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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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小世界的屏障,原本靜謐和諧的森林陡然變?yōu)橐黄龥坝康暮@?,海浪相繼迭起,拍打在岸邊的礁石上,礁石瞬間被拍打成碎末流入海中。 被大海包圍的島嶼,千里外的頂空烏云壓頂。眾人尚未回神,雨點(diǎn)落下,轉(zhuǎn)眼間變?yōu)槎勾蟮挠甑危A(yù)兆著暴雨來襲。 “還是晚了一步!” 云秀兒上前一步哀呼,這一時(shí)段自小世界出來的修士皆被困在島嶼上。 遠(yuǎn)處有同他們修為一般的筑基期修士,以為只是普通的惡劣天氣,剛飛至高空平緩,只見黑壓壓的海面騰空升起一個(gè)遮天蔽日的龐然大物,一口將那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的修士吞入口中。 云秀兒不由瑟縮,湊到燕淩卿身邊問:“大師兄,這暴雨期還要多久才能結(jié)束?。渴??還是半個(gè)月?” 哪怕是一兩個(gè)月,他們暫時(shí)待在秘境里修煉,也絲毫沒有問題嘛! 燕淩卿看了她一眼,溫聲道:“云師妹,這次的暴雨期并非天氣導(dǎo)致。看如今的情況,至少要三年?!?/br> “三年?!”云秀兒驚呼,不敢置信道:“怎么會這樣?” 陸鳴拉了一下她的袖子,低聲提醒道:“異獸天象,之前師父教過咱們的?!?/br> “是、是嗎?那我們?nèi)缃裨撛趺崔k?是要闖過去嗎?還是說在這秘境待——” “師姐,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嗎?” 陸鳴無語凝噎,“幻境秘籍一旦被人取走,朧鶴境主的機(jī)關(guān)自動啟動,只出不進(jìn)。” “這……那我們硬闖過去嗎?看那海獸的修為,起碼得是元嬰期的怪物了?!?/br> · “你準(zhǔn)備怎么辦?” 眾人討論中,手腕上綁著金色束靈線的葉敬酒側(cè)臉問燕淩卿。 元嬰修士離開這片海域大抵沒什么問題,但對這群筑基期的小家伙來說,穿過海域同直接讓他們?nèi)ニ罌]什么差別。 燕淩卿回望他,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眸在暴雨的洗禮下格外明亮。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聲音溫柔而堅(jiān)定,“我會保護(hù)好你們的?!?/br> 哇哦,現(xiàn)在這位大師兄看起來是有點(diǎn)修仙大能該有的樣子了。 葉敬酒挑眉,給予中肯的評價(jià),“很自信?!?/br> 燕淩卿眼眸加深笑意,“我會做到的,我保證。” “咳——” 葉敬酒用力咳嗽一聲,撇開眼神,耳根通紅,“實(shí)際上,如果你肯恢復(fù)我的靈力。保護(hù)人這方面上,我大概也能出上一份力?!?/br> 躲在葉敬酒衣領(lǐng)的小紙人被巨風(fēng)刮得發(fā)出紙張幾近撕裂的聲音。 燕淩卿笑了笑,將小范圍屏障法術(shù)施在葉敬酒身上。小紙人大聲呼了口氣,抓緊葉敬酒的衣領(lǐng)。 他不再談?wù)摯耸?,緊緊抓住葉敬酒的左手。 靈劍騰空,燕淩卿摟著葉敬酒站在靈劍上,看向地面上眼巴巴望著他們的云秀兒一行人,溫聲道:“師弟師妹們,你們駕馭靈劍,呈人字形一齊跟在我身后。” “是!多謝大師兄!” 得到消息,逍遙派弟子興奮地御劍跟在燕淩卿身后,在地面眾人羨慕的目光下向海域飛行。 —— 即使有燕淩卿一介出竅期大能坐鎮(zhèn),意外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暴雨傾盆下,入耳滿是驚濤拍岸的巨響。哪怕有靈力屏障阻礙雨水,視線之內(nèi)仍舊是模糊的。 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他們一行人已經(jīng)前行三個(gè)時(shí)辰之久。 “要命!怎么什么都看不清??!全是水霧!” 云秀兒壓低身體,手扶著劍柄飛行,大聲道:“大師兄,我們距離岸邊還有多遠(yuǎn)啊?” 溫潤的聲音不受情況影響,極為清晰地傳到她耳邊,“不遠(yuǎn),只剩下20里左右?!?/br> 云秀兒欲哭無淚,“20里?!那還要一炷香啊……” 葉敬酒被燕淩卿摟著腰扶了一路,他麻木地站在劍上,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被保護(hù)者的位置。 雖然沒了靈力,但他一介元嬰后期大能,體魄尚在,赤手空拳對陣筑基期修士也不在話下,不至于這么小心翼翼對待他吧? 一想到這樣的情況還有20里地要忍耐,葉敬酒就如坐針氈。 正要開口建議燕淩卿不至于摟他摟得這么緊,心頭的危機(jī)感驟然升起,寒毛聳立。 葉敬酒機(jī)警往后看的瞬間,燕淩卿忽然摟緊他的腰,低聲道:“小心?!?/br> 而后身體極度向右傾斜,靈劍以一個(gè)難以想象的曲度傾斜扭轉(zhuǎn),躲過了忽然自深海暴起的巨獸的致命一擊。 入目間,一頭五頭海蛇獸騰出海面,十雙金色獸瞳冰冷冷地打量著他們。 半晌,它仰起頭,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獸吼聲。 “嘶——要聾了要聾了——” 原本飛行的逍遙派弟子們在燕淩卿靈力的引導(dǎo)下聚在一起,躲在燕淩卿身后。 云秀兒原先距離那海蛇獸最近,海蛇獸一發(fā)出尖叫,她耳膜頓時(shí)破裂流出鮮血。 一瞬間,就連巨浪聲音都模糊了幾分,她面露痛苦之色,身形晃著將要跌入海面,被臉色驚變的陸鳴迅速趕去緊緊抱住。 “師姐,沒事吧?” 云秀兒勉強(qiáng)自陸鳴的嘴型辨認(rèn)出他在說什么,苦著臉搖了搖頭,“沒事!咱離海獸遠(yuǎn)點(diǎn),讓大師兄解決它!” 大師兄臨時(shí)在他們的靈力屏障上貼上金身不破符箓法印,要他們加速向海岸逃離。 至于木師兄則同大師兄在一起,面對那頭修為極高的五頭海蛇獸。 · 這頭五頭海蛇獸看修為應(yīng)該在出竅初期,剛好在燕淩卿可以對付的范疇內(nèi)。 原本打倒這頭海蛇獸并不是什么難事,但帶著修為被封印的葉敬酒一齊迎擊,多少顯得有些吃力。 于是他讓自己的本命靈劍帶著葉敬酒遠(yuǎn)離海獸,自己孤身騰空應(yīng)敵。 葉敬酒并不擔(dān)心燕淩卿打不過那頭海蛇獸,他甚至敲點(diǎn)燕淩卿的劍面要它變得寬點(diǎn),自己坐在上面看暴雨之下的精彩大戰(zhàn)。 無論何時(shí),看熱鬧這方面葉敬酒從不缺席。 只見燕淩卿絲毫沒有落入下風(fēng)的趨勢,空手應(yīng)敵,手起刀落之間,海蛇獸的頭顱被利風(fēng)砍下。 那海蛇獸哀嚎一聲,落入海中的頭顱瞬間染紅了一大片海面。 或許是巧合,那只金色的獸瞳徑自對準(zhǔn)葉敬酒的方向,冷冷凝視著,沉入海面。 葉敬酒與那雙眼睛對視著,忍不住抓緊手指,感到一陣難言的恐懼。 ……好熟悉。 曾幾何時(shí),他似乎與這雙眼睛對視過,在那樣毫無生氣的眼眸中漸漸失去生命…… 一片片回憶碎片驟然閃回。 腦海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葉敬酒臉色變得煞白,雙手按住自己的腦袋,痛苦地閉上眼睛。 那是……什么…… 好……痛苦…… 好痛……苦…… 萬尺高空,青衣少年身形晃動著向后跌倒,無力地墜入空中。 與僅剩最后一只頭顱的海蛇獸爭斗,燕淩卿回頭,就看到他的靈劍正飛速向下試圖接住少年。 不—— 那種即將再次失去摯愛的恐慌感令燕淩卿無視了一切—— 哪怕他明明應(yīng)該知道少年不會因此而逝去。 他身形眨眼間閃到葉敬酒身邊,飛速向下堪堪接住了少年。 懷中的少年臉色蒼白,眉頭緊蹙昏了過去。 身后的海蛇獸找準(zhǔn)時(shí)機(jī),對準(zhǔn)青年的后背發(fā)起致命一擊—— “轟——” 雷聲轟鳴,驚濤拍岸。 暴雨之下,鮮血匯入無情的海洋,再無蹤跡。 —— ……血的味道。 掙扎著起身,葉敬酒扶著自己的額頭,皺眉向四周看去。 是海邊洞窟。 