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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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到了,慵懶的夏日里,A市蟬鳴不斷,馬路兩邊的樹木枝繁葉茂,綠意盎然。 臨近高考,畢業(yè)班的所有學(xué)生都在埋頭苦學(xué),就連已經(jīng)保送的刑立然都沒有提前回家,而是跟著大家一起繼續(xù)在這個悶熱的夏天里奮筆疾書。 班里靜悄悄的,時不時有筆尖摩擦稿紙的聲音。 方珂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轉(zhuǎn)筆玩兒,他也被保送了,跟刑立然一個大學(xué)。 他側(cè)頭看著時而皺眉,時而嘆氣的刑立然。 刑立然此時正躲在摞的高高的書本堆里寫著什么,他冷著臉皺著眉頭的樣子讓方珂好奇的不行,他悄咪咪的湊過去想看看刑立然到底在搞什么鬼。 頭剛伸過去一點(diǎn),連半個字都沒看見,就被刑立然一巴掌拍了回去,“你干什么?!” 刑立然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教室里卻顯得很突兀,此時卻沒有一個人回頭看他們,全都在低著頭學(xué)習(xí)。 方珂一臉不爽的看著他,小聲跟他嘀咕,“大家都學(xué)習(xí)呢,你喊個屁啊你,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刑立然給他翻了個白眼,找了個東西就給壓住了,低聲說,“關(guān)你屁事。” “你大爺?shù)?!是不是偷偷給小姑娘寫情書呢?給我看看……” 方珂好奇的不行,他是越不讓他干嘛,他就越要干嘛的類型,刑立然不讓他看,方珂的好奇心簡直要爆炸。 刑立然突然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這讓方珂好奇心更勝,“真的假的?你給小姑娘寫情書???” “不是小姑娘……” 刑立然說話跟蚊子似的,又小又輕,方珂聽不清,湊過問,“???” 刑立然惱羞成怒,一巴掌拍過去,“啊你媽!” 方珂來勁了,拉著他不停的問,跟只蒼蠅似的在刑立然耳邊嗡嗡嗡,“誰?。磕膫€班的???你給我說說,我給你出出主意,追小姑娘我最在行了……真的,你快點(diǎn)說?!?/br> 兩人拉拉扯扯的,結(jié)果讓從后門檢查紀(jì)律的老師給揪了出去。 劈頭蓋臉的一頓呲之后,兩人垂頭喪氣的在樓道里罰站。 刑立然黑著臉,旁邊的方珂還在那傻樂,“說啊,你還沒告訴我呢?!?/br> “不是小姑娘……”刑立然又嘟囔了一句。 “不是小姑娘?那是學(xué)姐?哪一級的啊?我看看我認(rèn)識嗎?” “也不是……” 方珂懵了,不是學(xué)妹,不是同級,也不是學(xué)姐。 “???不會已經(jīng)工作了吧?那比你大的有點(diǎn)多啊?!?/br> 刑立然的臉馬上扭了過來,“比我大六歲很多嗎?” 方珂的臉扭曲了一瞬,“呃……其實(shí)還好,女大三抱金磚,你這個可以抱兩塊?!?/br> 刑立然馬上樂了,嘿嘿笑了兩聲,他好像來勁了,敞開了問方珂,“那你說,他會不會嫌我太?。俊?/br> “呃……應(yīng)該不會吧,你那兒不小就行。” “滾你大爺?shù)?!”刑立然虎著臉罵了一句。 “誒,我那正好有個哥們是倒騰鮮花的,要不給你整點(diǎn)?” 方珂捅捅刑立然的胳膊,刑立然猶豫了一下,“他應(yīng)該不喜歡。” “怎么可能!哪有女孩兒不喜歡鮮花的!” 刑立然臉都綠了,他沒好意思說他喜歡的是個男人,比他大六歲的男人。 他哽了一下,隨后煩躁的揮了揮手,粗聲粗氣的說,“他就是不喜歡!” 方珂“嘖”了一聲,“你這暗戀對象可夠不一般的?!?/br> 陳一剛給高一的上完體育課,滿身大汗的往辦公室走,看見刑立然和方珂?zhèn)z人站在樓道里。 這個點(diǎn)大家都在上課,這倆人不在教室里待著,跑到外頭干嘛。 陳一沒心思搭理他們,自己熱的要死,面無表情的路過兩人。 “老師好!” 方珂機(jī)靈,笑嘻嘻的跟陳一打招呼。 “嗯,你好?!?/br> 陳一應(yīng)了一聲,瞥了眼兩人,刑立然反應(yīng)尤其大,對上陳一的視線,脖子到耳朵那一段“噌”的一下就紅了。 他馬上扭頭錯開陳一的視線,別扭的樣子看得陳一微微挑了挑眉。 “老師,我們能不能去你辦公室吹吹空調(diào)???走廊太熱了?!?/br> 方珂嬉皮笑臉的往陳一身邊湊,他對著刑立然使眼色,讓他一塊說,在這站半天都能中暑了。 “還……還好,不太熱?!?/br> 刑立然說話都磕磕巴巴的,他說完這句話,臉頰旁邊豆大的汗珠“啪”的一下砸在他鎖骨上。 陳一看他這樣皺了皺眉,想說什么又沒說。 方珂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刑立然,你這叫不太熱? 