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淡定懟渣爹,他不稀罕,天祁也不稀罕,老婆初次敞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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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驍一直沒有對那天在宴會上的爭吵,和伴侶的異常做出詢問,晏清雪知道,祁驍是在等,等他愿意說,等他的信任。 晏清雪想,我會告訴他的,把一切都告訴他,伴侶之間,不應(yīng)該有隱瞞。 更何況,祁驍一直在為他著想,而且從來都沒有責(zé)怪過他什么。 為什么突然多出一個血緣上的父親?為什么和鐘家扯上了關(guān)系? 祁驍那么聰明,肯定猜到了很多,可是他沒有問。 晏清雪想躲避,就讓他躲避,想要zuoai,就給他極致歡愉,一直沒開口解釋,就默默關(guān)心呵護…… 不過晏清雪不知道,祁驍和鐘永良已經(jīng)見過面了,是鐘永良主動去找的祁驍。 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鐘永良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祁驍,祁驍年輕但氣勢十足,雙眼毫不退縮地直視對方。 “鐘先生,有何貴干?”祁驍?shù)皖^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唇,抬眸問道。 鐘永良雙手交叉握著放在桌子上:“祁驍,我知道你是清雪的丈夫,我想,你一定很愛他吧?” 祁驍?shù)恼Z氣斯文但疏離:“多謝關(guān)心,但這是我的私事?!?/br> 鐘永良仿佛聽不出話語里的冷淡似的,自顧自說道:“我知道清雪這孩子對我有心結(jié),我承認我當時做的不對,對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遷怒了,差點釀成大錯。” “但是我也走出來了,想要道歉和彌補的時候,卻被清雪他外公攔著,父子不得相見,他外公去世后,清雪又一直躲著我。” “這么多年來,我也很內(nèi)疚,可是卻沒有機會讓我補償……” 他眼里滿是逼真的誠懇:“祁驍,作為清雪的丈夫,我想你也希望他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關(guān)心他的家人吧?我想請你幫我說幾句話,讓我們父子得以解開心結(jié)?!?/br> 祁驍?shù)溃骸拔蚁耄逖┈F(xiàn)在過得很好,他已經(jīng)有一個幸福的家庭?!?/br> 鐘永良皺了皺眉,似乎沒想到祁驍?shù)膽B(tài)度如此強硬,張口想要說什么,祁驍勾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鐘先生,你說清雪他外公攔著,他自己也躲著,我想問——” “作為鐘家的掌權(quán)人,想要找到你的孩子聯(lián)絡(luò)感情,想在國內(nèi)找一個根本沒有隱姓埋名的人,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嗎?” 說的再多,也解釋不清楚,不過就是,根本沒放在心上罷了。 也許是象征性地找了找,碰壁幾次就不再來,也許上門一次被撅回來覺得掉面子就不再去,也許壓根沒想起來自己的孩子…… 如果真的有一絲一毫的悔恨愧疚,為什么不能頂住壓力,付出努力去愛自己的孩子? 清雪那樣的性子,你對他一分好他就還你一分,如果他的父親真的讓他感受到溫暖愛意,他怎么會這般抗拒厭惡? 他怎么會不惜離開從小成長的家鄉(xiāng),在全然陌生的地方或者獨自一人的生活? 只是這樣一想,祁驍就忍不住心疼,如果可以穿越時空,他很想,抱抱那個孩子。 鐘永良臉上有點掛不住,頓時轉(zhuǎn)換了原本的柔情攻勢,他沉著臉道:“我只有清雪一個孩子,如果他回來,我的東西以后都是他的,我現(xiàn)在給他的,還沒有那些資產(chǎn)的一半,你告訴他,只要他回來……” 祁驍打斷他:“清雪從來沒用過你的東西,你也不用拿那些東西綁架他,他根本不稀罕?!?/br> 鐘永良目光沉沉地瞪視著他,眸子里閃過不滿,他突然軟和下來,笑了笑:“清雪不稀罕,天祁呢?” 祁驍內(nèi)心冷笑,他用不屑的眼神看著這個近乎歇斯底里卻還要強裝淡定的中年男人:“天祁?更不必了,我可以告訴你,同樣不稀罕!” 他臉上帶著強烈的自信和驕傲:“鐘先生,再過十年,你怎么知道,天祁會不會比鐘家走的更高?” 鐘永良沒有說話,臉色有點黑,方才交叉的雙手放下緊握著。 祁驍又喝了口茶:“多說無益,請吧!” 姿態(tài)很明顯,不想再和他多說,鐘永良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祁驍慢悠悠喝著茶,眸子里滿是冰冷的暗色。 剛才鐘永良那話,看似是拿天祁威脅,可是祁驍知道,鐘永良是個聰明人,他不會的。 