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高老大另類分手告白,老板醉酒上門求虐
林子彥垂著頭死氣沉沉地坐在車?yán)?,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因他壓抑的氣場而扭曲起來,高宇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說你怎么回事?” 林子彥的臉埋在掌心,動手用力搓了搓凌亂的金發(fā),高宇寰見他不說話,氣不打一處來,“問你話呢,你他媽跟項愷玩真的,是嗎?” “我……”林子彥的嗓音喑啞,聲帶干澀地說不出話。 高宇寰罵了一句,抽出根煙點燃,指著林子彥教訓(xùn),“你當(dāng)時是怎么跟我說的?你說你就是玩玩!” “你他媽這么纏著一個男人?這就是你說的玩?你還要不要臉了?” “哥……”林子彥抬起頭,一雙狹長的獰目布滿血絲,“我現(xiàn)在離不開他……” “我只要想到他會離開我,和其他人在一起,我就……我就恨不得殺了每一個接近他的人,我就想把他拴在我身邊……”林子彥撲倒高宇寰面前,半蹲著身子,眼神偏執(zhí)地盯著高宇寰,“哥,你幫幫我,你了解項愷,你能不能讓他好好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他的!” 高宇寰瞅著林子彥發(fā)瘋的樣子,從小到大林子彥向來都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能有人挫挫他的銳氣,高宇寰想這未必不是好事,但是讓他吃點苦頭就夠了,如果真把他逼上絕路,以林子彥的性格什么事情他都做得出來,“行了,你說這些廢話有什么用,你是怎么打算的?” 林子彥斂起眸子,他的焦慮到極點,已經(jīng)感知不到自己的情緒,機械地蠕動著唇瓣,“我在柏林有一處私人莊園,我想……我可以把他帶到那里,那里沒人認(rèn)識他,他……只有我……” 高宇寰冷睨著林子彥,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你要是把他當(dāng)個情人養(yǎng)在德國,我可以幫你把他送過去,但是我勸你最好盡早收心,你玩了這么多年,這是最后一次?!?/br> 林子彥痛苦地捂著眼睛,猶豫不決,“哥,我這次沒有在玩,項愷他不一樣……” 林子彥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的心境已經(jīng)變了,自己從來沒有這么迫切地想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沖動。 高宇寰攥著他的肩膀,捏得林子彥的骨頭生疼,他茫然地抬起頭,高宇寰逼視著他:“你們怎么相處我不過問,但是這是不能讓老爺子知道,懂嗎?” 林子彥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好了?!备哂铄酒鐭燁^,“反正我也不相信項愷真會把項俞送到戰(zhàn)場上挨槍子,現(xiàn)在的局勢十個去的能有兩個活下來已經(jīng)是走運了,真要是這么放過他們哥倆沒準(zhǔn)過兩年人家孩子都滿地跑了?!?/br> 高宇寰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酸不酸的,項俞想稱心如意?做他的白日夢去吧! 林子彥像是遭到晴天霹靂,錯愕地瞪大眼睛,“哥,你說什么?” 高宇寰張了張嘴,干巴巴地說:“你不知道啊?” 他以為上次帶項俞去醫(yī)院看項愷的時候,林子彥就應(yīng)該看出他們之間的問題。 “哥,你說清楚!”林子彥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扼住,壓低聲音震得胸腔快要破裂,“你說項愷和他弟弟?” “媽的。”高宇寰咒罵一句,“你讓我怎么說,我也是意外看到項俞對項愷又親又抱的照片……” 林子彥怔怔地盯著高宇寰,額頭的青筋鼓噪,恨不得咬碎牙根,自己日防夜防原來最大的威脅就留在項愷身邊,現(xiàn)在回想起項俞看著項愷的每一個眼神都那么奇怪,林子彥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毫無理智地摸上車門,極速行駛的汽車突然打開車門,呼嘯的冷風(fēng)灌入車廂,高宇寰手疾眼快地攔住他的腰,“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想干什么!