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戀人與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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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溫慈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是透光的潔白窗簾,暖和得有些灼人的陽光,綿柔地覆了他一身。 伸手摸了摸旁邊,沒人,被窩都涼了,估計人早起了。 懶洋洋地爬起來,去浴室清洗一下,睡覺留下的沉疴。 好家伙,溫慈洗完臉,抬起頭差點被鏡子里的人嚇到,滿脖子的草莓,最大的一個印明晃晃的在喉結(jié)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紫了。 溫慈笑得寵溺,無語的搖搖頭,并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他去放滿了二人衣物的衣帽間,換了件靚麗的襯衫,敞著領(lǐng)口,就這樣不遮不掩地,帶著滿脖子的草莓回青灣去了。 外出買鮮魚片的顧煜回到家,那個睡在床上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溫慈走了,沒有提前和他說一聲,只給他留了滿室的寂靜。 落寞的回去廚房,剛剛購買的新鮮魚片,還在白嫩嫩地擺在料理臺上。 他特地起了個大早,和一堆大媽搶菜,好不容易精挑細選了最鮮嫩的魚片,回到家那個嚷著要喝魚片粥的人,招呼不打一聲的就走了。 顧煜摸出手機,撥通了溫慈的電話,卻意外地沒有被接通。 明明他們昨天才交換了戒指,今天溫慈卻拋下他一個人,一聲不吭的走了。 心間升騰起一股怒火,大力地捏著手里的手機,他打了三個電話,溫慈一個都沒接。 最后他撥通了沈玄謙的電話。 “喂,顧煜?”沈玄謙懶散的聲音順著聲筒傳了過來,“喲~這大周末的,您老人家還想得起我?沒任務(wù)出?” “你在哪兒?”顧煜冷靜的聲音暗含怒氣。 “在哪兒?我想想啊…哦…前天兒,包了個美人,這會兒在她床上呢?!?/br> “來我家,我有事兒找你?!?/br> 說完顧煜,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 沈玄謙還沒開罵,電話就已經(jīng)被斷掉了。 沒法兒,推開懷里的溫嬌軟玉,罵罵咧咧的穿上衣服,往顧煜哪兒去。 打完電話,顧煜去廚房拿東西,瞥見了料理臺上的魚片,泄憤般的,把無辜的它們通通扔進垃圾桶里。 等沈玄謙來,已經(jīng)一個小時過去了,顧煜打電話時的憤恨已經(jīng)平復(fù)的差不多了。 沈玄謙一來,就大爺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客廳最舒適的沙發(fā)上,那個溫慈最喜歡坐的位置上。 顧煜皺了皺眉頭,伸出手不悅的,把還沒坐熱乎的沈玄謙,一把薅起來,不讓人坐那個看起來就很舒服的沙發(fā)。 沈玄謙本來被喊過來,就憋了一肚子氣,這會兒坐一下都不得,炮仗似的脾氣,一點就炸,“艸,你丫的,老子坐坐咋了,tmd大清早的給老子叫來,連個坐的地兒,都不給老子,nmd,顧煜你tm什么意思啊。” “沒不讓你坐,換個地兒,那沙發(fā)上昨天撒了水。”顧煜無視沈玄謙的控訴,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 沈玄謙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聽人說了這話,也不糾結(jié)坐什么了沙發(fā)了,挪了個兒地,重新大爺似的坐下,大搖大擺的點上煙。 “咋?你不是回軍區(qū)去了?這會兒,你不在那地兒,要死要活地賣命,擱京城干啥呢,一臉死老婆相,欲求不滿?” “休假?!?/br> “戚,過去這么幾年,我咋不見得你休假?還特地把我叫過來,到底啥事兒?!鄙蛐t一臉不信的看著顧煜,“你最好有正事兒給我講,你知道今天早上,我為了你放棄了什么嗎?” “我哥給我?guī)Я藥灼亢镁疲心氵^來嘗嘗味兒。”顧煜一邊說,一邊去廚房拿酒。 沈玄謙聽到這話,不出意料的又炸了,“我tm,你著急忙慌把我叫過來,就tm為了幾瓶酒?” “顧煜,我艸你大爺,你tm閑得發(fā)慌?。 ?/br> “你tm閑得毛病,tm找我發(fā)什么病?!?/br> “誰tm大清早喝酒啊,我看你是tm有病?!?/br> 沈玄謙一頓輸出,顧煜半個字兒都沒聽進去,閑適地拿出已經(jīng)醒好的紅酒,擺到桌子上,順便拿出酒杯,給兩人都到上酒。 顧煜自己品了一口,朝沙發(fā)上炸毛的沈玄謙抬了抬下巴,“不錯,嘗嘗?” 沈玄謙看著顧煜的眼睛都快要噴火了,不過他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算是很了解彼此的好朋友,他知道,顧煜絕對是心里有事兒,不然不會大清早拉他來品什么紅酒。 思及此,沈玄謙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臭著臉,去拿過倒好的一杯酒,放唇邊兒抿了一口。 確實是好酒,不過他現(xiàn)在沒心思喝酒。 “你丫,遇著啥事了,給哥們兒說說?!?/br> 顧煜沒說話,低著頭搖晃手里的酒杯,眼睛里面的落寞快溢出來了,他要怎么說,說他和溫慈好上了,然后這人拿了戒指,睡完他,一聲不吭的跑了,他說不出口,太娘們兒了,像個怨婦似的,但是心里面又難受。 沈玄謙瞧著顧煜這幅模樣直想笑,他也確實笑了,笑得還特大聲,“哎,我艸,顧煜你丫不會是失戀了吧,被女的甩了?我艸,tmd一臉衰樣兒。” “沒…”顧煜悶悶的說。 “我就說,你丫這輩子找不著女朋友,哪個女的瞎眼了,能喜歡你這種死直男……” 沈玄謙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顧煜說,“沒失戀,但是有矛盾?!?/br> “???????”沈玄謙瞳孔地震,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顧煜話的意思。 “啥?你丫談戀愛了?”只一秒,整個房子都回蕩著沈玄謙的高呼。 “嗯,你叫什么,我談戀愛是什么稀奇事兒?”顧煜被沈玄謙吼得眉頭直皺,他最煩沈玄謙咋咋呼呼的性子。 “我艸,誰啊?”沈玄謙瞪著眼睛,震驚的看著顧煜。 顧煜沉默了兩秒,堅定地吐出了一個名字,“溫慈?!?/br> “?。。。。。。。。。。 ?/br> 沈玄謙張著嘴巴,一個字兒都吐不出來,他要好的,單身22年的發(fā)小談戀愛了,不是和女人談,而是和男人談,還tm是和姓溫的男人談,這件事兒帶給他的震驚度,不亞于他那個心理學(xué)博士哥哥,給他帶個嫂子回家。 “我艸,溫慈?。。?!哪個溫慈?上次給你送酒那個?溫氏軍工那個溫慈?” “嗯?!鳖欖弦荒樒届o的看著面目極度震驚的沈玄謙。 “不是,哥們兒,你tm和男人處?不是,你…你就算和男人處,你tm也不能和溫慈處啊,我艸,你tm怎么玩兒得過,那種狐貍轉(zhuǎn)世的人jing?。俊?/br> 沈玄謙狠狠揉了幾把頭發(fā),煩躁的說,“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怎么在一起的?進行到哪一步了?現(xiàn)在又是咋回事兒?鬧什么別扭?” 沈玄謙問題有點兒多,顧煜都耐心的一個一個給了沈玄謙答案。 “四個月零一天,我們互信喜歡,順其自然的就在一起了,該做的都做了,現(xiàn)在鬧了點兒小矛盾,不是什么大事兒。” “四個月!今天4月23,tm四月前,是去年十二月份,你是去年十一月回的軍區(qū),tm你兩是咋在一起的,我艸網(wǎng)戀?。 ?/br> “什么網(wǎng)戀,溫慈去年來軍營當體驗兵,我們在軍區(qū)重逢,然后在一起的。” “神tm重逢,顧煜!你丫腦子有毛病?你和這種人搞一起干什么?溫慈什么貨色你不知道?你出去打聽打聽,這京城被他包養(yǎng)過的情人有多少,被他始亂終棄的人又有多少?還tm互相喜歡,tm這種人對你會有真心?我看你就是被他那張臉給迷惑了,腦子不清醒?!?/br> 沈玄謙氣呼呼的瞪著顧煜,繼續(xù)說道,“你們現(xiàn)在怎么回事兒?鬧什么矛盾?” “沒鬧什么,他沒接我電話,自己一個人走了?!?/br> “我tm,顧煜!你丫神經(jīng)病???就是不接你個電話,你tm大白天擱這兒借酒消愁?” 顧煜抬手喝酒,右手上的戒指明晃晃的晃到沈玄謙眼睛里,沈玄謙一把抓住顧煜的手腕,“我艸,這什么?這什么?我艸,tm你們到這步了!” 