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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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扭頭看去,是跟著出來的刑立然。 刑立然臉色慘白,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少年身形單薄,額前的碎發(fā)遮住了大半眼睛,讓人看不出情緒,只覺得像個可憐的易碎品。 “什么?”陳一皺眉。 刑立然離得遠,聽不太清他跟那人的對話,可他模模糊糊的聽到了那邊那人叫陳一“寶貝”,而且那聲線明顯是個男人。 刑立然一下子就想到那天下午在籃球場看到的那個嬉皮笑臉,跟陳一十分親密的青年。 他說不出話,他反反復復構思的情書連送都還沒送出去,暗戀似乎就已經(jīng)結束了。 陳一擰著眉頭,他走到刑立然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刑立然,你剛剛說什么?” 刑立然喃喃自語了些什么,陳一沒聽清,但是刑立然那種失意的樣子他在別人身上看到過太多次,雖然很詫異,但是陳一不得不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刑立然這小子有可能對自己有特殊的情感。 陳一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審視著垂著頭不言不語的刑立然,謹慎的開口,“你馬上就讀大學了,很多事情都會成為過去。” 不要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在這個即將結尾的高中生涯。 “是么。” 刑立然嗤笑一聲,抬頭看他一眼,少年人的眼神太直白,陳一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明白刑立然是什么時候有的這種心思,也不理解他的這種心思從哪來的。 畢竟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多的時候都是處于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陳一并不是很懂這個小孩的奇怪心思。 他想,或許應該跟刑克禮談談。 下班后陳一沉著臉從學校出來,刑克禮的車就停在路邊等他,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刑克禮本來在低頭看手機上的文件,聽見副駕駛的車門被拉開他也沒抬頭,“下班了?” 遲遲沒等到陳一的回話,他疑惑的扭頭看去,看見陳一在系安全帶,他接過陳一那邊的搭扣給插到扣眼里,“咔噠”一聲,陳一仰著頭沒說話。 “怎么了這是?生我的氣了?” 刑克禮笑笑,他以為陳一還在為下午那通電話的事生氣,他湊過去用嘴唇輕輕蹭著陳一的下巴,“寶貝兒,別不理我。” 陳一垂著眸子定定的看著他,他不知道該怎么跟刑克禮說,難道要說,刑克禮你知道么,你的親侄子可能喜歡我,你趕緊勸一下。 有點尷尬,陳一還沒想好怎么開這個口。 于是他輕輕搖了搖頭,“沒有?!?/br> 見陳一的表情不似作假,刑克禮才放下心來,他帶陳一去了郊區(qū)的一個專門的射擊培訓基地,前不久才取得了合法營業(yè)執(zhí)照和特殊經(jīng)營許可,所以這個射擊俱樂部去的人還不是很多。 刑克禮把車停到專門的地方后,兩人下了車往俱樂部大門走去,陳一目光掃過兩側停著的車,全是豪車,琳瑯滿目的,有些還是陳一只在網(wǎng)上見過的限量版跑車。 “我來過兩次,里面挺專業(yè)的,你應該會喜歡?!?/br> 刑克禮順著陳一的目光看去,是一輛改裝過的淺綠色DBS,他捏了捏陳一的手心,不滿他的目光落在別處,“我們今晚在這住一宿,明天再回,好不好?” 陳一收回目光,他反手牽住刑克禮的手心,“刑總,光天化日的,不怕別人看見?” 刑克禮看了看兩人緊緊相握的手,眼角根本掩飾不住笑意,他輕咳一聲,“這有什么,我跟我愛人出來玩有什么見不得人的?!?/br> 說話間,兩人進了正門。 陳一看得出刑克禮經(jīng)常來這里,根本不是他說的“兩次”,因為他們進門根本不用人接待,刑克禮直接熟門熟路地就帶著他朝室外射擊場去了。 射擊場很大,兩人在挨著的兩處空位停下,刑克禮脫了西裝外套,搭在一旁的休息椅上,他松開袖扣,將襯衫往上挽了挽,露出了結實的小臂,“我記得你說過你上大學的時候接觸過這些?” 陳一帶好護目鏡,點了點頭,“嗯,那時候興起過一段時間,我跟丁野總去?!?/br> 兩個服務員提著個箱子放在兩人面前,打開里面赫然是兩把型號正規(guī)的手槍,黑漆漆的槍身泛著冰冷的光。 “不過我們?nèi)サ牡胤奖炔簧线@里,沒這么專業(yè)正規(guī)?!?/br> 陳一的指尖輕輕摸了摸槍身,觸手冰涼,每個男人心里都有個槍械夢,陳一也不例外。 