你給我冷靜一點!” 高宇寰大喊:“停車!我cao你媽的!” 林子彥掰開高宇寰的手臂,“我要見他!哥,你別管我,我現(xiàn)在就要見他!” 高宇寰怒吼:“你現(xiàn)在見他干什么?項愷自己都不知道那兔崽子惦記他,你還想去給他添把火嗎!他是真的會殺了你們!” 林子彥僵在原地,訥訥地說:“他不知道?” 高宇寰扯著林子彥的手臂把他拽在座椅上,“項俞敢讓項愷知道嗎?項愷不弄死他嗎?” 這件事從始至終只有高宇寰自己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他告訴項愷,項愷永遠(yuǎn)不會相信這件事,他指責(zé)項俞,項俞弄不明白這件事,他說漏嘴,林子彥也不清楚這件事。現(xiàn)在高宇寰覺得自己就像個鼓搗是非的長舌婦,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了。 林子彥臉色木然,喃喃地說:“項愷不會接受他,項愷只能要我……” 高宇寰瞪著林子彥,皺緊眉心,他覺得林子彥現(xiàn)在有點不正常了。 吱——汽車急剎,高宇寰的身體猛地前傾差點從座位上摔出去,“我cao……”他朝著駕駛位踹過去,“媽的,你怎么開車的?讓你停的時候你不停!” 司機委屈地開口:“老大,你們剛才嚷嚷我沒聽清,誰知道路口突然竄出來個人!” 高宇寰朝著車窗外望回去,瞧見少年修長的身影立在不足車頭五米遠(yuǎn)的距離,他剃著利落的短發(fā),少了一些清純味有些扎眼。 高宇寰瞇起銳利的眸子,余光掃到??吭诼愤叺脑揭败?,兩個穿著迷彩服的大兵站在那里抽煙,難道項愷說得是真的? 手機鈴聲響起,高宇寰垂眸,瞧見那行熟悉的號碼,眼看項俞就要上戰(zhàn)場送死,這個時候高宇寰不落井下石幾句就不是他的性格,“呦,這誰啊,這是剃了頭打算出家當(dāng)和尚了?我看你也別臟了那佛門清凈的地方,還是凈身當(dāng)太監(jiān)去吧!” 項俞清冷的聲音傳來,“下車。” “我他媽聽你的?”高宇寰推了推司機的肩膀讓他下車,邁開長腿跨到駕駛位,“項俞,你別以為項愷把你送到軍隊去我就拿你沒轍?!?/br> “我要走了,三個月的封閉訓(xùn)練。”項俞毫無保留地坦白,他和高宇寰之間的開始有太多算計和利用,但他不覺得這都是自己的原因,“我只是想在走之前見見你?!?/br> 高宇寰不是個小氣的人,所以只要是情人朝自己撒撒嬌想要什么,高宇寰都會滿足?,F(xiàn)在面對一個比自己小了這么多的孩子示好示弱,心高宇寰的里還是像是有只螞蟻爬過泛起輕微的異樣。 他反復(fù)提醒自己,這個人是項俞,有著和小偷一樣劣根性,完全不值得信任,高宇寰的手掌攥緊方向盤,抬起腳落在油門踏板上,“老子不想見你,你趕緊去死吧!” 項俞的呼吸漸沉,“你怕我?連跟我見一面都不敢?” “項俞,你少他媽激我,你算哪根蔥,想見老子拿號排隊去吧!你夠格嗎?”高宇寰瞪著項俞越來越覺得他面目可憎,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這些發(fā)了瘋想往上爬的窮人,心臟得跟煤球一樣。也許自己最開始就不該“扶貧”,玩什么清純系大學(xué)生啊,就該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要錢有錢要面有面,什么狗屁的真愛,除了嘗嘗什么是苦的滋味,還有什么好處? 項俞見他油鹽不進,那兩個當(dāng)兵的也開始摁喇叭催促自己,索性攤開自己的底牌,“高宇寰,從我們認(rèn)識到現(xiàn)在,我欠你的東西我都還了,你不想讓我叫你哥,好,我不叫了?,F(xiàn)在你也不要像個怨婦一樣,我沒有再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br> 高宇寰攥著的方向盤可憐的材質(zhì)發(fā)出瀕臨折斷的聲響,怨婦?老子他媽的像怨婦? 項俞發(fā)狠地想,如果不再最后的時刻讓高宇寰嘗到痛得滋味,他怎么會記住自己,“我要走了,但是你給我記住,管好你自己?!?