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料理整頓
魔域居中之平原靠近魔宮,可以說是整個魔道資源最好之所了,這里有著魔域中少有的幾道靈石礦脈,血煞之氣充裕,雖然魔修用不上靈石,但奈何修真界整體都對靈石的需求極大啊,拿出去和仙域、妖修換點修煉資源,更甚者能撈到幾個得罪了大能的仙修爐鼎… 須知,魔域中的靈脈,竟沒有在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下靈氣稀疏雜質(zhì)縱橫,反而是整個修真界品質(zhì)最好的,隨便一塊便是仙域人人都推崇的極品靈石,當然,魔域的靈脈真的很少很少,所以,這個一塊風水寶地自然也滋養(yǎng)出了幾個大魔宗來。 可惜,越靠近魔宮就越對鳶絳推崇至極,當初帶頭找他麻煩的鳶絳寵妾云浮就出自其中的煉煞宗,而后這個宗門也幫著云浮折磨祁陽良多,說到底,魔修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家伙,所以當祁陽殺上門來的時候一開始還能囂張謾罵,到后來還活著的魔道就開始一個個跪地求饒了,但祁陽沒有停手,當初他也服軟了啊…可他們還是一次次將煞氣打入他的身體,采補折辱一刻不停,只因,純陰之體最適合養(yǎng)煞也最適合采補,他甚至都沒有修煉的權(quán)利,只能躺在床上挨cao,因為效果都是一樣的啊… “當初是你提議給我種下天煞的吧,嗯?也來嘗嘗這個滋味吧~”他神識一掃,直接破開了從那位煉煞宗宗主身上摸來的空間戒指,從中取出一團煞氣,種煞的過程他幾乎不用特意去學,直到那人痛苦求饒,再到后面說不出話來滿目怨毒,祁陽看著手上活生生的人化作飛沙,不由遺憾喃喃“啊…好可惜,也只有純陰之體才能承受著這樣灰飛煙滅的痛苦而不死吧~” 或許只是死不了罷了,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跟著他一同來的幾位宗主都為一路來祁陽的手段暗暗心驚,也從一開始的劃水到后來的心悅誠服。 常災轉(zhuǎn)著笛子的手不由停了下來,他微微皺眉,卻是為祁陽這三百的經(jīng)歷感到擔憂,他知道祁陽經(jīng)歷不少痛苦,只是這痛苦究竟怎樣,他卻是突然不敢去想了。 “啊~不愧是主上~這樣的行事作風我已經(jīng)興奮起來了呢~”段無月滿面潮紅,眼放光彩,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做他主上啊,求饒了就放過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只有更深的折磨。 鳶絳在魔尊之位上做的太久,以至于太久沒有人反抗他了,就算有一兩個刺頭,只要服軟了也就沒事了,魔域…已經(jīng)太久沒見過血腥,這一代的魔道也只知尋歡作樂,早已忘了當初隨便一個魔域之人,在外界就是噩夢的光景,甚至反被修仙者追著吊打… 若不是打不過,段無月也早想推翻鳶絳這個一天天只知采補,在其位不某其職的家伙了。 段無月的聲音在死寂的大廳中實在太過明顯,知道祁陽殺人時脾氣不好,很容易殃及池魚,沒見另外幾人都已經(jīng)不敢說話了? 祁陽挑了挑眉,朝段無月勾了勾手“過來”不過是當初見他越級殺人,就對他青眼有加,幫著他一起毀尸滅跡,祁陽大概知道段無月興奮的點,他也樂意段無月對他的忠誠度高一點再高一點,只要他一直這么強,這樣追求實力的人就永遠不會背叛。 “想和我,在這里做么?”祁陽用玄天劍一點點劃開段無月的外衣,卻就此停住,望向興奮的似乎快要暈過去的男人,詢問之意不言而喻,早在祁陽說出這話后,另外幾人就已經(jīng)識趣的退出了大廳,出去尋找一些漏網(wǎng)之魚。 “還請主上憐惜~” 極樂宗更推崇雙修的快感而非效果,而段無月屬于看不起通過床第之事修煉的老派魔修之一,在他看來,做這種事不過是生理需求也是色欲執(zhí)念的體現(xiàn),但和修煉扯上關(guān)系,就多少有些拉低修煉的檔次了,而祁陽的身上,無疑每一處都很和他心意。 血煞之氣浸染了全身,不得不說,在尸山血海之上登頂極樂也別有一番風味,他們做了五日,這五日讓外面等的人無語,里面的兩人欲罷不能。 好在,并非酷暑,血煞宮的陣法加持下也不會讓那些尸體充滿腐臭白蛆,修魔者的血rou也很快化做了魔域中血煞之氣的一部分,不知何時會再供養(yǎng)出幾個大魔頭來。 當祁陽抱著說自己腿軟走不動路的段無月出來時,外面四人的想法稍有出入但大體上出奇的統(tǒng)一,終于出來了,段無月這貨居然還沒被吸干,這到底是在里面干了什么?。?/br> “血煞宗、無望獄、天棄宗的地盤和資源都并入極樂?!逼铌柕耐ㄖ?。 “主上,這…”這不合規(guī)矩,遲歡幾乎要急得跳腳,他們?yōu)槭裁丛谄铌柡托∏槿送娴臅r候任勞任怨等在這里?不就是為了最后的分贓嗎!結(jié)果祁陽一上來就把幾個大頭分給了段無月… “恩?你有意見?” “主上英明!”歲寒急急的封住了盡歡的嘴傳音道【你利欲熏心腦子不清醒了么!這幾處本就是尊上單槍匹馬殺出來的地盤,就算不給極樂宗也是魔宮的東西,哪有我們伸手的余地!】 