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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藥在線閱讀 -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陸錦年其實看不太清陸文元此刻的表情,他被掐的有點窒息,但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在陸文元的暴怒中感到恐慌。

    從他決定踏入這棟房子起,也就料想過了很多可能會發(fā)生的事,他無從得知陸文元在這四年里長成了什么樣子,但他不害怕,也不想再逃避。

    他在這些年被夢境反復叨擾的過程中明白了一個道理:當你想要回避某件事時,你就永遠無法從中真正解脫。

    時間不是治愈一切的良藥,那些爛在骨子里的舊疾只會在時間的流逝中愈演愈烈,傷口不會愈合,它會一點一點向更深處蔓延,成為附骨之疽。

    陸文元伸手去摸陸錦年鎖骨上的疤。

    這痕跡其實已經(jīng)很淡了,隔遠看根本看不出來,只有覆上來觸碰時才能感覺到那一小塊略微超出皮膚的突起。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頭埋進陸錦年的頸窩里。

    “當時我咬你的時候,你在想什么?”

    陸錦年的體溫很涼,當陸文元的氣息過度到他的身上時,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輕顫了一下。

    他太久沒與人靠得這么近,陸文元的味道在他四周無孔不入,讓他原本平靜的心突然慌亂起來。

    “我記不清了?!彼巡弊油移艘恍?,和陸文元稍微拉開了點距離,鎖骨被觸碰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燒成一片,讓他覺得那處早已長好的傷口又裂開了。

    陸文元點點頭,短促地笑了一聲:“記不清了?!彼哪槻涞疥戝\年頸間的紅繩,他瞇起眼睛看了看,那抹本該很突兀的紅在昏暗的環(huán)境里變成了一種暈不開的黑。

    “是不是因為你早就決定要聽陸澤煬的,所以那時候任由我做什么你都覺得無所謂了?”

    他碰了碰陸錦年的耳垂,語氣里透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不過我還記得當時我在想什么,我當時在想,如果讓你愛我這條路走不通的話,那讓你恨我也是可以的,畢竟根據(jù)我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恨’這種情緒也挺讓人印象深刻的,但是——”

    但是什么呢?

    陸錦年沒有聽清,也不確定陸文元是否真的說了什么,身體的疼痛來得太突然,讓他一時間有點無法思考。

    “痛嗎?”陸文元握住他的腰又前進了幾寸,他什么準備都沒做,就這樣猝然闖了進去,“以前我舍不得動你,可我后來認真想過了,與其像之前那樣在你面前當個乖乖仔,倒不如讓你害怕我,害怕到讓你除了我以外誰的話都不敢聽,你覺得呢?”

    “隨便你。”陸錦年偏過頭,發(fā)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你想怎么樣都可以。”

    早些年的時候有人跟陸錦年說過,他這人心思太重,想得太多,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會讓身邊的人倍感壓力。

    這對陸錦年來說不算什么問題,畢竟家人尚且如此,他并不覺得自己周圍有什么值得深交的人。這樣的性格讓他不愿向他人尋求幫助,因為外人是不穩(wěn)定的,他沒辦法說服自己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他不知道當初答應陸澤煬的要求是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不過這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最可控的結(jié)局了。

    但是陸文元顯然不這樣想。

    他們的確沒有開誠布公地討論過這個問題,那時候他走得匆忙,也沒想過有朝一日還會面臨與陸文元當面對質(zhì)的窘境。可能他的做法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自私的,因為他僅僅只考慮了自己能接受的結(jié)局,并理所應當?shù)卣J為陸文元也是能接受的。

    但這些理想化的東西并不值得推敲,以至于在后來的這些年里讓他自己也被籠罩在重蹈覆轍的陰影之下,他覺得自己和陸文元仿佛闖進了什么輪回的詛咒里,循環(huán)往復,周而復始,也必定不得善終。

    他和段佳睿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也不知道陸文元口中的“所有事都解決了”意在何指,但他真的已經(jīng)很累了,那些荒唐混亂的所謂的親情,早已在這些年的拉扯與試探中兇相畢露,他們是最糟糕的一家人,以愛之名編織出充滿謊言和桎梏的牢籠,用最丑惡的姿態(tài)扭打在一起,當這層遮羞布被掀開以后,他們所面對的就是最真實的自己。

    欲望難躲閃。

    當他再次見到陸文元的臉時,當他再次聞到那股草木香時,當他再次與陸文元緊密相嵌時,他非常清楚地意識到這就是他想要的。

    疼痛才能感到真實,愛恨并不值得深究,他想要的僅僅是留在這里,至于別的什么都不太重要了。

    “這些年我學了很多東西,”陸文元扯開自己襯衫的前三顆扣子,露出了胸前大片的刺青,“我拿自己練習過很多次,作為心情煩躁時的一點消遣,不過我倒是從來沒在別人身上試過這些?!?/br>
    這里太暗了,即使他們靠得這么近,陸錦年也只能透過月光看見一點模糊的線條。