一旦動了天祁,他和清雪之間的裂縫將會越來越大,再無關(guān)系破冰的可能。 其實祁驍也是有恃無恐,清雪是鐘家唯一的后代,鐘永良不把東西給他還能給誰?給外人?對鐘永良這種人來說,不可能! 不過鐘永良一定會防著他這個清雪的法定丈夫,清雪不愛管那些事,說不定還會給他找個信得過的經(jīng)紀人代管,最后交給清雪的孩子。 祁驍?shù)故菬o所謂,他對鐘家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剛才跟鐘永良說的話是認真的,他有自信,也有能力,讓天祁更上一層樓。 時代更新變革極快,誰說過十年,獨占鰲頭的不會是他祁驍? 他自認為,能讓清雪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們兩人的家庭,一定是最幸福的。 祁驍沒有把鐘永良來見他這件事告訴晏清雪,清雪已經(jīng)很煩他所謂的父親了,這些天他看著清雪偶爾發(fā)愁怎么跟他說的事,面上會無意識流露出來的煩躁,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心里又無奈又好笑。 其實只要他說,祁驍就會聽,不管清雪怎么解釋,自己都會以最包容的姿態(tài)相信他,誰讓,他喜歡他。 如果可以讓清雪開竅,更喜歡他一點就好了。 不急,他們還有很多時間,慢慢來。祁驍告訴自己。 很快到了十二月,晏清雪翻著手機上的天氣預(yù)報,上面顯示,外公忌日那天會下雪,他站在校門外,等著新鮮的烤紅薯出爐。 寒冷的冬天里,他呼出一口白氣,空氣凍的他面色更加秀白,兩腮上有些風(fēng)吹出來的薄紅。 外公是熬不住冬天過世的,他活了八十五歲,人生最后一段時間得了老年病,時常這疼那不舒服的,可是從來沒在晏清雪面前顯露過狼狽的一面。 他一直展現(xiàn)的是無所不能的強大形象,在小小的晏清雪心里,外公就是他的專屬超人。 晏清雪第一次看見他的脆弱神態(tài),是在老人家撐不住的時候,他不放心孤零零的外孫,媽死了,爹沒用,沒了他老頭子,清雪一個人,太孤單了。 于是他囑咐晏清雪,讓他找一個作伴的人,知冷知熱,互相關(guān)心照顧的人。 晏清雪說,我不相信愛情。 所以外公說,那你找個和你組成家庭的人吧,不拘男女,只要你們處得來,能夠像家人一樣相處就行。 看著外公難得露出的懇求神態(tài),晏清雪答應(yīng)了。 之后他一個人處理了外公的后事,鐘永良想來,被他趕走了,晏清雪不想被他糾纏,拿到了名校學(xué)習(xí)的名額,出國深造了。 再次回國,他選擇了在崇杉大學(xué)任教,在遠離鐘永良,遠離家鄉(xiāng)的地方定居下來,只是每年外公忌日,母親忌日的時候回去掃墓。 現(xiàn)在想想,外公確實是對的,他說的話,總是有些道理。 一個人生活雖然也挺好,但是晏清雪和那些內(nèi)心勇敢的人不一樣,他需要人陪伴,還好他遇到了祁驍,他本來想著,嘗試一下經(jīng)營婚姻和家庭,卻像撞大運一般,第一次就碰到了這么好的人。 也許祁驍,就是來救他的那個人吧。 晏清雪摸著砰砰跳動的心想。 烤紅薯好了,晏清雪捧著guntang的烤紅薯,仔細剝開皮,露出黃澄澄的薯rou,他吹了幾口氣,小心地咬了一口,香甜軟糯的烤紅薯瞬間治愈了他的心情。 吃到一半,晏清雪給祁驍發(fā)了個照片,祁驍回復(fù)說他也想吃,于是晏清雪又買了一個,包裹好放在厚厚的衣兜里捂著,這樣等他過去拿給祁驍吃的時候,烤紅薯還是熱的的。 果然等晏清雪到了天祁,烤紅薯都還有點燙手的溫度,晏清雪托腮笑著:“幸好我們學(xué)校離公司近,不然就涼了?!?/br> 祁驍吃著烤紅薯稱贊了一句,晏清雪看了又有點嘴饞,擠到男人旁邊湊過去要吃,祁驍便把剩下半個和晏清雪你一口我一口分著吃了,晏清雪開心了,抱著他接了個黏黏糊糊的吻。 唇舌交纏間嘗到甜絲絲的烤紅薯味道,親吻綿長深入,兩人分開的時候,唇間甚至牽起一道細絲,祁驍忍不住又傾身向前,在他柔軟唇瓣上印下一吻。 晏清雪舔了舔唇,靠在男人肩膀上:“祁驍,你跟我一起去掃墓吧?” 祁驍問都沒問,直接說好。 清雪都開口了,不管有什么問題,他都能解決掉。 “給我外公掃墓,他葬在一個美麗的墓園里,據(jù)說我們過去那天會下雪,外公一定會很開心,他以前就很喜歡下雪?!标糖逖┪罩铗?shù)氖种感牟辉谘傻匕淹嬷?,“我是被外公帶大的,他給了我特別多關(guān)愛,所以小時候我雖然也會遺憾沒有爸爸mama的陪伴,但是都能很快振作起來,因為和外公待久了,我很多習(xí)慣都和他相似……” 祁驍安靜地聽著他的碎碎念,晏清雪沒有說他的父母,只是在說他心目中唯一的親人外公,祁驍轉(zhuǎn)身把他整個人擁在懷里,下巴抵在他毛茸茸的頭發(fā)上。 晏清雪不自覺地笑了,他抱住祁驍?shù)难谒弊由喜淞瞬洌骸八匆娢覀円黄鹑ヒ欢〞芨吲d的?!?/br> “外公,他會很喜歡你的?!标糖逖┖V定道。 祁驍親了親他的頭發(fā),把人抱的更緊了些。 希望能以此給他更多的力量。 也是在告訴清雪,在他懷里,永遠不用掩飾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