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大暴打弟弟,你他媽不是愛上我了吧
“呃……”堅硬的金屬砸在男人的下巴,項俞扭過頭悶哼一聲,舌尖舔了舔唇角吐出一口血水,他凝著高宇寰的黑瞳像是黑洞般深不可測,卷起風暴暗藏殺機。 高宇寰扔開手槍,抬起腳踹在項俞的胸膛,作戰(zhàn)服上印著鞋印,項俞重重地砸在地板上,高宇寰發(fā)泄地踢向他的小腹,恨不得把人踩在腳下碾死。 cao他媽的,自己已經(jīng)焦頭爛額,他還來添亂找死,高宇寰目眥欲裂地拽著項俞的衣領,揚起手臂,拳拳到rou。 項俞任他拳打腳踢,在軍隊自己最熟悉的就是挨揍,嚴重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高宇寰的暴力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他只是忍受著,手掌緊攥成拳。 終于,高宇寰打累了,汗水滲透襯衫,他喘著粗氣脫下西裝外套,仍然不解氣地朝著項俞踹了一腳。 他撩著垂在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發(fā)絲,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壞種!項俞,你壞到根了!你知道嗎!” “項愷別管人怎么狠,但他媽的也算是仗義,怎么有你這個不要臉的下作弟弟!” “你來幫我?你他媽想怎么算計死我吧!” 項俞挑起眸子,血液順著眉弓滴進眼眶,眼前一片模糊的血色,他臉不紅氣不喘地用袖子摸了一把,比起高宇寰氣喘吁吁的樣子,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他,項俞輕松地笑了出來,“我真的是來幫你的,這么對我不好吧?” “不好?老子他媽愛怎么做就怎么做!項俞,你是不是以為你現(xiàn)在是軍隊的人,老子就沒法動你???”高宇寰上前一步逼近他,“你說你是不是這么想的!” 項俞站起身,還是深深吸了口氣,緩解四肢百骸叫囂的疼痛感,他慢悠悠地開口:“政府要改造C區(qū),這里的幫派一直是他們的眼中釘rou中刺,現(xiàn)在派我們趁亂在你們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徹底清剿?!?/br> 他貼近高宇寰,兩人幾乎鼻尖抵著鼻尖,“你這里也有一顆炸彈,我親手裝的?!?/br> 高宇寰扼住他的脖頸,輕蔑地冷笑,“呵呵,你覺得這就是幫我?” 項俞盯著高宇寰的瞳孔驟然收縮,“你知道?” “我他媽當然知道!”高宇寰松手,猛地推開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根雪茄點燃,吸了一口,抬手揮開煙霧,“你以為冒著犯罪的風險給我透露點風聲,我就應該感恩戴德???項俞你能不能有多遠滾多遠,別來找事礙我的眼?” 高宇寰夾著雪茄的手指指著他,“你賤不賤啊,三番五次來挑釁我?” “我沒有?!表椨犴怀粒白约褐皇窍雭砜纯此?,看看他老不老實,在部隊這點念頭就越來越強烈,“既然你知道這件事,也該明白我沒有騙你,我是來幫你的?!?/br> 高宇寰扯了扯蹦開紐扣的領口,這太他媽好笑了,“你能幫我什么?你幫我又想得到什么?可別他媽說是補償之前的貨,你是不是坑我坑上癮了?” 項俞的臉色變得難看,早就笑不出來了。 高宇寰譏諷道:“你說啊,為什么?” 他盯著項俞,突然想到一個荒唐的可能,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 高宇寰笑得直不起腰。 項俞微微瞇起眸子,一時猜不到他在笑什么。 高宇寰走到項俞面前手掌攥住他的肩膀,“你不會是真的看上我了吧?” 項俞的心底一沉,神色頓時凝固住。 高宇寰恢復正色,一雙鷹眸刺穿項俞那副偽善的面具,語氣不經(jīng)意地說:“你之前是不是說過你要弄清楚什么事來著?這不就是你沒完沒了纏著我的理由?” “你他媽不是愛上我了吧?” 高宇寰臉上似笑非笑,手勁卻很大,捏得項俞的骨頭發(fā)出吱嘎的響聲。 項俞錯愕地瞪著高宇寰的眼睛,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出來,他想嘲笑自己,真的愛上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是在自嘲? 高宇寰一時都分不清自己想聽什么,但不論項俞怎么回答,是或者不是,他都有一種想弄死項俞的沖動。 項俞終于敗下陣來,低垂著眸子,語氣懷疑地問:“你不覺得你挺過分的嗎?” “你說什么?”高宇寰怒火中燒,咬著牙根一字一頓地開口。 “我早就想跟著你,卻走了歪路犯了你的忌諱?!