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剪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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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喜歡的人哭,應(yīng)該是件令人心疼的事,但許柏摸著被打過的左臉,微微地發(fā)熱發(fā)麻,莫名感到快樂,章慎從強(qiáng)勢到弱小,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雖說挨那么一下確實(shí)有點(diǎn)疼,但章慎畢竟是自己的人,這么一想,也不算吃虧。 章慎那滴眼淚轉(zhuǎn)瞬即逝,落到被子上,留下一小塊洇濕的痕跡。坐到病床上,許柏側(cè)著身抱住了他,溫溫柔柔,甜甜蜜蜜地說:“沒事的,這次只是意外,沒人會想太多?!?/br> 他聽了這話,不禁悲從中來,都想到痔瘡了還要怎么想才算多?就怕有人爆料給狗仔,那他辛辛苦苦維系起來的人設(shè)全塌了,別人不會記得他的好事,卻會一直記得他的壞事。 推開許柏,他拉起被子一直蒙到頭頂:“你快滾蛋吧!” 許柏怕他呼吸不過來,在被子里悶死,伸手去拽他的被子:“哥,我下次絕對輕點(diǎn)兒,不弄那么狠了,你別悶死了。” “你煩不煩啊!”死死抓著被角,兩只腳露在外面,章慎下意識用腳去踹他。 腳剛抬起就被他抓住:“哥你這腳還傷著,別動了?!?/br> 這時,放在外套的手機(jī)響了,許柏松開了他的腳,電話對面是個女人,聲音又急又尖,直沖天靈蓋:“章慎怎么樣了?!” “哥……章老師現(xiàn)在沒什么事,就是有輕微的腦震蕩還……把腳給崴了,”他瞥向病床,被沿冒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Milly姐讓你接。” 章慎掀開被子,氣沖沖地抓了一把自己的亂發(fā),接過手機(jī):“喂?” “還行,沒什么了……嗯,嗯,我知道了……不是大事?!彼贿吢犽娫?,一邊瞪著許柏,頭向房門一晃,示意他滾出去。 然而許柏明明看見了,卻裝作沒看見,裝模作樣地給自己倒了杯水,低著頭打量鞋尖。黑色的運(yùn)動鞋,鞋頭沾了泥巴,那么普通,有什么好看的呢,他卻忍不住笑了,笑起來帶了傻氣,露出一點(diǎn)牙,略尖,看樣子像顆虎牙。 Milly在那頭叮囑了幾句后掛斷了電話,章慎掃了許柏一眼,目光落在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心想其實(shí)他長得并不算急,只是打扮得太沉悶。深色的衣褲,深色的鞋,偏偏人還不白,他歪過身體,斜著躺進(jìn)被窩,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在外面跟花蝴蝶似的沾花惹草。 “你要睡了?”許柏走過來,拿過手機(jī),另一只手從他頭上一晃而過,“看!章慎你成了小花貓!”說著向他展示手指間捏著的一片草屑。 章慎沒留意他直呼自己大名,望著那點(diǎn)遺留在自己頭頂?shù)牟菪?,沉默了一陣子,抬眼看向他:“你以為你玩這種把戲我就讓你留下嗎?快滾,我現(xiàn)在還不想看到你?!?/br> 許柏略尷尬地丟掉那草,然后灰溜溜地離開了病房。 章慎嗤笑一聲,縮到被子里,心情竟是輕飄飄的。 * * 章慎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星期才回賓館,期間劇組里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員都來探望過他,每次來都帶上水果和花籃,病房的桌子放不下了,就流水似的堆在地上。 所送的花籃大同小異,基本都是康乃馨,粉紅色的一朵一朵,一簇一簇,悄無聲息地綻放在墻邊,有時候風(fēng)一吹,章慎仿佛能聞到滿屋的芳香。他除了幾年前拿了一個小獎,還沒試過這樣被人注視和關(guān)心過,這個感覺很好,再加上許柏對他也不錯,嘴張開就能吃到切好的水果,腳落地就會踩在柔軟的拖鞋上,面面俱到。 看著這個粉色房間,他甚至錯覺自己是一個生育完的產(chǎn)婦,正在接受他那貼心丈夫的照顧。 