    陸文元架著他從沙發(fā)上坐起來,這個動作讓陸文元進得很深,他皺著眉悶哼了一聲,任由陸文元把他帶進臥室里。

    今晚的氣氛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陸文元還是沒打開大燈,只開了靠左邊的那盞床頭燈?;璋档呐壬鈺灪芸焖纳⒍ィB帶著讓清冷的月光都變得柔和起來。陸錦年抬眼望了望周圍,好像和他印象中的樣子沒有半分差別。

    陸文元低頭摁住了他的腿根,這姿勢讓他變得非常被動,陸文元沒留什么力氣,那塊皮膚很快就出現(xiàn)了淡紅色的指痕。

    他仔細端詳了片刻,從床頭的抽屜里拿出了筆和工具,他在那片紅痕上洋洋灑灑寫下一串字母,然后握住陸錦年的腳踝,更加兇狠的繼續(xù)他的討伐。

    陸錦年這個人。

    直到這時候他才真正看清了陸錦年的樣子,他的右眼尾下面不知什么時候長出了三顆小小的痣,串聯(lián)成一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清冷。他的頭發(fā)似乎也很久沒剪了,此刻在床單上鋪成了一片,光是目測的話應該已經(jīng)長過肩膀了。

    陸錦年比離開時顯得還要蒼白瘦削,他的面部輪廓鋒利了很多,如果不是此時臉上泛起的潮紅,會讓人覺得非常難以接近。

    陸文元的動作粗暴又蠻橫,他的目光撇到自己剛剛寫下的那串字母上,隨后偏過頭,在陸錦年看不見的地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他覺得自己實在可笑,即使到了今時今日,當他拿起筆時,腦海里浮現(xiàn)出的居然是這樣一個單詞。

    陸錦年是在刺痛中醒過來的。

    陸文元手里的割線機正發(fā)出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嗡嗡聲,他呆滯了一瞬,想坐起來。

    “別動。”陸文元停了下動作,警告道:“這東西文歪了可不好處理?!?/br>
    陸錦年朝自己腿間撇了一眼,這個角度看不清陸文元寫了什么,只能依稀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陸文元重新啟動了割線機,針尖扎進皮膚的痛感非常清晰,但并不是不能忍受的。

    房間里的窗簾被陸文元換成了遮光性最好的那一種,此刻這里的光源只有床頭那盞昏黃的臺燈,陸錦年無法確認現(xiàn)在的時間。

    “你還要多久?”陸錦年微微蹙眉,“我今天中午還有工作要談。”

    陸文元聞言嗤笑了一聲,饒有興致地對上陸錦年的眼睛:“你以為你今天的合作對象是誰?”

    陸錦年了然,不再說話了。

    陸文元最終停手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了,陸錦年的大腿根一片通紅,在陸文元把保鮮膜纏好以后,那種磨人的刺痛才慢慢消散。

    “你不問我文了什么?”陸文元摘掉一次性手套,把丟在一邊的工具放回柜子里。

    “我說過了吧,”陸錦年動了動有些發(fā)麻的右腿,“你想怎么樣都可以?!?/br>
    “陸錦年,我總是分不清你說哪句話的時候是真心的?!标懳脑鹨粭l腿靠在床頭,漫不經(jīng)心地點燃了一支煙,“還是說,你說所有話的時候都是真心的?”

    這話聽起來有點不知所云,但陸錦年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覺得自己撒謊成性,所以說出的話真假難辨。

    這樣的結(jié)論多少有點傷人,但陸錦年不想跟他爭論這些。

    陸文元赤裸的上半身被氤氳的煙霧渲染的有些朦朧,他前胸那一大片意義不明的文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戾氣非常重,他垂眸望著陸錦年似笑非笑,眼底的烏青又讓這戾氣收斂了幾分。

    “你一整夜沒睡,是在想要怎么報復我?”陸錦年撐著手臂坐起來了,他也沒睡多久,時差和超負荷的運動讓他此刻非常疲憊。

    “說不準呢,”陸文元彈了下煙灰,覺得好笑:“你還會擔心這種事情?”

    “不是擔心,”陸錦年的頭發(fā)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在燈光的照射下讓人覺得有種淡淡的落寞,“我做錯了事情,愿意承擔一切后果。”

    陸文元瞟到了陸錦年肩膀上的疤,他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了那張被陸錦年好好收起來的成績條。

    “你能承擔什么?”陸文元突然就有點憤怒,“你像個懦夫一樣躲了四年,現(xiàn)在來說這些話,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如果我沒做這些事逼你回來,你打算躲到什么時候?”

    陸文元自己都不太愿意回想這四年他是怎么過的,周圍的人都說他變了很多,變得冷漠,變得決絕,變得不留余地。在他重新見到陸錦年以后,那種幾次三番被舍棄的無力和委屈才姍姍來遲,可他痛恨這樣的自己。

    “身體養(yǎng)好以后到公司來上班,”陸文元摁滅了煙,迅速收拾好情緒:“你這樣的人,還是時時刻刻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讓人安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