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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藥在線閱讀 -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陸錦年到家的時候房子里還是黑漆漆的一片,陸文元和他說了今天有應(yīng)酬,晚上還會不會回來都不一定。這種陰雨天讓他覺得十分乏力,他沒有開燈,在玄關(guān)換了拖鞋就直接躺進(jìn)沙發(fā)里,但是沒過多久,他的手機(jī)就突兀又刺耳地響了起來。

    他皺著眉頭去夠茶幾上的手機(jī),來電提醒是一串陌生的數(shù)字,他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卻沉默不語。

    “您好?”

    他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聽筒里終于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陸錦年,你回來了?!?/br>
    陸錦年愣了一下,只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可他身邊的朋友屈指可數(shù),沒有誰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您是?”

    “好歹父子一場,你這樣的反應(yīng)也太傷人了吧?!?/br>
    陸錦年完全沒想到還會接到陸澤煬的電話,不太客氣地說:“我們之間,沒有什么聯(lián)系的必要吧?”

    陸澤煬大笑了幾聲,咬牙切齒道:“當(dāng)初除了讓你出國,我有哪點對不起你和陸文元?不讓你們在一起也是為了你們好!他簡直是瘋子!就為了這點小事這樣跟我作對,現(xiàn)在我在這邊被他逼得像喪家之犬,你們想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繼續(xù)鬼混?做夢!我陸澤煬這輩子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這點小事?”陸錦年重復(fù)了一遍,覺得難以置信,“你當(dāng)初為了錢對mama做了什么?!她那么喜歡你,為了你放棄一切,可你在乎的就只有她的家產(chǎn)!如果不是因為你,mama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家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他搖了搖頭,在極端憤怒下竟然有點想笑,“你才是真的瘋子,你到現(xiàn)在還再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們好,你到底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原來你也會這樣講話?”陸澤煬冷哼一聲,諷刺道:“你們兩個還真是讓人意外,以前我覺得陸文元不過是個小狗崽子,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現(xiàn)在隨隨便便張口就敢咬我,你在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

    “我什么都沒跟他說過,”陸錦年平復(fù)了一下情緒,繼續(xù)說道:“你有今天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br>
    “咎由自???”陸澤煬又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為我憑什么做到今天的位置?我能爬上去一次就能爬上去第二次!第三次!我今天找你就是請你轉(zhuǎn)告陸文元,要么他來找我解決問題,要么就大家一起去死吧,我現(xiàn)在是沒什么在乎的東西了,但是你們呢?”

    陸文元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一點了,今天見的幾個合作方有點難搞,剛過十二點的時候有人提議去午夜場,本來話說到這份兒上就是還有商量的余地,但陸文元實在提不起興致,找了個借口就直接走了。

    前兩年他對賺錢還很有執(zhí)念,可真到現(xiàn)在這地步,又覺得沒意思起來,反正賺的錢已經(jīng)夠花了,他投入的精力再多,錢也是賺不完的。

    陸文元開燈的時候沒想到客廳會有人,他慢慢吞吞蹬掉腳上的皮鞋,往里走的時候?qū)ι狭岁戝\年睡眼惺忪的眼。

    “圓圓?”

    陸文元瞥了一眼他沒穿拖鞋的腳,不動聲色道:“你怎么在這里睡覺?”

    “沒想到你會回來這么晚,”陸錦年睡得有些發(fā)懵,聲音木木的,“本來有事想跟你說?!?/br>
    “那就明天再說吧,”陸文元提了雙拖鞋放在陸錦年腳邊,示意他穿上,“回房間睡覺。”

    自從陸錦年回國以后,他始終覺得陸文元身上有種生人勿近的距離感,即使現(xiàn)在他們可以好好說話,但這種隔閡依舊如影隨形。

    陸錦年低頭看了眼腳邊的拖鞋,這樣的舉動讓他感到非常陌生。他知道陸文元的做法無可厚非,可他還是會不受控制地去想:如果是四年前,陸文元一定不會這樣做。他不會把拖鞋放在他腳邊,而是會把他背回房間去。

    “我去給你泡點蜂蜜水?!标戝\年倉皇地穿上拖鞋,他沒有去看陸文元的臉,這片刻的肖想讓他感到芒刺在背。

    陸文元喝得并不多,但他還是接過了蜂蜜水,溫?zé)岬奶鹚樦目谇挥咳牒砉埽櫰鹆嗣碱^,幾乎無法適應(yīng)這種闊別多年的甜膩。

    “你怎么了?”陸錦年問他,“不舒服嗎?”

