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醫(yī)
書迷正在閱讀:牝犬之影、教授晚上好、被凌虐的美人們(雙性、大奶、輪jian、NTR)、【蟲族】 本能、伺機(jī)而動、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小兔崽子要蝦仁豬心、恐怖輪回、【重生】瀆神之罪、夢魔的KPI、平無奇
郎中進(jìn)來時,看到我離去匆忙未及合攏的箱子,一時間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溫聲朝我勸道:“老夫自令尊在時便替貴府瞧病,托大勸諫幾句,顧大人莫怪。” 我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疾步去闔了箱子,“老大夫但說無妨?!?/br> 郎中捋了捋胡子,思忖著開口:“我朝雖男風(fēng)興盛,人皆引為常事,卻也……應(yīng)以自然交合為上,器物上,還是應(yīng)有所節(jié)制。” 我紅著臉唯唯應(yīng)了。 郎中又去看了小皇帝傷勢,開了幾副湯劑,命早晚煎服,留了藥膏,于外敷所用,定了五日后復(fù)診,又細(xì)細(xì)囑咐我定要多備些進(jìn)補(bǔ)之物。 我送了他出門,及至廊口,郎中又頓了步子,仍忖度著開口,“這話原輪不到老夫來說,但顧大人雖心下憤懣難解,卻也須知這男寵們也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如此凌虐,如何忍得!老夫瞧那小郎不止遍體鱗傷,還餓了多日,只怕已在強(qiáng)弩之末,還請顧大人憐惜罷!” 我無從解釋,只得滿聲應(yīng)下。 …… 送了郎中回返,見小皇帝正拿那藥膏自個兒涂抹,下手潦草,不知輕重,時時痛嘶。 我忙上前攔了他,接過藥膏,又扶他躺好,從脖頸間始,細(xì)細(xì)涂將下來。 到了臀丘處,撫過那處烙印,小皇帝輕哼兩聲,我觀那烙印處已是焦黑,想是烙后不知還涂抹了什么藥水,等閑應(yīng)是消不掉,便放心地也薄涂了些許藥膏上去。 小皇帝卻閑閑地開口:“何不叫他們烙個‘挽風(fēng)私奴’,縱是消不掉,也便罷了。” 我聞言一抖,忙扔下藥在榻邊跪下,叩首告罪:“罪臣不通其中門道,阻之不及,陛下恕罪!” 小皇帝看向我,神色莫辨,半晌,終于抬手扶我:“動不動就跪什么,朕又不曾怪你?!碧筋^去看那烙印,看不清,便又回手摸了幾下,疼得自己一縮,“反正顧府也只剩你一人,無甚差別。” 我聞言不禁攥緊了拳頭,滅我滿門,獨(dú)留我一人,卻只是他口中輕飄飄的一句“無甚差別”。 我強(qiáng)壓了心中的千般思緒、萬般忿懣,暗誡自己來日方長,才起身撿了藥膏,繼續(xù)為他上藥。 他卻不肯輕易饒過這話題,“朕觀那受了黥刑的,便是一生都無法祛除,這烙刑只怕也如是?!?/br> 我不答話,只專心上藥。 便聽他絮絮叨叨,“定是不能叫太醫(yī)瞧了去的。有此物在身,朕日后還如何臨幸后妃?” 便是無此物,你也莫要再奢圖臨幸后妃了罷??谥袇s敷衍道:“陛下多慮了,還是安心養(yǎng)傷為上。” 上罷藥,我出門去端了新煮的燕窩粥,又吩咐院外候著的小廝再把藥煎了。 喂他喝完粥,暮色已是西垂,他迷朦著睡眼,再支持不住。 待到掌燈時分小廝送了藥來,他已睡得深沉,只在睡夢中緊蹙著眉頭,顯得很是不安。 我端了藥去喚他,誰知剛輕拍了兩下,他就一個激靈醒過來,翻滾著便摔下床,伏地跪好就急急告饒道:“星兒定恭順服侍,請客官憐惜!” ……倒是比對著我說的那兩遍流暢多了。 我不由呆愣咂舌。 因怕蹭著傷口,小皇帝仍是未著寸縷,只脖間黑鐵環(huán)難以取下,仍是留著,股后烙印猙獰,通身紅白交錯,在燭光下竟有幾分孱弱誘人之態(tài)。 半晌未動,小皇帝似是終于回過神來,微微抬頭覷了身遭環(huán)境,又抬頭看見了我,方松了一大口氣。再回過神來憶及自己做了什么,頓時羞慚無言。 我只得恍若無事地上前跪扶了他,安置在床上躺好,又取了迎枕墊高,拿了銀匙喂藥。 他避開我伸過去的勺子,奪了藥碗幾口飲盡,胡亂一抹嘴,“朕要就寢了,挽風(fēng)今日勞累,也盡早去歇息罷。” 我接過藥碗在桌上放好,客套幾句:“陛下傷重,罪臣為陛下值夜?!?/br> 誰知他竟欣然應(yīng)允,“那挽風(fēng)就睡在碧紗櫥罷,朕有事喚你?!?/br> 我一時有些呆愣,卻也不好當(dāng)真呆愣,只得應(yīng)聲退下。 總覺得小皇帝今日的行徑渾不似往日,教人捉摸不透。卻不知是否遭此劇變,心神受損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