【嘶!段無月這個賤人怎么沒被干死呢!】 【此次之后,魔域又要大洗牌啦…】 段無月瞇著眼睛玩著祁陽的長發(fā),好似對這一切毫不關(guān)心,但見盡歡被歲寒拉住,他仍是有意背對祁陽朝著盡歡露出一個惡劣的笑。 他咯咯笑著朝祁陽耳邊吹著氣“主上給這么多,就不怕屬下吃不下~嗯” “有本尊在,不會”祁陽自然不會明說他就是想白嫖個免費勞動力,就算說了,這對于追求權(quán)利的魔修而言只怕也不會信。 “也是,就算后面吃不下了,還有上面這張嘴呢~” 祁陽輕嘶一口,他沒有想到段無月說的是這個“別調(diào)戲本尊?!?/br> 大家都是耳聰目明之人,幾乎要為段無月的發(fā)言震驚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常災笛子點了點下巴輕嘖一聲,回去,只怕師尊又要發(fā)脾氣了。 回到空無一人的魔宮,鳶絳仍不省人事,如果不是他手上的束帶狠狠扎緊了rou里,幾乎深可見骨的話,祁陽就信了。 他拿著刀,對著鳶絳的命根子比劃著,冰涼的觸感下,沒想到他還能硬得起來,但是很快,他裝暈就要變成真暈了,祁陽低聲笑了笑“這東西,真的很礙眼啊”接著,他直接手起刀落,將這個折磨了他三百年的東西砍了。 “啊—————祁陽…你瘋了” “呵呵…疼嗎?”祁陽捏了捏扎到rou里的束帶,很顯然,鳶絳在他不在的時候狠狠掙扎過“這和困魔繩同一材質(zhì)的束帶,可是本尊專門為你準備的~”若是不掙扎,只是普普通通的束帶,甚至比一般的束帶還要緩和,但若掙扎,便會狠狠縮緊深入rou里,就算是要了修真者的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鳶絳很顯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點,所以祁陽現(xiàn)在看到的只是皮rou分離,還沒有深入骨節(jié)。 “嘖?又昏過去了”他雖這樣說著,但也心知去勢的疼痛下,就算是大乘期的修士,昏迷也不過是本能反應。 “唔…大乘期啊,我的東西,還是還給我吧”從鳶絳體能內(nèi)剝離出的那一部分修為,祁陽不由有些嫌棄,靠采補得來的魔息,駁雜到只要一靠近丹田內(nèi)的精純魔氣就在抗拒得叫囂。 他想到了在某本古籍中看到的古魔道用來制敵的魔種,雖然他到是不覺得魔種有他手上的劍好用,但其中一個附帶的作用卻是讓他感興趣極了,決定嘗試著做做。 魔域的洗牌經(jīng)歷了一場混亂,但空缺的位置也很快被后來新生的魔修填補。 陰久澤曾拿著魔域的大小事務來找他以為他一個爐鼎看不懂最后只能放權(quán),又哪里能想到祁陽曾經(jīng)也是祁家精心培養(yǎng)的決策者,這些事物他幾乎信手拈來… 祁家啊…三百年來祁陽第一次想起前世的事,是的,已經(jīng)是前世了啊,因為這三百年來他無一不活在高壓的生活狀態(tài)下,所想皆是怎么活下去,怎么活的跟好,根本沒時間去回憶過去。 晃了下神的祁陽很快反應過來“鳶絳在位的時候難道也處理這種金丹期修士間的打打鬧鬧么?”一大堆玉簡資料直接被祁陽仍在了陰久澤臉上,嚇得他直接跪地認錯“不是…老魔尊…鳶絳只處理幾大魔宗之間的紛爭,平時都是各個門派自行管事的…屬下以為尊上掌權(quán)后或許會有一些新的變化…”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祁陽冰冷的眼神好似也將陰久澤的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他沒想到祁陽不過是剛成為魔尊不到三日就把這些調(diào)查的這么清楚。 “呵…你這無極宗的宗主若做不好也就別做了,本尊記得你還有個好兒子,年紀輕輕就有出竅期修為了…如今魔域百廢待興,合歡、極樂、無極、煉尸、傀儡五宗各派二十人來魔宮暫行職責?!?/br> 魔宮空虛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猜最后祁陽會向合歡宗借人還是向段無月,但誰都沒想到祁陽沒有單獨用極樂宗的人,也沒有只用合歡宗的人,反而選擇了制衡,合歡宗和極樂宗的人他一個也不相信,就算一個是他發(fā)小的宗門一個是他情人的宗門,當然,現(xiàn)在這更亂的情景和各懷目的魔道他就更加不相信了。 但合歡和極樂互相看不起,煉尸宗和傀儡宗一直都存在派系之爭,無極的陰險一直遭各宗門警惕,如此駁雜的人員混在一起,他才能有更多的cao作空間嘛。 又是三百年,三百年前的那場魔禍好似被人遺忘,新生的魔修也無法想象那位長相俊美卻絕不弱氣,實則雷厲風行手段狠辣的魔尊會是爐鼎上位,三百年前叫的上名號的門派不復存在,倒是有人還知冥熙為上任魔尊,不知為何被這任魔尊囚禁…唯一的相似,約莫是這魔域仍然弱rou強食,殺人奪寶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且更為推崇殺戮之道吧… 但三百年前跟著祁陽的老臣忘不掉,那時的血煞滿天,就連魔修也心生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