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似毒蛇一般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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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寨的執(zhí)行人? 謝如璋今天不是陪大小姐去書展了嗎? 我頓時想起一個人來,本應和謝如璋形影不離的謝如圭并沒有出現(xiàn)在書展上。 老板蹙眉問:“他為什么會盯上我們的酒吧?” 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帶著人一下子就封鎖了這里,客人們都被堵在了里面。費爾加,我們要聯(lián)系英生嗎?” 老板想了想:“別聯(lián)系他。這附近的信息領域肯定也被他封鎖了,貿然聯(lián)系英生會激怒他的。九龍寨一向不喜歡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我有些緊張地攥緊了他的手臂。 老板揉了揉我的腦袋:“小孩,別怕,慣例檢查而已,他不會為難你的?!?/br> 我不是怕他會為難我,我是擔心你…… 我跟著老板和金一同回到前臺。 酒吧里很安靜,盡管客人們都被堵在里面,但是沒有人敢發(fā)出聲音。 謝如圭站在酒吧的中央,迷離的燈光在他深邃的五官打下陰影。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肩上搭著暗藍色的格紋圍巾,神色冷冷的,看見我們從后臺出來,卻微微笑了笑,眸光暗暗的,像深海水族館里的魚。 我喉嚨忽然有點澀,下意識低下頭去。 “你就是老板?” 他說話了,依舊是那熟悉的溫柔的語調。 老板沉聲道:“不知閣下前來,是為了整改小吧哪方面內容?!?/br> 謝如圭沉沉笑了幾聲:“不用緊張,我?guī)螰LOWER集團的人來這里,是怕你們會用他們制定的千葉城商業(yè)區(qū)安全?保護條例來搪塞我,其實我只是來找一個人。” “找人?”老板詫異道。 謝如圭從手里把玩的煙盒中取出一支煙,咬在嘴里,深藍色的眸子暗沉沉的,又帶著一抹挑釁的笑意看著老板。 老板微微低頭壓著眸子看著他。他笑著,手指點了點嘴上咬著的這支煙。老板猶豫了一陣,上前給他點了火,火光一閃而滅。謝如圭的五官只明艷了一瞬,又暗了下來。 “謝了?!?/br> 他轉過身,向站在他身后的白衣人點了點下巴。 酒吧里亮起了全息投影。 投影里的人,五官平淡普通,乍看并不出挑,組合在一起,卻很妥帖,讓人挑不出錯處。他的眼睛很亮,藏著笑意,給人一種溫煦的味道。 “桐木英生?!?/br> 謝如圭緩緩說出這個名字。 “他曾經是PENGUIN集團某個物流子公司的信息工程師,辭職后加入了教父組織,一步一步爬到了二把手的位置。后來在一場動亂中從組織里逃出來。上任教父對他發(fā)出了追殺令,他走投無路,便用教父組織的機密情報與我們做交易,投靠了我們九龍寨。大小姐廢了他的一條腿,保下他這條命。他在千葉城隱姓埋名多年,最新情報顯示,他現(xiàn)在在這個酒吧里打雜工?!?/br> 謝如圭說完這番話,看向老板。 “我要找的人,便是他。” “他不在這里。”老板道,“今天不是他值班,所以他沒有來酒吧。” “我知道?!敝x如圭深深吸了一口煙,隔著呼出的白色煙霧,瞇起了眼睛,“我想你幫忙聯(lián)系他。” 老板冷笑:“閣下神通廣大,既然能夠封鎖這里,又何須我提供他的聯(lián)系方式?你直接去他的公寓樓下堵他,豈不更快?” 謝如圭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沒錯,抓住桐木英生對我來說,確實不難。但是我想問他一件事,手中自然需要一些籌碼?!?/br> 人們很快就聽懂他的意思。 酒吧里頓時sao動起來。 小聲的,嘈雜的,不敢張揚的不安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發(fā)泡。 老板冷聲道:“閣下想知道什么?” 謝如圭笑了笑:“抱歉,這不是你有資格可以打聽的事情。” 又是類似的話語。 焦慮的氣氛像病毒在這里蔓延開來。被關在一個緊閉的室內空間,實在不太好受。 “但是閣下這一出,實在玩得太大,我需要給在場的客人一個交待?!崩习逯币曋x如圭道。 謝如圭掃了四周一眼,搖了搖頭:“你不需要給他們交待,你只需要完成我給你的任務。你聯(lián)系桐木英生,他來得越快,事情就解決得越快。” 老板的眉峰聚滿烏云,雙手因過于用力握緊而冒起了青筋。 “費爾加!”金小聲叫住他,“英生不會有事的,他和大小姐簽過協(xié)議……” “但是今晚一事不也是她授意的嗎?”老板壓著怒氣道。 謝如圭看了過來,兩人止住了聲音。 “討論得怎樣了?”他笑問道。 