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一夜無話。

    小皇帝后半夜雖在外間床上翻滾不寧，往來恭房數(shù)次，卻也未曾喚我。

    我便只作不知，沉沉睡去。

    早晨起來時，他獨自在恭房又折騰了許久，出來時面色青白難看。

    我不明就里，便直言相詢。

    小皇帝起先并不肯言，待我端了燕窩粥來勸他飲下，他才咬牙切齒道：“昨夜所飲良多，下腹臌脹，卻……排之不出?！?/br>
    我有些疑惑，鴇母并未提及連他便溺的功能也廢了去。

    見他面色愈發(fā)難堪，只得循循問道：“前幾日可有此癥？”

    小皇帝怔愣半晌，似是憶起了什么，面色一紅，旋即又是慘白，“前幾日……何曾正常出恭？都是被那些個賊人……賊人作弄間……”

    他支吾著說不下去，我卻明白過來。

    不禁又暗嘆一聲鴇母好手段。

    竟是幾日里只叫他被cao弄得失禁，不令正常如廁，又只灌以湯水，輔以藥物，如今若是后庭空虛，只怕他縱是肚腹臌脹炸裂，也無從排出！

    暗嘆是暗嘆，卻還須解決問題。

    我微一沉吟，“陛下……可否以那箱內(nèi)器物一試？若是得用，也可暫緩眼前之急，容后再尋良醫(yī)良策?！?/br>
    他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卻終是被那腹內(nèi)之急逼得無方，掀開箱子，胡亂掏了一根，便要往恭房去。

    我忙取了潤滑的藥膏遞與他，“陛下小心，莫再傷了?！?/br>
    我在房內(nèi)靜候半晌，覺得還是應(yīng)當(dāng)去看看。

    悄運了輕功，在恭房另一側(cè)墻外無聲落下，移開兩片明瓦，望將進(jìn)去。

    只見小皇帝正面朝恭桶，彎腰曲背，臉脹得通紅，牙關(guān)緊咬，一手撐墻，一手在身后握著那器物搗弄。卻也不知是否不趁手的緣故，前端只零星滲出幾滴。

    小皇帝發(fā)狠似的猛力進(jìn)出十幾下，仍不見效，一把擲了那器物，捂臉哀鳴出聲。

    我忙裝作從屋里聽了動靜趕來查看的樣子，轉(zhuǎn)去門邊輕敲兩下，“陛下？”

    又敲兩下，“可須罪臣相助？”

    里面半晌沒有動靜，我只得自行推門進(jìn)去，小皇帝放下手，赤著眼眶望向我。

    我俯身撿了那器物，方才未曾細(xì)看，入手才發(fā)現(xiàn)竟是頗粗，這小皇帝倒是對自己當(dāng)真下得去手。又尋潤滑的膏藥細(xì)細(xì)涂了，扶小皇帝在恭桶前立好，教他雙手撐著墻壁，告一聲“得罪了”，便一手扶著他腰，一手推著那器物緩緩入內(nèi)。

    先以前端進(jìn)出幾次，待他適應(yīng)了，才慢慢深入淺出起來。又憶著那日曾摸到過的凸起位置，以尖端對準(zhǔn)了研磨，幾番動作下來，小皇帝微微顫抖著，那幼嫩的前端終于淅淅瀝瀝，排了出來。

    我輕吁一口氣，小皇帝卻是抖個不停，幾乎癱軟在我懷里。

    我輕輕按壓著他小腹，調(diào)整著手下動作，待到臌脹的弧線恢復(fù)平緩，方才取出那器物。

    小皇帝雙腿綿軟，站立不穩(wěn)，我只得將他打橫抱起，送回床上。

    他乖順地任我喂了燕窩粥，又服了藥，只愣愣躺在床上，一言不發(fā)。

    不一時，昨日的郎中便又被尋了來。

    老大夫細(xì)細(xì)探看了，又捻須沉思半晌，方嘆道：“老夫昨日原當(dāng)是身體過度虧損的緣故，如今看來，只怕是功能有損……卻也無甚良方，只多多進(jìn)補，還須心藥醫(yī)罷?！?/br>
    看向我的眼神，更多了幾分譴責(zé)。

    小皇帝緊閉雙目，不言不語，待我送了郎中回返，仍是以原本的姿勢在床上僵著。

    我取了藥膏替他上藥，他也只任我施為。只時不時疼得瑟縮一下，方顯出一些活勁兒來。

    我放下藥膏，無奈嘆氣：“陛下先歇息罷，罪臣去尋個鐵匠來，為陛下取了這黑鐵環(huán)。”

    小皇帝卻冷不丁接了一句，“還取它做甚！朕如今這副廢人的身子，真真兒比個yin蕩賤奴也不如！”

    這話我沒法接。只得跪地請罪。

    他平復(fù)了半晌，卻又出言安撫我，“挽風(fēng)莫跪，是朕一時激憤了，并不怪你。勞煩挽風(fēng)替朕尋個鐵匠來罷。”

    他如今只能靠我，倒是好說話得很。

    我按下心內(nèi)嗤笑，退了出去。

    卻也不耐煩早早回去應(yīng)付他，索性在西街慢飲了一壺茶，方才踱步去南坊尋鐵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