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我們?nèi)ラL衡滑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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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建立之初,尊卑等級森嚴,繁文縟節(jié)之風更甚。 眾多夾在里頭的小家族或是零散的團體勢力,他們沒有世家豪族那樣的權(quán)勢,而對權(quán)力的癮卻更盛,更不可控。他們拿了世族那套家奴規(guī)矩的皮毛來,享受別人的跪伏和畏懼,發(fā)泄所有的欲望,訴諸蠻橫的暴力,長久地沉浸于凌駕他人之上的美夢里,卻吝嗇于給家奴應(yīng)有的吃穿、教育,更不要提其他的庇護和權(quán)利。 那時在邊遠星系里,一種叫做“農(nóng)場”的場所并不少見,他們以綁架或是欺騙,或是極低廉的價格從無數(shù)荒星上購買幼童,像舊時代的奴隸一般飼養(yǎng)在“農(nóng)場”里,最后將他們作為“牲畜”供給出售所謂的上流人士。 即便是后來大力清剿了這樣的黑色產(chǎn)業(yè),但被救出來的那批受害者早已在鎮(zhèn)壓和洗腦里迷失自我,一半成功被教化后流入社會,另一半則在惶恐不安里死去。 當郁家查到皇女手下居然cao作著這條線,郁重巖并不覺得奇怪。畢竟星際之間黑戶眾多,這樣販賣人口的產(chǎn)業(yè)鏈如果分工有序,將人口售賣至邊緣星系或是系外勢力,其中的利潤巨大,能夠斂聚不計其數(shù)的財富。只是常儷的胃口未免太大,親手扶植這些見不得光的產(chǎn)業(yè),也不怕將來被反噬一口。 不算明亮的光線里,戚理站在郁重巖的辦公桌前,面色鎮(zhèn)定地照例詢問確認道:“您的意思?” 戚理原本是上一任家主郁鈞的家奴,鮮少和郁鈞有什么肌膚之親,他知進退,識大體,比起家奴,更像是共事的一位好友。在郁鈞逝世之后,便按著郁鈞的遺命輔佐郁重巖,今年已經(jīng)一百多歲,模樣依舊年輕,筆挺的西裝穿得一絲不茍。 郁重巖雙手閑散地交疊著,此時隨意地輕揮了一下手,面前浮動的線索數(shù)據(jù)瞬間波動起來,消散成一片螢火似的光點,緊接著便消失了。郁重巖對戚理講話時,總保留了一些對待長輩的客氣,他屈指敲了敲桌面,才說:“戚叔,這件事和賀洲先通個氣,資料就先按A等機密存著,來日說不定用的上?!?/br> 這件事根太深,牽涉的人又太廣,乍然動作,很可能打草驚蛇。戚理不意外郁重巖按下此事:“是,家主?!?/br> 郁重巖的另一位生身父親畢竟出自皇室,出了意外后,老皇帝多疑,曾懷疑過是郁家內(nèi)部有人下的手,如今和郁家的關(guān)系多少有些僵硬,要是將手上關(guān)于常儷的證據(jù)輕易捅出去,顯然是不合算的。 郁重巖站了起來,邊走邊說著:“順便也告訴郁從青一聲,接下來的局勢,郁家怕是也會有些忙,家里那些不安分的人,讓他也看著整治?!?/br> 郁家和賀家畢竟是多年的聯(lián)盟,賀家有了動作,自然也有人開始忌憚起郁家來。偌大的家族,有些暗懷心思的人,就該提早收拾干凈。 …… 王庭之中,繪金描彩的花園涼亭里,一位身穿長裙、模樣脫俗的女人正在蒔花弄草。她的妝容素雅卻舉止高傲,她不似其他貴婦一般刻意打扮,只有纖細指根處戴著一枚象征王室玫瑰的猩紅戒指。 常儷擇下一朵滿是露水的花苞,并未轉(zhuǎn)過身來,發(fā)出一聲與外貌極為不符的嗤笑:“你那個好兒子,這幾年被平民捧慣了,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自作主張跑去賀家,被打了臉又能怪誰?” 葉鹿在賀家手底下吃了苦頭的事情,早已不脛而走,即便葉家及時止住了這風聲,也是顏面大損。 此刻站在亭外的葉家家主葉游一臉忠心地勸說著皇女:“賀洲他就是一條瘋狗,殿下,如果放任他下去一定會阻礙您的大計?!?/br> 常儷從花蕊之中移開目光,轉(zhuǎn)過身來,眼里像是淬著寒光:“你是頭一天知道賀洲這個人嗎?自己做的蠢事,還想借我的手給你長臉,你哪來的膽子。” 賀家上一任家主瘋病而亡,而賀洲出身不正,上位不正,各個世家?guī)缀醵贾溃腥嗣髅嫔铣凑{(diào),也有人暗地里下絆子,空有家主之位,而無家主之實。原本那時候是下手的最好機會,偏偏賀洲像是承了那瘋病,陰鶩又記仇,偌大一個賀家,一個月里居然被他肅清了一半。 這些年賀洲才收斂了一些鋒芒,便已經(jīng)有人開始忘記他原本的模樣。葉鹿那個蠢東西不長眼也就罷了,可葉游也不攔著,可見其中居心。葉家固然是她手里牽絆其他世家的利器,但如若生了異心,那也是留不得的。 