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周向遠就和謝隨歌吵了一架。

    他問謝隨歌為什么又不戴套，謝隨歌就很無所謂說那個男的說自己是處男，不會有病。

    周向遠信他說的屁話，那個男的看著都快四十了，還幾把處男，處男頭一次就知道來紅燈區(qū)嫖？一個不夠還想搞兩個。

    他因為這件事多嘮叨了兩句，謝隨歌就立刻煩了，用力扇了他兩耳光，暴躁道:“今天是你cao人還是我cao??？我說了是處男就是處男，再說我他媽戴不戴套用得著你來管？”

    周向遠臉被打得紅腫，語氣也放軟了:“我想讓你注意身體安全啊，別染病了。”

    “滾蛋。”謝隨歌用腳踹他。

    周向遠走時，也沒忘了把嵌在墻上的鐵鏈拷在男人手腕上。謝隨歌懨懨地側(cè)躺著，沒精打采地垂下眸:“周向遠，難道我現(xiàn)在還不算有病嗎？”

    “你沒有病?！敝芟蜻h摸他的頭發(fā)，男人和小時候相比變化實在太多了，但一頭黑亮漂亮的發(fā)絲仍舊很柔軟，“會好起來的?！?/br>
    半夜，睡在客廳沙發(fā)的周向遠被臥室鐵鏈叮鈴咣當吵醒，沖進屋內(nèi)看。果然謝隨歌正在床上用力拽扯手腕的鐵鏈。男人看見他進來，嘶啞地哀求:“向遠哥，我好難受，放過我吧……”

    即使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不知多少次，但每次再看見這幕，周向遠的心還是會痛得抽搐。

    周向遠記得小時候的謝隨歌還挺愛哭的，但自從前幾年跑來他們家后，謝隨歌就再沒哭過?？涩F(xiàn)在，男人通紅的眼眶又在往外大滴大滴地掉眼淚。

    謝隨歌清醒的時候從來不會露出這樣的脆弱表情，那雙漂亮的鳳眸黑沉空洞得仿若絲毫沒有光亮的夜空，只有無窮無盡的悲傷痛苦翻涌在其中，望一眼就能將人溺斃。

    “再堅持一下?！敝芟蜻h上前捧住謝隨歌的臉，眼里也流出淚，哭著道，“小歌，再堅持一下，熬過去，馬上就會過去了……”

    已經(jīng)兩年多了，卻還是會時不時復發(fā)。

    周向遠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何時才是盡頭，有時他真恨不得殺了謝隨歌，然后自殺，可是他做不到。

    當初他被人在拳場打斷腿，痛不欲生，謝隨歌去接他，他看見男人臉上居然一直掛著笑。他問他為什么要笑，謝隨歌回答，腿斷了也好，這樣他就再不能打黑拳，他也不用成天擔心他被人打死了。

    他們的夢想就這么簡單，為了富人眼中的一點點錢，什么都可以出賣，寧愿變成婊子，變成殘廢，也想繼續(xù)茍活。

    又熬過一次癮發(fā)作，謝隨歌恢復了平時笑瞇瞇的溫柔模樣。余存第三次來時，膽怯地問可不可以三個人一起做，謝隨歌也痛快地答應了。

    正常狀態(tài)下的謝隨歌脾氣還算不錯，至少面上可以一直維持平和，不會像之前那樣毫無掩飾的暴戾。

    明明不懂愛，但謝隨歌很喜歡在做的時候玩一些調(diào)情的把戲。三十多歲的人了，謝隨歌也能小孩似地抱著人家，毫無芥蒂地問人家叫寶貝，寶寶，又rou麻又惡心。最后還是男人臉色慘白地主動自我介紹，周向遠才知道男人的名字叫余存。

    玩雙龍。謝隨歌先插進去，這時余存就已經(jīng)痛得直哆嗦了，周向遠把他從謝隨歌懷里轉(zhuǎn)過來，給他摸了幾把，看他還是硬不起來，問:“你真的要玩？”

    周向遠其實是不太想玩3p的，他總感覺那么小一個洞，兩個人都插進去，肯定會裂的。他的取好很普通，就是喜歡臉漂亮，胸大腰細的女人，上床也不會玩得太花太血腥，兩人干爽了就好。但謝隨歌總是慫恿他，說跟別人沒意思，很想和他一起做。周向遠知道他就是懶得給別人做前戲和事后清理，玩3p的話他就能名正言順地把這些活全甩給他，可沒辦法，誰讓他是謝隨歌呢，周向遠也只好答應。

    余存正面對著他，兩條腿大開，已經(jīng)疼得流出淚，眼圈發(fā)紅地看著他，看起來仍然很怯懦，卻嗚咽地點頭:“嗯……”

    花錢買苦吃，周向遠沒再說什么，繼續(xù)給他做擴張。他和謝隨歌的jiba都很大，余存的屁眼卻又緊又窄，周向遠摳挖了半天，也才勉強伸進去兩根手指，開始有點相信謝隨歌說男人是處男的說法了。

    怎么都塞不進第三根，周向遠怕硬不起來，事先還吃了藥，現(xiàn)在便很焦躁，隨手往男人屁股rou上拍了一巴掌:“放松點，你這樣我他媽怎么進去?！?/br>
    余存像是被他嚇了一跳，屁眼狠狠一縮，頓時箍得更緊了，身后謝隨歌都悶喘了一聲，也沒了耐性，下巴抵著余存的肩膀說:“那你就直接cao進來嘛。寶貝，你介意嗎？”

