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四年來,他一直很想證明,程瞻也是有脾氣的。
書迷正在閱讀:先生的貓、快穿游戲(H)、留守暖床男jiba梆硬、求精男孩日?!竞霞?/a>、流氓自愧不如、你看到今天的熱搜了嗎、證人、(總攻)心想事成系統(tǒng)之無限玩弄、【快穿】事情總和我想的大為出入(總受)、警察叔叔好厲害
“愛棠?” 程瞻坐在沙發(fā)上,高大的身體微微前傾,兩手交握,抬頭望他,顯出一種真摯的感覺。 其實(shí)程瞻比楊愛棠還要小兩歲,但若走出去給人瞧見,沒有人會相信。楊愛棠總像是更嬌氣、更敏感、更無理取鬧的那一個,而程瞻總像是更穩(wěn)重、更寬容、更無可奈何的那一個。 就在楊愛棠回老家的那一天,他們還在吵架。從半夜吵到天亮,從床上吵到客廳,最后楊愛棠不讓程瞻去高鐵站送他,把程瞻的公文包丟在了門口趕他去上班,盡管對方已經(jīng)請好了遲到假。 之后便是長久的無聯(lián)系,只在大年三十晚上打了個新年電話,又在大年初六下午打了個分手電話。 楊愛棠動了動。也許因?yàn)閯傁催^澡,站得久了,他的手腳就有些發(fā)冷。 “你明天搬家?”他選擇了一個比較穩(wěn)妥的開頭。 “嗯?!背陶罢f,“你說你明天回來,我本想白天搬完,可以和你打一聲招呼。” “打招呼?” 程瞻從皮帶上解下鑰匙串,又從那鑰匙串里找了半天,找出這間房的鑰匙。雖然是電子鎖,但在忘記密碼的時候,它還有一個隱蔽的插鑰匙的鎖孔。楊愛棠說自己總是丟三落四,所以把唯一的鑰匙交給了程瞻保管。除此之外,還有臥室小角柜的鑰匙、樓下儲物間的鑰匙、院門口信箱的鑰匙。這許多鑰匙從鑰匙扣的金屬圈上滑下來時,難免發(fā)出微細(xì)的刺耳聲音。 鑰匙扣上有一只小小的布藝泰迪熊,是他們一起去濟(jì)州島旅游時買的。 程瞻把鑰匙一一在茶幾上擺好,又說:“你能分清楚嗎?這些是……” “我知道?!睏類厶拇驍嗔怂?。走過來,將鑰匙都收起,徑自扔進(jìn)茶幾底下的小抽屜里,“這些是我的鑰匙。” 他加重了“我的”二字。 兩人一時離得近了,有沐浴露的清香氣味撲上程瞻的鼻端。他避讓了一下,又站起身來,“我去洗個澡?!?/br> “嗯,我剛開洗衣機(jī)——”楊愛棠突兀地一頓,“你今晚應(yīng)該不用洗衣機(jī)了吧?!?/br> 程瞻已經(jīng)走到浴室門口。他停步,手扶著門框,那一個背影卻好像已經(jīng)繃緊了力氣。 楊愛棠忽然皺起眉頭,他盯住程瞻的那只手。因?yàn)槌陶案星橥饴兜臉幼訉?shí)在太少見了,他甚至有些新奇。 四年來,他一直很想向外人證明,程瞻也是有脾氣的。 那只手上似乎顯出了青筋,手指抓著門框,有短促的“呲啦”聲。 但程瞻最后也沒有如他的愿發(fā)出這一通脾氣來。 “我不用?!背陶罢f,“帶到新家一起洗?!?/br> * 楊愛棠收拾出一個小背包,預(yù)備明天帶去郊游的。從床頭柜里翻找常備藥的時候,看見里面好幾盒套,有的用過有的沒用過。他停了一下,將它們都扒拉出來,扔進(jìn)了垃圾桶。 他想程瞻應(yīng)該不至于寒酸到要把前男友家里的套帶到新家去吧。 程瞻洗完出來時已經(jīng)穿得整整齊齊,是黑色的棉質(zhì)睡衣,紐扣系到了最上面。他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對著楊愛棠的背影說:“我去睡沙發(fā)?!?/br> “嗯?!睏類厶臎]有回頭,“我明天早起,盡量不吵到你?!?/br> 程瞻一愣,“你不是休年假嗎?” 年假年假,他為什么就是對我的年假記這么清楚? 楊愛棠后槽牙撞了一下。 “我是出去玩兒,晚上不回來。所以你搬家不用著急。” 程瞻下意識地問:“去哪兒?要過夜?” 楊愛棠沒有回答,程瞻便立刻反應(yīng)過來自己越界了。 “那你注意安全。”他很快就圓滿地補(bǔ)了回來,并且禮貌地退出了房間,還帶上了門。 楊愛棠抬起頭。 靜謐之中,他聽見“噠、噠、噠”的聲音,是書桌上的那只三花小貓咪,因?yàn)榘谉霟舻墓饩€而不知疲倦地?fù)u著尾巴。 他“啪”地把燈關(guān)上。 那貓咪也就不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