭。嗚?！?/br>
    “哦，這樣?！弊髽窐伏c點頭，把選中的任務木牌遞過去：“我要這個，幫我登記?！鳖檻]到這位任務發(fā)放人悲傷難過得快要消逝了，左樂樂于是補了一句：“謝謝。”

    “新的負責人要來了。我會隨她而去?！?/br>
    王都要來新負責人了？

    也會像眼前這個人一樣天真嗎？

    榮耀啊。愛情啊。

    ……

    念頭們在左樂樂頭腦里轉了幾轉，他聲調平平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