    陸文元搖了搖頭,悶不作聲把蜂蜜水喝完了。

    陸錦年此刻已經(jīng)清醒了,但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談?wù)撽憹蔁暮脮r機(jī),于是收拾了杯子就回房間了。他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十八歲那年剛和陸文元碰面的時候,所有的相處都變得惘然無措,但陸文元不再對他步步為營。

    兩人第二天照常上班,原本那個接送陸文元的司機(jī)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來,陸文元自己去車庫把車開出來,理所當(dāng)然到好像就應(yīng)該是這樣。

    他們已經(jīng)一起上下班好幾天了,就算陸文元的威力尚在,但探究的目光還是不可避免地多了起來。陸錦年對這樣的目光并不陌生,在他把頭發(fā)留長以后,他時常會被這樣的目光注視,帶著不懷好意的奚落和揣測,還有幾分說不清的躍躍欲試。

    “在國外的這些年有和誰在一起過嗎?”陸文元按下電梯,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

    “沒有?!标戝\年說,“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陸文元沒有接話,他不知道該怎么表述這該死的莫名其妙的妒意,在段佳睿提起林思行時,在這些居心叵測的目光打量陸錦年時。

    電梯在沉默中緩緩?fù)O?,陸文元生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昨晚要跟我說什么?”

    “陸澤煬說要跟你談?wù)劊f……”

    “我知道了。”陸文元對這名字有著生理性的厭惡,他匆匆打斷陸錦年,不想再聽到有關(guān)陸澤煬的任何消息。

    “下次他再打來,不要接?!标懳脑獰┰甑刈チ俗ヮ^發(fā),又補充道:“現(xiàn)在直接把他拉黑,你不需要再跟他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br>
    陸文元的態(tài)度非常強硬,陸錦年只能拿出手機(jī)拉黑陸澤煬,在他完成最后一個步驟時,陸文元的神色終于變得滿意了。

    “你會有危險嗎?”陸錦年問。

    “你指什么樣的危險?”陸文元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覺得有點好笑,“在我決定這么做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承擔(dān)任何風(fēng)險的準(zhǔn)備,況且,他現(xiàn)在還能怎么樣?”

    陸錦年不太清楚這兩人之間究竟鬧到了怎樣的地步,但聽陸澤煬的口氣顯然不會善罷甘休,他跟著陸文元走進(jìn)辦公室,不大放心地叮囑道:“你如果遇到麻煩,不要一個人硬撐?!?/br>
    “你希望我告訴你?”陸文元到沙發(fā)那邊坐下,隨手翻開一摞文件,最上面的那份是徐正南剛做好的標(biāo)書,他的目光并沒有落在陸錦年身上,但那種被時間和經(jīng)歷打磨出來的壓迫感卻在徐徐滲透。

    陸錦年意識到自己又不小心闖進(jìn)了某個禁地,讓陸文元在這短短的幾句話里重新回想起他四年前的不辭而別。

    “我反省過了,”陸錦年說,“可我那個時候沒有別的選擇?!?/br>
    “你有的,”陸文元抬了抬眼皮,“你只是害怕承擔(dān)與我有關(guān)的風(fēng)險?!?/br>
    陸錦年被這話刺了一下,這番言辭從陸文元嘴里說出來實在有些傷人,可陸錦年仔細(xì)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沒錯。但他害怕承擔(dān)的不是與陸文元有關(guān)的風(fēng)險,他害怕的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帶給陸文元的諸多不幸。

    他曾經(jīng)不只一次想過,如果沒有他這么一個哥哥,陸文元的人生應(yīng)該是完全不同的,至少他不會日復(fù)一日沉湎在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里,也不會因為和他相愛而背負(fù)起莫名其妙的詬病,他可能不會叫“文元”,更不會在出生前就被物化成某種用來治愈他的藥品。

    “我不想爭辯什么,”陸錦年對上了陸文元的眼睛,“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得輕松一點,你那時候才十七歲,我不想將來有一天你會覺得后悔?!?/br>
    陸文元垂下眼睛,在標(biāo)書的競價表上劃了幾個紅圈,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討厭和陸錦年談?wù)撨@些,陸錦年的感情永遠(yuǎn)留有余地,所以他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理解,對于十七歲的陸文元來說,不可控的未來遠(yuǎn)遠(yuǎn)沒有握在手中的當(dāng)下重要。

    如果那時候陸錦年愿意留下來,他一定一定不會為任何事后悔。

    陸文元晚上又有應(yīng)酬,他匆匆把陸錦年送回家后又馬上掉頭走了。這段時間他看起來一直很忙,可能陸澤煬確實暗中做了些什么,讓他不得不繼續(xù)忙碌。

    陸錦年進(jìn)門后發(fā)現(xiàn)客廳里鋪好了新的地毯,他赤腳踩上去,毛茸茸的觸覺讓他的心臟都跟著發(fā)癢起來。

    他往里走了兩步,忽然聽見書房里傳來窸窣的響動,他有些疑惑地探進(jìn)書房,正巧和一只圓滾滾的胖貓四目相對。

    胖貓瞬間弓起了脊背,渾身上下的毛全都炸了起來。

    陸錦年依稀從他的毛色上看出了幾分當(dāng)年的影子,他試探著叫了一聲奧斯卡,胖貓晃了晃尾巴,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陸錦年從書房里找到了它的罐頭,給它開了一盒放在飯盆里,奧斯卡斜著眼睛打量了他一番,這才慢悠悠地踱步過去。

