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表白拳手我愛你,發(fā)現(xiàn)拳手隱私
“你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又不要我了?” 林子彥的額頭抵著項愷的鎖骨,埋在他懷里神志不清地嘟囔,“你怎么這么狠,說走就走……” 項愷被林子彥渾身散發(fā)的酒氣熏得惡心,勾得自己體內(nèi)的酒精不斷地發(fā)酵,項愷咬牙,強忍著作嘔的沖動,攥住林子彥的衣領(lǐng)拽著他砸向身后的門板,“林子彥,我再說一遍,滾!” “你是不是找死?” “呃——”林子彥的腦袋重重地撞在門上,渾渾噩噩的大腦反而因疼痛清醒起來,他睜大充血的眸子,癡癡地望著項愷,用蓋過項愷的嗓音怒吼著,“我不滾!我不滾!” “我他媽纏著你一輩子!” 項愷目光如炬,瞪著林子彥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個洞,他怎么還有臉出現(xiàn),怎么還說得出這種話? “除非……”林子彥的喉結(jié)顫抖,聲帶干澀地說,“除非你跟我回去……我們好好的在一起……” 項愷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裂開一樣痛,抬手扼住林子彥的下巴,盯著他因缺氧漸漸青紫的臉色,發(fā)狠地說:“我他媽為什么要跟你回去?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項愷不想再回憶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綁在床上強jian,受到的屈辱夠他消化一輩子了,可自己走投無路,答應(yīng)陪林子彥上床,那自己活該被人作賤,他項愷就是個婊子。但是再后來算什么?被林子彥送去調(diào)教,被打傻被囚禁在島上,也他媽是自己活該嗎? “……”林子彥張了張嘴,被五指掐住的喉嚨發(fā)不出聲音,他攥住項愷的手腕,不顧死活地扣住項愷的后頸咬上他的唇瓣。 “嗯……” 濃郁的酒氣暈染口腔,紅酒瓶落在地面濺起猩紅的液體,項愷瞪大眸子,林子彥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唔……”柔軟的唇瓣被牙齒重重地咬合,血腥味摻著酒精刺激著兩人的大腦神經(jīng)。 林子彥的舌尖沾著血液像是條發(fā)狂的毒蛇鉆入項愷的唇,與他抵死糾纏,項愷松開扼制林子彥的手掌想要推開他,林子彥趁機咬著項愷的唇,含糊不清地開口:“我……我愛上你了……” “項愷……我愛你……” 項愷隱忍的怒火匯聚在胸膛像是積壓著一整噸的炸藥,林子彥的話無疑成了引爆的導火索,項愷用力地推開林子彥,揮起拳頭砸在他臉上,“林子彥,你他媽還要不要臉!” 林子彥的身體撞在門板上震得仿佛整棟樓都要坍塌,項愷的整條手臂都在顫抖,他還有沒有羞恥心? “你還要用多少下三濫的手段,你耍我還沒耍夠嗎!” 林子彥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他的呼吸急促,肩膀一顫一顫地抖動?!昂呛恰绷肿訌┑托σ宦暎嗉馓蜻^唇角滲出來的血絲,他抬起頭,一雙赤紅的眸子露出絕望的神色,聲音沙啞地開口:“你不信我嗎?” 項愷不想再聽林子彥的鬼話、酒話,踹開房門,重重地甩在林子彥面前。 林子彥撲到門板上,抬起手用力地砸門:“項愷,你給我個機會!” “我會證明給你看!” “我能給你想要,我會對你好!” “項愷!你給我個機會!” 項愷坐在沙發(fā)上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聽著門板哐當哐當?shù)穆曧?,苦澀的煙草味道在口腔中過濾,項愷只是想麻醉自己,無論是酒精還是尼古丁,徹底忘掉這段讓自己回想起來就會羞恥到無地自容的經(jīng)歷。 可林子彥一次次的出現(xiàn)不斷提醒自己都和他共同經(jīng)歷了什么,他的嗓音,他的氣息,他的溫度……竟然都熟悉的滲人。 項愷咬牙,大口地吸著煙,自己怎么會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哪怕是在忘記一切的情況下,項愷都無法理解自己,幾乎全身心地接受他。 每一次在他砌得銅墻鐵壁般的心防剛剛裂出一道縫隙,現(xiàn)實就會給他重重地一擊。 項愷接著又點了一根煙,仰起頭吞吐著煙霧,濃郁的煙草味都無法遮掩那股順著心頭蔓延的苦澀。他閉上眼睛仔細回憶,愛是什么滋味,他想起mama,可早就忘了被愛是種什么感覺。 他的呼吸有些不穩(wěn),項愷,你他媽缺這種東西嗎?你什么時候這么下賤了?靠別人施舍給你? 