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接3p線

    暖黃色的小房間，除了一架榻榻米，一臺小幾，毫無其它陳設(shè)。

    最顯眼的地方，掛著這樣一個告示牌。

    【性交方可離開】

    陳嶼睜開眼，虞清晝正抱著胳膊站在墻前。他穿著寬松的襯衫長褲，長發(fā)束在腦后，姿態(tài)和氣質(zhì)少有地隨意，有種不事修飾的美麗。

    他環(huán)視房間一圈，恰好對上青年的目光：“醒了？”

    這實在是一句毫無必要的廢話，陳嶼道：“主人……這是哪？”

    “夢里?！庇萸鍟兓卮?。

    他看上去非常冷靜，毫無突發(fā)精神疾病的跡象。

    這個房間實在是太小了，虞清晝示意陳嶼往榻榻米里側(cè)挪挪，坐在床邊，端起小幾上的茶杯，道：“我已經(jīng)把這里檢查過一遍，沒有任何出入口，想出去只能在墻上鑿洞。也沒有攝像設(shè)備。”

    “沒人能在我毫無記憶的條件下做這種手腳。”虞清晝提起茶壺，揭開蓋子給陳嶼看了一眼，往幾個茶杯里斟滿了茶，將茶壺放回幾案上，道，“——你記得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嗎？”

    陳嶼搖頭。

    “而且每過大約一個小時，”虞清晝道，“無論是茶壺的水位，還是我早先留在地面上的劃痕，都會同時恢復(fù)原樣。”

    陳嶼一邊聽一邊喝茶，過了一會兒，在青年的示意下揭開茶壺蓋看了眼，水位果然恢復(fù)了原來的高度。

    虞清晝解釋完了，又起身往墻跟前站，專注地盯著墻壁的質(zhì)地，仿佛在面壁思過——和陳嶼拉開了聊勝于無的、對角線的距離。

    青年神經(jīng)質(zhì)地摩挲著茶杯口，直到聽見悉悉簌簌的聲音。

    回過頭，陳嶼正一把捋下褲子，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抬起頭來，目光濕潤直白：“主人？我、我們來做吧？”

    他還沒做過這種清醒夢呢，做完愛就能出去了，不知道房間外面是什么光景？

    ＊

    “咚”地一聲，茶杯落地。

    虞清晝道：“你說什么？”

    ＊

    虞清晝連撿起茶杯的時間都沒有。

    男人光著大腿朝他走過來，殷切濕潤的眼神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大狗。虞清晝的喉嚨像是打了結(ji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退到墻角，退無可退，厲聲道：“站住！”

    男人立刻站住了，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看上去無辜得很，內(nèi)褲卻隆起可觀的一大塊。

    虞清晝知道自己應(yīng)該生氣的，可實際上，大腦只是一片空白。

    老實說，虞清晝原本還沒那么確定的。

    如今卻是十成十地篤信這是個夢了。

    胡亂發(fā)情的骯臟大狗，真惡心。

    他嫌惡地說，“褲子穿上，離我遠(yuǎn)點?！?/br>
    排斥和厭惡是如此明顯，男人露出一點不可思議的受傷眼神，虞清晝忽然有點不安，正想說些什么緩合一下氣氛，身體卻忽然一輕。

    他遲了三拍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陳嶼打橫抱起來了。

    ＊

    不僅被抱起來放在了床上，還被扯下了發(fā)帶。

    那張愚蠢的臉正湊在眼前，小心翼翼地問：“主人，你又生氣啦？”

    虞清晝沒有在生氣，他只是陷入了一種恍惚的精神狀態(tài)中，忽然間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了。這是你的夢，對不對？”

    他像是覺得好笑，“你莫名其妙地發(fā)情，反倒把我卷進(jìn)來了？”

    男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應(yīng)該就是這樣吧，沒辦法，我老是想著主人，我想跟主人呆在一塊兒，”他想起喻稚聲的話，羞愧地低下頭，“而且我太、太sao了，才會做這種夢。對不起，主人?！?/br>
    虞清晝聽到前半句，已然倒抽一口涼氣。

    這下他真的開始生氣了，“離我遠(yuǎn)點?！?/br>
    男人非但沒有離他遠(yuǎn)點，反而還熟練地拉下了他的褲鏈：“寶寶，別生氣啦?！?/br>
    虞清晝活像是吞了三斤砒霜：“你叫我什么？”

    陳嶼立刻住了嘴。

    以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就算不知道虞清晝?yōu)槭裁瓷鷼?，一般哄三頓再挨一頓cao，對方就愿意好好跟他說話了。以對方別扭的性格，生氣的時候就算很想cao他，也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看來現(xiàn)在也是這樣。

