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的信息素,我聞著實在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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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司一宿沒睡好。 原心哭得厲害。 怎么哄都不成。 明明只隔著兩扇門,卻好像已經(jīng)是兩個世界。 原櫻不待見他,利用兒子去綁架的齷齪心思,更招對方厭惡。 他心里清楚,甚至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但更難受的是,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原櫻站在橋頭上,揮著劍把他捧過來示好的心砍得稀爛碎,冰冷的面龐上一點點溫暖都沒有了。 真的不愛他了。 原櫻說的是真的。 怎么辦……怎么辦。 身上好像被籠罩了一張帶刺的網(wǎng),扎得他滿身浴血,紅色在他體內(nèi)汩汩涌出,止都止不住。 這種痛苦和焦慮,在看到周熙上門給原櫻送花時達到了某種巔峰。 太陽xue在突突跳動。 想殺人。 “小子,我勸你不要對他有任何歪心思,不然我不保證我會不會一時手抖……扭斷你的脖子。” 他一手把人頸部掐住,按在裝著電閘開關的破舊墻上! 原櫻聽到聲音第一時間就開門走出,呵斥趙清司讓他放手。 S階Alpha的力量壓制,讓只有B等階分化的Beta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周熙覺得自己喉嚨快要被掐斷一般,根本喘不過氣,掙扎都漸漸沒了力氣。 他給原櫻精心準備的花,已經(jīng)掉在地上被趙清司憤怒地踩碎。 “原哥不要……受他……威脅?!?/br> 周熙斷斷續(xù)續(xù)說道,面部青紫,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 “趙清司。我只說一遍,放開他。” 原櫻疲憊地說道,眼神中滿是不堪受擾的痛苦。 “他來你家,干什么?”趙清司松了一點力道,周熙勉強能緩口氣。 原櫻沉默了一會兒,嘆息一聲,道:“我們倆是伴侶,你覺得他來我家能做什么?” 周熙懵了。 伴侶? 趙清司目中輕顫,“你、你什么意思?” “我喜歡他的信息素,想聞,所以叫他來。zuoai的時候,釋放點信息素很有情趣的?!?/br> 原櫻說得語氣極平淡自然。 趙清司卻傻了。 手指僵住了許久,松開時一瞬間從骨頭縫里爆發(fā)出來的劇烈酸麻痛楚,差點讓他疼到落淚。 周熙推開他,大喘著氣息,護在了原櫻身前,戒備又心有余悸,瞪著趙清司。 以前他沒資格保護原櫻,現(xiàn)在不一樣了,原櫻說他是他的“伴侶”……就算是虛假的托辭他也認了。 趙清司像看不見周熙一樣,直勾勾就那么望著他身后的原櫻,眼神期冀而濕潤。 他突然咧開嘴笑了,喃喃低語道: “信息素……信息素我也有啊,哥要聞,我、我可以給你釋放,我的信息素你以前最喜歡了,不是嗎?” 原櫻搖頭,撇嘴嗤笑:“別,不必了?!?/br> 琥珀色的眼眸瞬間落淚。 “為什么……你以前最喜歡聞我的信息素了。” 趙清司這種委屈的樣子,看著真讓人厭惡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別人欺負了他呢。 頂著這么一張漂亮臉蛋,作惡太久,現(xiàn)在遭了現(xiàn)世報了,怎么還委屈上了? 原櫻從周熙身邊走出,和趙清司面對面,他比趙清司個子高了幾公分,居家短袖棉T寬松地被寬肩抻開,胸肌飽滿地撐滿胸膛,顯得他的懷抱溫暖且寬厚。 趙清司不自覺伸出手去觸摸。 他以前可以隨意玩弄的身體,現(xiàn)在卻要小心翼翼。 指尖碰到肩膀的時候,他聽見原櫻極其淡漠的一聲: “你的信息素……我聞著實在惡心?!?/br> “會吐的?!?/br> “還要我怎么說?阿司,要點臉吧,走吧,斷了就要干干凈凈,你這樣拖泥帶水,太丑了?!?/br> …… 門被關上。 趙清司呆呆地站在門外,而后聞到從里面?zhèn)鞒龅牡?,草莓香味的信息素?/br> 這味道…… 怎么有點熟悉? 記憶的轉(zhuǎn)盤,指針突然滑動到某個時間的點,趙清司瞪大雙眼,身形猛地一震! “是……是那天,那天晚上留在家里的味道?!?/br> 他想起來了。 