表椨嵩偬痤^,露出那種無措的眼神,“不是你甩了我嗎?” 高宇寰頓住,半信半疑地審視著他。 項俞又說:“從始至終,不是你不要我了嗎?” “我不追著你,你是不是就把我忘了?” 高宇寰松開手,他是個不喜歡吃虧的人,更不習慣當一個受害者,偏偏自己在項俞那里吃了虧,反反復復,高宇寰的面子里子都接受不了。 現(xiàn)在項俞服軟了,反而指責自己,哈哈,高宇寰想笑,但總他媽的比當被玩弄的怨婦更容易接受。 “是,老子他媽的就甩了你了?!备哂铄緭P著下巴,無賴地說,“項俞,你猜我這些日子想什么呢?” 項俞竟有點緊張,小心地說:“什么?” “既然你剛剛也說了,那我也跟你交個底?!备哂铄緭哿藫蹮熁?,“你不過是在我這里騙了點錢、貨,你也賠我了,我還有什么可記仇的呢?” 項俞怔住,他是什么意思? 高宇寰不在乎之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 “我是生意人,只要有利益,一切可以既往不咎。就算有人朝我開槍,只要第二天他賠給我合理的籌碼,我們一樣握手言和?!?/br> 高宇寰捻滅雪茄,“你說我睡的那些鴨子誰不是惦記我的錢?我犯得著和你過不去嗎?” 項俞動了動唇,所有的情緒哽在喉間發(fā)不出聲音,只感覺從頭涼到腳跟,感到莫名地心慌,項俞一直以為自己了解這個男人,高宇寰的傲氣、輕蔑、虛偽、他的舉手投足自己都熟稔于心,現(xiàn)在居然第一次琢磨不透他? “既然話說開了,你以后再想來找我可以提前預約,別動不動就翻窗戶藏炸彈的,你也說是我甩了你,見一面的機會我還是會給你的,我都讓步到這份上了,你是不是也能放過我了啊?” “不,不對!”這不對,項俞終于繃不住,朝著高宇寰走過去,“你在乎的不是這點錢,高宇寰你不是喜歡我嗎?” 高宇寰機械的笑容僵在臉上,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裝多久。 項俞說:“是,我也喜歡上你了,我弄清楚了,你和我哥完全不一樣,我現(xiàn)在才追著你跑,你滿意了嗎?” 高宇寰說得越是灑脫,項俞越覺得自己抓不住他,自己想贏他,想證明比他強,想重新得到他。之前自己完全沒覺得高宇寰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直到自己的事情敗露,高宇寰在自己面前重新回到那個高不可攀的位置,這種刺激和挑戰(zhàn)讓項俞迫切地渴望再次征服他。 高宇寰摁了辦公桌上的內線,沉聲說:“進來。” 他憤怒地推開項俞,“別給臉不要臉,滾!” 項俞攥住高宇寰的手腕,咄咄逼人道:“你以為政府和你合作是為了什么,市長還有一年就可以平安退休,他現(xiàn)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利用你完成改造計劃全身而退。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軍方的目標,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你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嗎,改造結束,第一個被清除的就會是你?!?/br> “這就是我來的目的?!?/br> 高宇寰懷疑地盯著他,C區(qū)改造牽扯很多,他必須考慮全面萬事小心,謹慎地說:“這是你得到的消息?” 項俞咧了個牽強的笑:“對,你信我嗎?” 高宇寰不屑,“你自己不覺得這個問題可笑嗎?” 打手推開門,高宇寰輕聲說:“你走吧,讓我想想。” 項俞陰鷙地眼神盯著靠近自己的打手,對著高宇寰說:“只有我能幫你?!彼N到高宇寰的耳邊像是惡魔般低語,“只有我能?!?/br> 高宇寰一把抓住項俞的手臂,“你的條件。” 他對上項俞陰狠的條件,“你他媽不是來送福利的,對嗎?你的條件是什么?” 項俞點頭,手掌撫上高宇寰的脖頸,指腹輕輕蹭他的喉結,“回到以前的關系吧,我很享受那個時候?!?/br> 高宇寰憋得臉色通紅,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兩人僵持不下,高宇寰移開手掌,怒罵了一句,“滾!” 項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打手合上房門,高宇寰背身站在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支錄音筆捏在指間,出神地想著對付項俞的手段。 是自己耍了他?放過他握手言和?全都是放屁! 項俞還想回到以前的關系,媽的,高宇寰掀翻整張辦公桌,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