    于是，陳嶼只能做出央求的姿態(tài)，軟聲道：“主人，我已經(jīng)濕啦。沒辦法，我看見主人就高興得要命。拜托主人滿足我，好不好？”

    一副搖尾乞憐的狗樣兒，就差朝他鞠躬作揖了。

    不對，虞清晝慢半拍地想道，濕了，哪里濕了？

    ＊

    反正這也只是個夢，不如看看這個夢里的陳嶼要玩兒什么把戲。

    虞清晝心態(tài)很好地想著。

    然而當(dāng)男人釋放他半勃的性器，把臉埋在他胯下又親又舔時，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不由提著男人衣領(lǐng)把人拎起來：“你有完沒完？”

    男人看上去不知所措。好半天，慢慢脫下內(nèi)褲，腿心和黑色布料拉出一道長長的銀絲，隨著男人抬起一邊腿褪下內(nèi)褲的動作忽然斷掉。

    那是什么東西？

    男人的性器硬得高高翹起，頂端還在不停流水。他卻無暇去管，十分具有服務(wù)精神地掰開屄，那兒早就被jibajian成了熟桃似的艷紅，xue口饑渴地翕張著。清液拉著絲滴個不停。

    陳嶼掰著yinchun，輕輕揉了揉陰蒂，又伸了兩根指頭到xue里擴(kuò)張，咕啾咕啾攪出yin靡的水聲。

    虞清晝有點基本的生理常識，不過也就僅限于基本常識而已了。

    那應(yīng)該是一個女性性器官。

    為什么會有一個女性性器官？

    他知道了，原來他是個異性戀，還是個憋了太久的異性戀。他身邊的女人實在太少了，更何況他也斷不可能和人上床，最后進(jìn)到夢里來的居然是條蠢狗，沒辦法，只能給這條狗安個屄了。

    可是，他怎么知道屄長什么樣呢？

    還是如此精細(xì)的細(xì)節(jié)構(gòu)造，怎么看都不像是瞎想出來的。

    虞清晝淡定地想著。

    實際上，他什么都沒想。否則他就不會沒感覺到陳嶼摸了摸他發(fā)燙的臉，也不會沒聽到那句“怎么又害羞了？”的咕噥。

    直到陳嶼握著性器對準(zhǔn)腿心的小縫，虞清晝才猛地回神，驀地后退。

    開什么玩笑，這怎么插得進(jìn)去？虞清晝雖然不覺得這條狗有什么好憐惜的，但也不想隨隨便便造成一宗兇案。而且就這么插進(jìn)去，壞掉的也不僅僅是陳嶼的xue而已吧？

    然而，陳嶼準(zhǔn)備了那么久，見青年不準(zhǔn)備給他吃jiba，不由有些著急，摁住對方的腰，強(qiáng)行坐了下去。

    短暫回籠的理智頃刻碎裂。

    虞清晝眼前一片空白。

    cao。

    他被一條狗強(qiáng)jian了。

    ＊

    陳嶼剛坐下去就被人掀翻，對方簡直就像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似的抽出性器，跳下床，噔噔后退三步。兩眼發(fā)直，滿臉空白，過了半天，又一臉困惑地走上前來，制住男人腳踝按在墻上。

    陳嶼上半身躺在床上，頭抵著墻，整個人幾乎從中對折。這個姿勢實在是考驗韌帶，但畢竟還在哄人，沒什么不可以忍耐的。

    虞清晝陷入了沉思。

    他幾乎是本著一種研究的心態(tài)，輕蹭著男人微分的rou縫，這么小的屄，陳嶼是怎么坐下去的？

    性器頂開yinchun，緊貼著濕嫩紅艷的軟rou，從上到下又緩又重地磨。男人好像很敏感，被他磨得不停輕顫。

    陳嶼肌rou繃緊時，渾身上下都是硬的。這里卻軟得厲害。guitou碾過兩片薄軟花唇的頂端時，豐盈的屁股忽然間輕顫一下，rouxue也rou眼可見地收縮起來，這難免讓人注意到那個藏得很深的xue心，這就是陳嶼用來吞吃jiba的地方？那么小的孔，不會被yinjing弄得直接失去彈性嗎？

    xue眼里不停有清液流出來，打濕了性器，隨著磨xue的動作把紅艷的小屄染得濕漉漉的，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多水，在他的注視下越來越多，一路往屁眼流，像張管不住口水的貪吃小嘴。他研究不下去了，下腹直發(fā)緊，用頭冠抵住雌xue，猛地捅了進(jìn)去。

