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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位越高的人住的地方越是隱蔽,多是獨立的別墅里,不算奢華也不算低調(diào),比起市中心的酒店還是稍稍遜色。 就這樣的一個別墅的書房里坐著兩個人,一人懶散坐姿卻又不失警惕,一人身后站了三兩人。 段青著著一身合體的衣服,摸不清他的表情。 “池叔叔,好久不見了?!彼χ岩患虾玫牟枞~遞給對面的人。 池望景挑眉,上下掃了一眼那東西,手里的煙桿子抖了抖,只是瞅著那高檔貨沒有要收的意思。 “我爸一直說要出來見你,但是一直忙也沒有空,就派我來了”段青輕叩桌子,笑著道,“我爸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送到您手里的。” “哦~好久沒見你爸了,也不來看看我?就送個茶葉?”那只布滿蒼老痕跡的手劃著那茶葉的表面,又看了幾眼。 段青靠著椅背綿軟的椅背讓他松懈:“這不是怕出現(xiàn)什么新聞嗎?” “哦?” 池望景:“會出現(xiàn)什么新聞?” 段青“段家和池家大家長會晤,更何況這種時候了,那可算是大新聞了,那些記者不得可勁拍個夠本啊。” “什么時代了,還大家長大家長的,我都老了得換代嘍?!背赝俺橹鵁?,滿室的煙味嗆人。 段青:“是啊,我爸也快要退休了,最近忙的都快要隱居了,還把老房子里的路都徹底翻修了個遍,生怕哪點有個坑啊石頭的走著走著就被絆倒了?!?/br> 池望景:“你爸也是,老了老了還沒事找事做?!?/br> “是啊我媽就說他凈給自己找事做,我爸還說她不懂,還說這是種儀式感,非得讓我也幫忙,”段青搖搖頭,語氣倒是義憤填膺“幫就幫唄,幫忙幫一半非說我凈幫倒忙,您也知道他那脾氣沒事凈找事,然后就讓我來瞧您來了?!?/br> 池望景:“你讓你爸有空來瞧瞧我?!?/br> “行,那我走了啊池叔?!倍吻嘁膊欢啻?,這老煙槍子嗆得人不想在這多呆一秒。 池家的大門一關(guān),池望景就趕緊把那盒茶葉拆開了,不出所料那里果然塞著一張紙,展開看差點沒給他嚇得當(dāng)場走了,只不過表面還持著平靜。 “盛水企業(yè)旗下工廠房磚質(zhì)檢不合格!工人的命應(yīng)該誰還!” “這不是壓下去了嗎?當(dāng)期所有報紙都銷毀了不是嗎!” 池望景氣得發(fā)抖聽著那頭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 “為什么會在別人的手里!” “怎么?我名下的事走漏個消息能牽連到您嗎?能牽連出您老當(dāng)益壯cao我老婆的事嗎?” “你!”電話被憤怒地甩了三米遠(yuǎn),“我就知道他不可能不留一手的!” 池望景眼別的通紅,喊道:“把段家那小子電話找給我!” 許秀清七個月的時候肚子跟個氣球一樣慢慢大了起來,段青也辦了休學(xué)專心在家照顧許秀清,走兩步就喘。段青看著許秀清鼓起來的肚子,生怕伺候不好,還專門請了一個營養(yǎng)師在家。 許秀清躺在床上也不老實,他作息和別人的作息完全相反,一到晚上就清醒的感覺睡了一天那樣,無聊的只能糟蹋段青。 天天夜里段青都仿佛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柔軟的手指在觸碰他的一瞬間就會挺立起來,逼著他想要更多。半夜在高潮之中驚醒不算一個多好的事,段青睜開眼扭頭看著擺著祈求臉色的許秀清, “我也憋了很久了,但是我們得聽醫(yī)生的話”段青搬出醫(yī)生的話,許秀清表情當(dāng)即就垮了,換了個方向躺著不說話了。 段青嘆了一口氣,摟上去,“別生氣好不好,對身體不好?!?/br> “你以前我這樣弄都會碰我的你是不是有別人了?” “怎么可能!”段青語氣拔高,“絕對沒有!” 見許秀清沒有緩和的意思,他憋了許久才憋出來一句話,“跟你……上床之前還是處男” “我說的是在你家那次!高中那次不算” 拖著困急的身體,下床跑到許秀清面前,生怕許秀清不信他,“真的沒有其他任何人” “嗯”許秀清撇撇嘴點了點頭,“信你一次?!?/br> 許秀清生產(chǎn)那天是春分,他從早上肚子就不舒服了,硬生生憋到中午才說出來,還是段青問他他才說出來。進產(chǎn)房前許秀清緊緊抓著段青不松手,力氣大的要扯碎他的衣服,看到許秀清被推進產(chǎn)房之后,段青那股子云淡風(fēng)輕的勁一股腦的全跑了,產(chǎn)房門口的椅子都不夠他坐的,坐在椅子上也不對,站起來走兩步更不對,再看著禁閉的門更焦慮了。 “段青!”走廊盡頭一個穿著裙子的人焦急地跑著,“進去了嗎?多久了?” “別擔(dān)心媽”段青都快要擔(dān)心死了,“歲歲生完寶寶之后還得在產(chǎn)房觀察兩個小時所以時間才會久一點?!?/br> 現(xiàn)在輪到許淼不停地轉(zhuǎn)悠了,段青也只能憋在坐在凳子上,“媽,您還懷著孕呢?還是坐著吧,別太擔(dān)心” 許淼表情尷尬,轉(zhuǎn)移了話題之后心里的焦躁也少了些許,“謝謝你幫我” “不,就算您不求我,我也會做這件事的,您這都算是幫我一個大忙了?!?/br> 許淼笑了笑,良久他才輕聲說:“今天是他入獄的第一個星期,我看那些關(guān)我的人松懈了,我再和他們說去探監(jiān)他們才放我出來,現(xiàn)在都快兩個小時了,歲歲還沒出來,我怕他們出來找我會打亂我的計劃?!?/br> “沒事您先走,到時候我給您開視頻電話?!?/br> “好”。 段青看著走遠(yuǎn)的許淼,他想到那天許淼來找他。 “是小青吧?” 段青當(dāng)時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因為許秀清完美的遺傳了許淼的五官。 “許叔叔?!?/br> “有空嗎現(xiàn)在?” “有” “這些是當(dāng)年盛意逼迫我的證據(jù),里面牽扯過多當(dāng)今的高層,所以我沒辦法很好的舉報出來?!?/br> “您是說要通過我是嗎?” “嗯,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只能靠自己了。” “方便,方便?!倍吻嗾切枰@樣一份證據(jù),才能給盛意一擊斃命,那一瞬間仿佛就是如有神助般。 “不過能不能稍稍晚一點?” “晚一點?” “就是還得先利用盛意的人脈歲歲復(fù)學(xué)?!?/br> “這個我可以!” “不,這是盛意應(yīng)該做的?!?/br> “還有一件事”許淼沉聲說。 “您說”段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收到了來自許淼的一個捶頭,“額,叔叔” “歲歲才多??!你怎么這么沒有分寸!你怎么就讓他懷孕了!” “對不起對不起,叔叔我錯了!”他低頭瞥見許淼一臉嫌棄,深知自己接下來說什么可能都會出錯,而一些拉進距離的稱呼是最有可能緩解眼前的困境的。 “對不起對不起媽!不,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