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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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有意識了 寢殿里開著窗,風(fēng)與光一同光顧。周飲玉坐在小書房里翻著書,段九卿從旁邊的椅子里起了身,不著痕跡地關(guān)了點窗,又走了回去。 書案前的那張單人的沉香木的椅子已經(jīng)不見了,段九卿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張寬大許多的紫檀木椅,非要同周飲玉膩歪在一起,他坐椅子里,把人抱在懷里。 周飲玉覺得他近來實在黏人太厲害,皺眉問他怎么了,他只搖搖頭,說夜里做噩夢心里不踏實。 說辭一套一套的:“我這懷里不比椅子更舒適嗎?我又不做什么……” 周飲玉開始不信,后來發(fā)現(xiàn)段九卿確實是認(rèn)真的。每天也只黏在自己身邊,總是愣愣出神,夜里也老實得很,不再鬧他。 周飲玉手里捏著卷書,正在蹙眉看著。 宗門不可一日無主,經(jīng)過幾次討論,推舉了南子期做新任掌門。 按資歷來說,他前面還有一個二長老奎不渡,可奎不渡對宗門這些瑣碎事務(wù)并不關(guān)心,他向來是無官一身輕。 其他峰主要么同樣對此不熱衷,要么修為與謀算不夠深,選來選去,也就南子期比較適合。 新任宗主掌執(zhí),宗門許多明細(xì)也要從頭梳理。眼看南子期一人忙不過來,周飲玉連同其他幾位長老才幫著一起整理。 段九卿無所事事,抱著人坐在椅子里,下巴輕輕擱在周飲玉的肩頭,雙手不著痕跡地覆在他的小腹上,聞著沁鼻的暗香飄忽了思緒…… 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師尊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從外面偷偷買了許多書,夜里翻看了不少。上面說有些女子有孕時,身上會產(chǎn)生一些非常淺淡的異香。 這是他的孩子在給他提示…… 段九卿覆在周飲玉的小腹上,慢慢摩擦了幾下。他怕自己手上太涼,暗暗調(diào)動魔氣,提高掌心的溫度。心里在想著,這個孩子到底是什么時候有的。 他給師尊護心龍鱗的那夜,兩人交歡時,他好像隱約聞到過一次。但是太淡了,他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聞錯了。 段九卿沉思著,眉頭壓低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垂下目光盯著自己手下摸著的肚子,拇指忍不住在上面輕蹭著。 最起碼,這個孩子要有一個月了。 孩子……這里有一個孩子…… “小九,小九?”周飲玉連喊了幾聲都不見人應(yīng),他稍稍側(cè)了點目光就看到,段九卿瞳孔微散盯著自己的手在看。 他用胳膊戳了一下,段九卿才聚起了目光,像是被驚到了連忙把他往自己懷里攬。 “師尊。怎么了?” 周飲玉往他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拍了一下,有些疑惑道:“是你怎么了?無聊在犯困嗎?” 段九卿拿下巴在他頸窩蹭了蹭,似乎很是享受這種感覺,“我不困。師尊剛才說什么?”他有些緊張,喉結(jié)不自覺地動了動,回避著周飲玉的目光。 鳳眸闔了一下,又移回到自己手上的書,沒再回頭地說:“我是問你,你整日待在扶云峰,魔宮沒事嗎?” 段九卿咬著他后脖頸一塊軟rou嗦玩著,隨意道:“師尊放心,張三幫我盯著呢,誰敢有異心要出去挑事,他會同我聯(lián)絡(luò),我自有手段擺平。不會再讓你費神仙魔兩族的紛爭,魔族甘愿臣服?!?/br> 周飲玉拿起書就往他頭上敲了一下,掙扎了一下從他懷里起了身,對著他笑道:“魔主大人,你沒聽說過邪不壓正嗎?少瞧不起我仙域?!?/br> 段九卿少見他這樣喚自己,登時有點激動,跟著從椅子里起了身,環(huán)著他的腰抱著人親了幾口。 溫?zé)岬臍庀姳≡谥茱嬘竦亩?,段九卿低啞著嗓音道:“邪不壓正?不,師尊,邪要壓正……”說著大手移到了周飲玉的后腰處,暗示性地將他往自己胯上壓。 周飲玉反應(yīng)過來后,耳廓慢慢變的通紅,瞪著一雙氣惱的鳳眸推開他,“段九卿,青天白日你少孟浪。” “師尊,我只是在同你探討而已……我……” “你不準(zhǔn)說了。我去看看青竹,你不要跟過來。” 段九卿:…… 夜里的時候,段九卿照例窩在周飲玉的懷里裝睡。等聽到他的呼吸聲平緩許久后,才開始窸窸窣窣地往下面鉆。 他慢慢掀開周飲玉的寢衣,露出平坦的小腹。 把胳膊平撐在周飲玉身體的兩側(cè),臉輕輕貼了上去,不敢用力,就輕輕挨著。貼了一會兒,又覺不夠,嘴巴湊在上面輕啄幾下。 探進去一縷極細(xì)的魔氣,慢慢挨到里面那很小很小的一顆rou芽上,粉色的rou芽還沒一顆櫻桃大,周身縈繞著白色的靈力與黑色的魔氣。 rou芽身上的靈力沒有反應(yīng),但段九卿挨到它時,還是覺得心顫不已。他甚至不敢多放點魔氣進去,生怕這個rou芽太過脆弱承受不住。 他明明沒有摸到孩子,只是碰了碰它身上的靈力,但還是忍不住眼里的酸澀流出了眼淚。 他閉著眼睛吻了吻rou芽上方的小腹,心里藏滿了期許,可他不敢說…… 段九卿就這么偷偷摸摸地煎熬度日,白日里裝作無事發(fā)生,夜里趁周飲玉睡了就縮進被子里觀察那顆rou芽。 兩個月的時間,它已經(jīng)長得有草莓那么大?;蛟S是習(xí)慣了段九卿的魔氣,這一夜,他探進去魔氣想要碰碰它時,rou芽身上的靈力突然動了動。 在段九卿驚愕的目光中,那一小撮靈力就這么勾住了他探進去的那縷魔氣,狀似依戀地蹭了蹭。 段九卿登時渾身僵硬,何時淚流滿面他都不知道。他此刻無措得像個幼童,只感覺自己的心都被那撮靈力勾穿了。 那只是一撮靈力,可段九卿卻感覺到了柔軟和親撫,像是摸到了孩子的小手。他感受到了千萬年來無法抗拒的最原始的血緣的締結(jié)。 他欣喜……他恐慌…… 孩子明明還沒有成型,可他的心已經(jīng)軟成了一片。他感覺到了孩子對他的依賴,他嘗到了為人父的滋味。 他抱著周飲玉的腰,悶在被子里無聲悲鳴。他們的孩子,有意識了…… 這天大的難過他扛不住,他該如何眼睜睜看著這個孩子消失啊…… 段九卿壓抑不住心中的復(fù)雜情緒,慢慢從被子里退出來準(zhǔn)備去殿外待一會兒。 剛從床上坐起,想要給周飲玉掖下被角。 他抬眼就看到那雙熟悉的鳳眸正看著自己,那眼里哪有半分睡意? 段九卿嚇得渾身冰涼,驚得倒退幾步,一不小心踩在床邊的帷幔上摔倒在地。他顧不得起身,控制不住地顫抖著看著床上的人。 他眼里寫滿了慌張與恐懼,仿佛床上那人是什么吃人的惡魔。 “師……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