    狹小的rou縫被性器強(qiáng)行撐開撐大，飽滿的yinchun外翻緊繃得像個薄薄的jiba套子，緊箍著rou柱，可憐的小yinchun更是被撐圓充血，頂端的陰蒂都探出了一點頭。

    雖然有yin水潤滑，但被尺寸過于駭人的性器猛地侵犯，還是叫男人小狗似地嗚咽一聲，本能地縮緊了xue，虞清晝險些被他夾射——居然真的、插進(jìn)去了——

    他聽見自己開始喘息。

    他動作緩慢地來回抽送著性器，沒入大半根又整根抽出，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的東西在那艷紅的xue里進(jìn)出。高熱緊窒的xuerou緊裹著深粉色的roubang，在jiba回退時綿密地纏吮挽留。性器抽出時變得濕淋淋的，全是xue里流出的yin水，稍用力甚至能捅出“咕啾”的水聲。

    虞清晝還沒這么仔細(xì)地盯著自己生殖器看過，遑論別人的。

    他忘不了那個戀童癖挺著勃起的生殖器走進(jìn)浴室的畫面。即便用通電的吹風(fēng)機(jī)結(jié)束了那個惡心的夜晚，沒讓齷齪的事情真正發(fā)生，然而從那之后就開始回避和厭惡和性有關(guān)的一切，實在是免不了的。

    和性搭界的愛也不免受到牽連。

    說到底，有什么值得愛來愛去的？

    除了愛，還有知己莫逆兄弟情深，更是滑稽得可笑。

    沒有任何正面的感情不會破碎，也沒有任何人不會隨著時間推移而異化，只有權(quán)力才是真正可靠的。他當(dāng)然有信任的心腹，也表現(xiàn)得像個有情有義、值得跟隨的老大，借此換取一時的忠誠。

    暗地里早就捏住了這些人的軟肋，做好了隨時被人背叛的準(zhǔn)備。

    反正一輩子都不打算和人上床了，他應(yīng)該往樂園里招幾個貌美的女性，把自己貪戀美色的名聲放出去，用幾個假弱點掩蓋那些真正的弱點。

    如果不是陳嶼真的會信，他早就這么做了。

    第一次見面起就毫不惜命地又夸他的名字又夸他的頭發(fā)的蠢貨，只不過撞見他處理叛徒就露出那種看冷血壞蛋的眼神。

    這謠言散播出去，陳嶼一定會信的。

    他可不想被這種膚淺可悲的家伙看作是意志力薄弱的人，更不想被削弱身為主人的威嚴(yán)。

    不，現(xiàn)在根本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到底——到底為什么會做這種夢？

    為什么會突然夢到這家伙？

    陳嶼陪護(hù)在喻氏最小的兒子身邊已經(jīng)有小半年。他們也已經(jīng)小半年沒見過面了，陳嶼——陳嶼睡著的時候，也會夢到他嗎？

    想想就知道不會的，對方只會夢到女人。溫柔的、貌美的女人。

    光是想想都覺得男人可笑得過份，真是毫無自知之明。說到底，這蠢貨有什么值得女人喜歡的？

    也就只配當(dāng)條狗養(yǎng)著。

    被女人甩也是活該。

    這么想來，上一回做這種夢還是三年前，陳嶼和女友上床的那晚。

    從得知陳嶼戀愛消息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疑慮重重。

    為什么要接近陳嶼？那女人一定目的不純，一定一定——一定是這樣。

    怎么可能是清白的？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情報出錯了——一定。

    隨便安個罪名把人殺了就好。反正那女人一定動機(jī)不良，只是暫時沒查出來而已。

    但是殺掉了的話——殺掉了的話——

    那條蠢狗會為那個女人哭個不停，會永遠(yuǎn)——永遠(yuǎn)也忘不掉她嗎？

    那也太可笑了，這狗不會真以為這女人喜歡它吧？不會還要為她報仇，反咬自己一口吧？

    他一定會忍不住殺了它的。

    這個損失太大了，他畢竟只有這么一條狗??？只要隨時監(jiān)聽他們的對話，監(jiān)視他們的相處，確保重要信息不被泄露，等著女人甩了陳嶼就好。

    他看見那女人牽陳嶼的手，那么丑的手，指節(jié)又粗又大，漩渦和細(xì)紋都要較旁人深些，指腹掌心全是薄繭，又黑又糙，完全就是流浪狗的狗爪，牽起來肯定一點都不舒服。為什么要牽，為什么要牽手？