/br> “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也是第一個cao你的男人?!?/br> 高宇寰怒極反笑,嘴角揚起陰惻惻的笑,死死咬住牙齒發(fā)不出聲音,“……” 怒火匯聚在胸膛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高宇寰目眥欲裂,發(fā)紅的眸子仇視著與自己隔著一層車窗玻璃的男孩,曾經(jīng)對他無限的中意和喜歡在此刻悄然變質(zhì)成了一把助燃劑。 高宇寰的身體冰冷僵硬,大腦中理智的神經(jīng)崩斷無法cao控四肢,他瘋狂地踩下油門,純黑的轎車瞬間化身野獸發(fā)出嘶吼,車頭朝著項俞徑直撞過去。 項俞筆直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或許是他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直到兩人近在咫尺,轉(zhuǎn)瞬項俞就會被撞飛出去,盛怒之下的高宇寰無法理解項俞為什么會露出得逞的笑。 高宇寰動了動唇,發(fā)出無比清晰地四個字,“我、cao、你、媽!” “呃……”項俞被一股沖擊力撞倒,身體重重地摔在柏油馬路上翻滾,每一根骨頭像是被同時折斷,口腔里嘗到濃郁的血腥味。 等在路邊的大兵瞧見男人開車撞向他,須臾之間沖過去撲倒項俞,兩人摔出去數(shù)米,男人在他耳邊大喊,“我cao,小伙子,你找死嗎?” 項俞撐起身,盯著高宇寰的車已經(jīng)從自己身邊駛遠(yuǎn),自己沒能留住他,更沒讓他留下自己媽的,項俞失敗地一拳砸在馬路上,額頭的擦傷滲出的血液滴入他的眼眶,一雙黑瞳充血地瞪著高宇寰離開的方向。 高宇寰開著車,手掌摸到根香煙,拿著打火機的手指因發(fā)怒后仍微微顫抖,他摩擦著齒輪一下兩下仍然沒有打車火花,“媽的!”高宇寰踩下剎車,把打火機扔出車窗,他大口地平復(fù)氣息,他需要點事情轉(zhuǎn)移注意力,讓自己出走的判斷力回到正規(guī),“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太好,我先送你回A城?!?/br> 高宇寰沒有聽到林子彥的回應(yīng),抬起頭盯著后視鏡才發(fā)現(xiàn)后座空空的,林子彥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下車了,cao,沒他媽一件順心的事。 汽車原地調(diào)轉(zhuǎn)車頭,高宇寰開到剛剛和項俞對峙的地方,瞧著馬路上殘留的血漬,拿出手機撥通電話,“給我追蹤一輛車,車牌號4C2189,有三個男人,其中十八歲,身高一八一,黑發(fā)深色瞳孔,只要他還出現(xiàn)在C區(qū),弄死他?!?/br> 什么狗屁的一見鐘情,高宇寰再也不信了,喜歡這玩意就和犯煙癮一樣,自己現(xiàn)在要戒了。 砰砰砰——項愷再次驚醒,聽著房門被拍得發(fā)出巨響,他赤著腳下床,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前走過去。 “寶貝……寶貝……” “你……開門……讓我進去……” 項愷頓住腳跟,一雙烏黑的眸子在昏暗靜謐的房間里空洞,無法聚焦。 “寶貝……” 項愷打開門,鋪面的酒氣襲來,他皺了皺眉,神色冷漠地盯著眼前爛醉的男人。 林子彥的手里拎著酒瓶,懷里還抱著一瓶紅酒,白皙的肌膚泛著不正常的酡紅,嘴里喃喃著:“寶貝……我來……我來陪你喝酒……” “唔……你不要和別人……和我一起好不好……我什么都能陪你……” 他說著腳底像是踩著棉花邁過門檻, 項愷抬手抵在門框上攔住他,干脆地說:“滾。” 林子彥盯著項愷的眸子蒙上一層霧氣,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一雙薄唇微微發(fā)抖,“寶貝,你不要我了?” 項愷冷著臉,不去看林子彥裝得可憐的樣子。 “那我怎么辦?”林子彥急切地攥住項愷的手掌,眼神乞求地望著他,聲音哽咽,“你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又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