    余存直接被嚇哭了，但還是結結巴巴地回答:“不…不介意……”

    周向遠覺得謝隨歌真是欺負老實人，但他也憋火，有些粗暴地塞進去第三根手指，又捅了幾下，握著自己的guitou抵到余存肛口磨蹭，說道:“那我進去了?！?/br>
    “嗯……”余存很害怕似的，先是膽怯地朝他靠過來，看到他不抗拒，又用兩只細手臂抱住他。

    周向遠沒有多在意，做都做了，抱一下算什么。為了讓人放松點，他還用手安撫地揉了揉余存的后頸，語氣放緩道:“不用緊張，放松?！?/br>
    “嗯……”余存便紅著眼皮子，聽話地深呼吸，努力放松。

    周向遠又覺得這人真挺有意思的，分明怕得腿都在哆嗦，還要雙龍。謝隨歌又催了他一下，周向遠沒有再猶豫，挺胯cao了進去。

    “啊……”余存在他耳邊痛苦地叫出聲，再也忍不住，哭著道，“慢，慢點……好痛……”

    那么窄小的xue，硬生生吞下兩根碩大的yinjing，周向遠都覺得會裂開。男人緊致濕熱的內(nèi)壁和好友guntang的性器，全都緊緊貼著他的jiba，他的yinjing被箍得又爽又疼，對面的謝隨歌應該也是這種感受，已經(jīng)忍耐不住地開始抽動起來，邊cao邊哄:“沒事，插一會兒就不痛了，寶貝難道不shuangma？嗯……小歌好爽……啊啊…主人的sao逼cao得小歌好舒服……”

    不知道為什么，周向遠每次聽到謝隨歌叫床，就很容易萎，幸好他現(xiàn)在吃了藥，還不至于丟臉的軟了滑出來。

    他懷里的人倒是很喜歡，被干了一會兒，jiba竟然又慢慢硬起來，趴在他胸膛前，隨著身后人的律動節(jié)奏細細地哼。

    周向遠沒有怎么動，他其實對男人沒什么興趣。謝隨歌是長得漂亮，那張美艷嫵媚的面龐直接超脫了性別，就是放在女孩身上也毫不違和，而余存的相貌雖然也還算俊秀，但五官始終還是男性的五官，胸脯也十分干癟，褐色的rutou小的可憐，周向遠多看兩眼都覺得寒磣，摸都懶得摸。

    不過好友在那邊動著，濕熱腸壁包裹，yinjing相互擠壓磨蹭，他得到的快感也足夠了。他拽著余存的細胳膊，只淺淺地抽插，有時跟著謝隨歌的節(jié)奏搗兩下男人的前列腺，讓他不至于太痛苦。

    “嗯……”每次他cao重的時候，余存也會哼得重些，那張蒼白的臉上浮出淺淺的紅潮，黑眸濕漉漉望著他，羞愧地問，“可，可以接吻嗎……”

    周向遠看謝隨歌，謝隨歌很無所謂道:“你和他親吧，我不想親?！?/br>
    謝隨歌不喜歡親嘴。他覺得親嘴并不在他的工作范圍內(nèi)，叫床是叫床，koujiao是koujiao，caoxue是caoxue，親嘴算什么，既感受不到刺激，也帶不來絲毫快感，還要黏糊糊吃別人口水，他能不做就不做。

    周向遠知道他這個毛病。他也不想和男人接吻，但客人都提了，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來做這件事。周向遠垂頭，吻住余存的唇。

    閉上眼，男女也就分太清了。余存的口腔沒什么異味兒，還有股淡淡的薄荷清香，舌頭也軟軟的，生疏地舔弄他，想勾住他舌吻。

    周向遠親著，手就下意識摸上男人貧瘠的胸，掐擰了一把那小小的rutou，余存頓時很動情地喘了一聲。兩人分開時，余存的臉更紅了，眼睛亮亮地看著他，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抿緊了唇，除了喘息什么也沒發(fā)出來。

    這次zuoai還是很舒服的，主要謝隨歌心情好，沒有怎么折騰人。結束后謝隨歌餓了，裹上他的長外套就光著腿跑去外面泡面，周向遠留下來收拾床，余存站在他身旁，顫著腿慢吞吞地往身上套衣服。

    冬天衣服多，男人穿得還慢，周向遠都換好了床單，余存的衣服還沒穿完。周向遠坐到床上，看男人垂著腦袋，一顆顆地系襯衫扣子，忽然問:“你上回來是第一次跟人做嗎？”

    他還在想謝隨歌沒戴套的事，總感覺心里堵得慌，面前的男人是看上去老實，但萬一真有什么病怎么辦。

    余存又像被嚇到了一樣，抬起臉看他，哆哆嗦嗦地回答:“不是……”

    周向遠蹙起眉，余存怯怯地接著交代:“我，我兩月前還來過一次，跟女，女人做，但，但沒硬，后來就一，一直硬不起來……”

    “……”

    周向遠看著面前白凈文弱的男人，想這也真夠窩囊的。

    “天生的嗎？”周向遠問。

    “應該是……”男人越來越羞愧，簡直要把臉埋進領口，“我，我以前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戀……”

    “問你口吃呢?！?/br>
    “??？”余存惶恐訝異地抬頭，“我，我不口吃……”

    周向遠笑了，用手拍拍他的臉蛋:“真誠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