門外,林子彥就像是上了發(fā)條一樣,不竭余力地制造噪音。 黑暗的樓道傳來一聲聲怒罵,“cao你媽的,誰他媽大晚上不睡覺,嚎鬼呢!” 被吵醒的鄰居各個兇神惡煞地走出來,嘴里罵罵咧咧著:“cao,哪來的小白臉,找死是不是?” 林子彥完全屏蔽周圍的動靜,執(zhí)著地敲門,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只有一個念想就是項愷,想見他,想把他留在自己身邊,想帶他走,帶到一個只有他和自己的地方。 直到一只肥厚的手掌搭在林子彥的肩膀上,林子彥扭頭,對上一張長滿橫絲rou的肥臉,男人咧開散著惡臭的嘴巴噴著口水:“你他媽半夜撒酒瘋!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林子彥當他是阻止自己見項愷的惡人,一把推開他,啞著嗓子低吼:“滾遠點!” “我cao你媽的!”男人朝著林子彥撲過去,攥著拳頭往他的臉上揍,林子彥彎腰閃躲,摸到扔在地板上的紅酒瓶朝著男人的腦袋砸,猩紅的液體順著光頭涌下,林子彥兇狠地攥著男人的衣領(lǐng),“誰都別攔著我!” “誰他媽都別想攔著我見他!” 林子彥踹開他,男人被砸得發(fā)懵,跌坐在地板上,原本怨氣沖天的鄰居見兩人動真格的,躲在門后面看熱鬧,男人搖了搖腦袋,跳起來朝林子彥砸門的背影撲過去。 “嗯……”林子彥被撞得悶哼一聲,轉(zhuǎn)身和男人扭打成一團。 房間里,項愷捻滅煙頭,起身再次打開房門。 林子彥靠著門板坐在地板上,汗水浸濕滿頭金發(fā),他的身體搖搖欲墜,腳邊躺著像爛泥一樣肥碩的男人,已經(jīng)昏迷過去。 項愷沒有管他們,冷漠地抬腿邁過兩人,徑直離開,他想過回以前的生活,酒精,暴力,性,會讓難熬的日子好過一點。林子彥動了動脫力的手臂,望著項愷的背影嘴里喃喃著:“項……項愷……” 林子彥漸漸合上沉重的眼皮,模糊的畫面徹底昏暗下去,靠在門框上昏睡過去。 林子彥夢到自己和項愷還在島上,那晚自己找到他,項愷一個人在海邊,他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沒有恢復(fù)記憶,他一個人迷路了,等著自己找到他…… 雖然被雨水淋得濕漉漉的,冷得直打哆嗦,可是林子彥笑得好開心,他捧著項愷的臉,親吻他被雨水濕潤的唇瓣,甜得像是蜜糖。 后來,林子彥是被冷醒的,他摸索著走進項愷的房間,跌跌撞撞地爬上項愷的床,熟悉的氣息鋪面而來,林子彥擁著項愷的被子枕頭用力地揉進懷里。 宿醉后,他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疼,坐起身平靜地環(huán)視著項愷的臥室。 他打開衣柜,手掌撫過項愷的每一件衣服,林子彥拿起一件項愷曾穿過的襯衫,捧在掌心低頭埋下去深深地嗅著,干凈的肥皂水味摻雜著屬于項愷獨特的味道,疼痛的神經(jīng)逐漸緩解下來。 林子彥顧不得什么禮貌隱私,他想這是自己離項愷最近的一次,走進他的生活,了解他的一切,林子彥拉開抽屜,瞧見一份檔案袋。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張張泛黃的病歷攤在他面前—— C區(qū)衛(wèi)生社區(qū),出生證明:項愷,男童? 林子彥黯淡的眸子映著嬰兒的照片,他伸出指尖,顫動著不敢觸碰嬰兒的臉頰,林子彥的胸膛感到陣錐心的鈍痛,他倒退一步,跌坐在床上繼續(xù)翻看。 A城醫(yī)學中心,診斷證明:患者項愷,男童(社會性別),10歲,兩性畸形。 醫(yī)生意見:09.28-10.22,入院接受觀察治療。 情況說明:家庭經(jīng)濟困難,無法負擔手術(shù)治療費用,入院日期待定。 A城醫(yī)學中心,診斷證明:患者項愷,男(社會性別),22歲,兩性畸形。 病人意愿:摘除卵巢、切除yindao。 醫(yī)生建議:患者身體發(fā)育已經(jīng)結(jié)束,錯過最佳手術(shù)時間,睪丸內(nèi)縮過久,jingzi溫度在體內(nèi)過高,手術(shù)后徹底喪失生育能力,矯正手術(shù)困難,不建議手術(shù)治療。 林子彥怔怔地望著那兩個詞,摘除、切除…… 項愷他想過這樣對待自己嗎? “……” 林子彥的眼前模糊,盯著紙上的黑字泛起一圈圈的水痕,淚水蓄滿眼眶,林子彥哽咽地低喃,“項愷……” 他就這么厭惡那里嗎?恨不得把它從自己的身體割離? 林子彥想起項愷曾經(jīng)質(zhì)問過自己:你說這樣的身體是完美的? 他明明這么介意這件事!可自己怎么就那么遲鈍,還那樣對待他?羞辱他? 林子彥攥著病歷捂住雙眼,失聲痛哭,“項愷……” “項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