原櫻說是自己用的擬真信息素藥劑的味道。 原來,原來是他!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原櫻和周熙兩個人,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呵……哈哈哈??! 可笑!! 一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多少日子里,原櫻背著他已經(jīng)和別人有了交往,他就胸口一熱,生咽下去一塊燒紅的炭火一般! 原櫻會溫柔地躺在周熙懷里,和他親熱地交頸媾和,享受彼此的身體,口鼻中還充斥著彼此的信息素味道嗎? 不喜歡我的信息素,是因為有了別人的信息素了,是嗎? 他不敢再想下去。 這道門里面,周熙那個小子可能正在用臟手撫摸原櫻寬闊性感的背,埋頭在原櫻的奶子上,甚至去親、去咬。 不行……不行! 心臟那里快被攪碎了。 他趴在門上,眼神麻木。 輕輕扣門。 口鼻呼吸間,盡是草莓味的信息素味道。 好惡心。 “哥……開門,給我開開門吧?!?/br> 開口時,喉嚨不知名地有些嘶啞。 他把側(cè)臉貼上門板,像撒嬌在原櫻懷里一樣。 他一遍遍地重復,一遍遍求原櫻給他開門。 但是沒有人理他。 只有他自己尷尬的沉默。 看來,里面的人是不打算回應他了。 忽然笑了。 他呼出一口氣,沉沉說道:“原櫻,我是S階Alpha,你知道我的能力。若是我想進去,這破門攔不住我,我只是不想毀了它,讓你難堪?!?/br> 幾分鐘后,門終于被打開。 原櫻站在門口。 他臉上很紅,鼻尖有汗。 眼下兩片酡紅,像被信息素熏醉了。 乍看上去,好像剛經(jīng)歷了一場情事一般澀情。 趙清司只覺得眼睛一痛。 心里更痛。 “他cao你有我cao你shuangma?”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一定要弄成這樣,雙方都難堪的境地嗎?!痹瓩衙蛑?,說道。 趙清司不甘心一般,上前捏住原櫻的肩膀,猛地抱住他! 嘴唇在原櫻頸部開合呼吸,每一分熱浪都刺激得頸部皮膚迅速顫栗起來。 “只有我才給哥最好的性愛,那個廢物Beta他懂什么?他知道你腰窩的敏感點嗎?他知道cao你的時候狠狠揉你的屁股,你會爽到哭嗎?那個廢物,他憑什么碰你?他憑什么!” “憑他尊重我。” 原櫻手掌介懷在趙清司胸口,推開他,眼神強勢又冷漠,向前走,逼他退后。 一步、兩步。 “你說你愛我?呵……我問你,你從哪里知道,愛一個人會滿嘴污言穢語侮辱他。軍校里有這樣教你的老師嗎?有哪本書上寫著愛是暴力和羞辱?” 他眼中滿是失望。 自己親手撿回家的小狗,怎么就長成了這副敗類樣子? “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悔過了嗎?” “我當然……” 啪! 冷冷的巴掌,轟然打在他的臉上。 趙清司完全愣住。 臉蛋瞬間發(fā)紅。 這是原櫻……第一次打他。 以前他再怎么過分,原櫻都舍不得打他一下。 “現(xiàn)在有沒有清醒一點?” 原櫻說著逼近過去,捏住趙清司的下頜骨,指骨發(fā)力。 他用強勢的動作和語言,讓趙清司感受一下他以前對他做過的事。 “挨打好受嗎?被羞辱好受嗎?我這是在愛你嗎?” “你受不了我和別人在一起,不過是你惡劣卑鄙的占有欲在作祟?!?/br> “想想你自己做過的事吧。當初你在外面和別人鬼混,你想過我有多痛苦嗎,怎么現(xiàn)在輪到你了,你就受不了了呢?你這種人也知道心痛嗎?” 趙清司眼淚瞬間涌出。 “別說了……別說了!” “為什么不說?” 原櫻兩手緊緊捧住他的頭,額頭和他相抵,彼此間呼吸都在互相侵蝕。 “趙清司,愛上你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后悔的事。” “我是SS階Omega,我擁有國家醫(yī)藥科研院都覬覦的研究中心,我原櫻要什么沒有?偏偏栽在你這個混蛋的手里!我他么被你強迫內(nèi)射懷孕,冒著生命危險生孩子,差點死在產(chǎn)房里!我那么求你過來看我最后一眼,你呢?你當時在干什么?恐怕正和哪個小情人翻云覆雨吧?哈哈哈……” 趙清司越聽越心驚,越聽越難過。 原櫻一滴眼淚都沒掉。 他的話語是那么有力,一句句像錘子一樣把他的心砸地碎成無數(shù)塊。 原櫻也說累了,收斂了所有情緒,最后只淡淡在趙清司耳邊呢喃一句: “你細數(shù)自己這些年,可對得起我?” 他背過身,背對這個自己曾經(jīng)深愛過的人。 