    那女人甚至摸陳嶼的臉親他的嘴，虞清晝無數(shù)次回憶，都覺得那張狗嘴長得絲毫不美，那女人還真是下得去口。

    真是好大的犧牲。

    他們甚至上了床。

    他記得那是個很冷的晚上，只能把被子扯過頭頂，縮成一團(tuán)看監(jiān)控，他看見陳嶼的肩膀后背屁股，看見陳嶼像個畜牲那樣在對方身上聳動。

    臟死了臟死了……

    真惡心。

    明明是自己的狗，卻非要做自己最厭惡的事情。

    寬容地想，這沒什么，畢竟狗發(fā)情期到了很正常?？墒寝D(zhuǎn)念一想，連發(fā)情的下體都管不住，和那個戀童癖有什么兩樣？

    他看了兩眼就躺下睡覺。醒來時男人正跪趴在自己身下，渾身鞭痕、屁股腫得老高，而他掐著男人淤青斑駁的脖子，聲音聽上去怪異得不像自己的：“發(fā)情的狗為什么要去糟蹋女人？”

    他攥著男人的頭發(fā)，用力之大像要把頭皮掀下來。

    “給我——認(rèn)錯！”

    男人吃痛轉(zhuǎn)頭，側(cè)臉被扇得紅腫不堪，鼻涕眼淚糊了滿臉，看上去已經(jīng)奄奄一息：“嗚嗚……小母狗再也不敢了，是主人——呃啊——是主人一個人的小母狗嗚嗚……”

    驀然驚醒，夜半風(fēng)聲寂靜。

    他倚在窗邊抽了一個鐘頭的煙，神清氣爽的狗正毫無防備地靠近自己。

    zuoai是正常的事，狗汪汪叫道。

    虞清晝心平氣和地想，哪里正常？人狗交媾，哪里正常？

    胡亂發(fā)情的臟狗，把他影響得也不正常了。

    不過仔細(xì)想想，好像也說得過去。提防著所有人，唯一能卸下防備的只有一條狗，他畢竟是個有正常需求的人類，憋得太狠只能拿狗將就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過這顯得他略有點饑不擇食。他是斷不可能真去cao一條狗的。

    忽然間，虞清晝頓悟了。

    無論那個女人是不是動機(jī)不良，無論這條狗是不是發(fā)情期到了，它都是他一個人的狗。

    是他的也只是他的，怎么敢找別人搖尾乞憐？

    看來只能像夢里那樣。把這條臟狗扯進(jìn)房間抽得滿身是血，洗干凈那滿身的惡心味兒。再把那根狗jiba剁了，讓它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再也沒辦法胡亂發(fā)情。讓它——讓它跪在自己腳下仰著臉一邊認(rèn)錯一邊挨耳光——他要把它那張狗臉打爛，看它還拿什么去跟女人討巧賣乖——讓它哭著重復(fù)夢里那句話直到再也忘不掉為止——

    再正確不過，再完美不過，虞清晝聽見自己指節(jié)咯咯作響的聲音，他幾乎要露出一個微笑來，早在這條狗搖著尾巴宣布戀愛消息的時候就應(yīng)該這么做了，甚至為遲來的頓悟微微惋惜——這畢竟是自己唯一的狗啊，要不是這狗背叛了自己，他也不想這么對它的。

    臟死了，虞清晝聽見自己說，滾遠(yuǎn)點。

    離我遠(yuǎn)點……別靠近我。陳嶼。

    別這么信任我。

    虞清晝忽然松開手。

    男人兩腿落在床上，叫虞清晝看清了他的yin態(tài)。不過是被玩了會兒屄，舌頭都吐了出來，飽滿的深色胸脯微微晃顫，奶尖明晃晃地翹著，jiba也翹得高高的，頂端腺液流個不停。

    青年像被輕微地電了一下。

    yin蕩。

    真是yin蕩的大狗。

    明明是健壯高大，在世俗眼光中毫無可能處于下位的男人，此時卻攥著床單躺在他身下，乖乖張開大腿吞吃下尺寸駭人的jiba，結(jié)實的腹肌都被頂?shù)梦⒐?，像只家犬毫不設(shè)防地袒露肚腹。