葉游深諳皇女的脾氣,此刻不敢與她對視,連忙低下頭呼道:“殿下!郁賀兩家聯(lián)盟這么多年,要是放任下去一定是個禍患,之前我們插手宋家之事無果,這才想往賀家找個突破口,是我太心急,才辦壞事了?!?/br> 常儷目光冷然地定定看著他許久,才輕喘了一口氣:“放心,這件事我心里有數(shù),等我坐上王位,再下手不遲。” 守著花園的侍衛(wèi)都是常儷的心腹,即便她如此放誕地說出大不敬之言,所有人也都習以為常。侍女捧來巾帕,為常儷擦去手指尖的露水。 這話就是要他咽下這口氣了,葉游咬了咬牙,他葉家如此旗幟鮮明地站在皇女一側(cè),今天遭了這等侮辱,常儷卻不愿施以援手,如何叫他不憤懣?但此刻依舊按下情緒,識趣地告退離開。 …… 秋煜要一直在常京住到秋季再去勘探,這中間便有許多無所事事需要找樂子的空檔期。張延月前幾天剛因為考試成績被狠狠收整了一頓,宋宜也看起來工作得也有些疲憊,秋煜去秋家住了幾天后回來,覺得家里的氣氛太沉悶,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帶著他們兩個出來散散心。 “家主,我們?nèi)ラL衡滑雪吧!” 郁重巖自認控制欲不比賀洲,對于自家三個小孩兒,他向來是當管則管,當松則松。但凡小孩兒想出去玩,或是討要點零花錢,一概都是應(yīng)允的。 面對一臉興沖沖的大狗子秋煜,郁重巖合上文件,悠悠地問道:“要是我不答應(yīng)呢?!?/br> 大狗子并不存在的耳朵一下子耷拉下去,不知是不是從張延月那學來的技巧,一臉委屈巴巴:“您說好了給我放假的,家主不說話算話怎么行。” 郁重巖看了他一眼,朝他伸手,掌心里是一顆脆丑兮兮的核桃仁。 秋煜不僅沒有意識到郁重巖這種喂狗的行徑,甚至還下意識自覺地把臉貼過去,用雪白的牙齒咬住一個尖尖,將核桃仁輕巧地叼進了嘴里。他腮幫子鼓動了幾下,發(fā)出幾聲極小的脆響。核桃仁里頭有些清苦,秋煜不是很喜歡,囫圇嚼了幾下就吞咽進肚子里了,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尖兒來:“家主,我吃完了?!?/br> 見郁重巖將手反過來,掌心沖下。秋煜便又湊過去,被男人毫無章法地揉了好幾把以后,終于得到了批準:“行,你們?nèi)齻€去吧?!?/br> 長衡星是星系里知名的旅游勝地,山脈森林及海洋資源豐富。它的日夜比常京標準日更長,因此總讓游客覺得有充足的時間安排行程。 雪山的位置有些偏遠,三個人在山麓處的度假山莊休息一夜,第二天才上了山。 日光和煦,空氣清新,坐著纜車到達雪場時心情都變得廣闊輕松起來。遠處是遼闊巍峨的群山,透亮的雪色層層包裹著山脈的脊背,零星地綴著墨綠色的樹木。 人工梳理過的雪道條紋清晰,望過去一片潔白工整。張延月和宋宜平時都不怎么熱衷滑雪,因此這會兒也只是懷著放松的心思,在普通雪道里勻緩滑行。 而秋煜就不一樣了,他從小運動神經(jīng)就比普通人更充沛旺盛,喜歡上滑雪攀巖之類的戶外運動并不奇怪,隨著年齡增長經(jīng)驗積累,技藝上越發(fā)精湛,慢慢地就不滿足于在普通平整的面條雪道上滑行。當兩人還在慢悠悠地滑時,懷著其他小心思的秋煜早就跑得沒影了。 宋宜四處望了望,沒再見到秋煜的身影。他想秋煜身上應(yīng)該帶著防劇烈撞擊的保護設(shè)備,應(yīng)該也不會出什么事。到了中午的飯點,宋宜帶著張延月去山腳的山莊里休息,之前給秋煜發(fā)的兩次消息,依舊處在未讀的狀態(tài)。 正當宋宜放下餐具,打算給秋煜打個通訊的時候,突然就對面的張延月一聲充滿欣喜的“家主”給打斷了。 郁重巖之前沒說也要來,這會兒宋宜的確有點驚訝。有一只手沉沉地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宋宜回過頭去,也輕輕叫了一聲。宋宜身上穿著的衣服柔軟厚實,尤其顯得溫順親人。郁重巖的掌心覆著宋宜白皙的脖頸,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微涼的親吻。 張延月見了羨慕,嘟囔著:“家主,我也想要。” 郁重巖笑了,朝他招手。張延月干脆就站起來,雙手支在桌子上把腦袋伸過來,湊上來討一個親,又心滿意足地縮回了腦袋。 宋宜站起來替郁重巖拉開椅子。挨個親完了,郁重巖在一側(cè)坐下,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秋煜人呢,怎么不和你們一起吃飯?” 這下子兩人都靜默了,張延月垂著腦袋拿起叉子開始戳起碗里的蝦仁兒來。 郁重巖看兩人不敢看他臉色,心里就有了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