不過這個想法只出現(xiàn)了一秒,下一秒鄭冠文就推門而入。 他抱著一瓶紅酒,看著桌上堆滿的水果、零食和鮮花,進(jìn)門第一句就是:“章慎你是在坐月子嗎?” 章慎沒想到他會來,瞪大眼睛,腮幫子鼓著,嘴里還含著一塊還沒來得及咀嚼的蘋果,看上去稚氣得可笑。他在被子下的腳輕輕蹬了一下許柏,許柏會意地起身站到一邊。 鄭冠文一邊放下紅酒,一邊坐到許柏剛剛的位置上,章慎依舊瞪著他,嘴巴還在忙碌地一嚼一嚼。 “你怎么樣了?劉導(dǎo)讓我別來,但大家都來過了,我怎么能不來?”他握上他的手,卻在問后面的小雯:“拍好了嗎?” “可以了?!?/br> 章慎一愣,看向門口的小助理,她的相機(jī)對著他們就是咔咔一頓拍。 他直覺不妙,同時舌頭終于自由了,急忙忙地問:“你要干什么?” “炒cp,”鄭冠文閑閑地松開他的手,“這紅酒就送你了,鄉(xiāng)下地方,買不到什么好貨,別嫌棄?!?/br> 兩個人為了幾張稍顯親密的照片,有一搭沒一搭地敷衍對方,但因?yàn)閷?shí)在沒話題,所以彼此都感覺聊得很痛苦。很快鄭冠文就說:“章慎你好好休息吧,改天我再來看你?!彪S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幾天后鄭冠文也沒再來,章慎和許柏帶著行李,抱著紅酒回了賓館。 因?yàn)槟_還沒完全好,落地還有點(diǎn)疼,他去哪兒都需要許柏扶著,扶進(jìn)電梯,扶進(jìn)門,甚至還要扶進(jìn)浴室。 每次洗澡,都需要許柏扶他進(jìn)去,坐到板凳上,等洗完了還要敲敲門,許柏就進(jìn)來扶他出去。 這天許柏照例去扶他,小心翼翼地落到床上后,許柏忽然說:“哥你的指甲長了。” 低頭一瞧,十個指甲白色的部分確實(shí)長了不少,章慎準(zhǔn)備向他要個指甲鉗,但可能最近被伺候得太舒服了,現(xiàn)在連指頭都懶得動。 肚子上突然多出一只手,許柏驚訝地看著他:“哥你太懶了吧?你不怕我剪到你的rou?” “那就不要你剪?!?/br> 許柏抓住他收回一半的手:“剪,剪,給你剪。” 章慎總是和他玩欲擒故縱,明明想要卻非要拒絕,他不能理解,但勉強(qiáng)能算是個小情趣。他只是可惜從來沒聽過他一句真誠熱烈的告白,估計(jì)這十分困難。 他抓著他的手,捏著指頭,一個一個慢慢地剪,指甲蓋要圓潤,不能剪到rou,諸多要求,許柏剪得非常認(rèn)真。他一向粗糙慣了,現(xiàn)在突然要他細(xì)致起來,就像淘氣的小學(xué)生被罰靜坐,屁股忍不住挪來挪去。 章慎在旁邊靜靜地坐著,感覺很無聊,眼看他好不容易剪到無名指,而他正皺著眉,仿佛眼里只有那根指頭。 再往下,他看見他鼓囊囊的褲襠,好小子,沒起反應(yīng)就這么大了,怪不得上次把他弄得要死要活。 許柏沒注意他的目光,一心只想剪指甲,咔嚓咔嚓,還剩最后一個小指,他松了口氣,但這口氣馬上提了上來——章慎的腳蹬在了他的褲襠上。 “哥!”指甲鉗在微微地顫,許柏氣急敗壞地叫,后來覺得自己這樣沒氣勢,改口:“章慎別鬧了!” 而章慎依舊是笑瞇瞇地望著他:“你剪你的,我玩我的,有什么問題嗎?” 腳下那團(tuán)軟乎乎的rou,被輕輕碾過幾下就開始發(fā)熱發(fā)脹,隱約有一柱擎天的趨勢。 許柏憋著一口氣,愣是把臉憋得通紅,底下的腳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光是踩還不夠,還要打圈地碾,壞得不像話。 頭皮發(fā)麻,心跳加速,血液澎湃,他好像周身都融化了,成了一灘炙熱的爛泥,融在了一只腳下。 “你再動我就剪你的rou了!”許柏惡狠狠地抬起頭,但章慎坐在一旁,只輕輕地哼了一聲,與他無關(guān)似的玩著手機(jī),好像那不是他的手,也不是他的腳。 章慎很滿意地看到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還給自己剪指甲,在他心里自己永遠(yuǎn)是掌握主動權(quán)的那一個。 “剪完了!”把指甲鉗一扔,許柏向他撲來,急不可耐地要扒他褲子。可章慎靈活地一扭身,躲進(jìn)被子里,用手堵住他的嘴:“噓?!?/br> 然后他把被子掖好,舒舒服服地蜷縮身體:“我要睡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