兩人帶好護目鏡和消音耳塞,分別站到自己的隔間里對著面前的靶子先開了幾槍,陳一好久沒玩過了,一開始還會脫靶,后來隨著手感回來了,準頭也越來越高。 刑克禮跟陳一站在一起,心思也不全在射擊上,他時不時就會錯頭去看陳一,比起射擊,他更愿意看著陳一玩。 刑克禮為了討陳一開心也算是煞費苦心,先是從丁野那套了話,然后又找了幾家俱樂部,一家一家的試才挑中這家,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后才帶著陳一過來。 陳一的余光發(fā)現(xiàn)了刑克禮的注視,他摘掉一側的消音耳塞,“來比賽?!?/br> “嗯?” “十個移動射擊靶,比比?” 刑克禮看著陳一低頭裝彈夾的功夫,側顏立體的下頜骨線條流暢,勃發(fā)的胸肌鼓囊囊的,他穿的還是無袖的寬松T恤,隱隱約約讓刑克禮能看到一點點腹肌,這樣半露不露的,刑克禮都懷疑陳一是不是在勾引他。 雖然他知道這是在癡人說夢。 “好啊,”刑克禮不動聲色的動了動喉結,而后又問,“贏了的人有什么獎勵?” 陳一聞言側頭看他,“你說?!?/br> “輸?shù)娜舜饝獙Ψ揭粋€要求吧?!?/br> “好?!?/br> 兩人各自帶好自己的耳塞,對準三十米外慢慢滑過的移動靶。 槍聲此起彼伏,誰也沒有說話,十發(fā)子彈很快打完。電子計靶器報出兩人的成績。 “A019號位,93.5環(huán)?!?/br> “A020號位,90.2環(huán)?!?/br> 19號位是刑克禮,20號位是陳一。 陳一輸了。 他倒沒覺得丟人,比賽有輸有贏本來就很正常,他很久不碰射擊了,能打出這樣的成績,已經(jīng)非常難得。 他淡定的走出隔間朝也跟著出來的刑克禮說,“提吧?!?/br> 刑克禮微微笑了笑,“不急,明天再說?!?/br> 他突然往前跨了一步,站到陳一面前一把攬住了他的腰。 陳一摘護手的手還沒放下,他挑眉看刑克禮,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貼了過來。 刑克禮沖陳一身后微微一笑,“駱先生?” 陳一聞言轉(zhuǎn)過身,只看見穿著工字背心和休閑褲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們。 是駱靳川,方珂的舅舅。 在學校有過一面之緣。 陳一對著駱靳川微微頷首,“駱先生?!?/br> 剛說完,陳一就覺得扣在自己腰側的手緊了緊,刑克禮好像在對著外人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駱靳川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朝兩人走來,“真巧啊,陳老師,刑總?!?/br> 他的目光落在兩人的身上,微微一笑。 刑克禮毫不避諱的迎著駱靳川的目光,“駱先生一個人?” “不是,和我……” 駱靳川還沒說完,不遠處又走來一個男人,看著挺年輕,一把把手搭在駱靳川的肩膀上,“川哥?這你朋友?” 駱靳川好脾氣的朝青年笑笑,“嗯,方珂的老師?!?/br> 四個人都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個怎么回事。 那青年看了一眼陳一和刑克禮,像是沒看出到底哪個是老師,糾結了一下還是朝刑克禮伸出了手,“老師好?!?/br> 駱靳川和刑克禮都笑了,連沒什么表情的陳一都微微露出點笑模樣。 “錯了,這個才是,”駱靳川帶著點無奈,笑著握住青年的手對準陳一,然后松開,“我跟你說過的,帶方珂保送的老師,陳老師?!?/br> 那青年也爽朗,認錯人了也不怯場,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陳老師,您這個氣場的老師太少見了?!?/br> 陳一握了握那青年的手,“你好,沒關系?!?/br> 四個人聊了會兒,駱靳川他們剛來,刑克禮和陳一也不想掃了人家來玩的興致,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那青年見兩人走了,擠進駱靳川的隔間,抱著他問,“他倆是一對兒吧?” 駱靳川一邊套護手,一邊點了點頭,“應該吧?!?/br> “那你說他倆誰上誰下?” 駱靳川怪異的看他一眼,“謝少爺對別人的事這么熱衷?” 謝璟挑眉,湊到駱靳川耳邊說,“川哥,我看他倆都像1,不會互攻吧?” 駱靳川被他說的話嗆到了,猛地咳了兩聲,伸手捏捏他的臉頰,“說什么呢,不害臊么你?!?/br> 謝璟揉了揉駱靳川的小腹,“這有什么,我看那陳老師不像會屈居人下的?!?/br> “你真那么好奇,晚上去扒人家墻角聽聽?!?/br> “真的?那你晚上跟我一塊。” “去你的!”駱靳川看他真來勁了,失笑一聲,拍開他的手,“去你那邊?!?/br> 謝璟哈哈大笑,親了一口駱靳川,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