他怎么會在這…… 葉敬酒晃了晃腦袋,順著那股濃郁的血味向洞窟外一步一步走去。 待看清眼前的情境,葉敬酒愣住,快速朝趴在血泊里的青年跑去。 “……燕淩卿?” 青年眼眸緊閉,嘴唇毫無血色。他手仍抓著靈劍,死死守著洞外。 洞窟設(shè)下的無數(shù)法印守護(hù)著他們的安全…… 亦或者只是葉敬酒的安全。 不,該死,怎么會這樣? 他只記得當(dāng)時(shí)腦袋一陣劇痛,而后自己不受控制地跌落高空,失去意識。 是燕淩卿救了他嗎? 所以才因此……受了傷? 葉敬酒眼神復(fù)雜地望著血泊里的青年,他深吸了口氣,忍住腦袋殘留的刺痛,扒掉青年身上多余的衣服,查看燕淩卿的傷勢。 情況并不算壞,但也算不上多好。 青年白皙的背部赫然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皮rou綻開,露出星點(diǎn)白骨。 這對于普通修士本是致命的,但對燕淩卿這般出竅期的修士來說,只算是小傷。 但麻煩的是,燕淩卿背部的傷痕周圍附著著一層深紫色的毒素,那是五頭海蛇獸的毒素。如果不及時(shí)救治,很有可能會危機(jī)燕淩卿的性命。 葉敬酒如今慶幸自己多少在沈芝那里學(xué)了些醫(yī)術(shù)。 他只需要在背部相應(yīng)的xue位刺針,而后運(yùn)用靈力將毒素引導(dǎo)出來就—— 不,燕淩卿封印了他的靈力。 現(xiàn)在他所能做的,只能暫時(shí)止住毒素向內(nèi)擴(kuò)散,等燕淩卿醒來再做打算。 對,他的儲物袋呢? 儲物袋儲物袋……找到了,在這里! 葉敬酒從水溝里將自己的儲物袋找了出來,沒有靈力很多東西都取不出來。但好在一般的藥丹和針灸套裝還能拿出來,他拿出干凈的布用儲存的飲用水打濕,將青年的背部一點(diǎn)點(diǎn)擦拭干凈,露出白皙細(xì)膩的皮膚。 這樣漂亮驚艷的大美人,肌rou量居然也不可小覷呢。 拿出銀針在相應(yīng)的xue位一針針刺入,又在傷口處灑上藥粉,基本的工作就完成了。 剩下的還有喂青年服下清毒丹。 但直到這一步,葉敬酒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 燕淩卿不肯張嘴,吃下他的藥丹。 “燕淩卿,張嘴?!?/br> 葉敬酒緊皺眉頭,眼里透著擔(dān)憂,催促道,“你得把丹藥吃了,才能暫時(shí)壓下毒素。” 可青年絲毫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仍蒼白著臉色緊閉雙眸。 葉敬酒抿了抿唇,他跪坐在青年身旁,小心翼翼讓青年枕在他的腿上。 青年俊美深邃的面孔近在眼前,如同畫像一般的驚人美貌在此刻依舊震人心魂。 葉敬酒低頭,輕輕覆上青年的嘴角,試圖撬開燕淩卿的嘴巴。 然而他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燕淩卿的嘴巴也沒有絲毫變化。 ……所以都說了被封印修為很麻煩啊! 葉敬酒深深嘆了口氣,他似乎想到什么,猶豫了一下,湊到青年耳旁,小聲道:“大師兄?!?/br> 似乎是聽到他的稱呼,青年微微蹙了一下眉頭,神情掙扎。 竟然真的有效! 葉敬酒連忙緊貼在燕淩卿耳旁,不停重復(fù)著那個(gè)稱呼。 “大師兄大師兄!大師兄!” 雖然燕淩卿沒有蘇醒,但好在反應(yīng)還不錯(cuò),于是葉敬酒放輕聲音,循循引誘道:“大師兄好乖,乖孩子要把嘴巴張開吃藥?!?/br> 他話音剛落,雙眸緊閉的俊美青年微微張開了嘴。 葉敬酒:“……” 不是,這也太順利了吧? 葉敬酒疑惑地歪了歪頭,莫名感覺出一絲古怪。 然而眼下的情況不容他多想,他趕忙將丹藥放進(jìn)青年嘴中。 手指將要抽出時(shí),指腹忽然感受到一股濕潤的溫?zé)帷?/br> 那是——舌頭?! 葉敬酒如同驚弓之鳥快速抽出手指,他驚魂未定地看向青年,燕淩卿已經(jīng)乖乖滾動喉嚨,將藥丹咽了下去。 葉敬酒嘴唇抿緊,他指腹摩挲著感受那片溫?zé)?,耳根漸漸染上一片紅。 為什么感覺……不太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