刑立然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傻話,嘴角向下垂,一聲不吭了。 陳一看了眼方珂,方珂立刻表現(xiàn)出自己很熱的樣子,不停地用校服下擺往上扇風(fēng),“真的熱老師,求求你了。” 陳一收回目光,用下巴對著他倆揚(yáng)了揚(yáng),“跟著吧?!?/br> 方珂立刻屁顛屁顛的跟在陳一身后,刑立然也抿了抿嘴唇,十分僵硬的跟在陳一身后。 進(jìn)了辦公室的陳一才算活了過來,他站在立式空調(diào)面前吹著冷風(fēng),刑立然看了他一眼,找到陳一的辦公位置把紙巾遞給他,低聲說,“你這么吹會感冒?!?/br> 陳一聞言側(cè)身看他,真不愧是一家人,刑克禮也說過類似的話。 “給你!” 被陳一看得很不好意思的刑立然惡聲惡氣的將紙巾丟給他,扭頭就去找方珂,跟他一起坐在辦公室里用來接待家長的長條沙發(fā)上。 刑立然低著頭,沒讓其他人看到他臉上懊惱的神色。 辦公室里還有其他音體美的老師,刑立然和方珂都是學(xué)校里出了名的學(xué)生,這些老師都很年輕,說話親切也沒架子,就問他們不是都保送了,怎么這個時間還在學(xué)校。 方珂話多,別人跟他一聊,他就收不住,滔滔不絕的跟那些年輕老師聊了起來。 刑立然旁若無人的在辦公室把手機(jī)掏出來,其他老師看見了也不會說什么,畢竟已經(jīng)保送了,嚴(yán)格來說都是畢業(yè)生了,誰還管你玩不玩手機(jī)。 刑立然低著頭點(diǎn)開了搜索引擎,他在里面輸入“如何跟成年男性表白”,后來想想又不夠準(zhǔn)確,刪掉了之前的字,重新輸入,“如何跟自己的男性老師拉近關(guān)系”。 底下出來的信息良莠不齊,最接近的一條是“如何討好老師,讓他不再針對自己?!?/br> 刑立然點(diǎn)進(jìn)去之后發(fā)現(xiàn)這一條他根本用不上,他嘆了口氣準(zhǔn)備退出來,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陳一站了過來,幽幽的告訴他,“我沒針對你,你不用這樣?!?/br> 刑立然冷汗立馬就下來了,他不知道陳一看了多久,看了多少,他飛快的熄滅了屏幕,把手機(jī)揣進(jìn)兜里,抬頭直愣愣的瞪著他。 “你……” 只見陳一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刑立然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整張臉都變得通紅,惱怒的揮著手沖馬上就不是他老師的陳一低聲吼道,“你怎么這樣?怎么能偷看別人手機(jī)!” 陳一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正好手機(jī)響了,陳一沒接他的話,轉(zhuǎn)身出去接了個電話。 “喂?” “沒上課嗎?” 刑克禮心情很好的看著視頻中站在走廊中的陳一,他面對著陽光,夏日金燦燦的光直直的往他身上打,透過視頻都能看見他臉上一層細(xì)密的光芒。 “嗯,你不是有我課表么?” 知道我什么時候上課,什么時候休息還問這種話,陳一挑眉看他。 刑克禮果然低低的笑了起來,他用手指壓了壓太陽xue,“陳鋒的事搞定了,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別擔(dān)心?!?/br> 陳一微不可見的瞥了眼身后,走到一側(cè)離辦公室比較遠(yuǎn)的地方,“他那么睚眥必報,能什么都不跟警方說?” 刑克禮用手指輕輕描摹著視頻中的陳一,而后開口,“有錢能使鬼推磨?!?/br> “就算他睚眥必報,可他上有老下有小,他也不得不掂量掂量?!?/br> 陳一蹙眉沒說話,只是盯著刑克禮,看著他好似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這種手段從他嘴里講出來總有一種奇異的違和感。 刑克禮注意到他的目光,沉沉的笑了,“怎么了寶貝兒,被我嚇到了?”他用手撐在腦袋旁邊慵懶的看著陳一,“是你說要參與我的一切的,現(xiàn)在又后悔了?” 陳一不得不為這樣袒露鋒芒的刑克禮心驚,卻仍舊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刑克禮收斂了笑容,他坐直身體,似乎是在擔(dān)心自己好像展示的太過了,他清了清嗓子,“不說這個了,今天周五,我一會兒接你下班好不好?這周末我們放松一下?” 等了一會兒,陳一才“嗯”了一聲,聽不出喜怒。 刑克禮還想說什么,陳一這邊直接把視頻掛了,刑克禮錯愕的看著手機(jī)眨了眨眼,尋思著陳一不會把他當(dāng)成無惡不作的壞蛋了吧。 陳一知道自己身后站了個人,他沒回頭,只聽身后的那人不可置信的開口。 “你不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