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這個孩子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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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這個孩子該如何自處?) 大概是過了兩炷香的功夫,段九卿才抱了一大包東西回來。 他回到寢殿的時候,周飲玉果然又睡過去了。段九卿坐在床邊靜靜看著他,一時也沒有喊他。 等這一覺自己睡醒了,就看到段九卿正握著他的手,一下一下搓著那支白玉鐲,不知在想些什么。 “醒了?好點沒有?”段九卿低下身,抵著他的額頭蹭了蹭。 他這態(tài)度,好像周飲玉生了什么大病似的。 周飲玉在他手上握了握,就要起身,隨口道:“我沒事?!?/br> 段九卿沒再說話,把人橫抱起來帶去了小書房,邊走邊說:“我多買了幾種,你看要吃哪種?” 周飲玉攀在他的肩頭,皺眉看著他:“就這兩步路,你抱什么?” “你都戴了我的鐲子了,我抱抱不行?。俊?/br> 周飲玉瞧他一副不講理的模樣,就知道他是別勁又上來了,轉頭去看桌子上的果子。 他有些驚訝道:“你買這么多做什么?” 一張一米多的茶桌上堆滿了各種顏色的果子,周飲玉懷疑他這是把外面賣的種類全買回來了。 段九卿抱著他坐在茶桌旁的圓凳上,也不肯松手放人下去,埋在他頸窩里蹭了蹭,道:“幾個果子而已。你嘗嘗哪種好吃,我下次再買?!?/br> “你先放我下來?!?/br> 段九卿搖搖頭,態(tài)度很堅決:“不放。我都洗過了,你嘗嘗?!闭f著拿了一堆里面看起來最青的一個遞到周飲玉手里。 眼看周飲玉一臉狐疑的看著他,接過那顆果子放進嘴里。 “師尊看我做什么?我比果子好吃嗎?” 周飲玉抬手把他的臉推到一邊去,“你少自作多情。” 他的右手被段九卿握在手里把玩,周飲玉看到上面的鐲子,突然問道:“對了,這鐲子你從哪里弄來的?我看這料子倒是特別。”帶有靈力的玉料,確實不多見。 段九卿聽到他的話,舉起他的右手,在那上面親了親,動作自然地給他擦去嘴角的果液,才道:“我從魔獄帶出來的。聽人說極陰之地孕育的極陽之物,能辟邪保平安,我就帶了一塊出來?!?/br> 周飲玉有點驚訝,果子都忘了吃,抬頭看著他:“你自己刻的?” 段九卿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趴進他懷里道:“師尊這么驚訝做什么?我刻的不好看嗎?” “沒有,很好看。你什么時候刻的?” 段九卿悶了一會兒,道:“我剛當魔主那會兒。” 周飲玉想起來兩人再見面時,段九卿似乎對自己敵意更多一點,他沒想到段九卿在那時就給自己刻了這個東西。 蘊含靈力的玉料,普通的刻刀是刻不動的,需要靈力或是魔氣化刃慢慢雕琢,費時很多又容易碎掉。 周飲玉想象不出,段九卿因為自己在魔獄九死一生之后,懷著什么樣的心情給自己刻了這個。他貼身帶著,有沒有想過根本送不出去…… 他自己就是至邪的魔物,竟然會信一塊玉料能辟邪保平安…… 周飲玉心里有點復雜,摸了摸他的臉,說道:“我現(xiàn)在有點后悔,你幼時,我待你并不好?!?/br> 段九卿從小就愛在他面前撒嬌,練劍受了傷就要故意露給他看,想求得幾分同情。 可自己并沒有怎么哄過他,甚至不是很贊同他練習劍法。 “不,師尊,這世上只有你待我最好?!倍尉徘錅愡^去在他臉上貼了貼,又情動似的去啄他的紅唇。 舌頭剛闖進去,立馬面目扭曲地退了出來。一口果子酸得他淚水直流睜不開眼。 “你這……”周飲玉沒想到他這么不能吃酸,見他這副樣子都有點哭笑不得,伸手在桌子上給他拿了顆紅軟的甜果塞進他嘴里,“趕緊嚼兩下,解解酸?!?/br> 兩人坐在茶桌旁又待了會兒,段九卿見他吃了幾個就興致缺缺,抱起人又帶回了寢殿…… 及至深夜,寢殿里寂靜無聲,青白的帷幔里,只聽得到懷中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 段九卿睜開一雙滿是清明的眼睛,低下頭靜靜看著那片柔軟的發(fā)頂…… “口中發(fā)苦,吃哪個果子好?” “那你拿這種蜜心羅,數(shù)它最甜,解苦的。” “可他想吃酸的……” 賣果子的老婦大抵是個有經(jīng)驗的,問了一嘴是不是買給家里夫人的。 見對面的人沒有反駁,直接給他指了旁邊的青果,“那你買這種吧,剛有孕的女子啊,就是會口苦,受罪得很。這種沒成熟的青果最合適了……” 思緒回籠,放在錦被中的手,不自覺的就輕輕覆在了熟睡人的小腹上。 段九卿手抖得厲害,極度緊張地吞咽著口水。 他回來的路上御劍飛得快,忘了施屏障,冷風如同刀割也不能讓他平靜下來。 五指忍不住蜷了蜷,他感覺師尊小腹處的溫度似要燙掉他一層皮。 他想放魔氣進去看看,又驚出一身冷汗不敢有什么動作。他怕是真的,又渴望是真的…… 段九卿緊張得額頭冒出虛汗,心中鼓跳如雷。他感覺大床上的空氣太過壓抑,有點喘不上氣了。 心中強壓著巨大的不安,手腳發(fā)軟。終是忍不住探了一絲魔氣進入周飲玉的小腹處…… 段九卿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喘息聲重得要驚醒夢中人。 周飲玉半夢半醒地呢喃了一句:“小九……” 段九卿驚得立刻收回了手,小心地把人放平躺好,火急火燎地出了寢殿。 扶云峰海拔很高,靈力濃郁,星空也很明亮。靈力維持著峰上的溫度,即便外面已是深秋,即將入冬,這里也很適宜,但他只感覺到了極端的寒意。 殿外的石階上,段九卿一身頹廢地坐著,涼月的碎光壓彎了他的脊梁。他把頭深深地低下去,十指頹敗地插在頭發(fā)里,愣愣地看著腳下地上的青石板。 殿外空曠也難紓解他心中的悶意,他緊緊摳著自己的頭皮不知該怎么辦。 他有時看到師尊的小腹被自己的jingye撐起來,心里確實會有一種怪異的滿足感,但他從沒敢真的想過,有一天那里面真的會有一個生命,一個他們的孩子…… 他以為,師尊不可能有孕的……師尊是男人,他怎么可能會有孕呢…… 他怎么能讓師尊以一個男子之身生孩子…… 可是,那是他們的孩子……是他們的孩子?。。?/br> 他們是師徒,這個孩子若真的生下來,又該如何自處?他可以不在乎別人戳斷自己的脊骨,但他不能不考慮師尊和他們的孩子…… 他坐在地上發(fā)著慌,雙手捂著臉無聲地痛哭著,眼淚一滴一滴砸在腳下,捂不住的悲傷四處蔓延。他不知該怎么同師尊說,更不敢去猜師尊的態(tài)度…… 初為人父的魔主,在這一夜亂了分寸。他被拖進了無助的苦海中,看不到渡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