顧煜的視線也落到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上,眼底的落寞溫柔了幾分,“是的,我會和他相伴一生,即便我們沒有合法的婚姻保護,我們也會堅定的一直在一起。” 顧煜這番說辭,直接給沈玄謙噎得啞口無言。 “顧煜,你認真的?”沈玄謙沉默了一會兒,審視的看著顧煜。 顧煜露出了,沈玄謙進門來的第一個笑容,語氣也是沈玄謙從未見過的溫柔,“嗯,認真的?!?/br> “我…我…我tm……”沈玄謙氣得話都說不明白。 “好,就先不說溫慈什么人,就說你,你的職業(yè)能允許你的伴侶是同性?你的家人能接受你的伴侶是同性?” “我可以一輩子不結(jié)婚,我的家人我會說服他們的,這是我堅定的選擇,這些外在因素并不會影響我的決定,我也有能力處理好這些阻礙?!?/br> “我看你真tm是失心瘋了,一輩子不結(jié)婚?還能說服你爹和你哥,行,就算這些你都能做到,那溫慈呢?他能像你一樣的,堅定的選擇你?” 聽到這兒,顧煜不自覺的生出幾分不自信,是啊,溫慈呢? 性格天生具有的強勢不允許他露怯,他堅定的回沈玄謙,“溫慈向我許下過承諾,我相信他,不會是一個食言的人,也不會讓我失望?!?/br> “……”沈玄謙真的被氣笑了,“tm,承諾?你快拉倒吧,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你自己就是男的,你還tm信這個,我艸,溫慈是給你丫的灌什么迷魂湯了,讓你這么死心塌地的跟著他?!?/br> “是他跟著我。”顧煜不咸不淡的糾正沈玄謙,他就是格外的在意這個,畢竟溫慈只被他艸過,這樣兒他就是最特別的。 “什么?”沈玄謙沒聽懂這里面的門門道道,“你兩都男的,誰跟誰不一樣啊,艸,你丫抓重點行不行?這tm是誰跟誰的問題?” “這就重點,我才是壓溫慈的。” “……”沈玄謙白眼都快翻到后腦勺了,“誰tm關(guān)心你們夫妻生活了,艸,老子今天就tm不該來,這都是些什么勞什子糟心事兒。” 抱怨完沈玄謙一口悶掉了杯里度數(shù)不低的紅酒,“你哥和你爹,知道這事兒么?” “還不知道,我找機會,會和他們講的?!鳖欖喜灰詾橐獾拿蛄艘豢诰?,說得仿佛不是出柜的大事兒,只是今天天氣不錯這樣兒的閑話。 沈玄謙罵也罵累了,詢問起了小兩口兒的矛盾,“你今天咋了?和溫慈吵架了?他離家出走?不接你電話?” 顧煜被那個離家出走逗笑了,緩緩朝沈玄謙傾訴起心中的郁悶。 兩人就著酒,談了不少,最后顧煜送沈玄謙出門,沈玄謙人都站門外了,扒著門桿語重心長的對顧煜說,“兄弟!咱從穿開襠褲就認識了,我真心勸你,不要被溫慈的表象迷惑了,他那樣的人是不會有真心的,我真的不希望你對感情投入太多…算了,我說再多,你現(xiàn)在那發(fā)情腦袋啥也聽不進,你好自為知吧!” 說完沈玄謙也沒等顧煜說啥,轉(zhuǎn)身就走了。 顧煜關(guān)上門,重新?lián)芡藴卮鹊碾娫?,電話幾乎剛剛通,哪頭就接了起來,溫慈帶著戲諛的聲音傳到顧煜耳邊。 “寶貝兒,想我了?” “你在哪兒,早上干嘛不接電話?還一聲不吭的就走?!?/br> 溫慈愉悅的聲音一絲一縷的流到顧煜耳朵里,“唔,興師問罪啊,先回答我,是不是想我了~” 顧煜冷著臉,沉默著沒回答。 溫慈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心儀的答案,也不等了,解釋道,“小黏人精,早上有急事兒,來不及給你說了,你給我打電話那會兒我正開會呢,剛剛才忙完,話說,你一大早不陪老公睡覺,搞什么去了?!?/br> 溫慈輕輕薄薄的幾句解釋,剎然清掃了顧煜郁結(jié)于心的怨氣,顧煜感覺自己現(xiàn)在呼吸的空氣都清新了。 “我去買魚片了,昨晚不是你嚷著要喝魚片粥么?!?/br> “嗷~這樣兒啊,我的賢惠人妻小寶貝兒~那我的魚片粥,你給我熬好沒,我一會兒回來吃午飯?!?/br> “嗯,那你回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行~那掛了?!?/br> “等等?!?/br> “嗯?” “想你了,你快回來。”說完,顧煜沒給溫慈嘲笑他的機會,率先掛了電話。 溫慈抓著嘟嘟叫的電話愣怔,這悶sao小寸頭可真是語出驚人,平時不顯山露水,這會兒突兀地給他來手這個。 溫慈放下手機,自嘲的笑了笑,心想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被個小6歲的情人,撩撥得無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