    被他弄得一臉癡態(tài)，口水都流了出來。卻還是癡癡地、專注看著他，那種眼神意味著什么，實在是簡單的很。

    那個結(jié)論就那么輕輕巧巧地躥入腦海。

    自己被這個人愛著，全心全意地。

    毫無疑問地。

    人生第一次，虞清晝感到了巨大的手足無措，想捂住陳嶼的眼睛，愈發(fā)猙獰的性器卻先手一步，狠狠捅進(jìn)了男人的xue里。

    別再看我了。

    所有心理防線瞬間崩塌，心臟仿佛要整個爆裂開來。

    cao干猛然劇烈起來，男人被頂?shù)么ⅲμ鹧?，“嗯啊…主人……?/br>
    別、別再說了！

    從頭發(fā)絲到手指尖都像有電流流竄，想捂住男人的嘴，卻連從男人腹部移開視線都做不到。

    想要捂住嘴就必須要找準(zhǔn)嘴唇——想找準(zhǔn)嘴唇就要把目光落在陳嶼臉上——意味著有可能再看到對方的眼睛——

    “哈啊……”陳嶼死命掐著自己的奶尖，一對大奶晃顫個不停，深蜜色的胸腹肌rou上凝了一層微小的汗珠，在暖黃的燈下瑩瑩閃光，快感之下屄xue情不自禁絞緊了jiba：“主人……哈啊……主人呃啊——”

    閉嘴！

    心臟在鼓膜上瘋了般地巨震，虞清晝簡直分不清自己在對誰說話。

    安靜安靜安靜——

    jiba干得又快又狠，男人健壯的腰很快軟得一塌糊涂，只能躺在床上被迫承受從上到下的搗弄，他上下兩xue早就被jian熟透了，碰一下就會sao得流汁，又挨了幾十下cao就夾緊了jiba翻著白眼yin叫起來：“主人——要去了要去了嗯啊——”

    緊裹著roubang的xuerou忽然狂抖起來，絞纏著jiba痙攣地噴出大量yin水，虞清晝被他夾得繳了械，大量jingye灌滿了不斷抽搐的yinxue。

    他時連晨勃都純靠捱，快感的巔峰叫他有些不知所措了，眼前一片發(fā)白，視野好半天才恢復(fù)清明。

    男人腿心吞吃著粗碩的性器，屁股和腰腹還在一下下地顫，濕熱的xue也一夾一夾。腦袋無力地偏向一邊，舌尖耷在唇角，翻白的雙眼正慢慢下滑。

    視野忽然間變得模糊。

    那熱烈、癡迷而又全然信賴的眼神卻又浮現(xiàn)在眼前了。

    ＊

    陳嶼剛從高潮中回過神，就發(fā)現(xiàn)虞清晝正在掉眼淚。他像是難過得要命，繃著唇無聲地哭個不停。

    饒是陳嶼再遲鈍，也發(fā)現(xiàn)有哪里不對勁，連忙把青年拉進(jìn)懷里攬住腰，找準(zhǔn)嘴唇親了一下。

    虞清晝倒吸一口涼氣，直起身，往陳嶼臉上“啪”地甩了一耳光。

    那力道，說是被小貓的腳掌踩了一下都不為過。陳嶼絲毫不惱，柔聲哄道：“怎么啦，寶寶？”

    虞清晝好半天回不過神，喃喃道：“你居然敢親我？”

    陳嶼困惑極了，討好地拉起虞清晝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下：“不親嘴，親手。好不好？”

    虞清晝觸電般收回手。

    他知道為什么會做這個夢了。

    夢是潛意識的投射，那么從潛意識里看，他虞清晝簡直就缺愛缺瘋了。如今居然還在男人面前丟臉地流淚——真是的，根本沒辦法接受啊，到底為什么要做這種夢？讓他怎么回到那個陳嶼和女人牽手親嘴且一輩子都只會和女人牽手親嘴的現(xiàn)實中去？

    怎么能可悲到這個地步？

    ——沒關(guān)系。

    再可悲一點也沒什么的，這可是個少有的美夢。

    再三做了心理建設(shè)，又掉了好半天淚才開了口，話里含著點隱藏得很深的委屈：“這可是我的初吻?！?/br>
    虞清晝握住男人的手，第一次和他五指相扣。

    總算不用再自我欺騙了，怎么示弱、怎么撒嬌都沒關(guān)系。

    “我都沒有和別人上過床，也沒和人牽過手，”虞清晝淚水漣漣地顛倒黑白，“結(jié)果被你強(qiáng)jian了，你還強(qiáng)行牽我的手。”

    總會有人無限包容。

    “也沒人跟我表白過?！?/br>
    這個倒是有點過份的謊話了。不過，既然這家伙奪走了他這么多第一次，再多給一點甜頭才能讓他更加死心塌地不是嗎。

    即便只是在夢里。

    “你快說你喜歡我，”淚滴從睫毛上不斷滑落，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浪費太多時間了，“你不是說你老是在想我嗎，你不是想一直在我身邊嗎？你不是……看見我就高興得要命嗎？快點說你愛我，快點啊?！?/br>
    這可是他的夢，男人一定會按照他的心意表現(xiàn)的。

    男人卻并沒有開口說愛。

    “主……人？”他像是完全呆了，“你、您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