    “你不認(rèn)識我了?”陸錦年伸手在它面前搖了幾下,奧斯卡湊過去嗅了嗅又低頭繼續(xù)吃它的罐頭,它對陸錦年不再熟絡(luò),不像從前那樣一看到他就黏在身邊。

    “四年對你來說太長了是吧?”陸錦年蹲在一旁自言自語,又不太死心地想伸手摸它,奧斯卡吃罐頭吃得專心,被冷不丁的一碰,下意識就揮了一下爪子,陸錦年的手腕上被抓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他嘆了口氣,不再強求奧斯卡與他親近。

    他背靠著沙發(fā)坐在毛毯上,簡單給傷口消了一下毒,這房子里太安靜了,安靜到讓他回想起獨自身處異國他鄉(xiāng)的那段時光,那時候真的是孤立無援,在漫漫長夜里陪他等待黎明的只有他脖子上的那枚平安扣。

    他想起上午陸文元在電梯里問他的那個問題,他身邊從不缺少追求者,這些年林思行也對他好感不減。他在美國受了林思行很多幫助,曾經(jīng)也確實動過要不要在一起嘗試一下的念頭,但他自己也清楚,感動和愛情是兩回事,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才是對林思行最大的不尊重,至于其他人,就更沒什么好說的了。

    和陸文元在一起那不到半年的時間,幾乎消磨掉了他所有愛人的勇氣,他總覺得愛情是與苦難是相伴而出的,你愛得越真誠,遭得罪就越多,反而是不在乎的人才能得到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所以他拒絕與人深交,也不希望陌生人對他抱有什么幻想。

    奧斯卡吃完罐頭以后才漸漸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它慢慢靠近陸錦年,在跟他相距兩個人的位置停下,它瞪著淺藍(lán)色的眼睛仔細(xì)觀察陸錦年,最終把目光聚焦到陸錦年被它抓破的手腕上。

    它好像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望向陸錦年的目光愈發(fā)苦惱起來。

    “沒關(guān)系的,”陸錦年寬宥它,“是我非要摸你的,不是你的問題,自己去玩吧?!?/br>
    奧斯卡在原地又思索了一會兒,屈尊降貴似的在陸錦年腿邊蹭了兩下,然后放心地區(qū)自己玩了。

    陸錦年不太想吃晚飯,客廳里太空曠了,待得人有點發(fā)慌,他走進(jìn)房間想睡一覺,看見房間的地板上果然也鋪了一層地毯。

    他覺得陸文元其實也沒變多少,在他們最初重逢的那段時間里,陸文元也和現(xiàn)在一樣不怎么坦率,可他依舊會在他發(fā)燒時偷偷塞藥給他。

    陸錦年最終是伏在床邊睡著的,他的思緒不知不覺就飄出去好遠(yuǎn),然后不管好的壞的,全都被迫回憶了一遍。

    在他意識彌留之際,腦海里的畫面正播放到他和陸文元坐在車?yán)锏哪硞€夜晚,陸文元看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然后他聽見陸文元對他說:“哥,其實我以前沒想過我們會變成這樣?!?/br>
    陸錦年被客廳開門的聲音驚醒,外面的響聲東倒西歪,他意識到陸文元可能喝多了,于是匆忙地起身去看他。

    陸文元皺著眉倚在玄關(guān)的展臺上,他喝得眼尾都發(fā)紅了,與陸錦年視線相對時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委屈。

    “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陸錦年過去想扶他,他襯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蹭開了兩顆,脖子上的平安扣就這么直直地撞進(jìn)陸文元的眼睛里。

    陸文元伸手摸了摸平安扣,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我的”。

    “什么?”陸錦年又湊近了點。

    陸文元把平安扣攥在手心里,抬頭對上了陸錦年的眼睛:“這是我的?!?/br>
    他看向陸錦年的眼神太過鄭重其事,以至于陸錦年在恍惚間有點分不清他指的究竟是什么。

    但陸文元并沒有給他細(xì)想的機(jī)會,他攥著平安扣的手突然往前一扯,在嘴唇即將與陸錦年相碰時戛然而止。

    他低下頭自嘲地笑了笑,語氣里卻是掩蓋不住的迷茫:“哥,我們怎么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