他在給他留最后的體面,讓他自己離開。 悲傷和沉默持續(xù)了好久。 周熙站在臥室門口,心中一陣酸澀。他剛剛在屋里配合原櫻演戲、釋放信息素。 原櫻那種怒不可竭的情緒、深刻的愛和深刻的恨,都是為了趙清司。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做原櫻身邊的那個人。 “哥……”一聲干澀的聲音,在身后輕輕響起。 原櫻面色微動。 后腰上小心翼翼觸摸上來一只手。 趙清司走到他身后,流著淚,狼狽不堪,聲音顫抖著: “跪下認錯可以嗎??梢栽徫乙稽c點嗎?” 原櫻聽了,只覺得可恨又可笑! 目中露出nongnong的嫌惡和厭棄。 撲通一聲! 原櫻側(cè)耳,轉(zhuǎn)過身,看到眼前仰著頭望著他,卑微跪在他跟前的趙清司。 再次捏住他的下巴。 令他抬頭,仰望。 “我把你從貧民窟撿回家養(yǎng)著,送你去聯(lián)邦最好的軍校念書,就把你培養(yǎng)成了這副德行嗎?!?/br> 原櫻的眼睛里,失望和悲哀越來越濃。 “你以為自己現(xiàn)在是在丟誰的臉?!?/br> “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壁w清司哭得更可憐,兩手顫抖向上攀援著,抱住了原櫻勁瘦性感的腰。 他把自己貼上原櫻的胯部,嘴唇哆嗦著,心里酸痛麻痹得就要失去知覺。 “再把我撿回家一次……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放棄我?!?/br> 原櫻簡直氣笑。 深深嘆息,眼神莫名溫柔克制了許多。 “當初是你自己不愿意要我,是你自己一心想要擺脫我的控制。你讓我變得一無所有,再也沒辦法控制你,你獲得了你想要的自由。說實話,你真的做得很好!心狠手辣,不留余地,不給敵人翻盤的機會,至少在我眼里,你是個勝利者?!?/br> “我落敗,我認輸。你贏了,就應該驕傲地享受這份勝利的喜悅,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跪在我這個失敗者的面前,像條狗一樣乞討我的原諒。這太丑了?!?/br> “趙清司……看看你自己,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 趙清司抱得更緊,兩條手臂鎖死了身前人的身體。 他沉聲道: “我本來就是一條狗,一條跟在哥身后的狗。” “哥把我撿回家,哥是我的主人,哥不能不要我……我后悔了,哥就要給我機會改過!不可以、不可以這樣殘忍地拋棄我。你不要和別人好,和我好,和我重新在一起,成嗎?” 原櫻只覺得自己心累。 他想掰開趙清司的手,但對方的力量,是如今做手術休眠了腺體的他不能抗衡的。 “你再這樣糾纏不休,我保證,我會消失,讓你再也找不到我?!?/br> 趙清司害怕得手一抖,還是不松手,聲音顫抖著問道:“你、你想干什么……” “離開?!?/br> “去哪?” “去你找不到的地方。整個星系這么大,我想走,去到哪個偏遠星域都不成問題。趙清司,你可以試試。我什么都沒有,這里沒有我在乎的東西?!?/br> 趙清司咬牙道:“周熙也不在乎嗎?” 原櫻低頭,和他對視。 聲音清冽: “對。甚至我自己?!?/br> 趙清司認輸了。 從原櫻家里狼狽退出,回到自己家。 他慘笑一聲,眼神迷蒙,仰頭對著頭頂布滿灰塵的暗黃色吊燈,喃喃自語道: “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br> 深夜。 趙清司被疼醒了。 頸后腺體在劇烈發(fā)痛。 這一年來,他只要情緒過于激動就會這樣。 做了病了。 開了燈,從客廳找出醫(yī)藥箱,拿出止痛針。 他痛得站不穩(wěn),只能倚著墻坐在地上,顫抖著手,扎入頸后腺體! 注射。 淡色的水流劑注入腺體,又痛又冷。 燈下光芒閃爍,青年頸后被照亮。 腺體黏膜不正常地濕潤著,瘋狂的信息素正在房間里刮起暴烈干澀的風暴。 如果有其他人在場,會看見他頸部腺體上密密麻麻的針孔,很多都淤青發(fā)漲。 很明顯,他每次發(fā)病時給自己注射,手法都不太穩(wěn)。 一個多小時后,痛苦總算過去。 他已經(jīng)像從水里撈出來的。 頭發(fā)被汗水浸濕,粘在飽滿的額頭前。 濕潤的發(fā)絲遮擋下的雙眼,在寂靜夜里尤顯兇惡。 如狼一般。 汗水劃過薄唇。 他輕聲喃喃道:“我不會放棄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