老板急促呼吸著,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我握緊他的手,他慢慢平復下來。 他撥通了號碼。 “喂?” 英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 現(xiàn)在已經是深夜了。 “你怎么突然聯(lián)系我?是酒吧里出事了嗎?” 謝如圭笑著接了過去:“毒蛇,是我找你?!?/br> 他們的通話時間并不長,不過是說了兩三句話。 謝如圭把老板的通訊器收了起來,老板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 英生答應會過來,現(xiàn)在我們只需要等待??傻却髸l(fā)生什么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今天真是亂七八糟的。 我有些累,剛才那杯Gin tonic我沒有喝完,現(xiàn)在還放在吧臺上。 我為了逃避煩心事來到這里,沒想到更煩的事情正在等著我。 謝如圭不經意瞥了我一眼,抑或,我不小撞進他的目光里。萬圣節(jié)才過去兩星期,我卻覺得那個夜晚已經遙遠得像天邊的月。 “柵欄”的花火,也很久沒有綻放了。 謝如圭彎了彎眼睛,忽然向我招了招手:“你……對,請過來一下?!?/br> 我怔了怔,老板用力把我拉到他的身后。 謝如圭挑了挑眉。 老板道:“閣下,他只是一年前才來到這個酒吧的員工,他什么都不懂?!?/br> “沒關系,我只是問他一些問題?!?/br> 老板沒有松開我,甚至更加用力攥緊了我的手:“他對英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閣下要找人問問題,恕我直言,閣下找錯人了?!?/br> 謝如圭笑容冷了幾分:“那你如此緊張作甚?” 我實在搞不懂謝如圭的心思,但是現(xiàn)下沖撞他并不是一個理智的選擇。 我撫了撫老板的手背,安慰道:“老板,我只是被叫去問一些問題,我不會有事的……” 老板回頭銳利看我一眼:“……你認識他?” 我的心抽了一下。 他松開了我,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從我指間流走了。 我跟著謝如圭走出了酒吧。 他沒有告訴我他要帶我去哪里問話。我一路沉默跟在他的身后。他似乎很開心,雙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嘴里咬著煙?;鹦侨缤娜談游飯@里的螢火蟲。 他繞了一圈來到酒吧后的巷子里。巷子鄰近是一條商業(yè)街。那里永遠燈光璀璨。有些商鋪關了門,有些商鋪正準備迎客。有人說,在千葉城里你永遠不會孤單。無論你在哪個時刻醒來,這座城都那么熱鬧。 我的眸子印著千葉城的五光十色。夢境似的。深夜的冷風讓我狠狠打了一個顫。 謝如圭突然拉了我一把,我重心不穩(wěn),跌入他的懷中。他笑了一下。那雙深藍色的眸子就像大海點起了燈。他用黑色大衣包著我。好暖。這個距離,我能聽見他的心跳,還能看到他耳下皮膚的青色血管。 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癢得一縮。 “June……” 他叫了我的名字。 我抬眸便對上他的眼睛。 “我們很久沒見了?!?/br> 才兩周而已。我在心里說,嘴上卻沉默不言。 他低下頭吻我,我沒有拒絕。這個吻從剛才起就心知肚明。他的嘴唇濕濕的,口腔里有未散去的煙草味。我不知為何想起了圣保羅廣場的尖端教堂,維多利亞圖書館的拱形穹頂,地下千葉城的燈紅酒綠。 記憶就像一盒磁帶。可以錄了又洗,洗了又錄。何必要執(zhí)著。 我回吻了謝如圭,把舌頭伸進他的嘴巴里盡情挑逗。他似乎有些驚訝,雙手把我的腰摟得更緊。我們吻得氣喘吁吁才分開,津液流了我一脖子。濕漉漉的,被風一吹,就變得黏糊糊。 我用手背擦了擦。他笑出聲來,遞給我一條方巾。我接過去,他看到我手腕上的紅痕。 我察覺到他的視線,道:“這只是剛才老板把我的手攥得緊了些,弄出來的。并不是傷痕?!?/br> 他拉過我的手,在紅痕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他真粗魯,是不是?” 他的溫柔總帶著幾分不由分說的強勢。 我抽回了手,問道:“你今晚的行動,是大小姐授意的嗎?” 他怔了一下,又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問了?!?/br> “我剛才聽老板說,英生和大小姐簽過協(xié)議……” 雖然有可能是不太靠譜的協(xié)議。我想起了我今天才第一次真正認識的大小姐。她和我想象中的黑幫掌舵人印象很不一樣。她……真的只是一個大小姐。 他的聲音很柔和:“你很敏銳,聽如璋說,你今天見到他了?” “你們兩個為什么要分開行動?” 他聽到這個問題,沉默了好一會。 我知道我這個問題問得唐突。我想他肯定會說,這是我沒有資格打探的事情。他忽然湊近了我,氣息吹在我的耳朵里,仿佛是一場水淋淋的霧。 “因為今晚這事是我和如璋自作主張?!?/br> 說完這句話,他與我分開了些許,笑瞇瞇看著我。 我一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不知是因為他們真的如此膽大包天,還是因為他對我那么坦誠。 我想了半天,也只能問出一句:“為什么?” 謝如圭輕聲道:“你說得沒錯,桐木英生和大小姐簽過協(xié)議,我是不能隨便動他的,可是我前幾天受到匿名的告密郵件。郵件上附著四月二十一日的監(jiān)控視頻。那一天正是復活節(jié),教父來到這個酒吧。他和桐木英生之間似乎做了一些交易,又似乎沒做。我查了教父組織在那天之后的行動,沒看出什么特別。雖然不排除他們會消除重要行動記錄的可能,但是這整件事都太奇怪了,包括那封匿名告密信。我們組織的信息工程師都沒辦法追蹤到它的來源。告密者應該是個超級黑客??蛇@樣的人物,為什么會盯上你們的酒吧,又為何在事情發(fā)生半年后才向我們告密?我沒搞清楚這一切,若貿貿然上報給大小姐,我都不知道如何解釋。她腦子笨,心又軟,脾氣壞,事情被她一攪和,肯定會變得更加復雜。所以我才會和如璋策劃今晚這次行動,先問清楚桐木英生那天究竟和教父談了什么,再做打算。” 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何況,他對我透露得太多了,明明老板剛才問他,他都不肯說。 謝如圭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已經猜到了呢?!?/br> 他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 我道:“其實我只是想問你,你為什么要對我如此坦誠……” 他靜靜看了我一會,忽然用手指在我唇上抹了一下:“我們對你一直很坦誠啊,不是么?” “我和如璋從來沒有想過用假名騙你,也沒有刻意隱瞞我們的身份,你問我們的問題,我們都會盡可能回答。為什么?因為我們喜歡你呀?!?/br> 我的心一顫,對上他的深藍色眼睛,竟似被蠱惑了一樣。他貼上來,我緊張得閉上了眼睛。 我忽然覺得他像一只蜘蛛,他織下天羅地網,一旦被他纏上,就無處可逃。 他用舌尖頂開我的牙齒,我的心臟好像要跳出喉嚨。 他的吻溫柔又強勢,仿佛吻到我的心里頭。 我察覺到這個念頭,立即把他推開了些。 銀絲黏連在我們的唇齒間,我不安地喘著氣。他按著我的后腦,讓我與他額頭抵著額頭。他的睫毛好像撲到我的臉上。我的心跳很快,快得讓我迷茫。好像只要別人愿意愛上我,我就能輕易愛上他。 我緩緩才平復下來,他親了親我的臉。我攥緊他的大衣,他抱著我坐下來。 “你是不是有點累?” 他問我,遞給我一支煙。 我猶豫了一下,接過去。他幫我點火,煙嘴被我舔得濕漉漉的。他笑我:“你以為這是pocky嗎?” 我把煙夾在手里,咬了一口他的手指。他不介意,反而湊到我的手里,吸了一口煙。我摸到他墨色的頭發(fā),很細很柔。只要他愿意,他很輕易就可以討人歡心。 “真奇怪?!蔽业?,“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有很多很多情人才對。” 他笑道:“要想找到我和我弟弟都喜歡的情人,不容易?!?/br> “其實你有你弟弟就足夠了,不是么?” 他想了想,搖了搖頭:“老實說,我覺得我和我弟弟的關系有點病態(tài)?!?/br> 我有些訝異聽到這句話。謝如圭眨了眨眼睛,看向遠處的燈火。他總是游刃有余,卻不知為何在此時露出一絲迷茫和疲倦。 “我愛他,也時常和他zuoai,但是這些事情都發(fā)生得太自然了。我們之間既沒有經歷過luanlun的掙扎,也不曾有過道德的折磨。那天早晨,他說他下面好難受,我就幫他口了。我進入他的時候,總覺得我們還睡在母親的zigong里,仿佛我們從來沒有降生在這個世上,也不曾與外界有過聯(lián)系。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這個世界就是獨立的。誰也進不來。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理解。雖然我們擁有彼此,但是都很孤獨。所以我們一直都想找個第三人?!?/br> “……我明白了,你們只是想找回那條被剪掉的臍帶?!?/br> 他驚訝地看向我:“你這個比喻……” “很貼切,不是么?” 我看見他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心想,造物主真是奇妙。它賦予我們人類不同的性格,又讓我們以不同的方式相遇。不同與不同之間擦出不同的火花。我們彼此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會把我們引向不同的結果。可我們正經歷著現(xiàn)在,又怎會考慮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