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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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秋是穗兒媽親手教出來的,如何顯得放蕩,如何顯得穩(wěn)重,神情儀態(tài)都訓(xùn)練過的。入了周家后不必變著臉討好,讓他松懈了不少,但兩日時間也足夠他將青穗教過的東西回憶起來。等嚴家人到了的時候,他舉手投足間儼然是一位端莊得體的周家主人。 嚴家人一進門便嘰嘰喳喳熱熱鬧鬧,似乎要將房頂給吵飛。然而不消周文祿開口,坐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的玉秋便主動喚了丫鬟給嚴家上茶水,請他們坐下,掛著笑顏寒暄問好,讓周文祿給他好好介紹一下客人。 嚴家這次來了不少人,除了姑媽姑父和兩個表哥,還帶了一個抱著孩子的雙兒。原本以為這是個小表嫂,誰知介紹才知道,這是三姑父新納的姨太太,那襁褓里的小孩,還是周文祿他們的新表弟……三姑媽對此事似乎頗有怨念,對那個抱著孩子站在旁邊是雙兒和三姑父都沒好臉。 嚴姑父好色,平日三姑媽防賊似的防他偷吃,最后還是沒防得住,讓他得手了。嚴姑父花錢買了個年輕雙兒藏起來,搞大了雙兒的肚子,大大方方將人領(lǐng)回了家,三姑媽一哭二鬧,還是沒攆走這小蹄子,如今抱著個兒子跟著她回娘家,還要誆周太爺這孩子是三姑媽親生的,好博些什么利益籌碼。 周老爺娶六太太的事情倉促,病逝也沒有大辦,外家的親戚幾乎都不知道玉秋這個新的“六太太”。嚴姑父打量一番,見他容貌秀美,儀態(tài)不凡,奶子都還沒大起來,便知道這是個沒懷過孕的雙兒,忍不住打趣道:“要我說,舅子命也夠好了,娶的太太個個都漂亮……哎喲,只可惜周太太還這么年輕呢,就守了寡?!?/br> 三姑媽臉都青了,眼睛恨不得瞪出來:“你什么意思!怪我活得長了?礙著你找人?” “你這又說到哪兒去了!”姑父翻了個白眼,“非要沒事找事在周爺家吵架是吧!” “你也知道這是我阿爺啊!你也知道你們嚴家還要靠我們周家啊!” “我不跟你說話!溫管家,帶我們?nèi)シ判欣畎?。一會兒我們自己去看周爺?!?/br> 三姑媽又氣又恨,見丈夫真的要走,低聲罵了幾句,還是憤憤地跟了上去。 看樣子,嚴家光是內(nèi)訌都夠他們自己喝一壺的??蛷d里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快忍不住笑意了。 嚴家火急火燎地趕來了,其他人也坐不住了,什么張家劉家趙家的遠方親戚都涌了過來,距離過年還有幾天時間,周家老宅已經(jīng)人聲鼎沸。 周太爺見人多了,嫌吵,說不想見,便打發(fā)周文祿他們?nèi)?yīng)付。看起來是任性擺架子,實際上好讓周家少爺們?nèi)杖张c那些人寒暄閑談,多打聽些消息。于是在這段時間里,大家白天收集信息,晚上私下交流,對各家都有了大致了解。 以往周家夫人的命都不長,來周家走親戚的旁系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過女主人來招呼的情況了。玉秋模樣出眾,嫻雅溫和,說話又禮貌好聽,看著也精神,不像是吊著口氣的病秧子,大家只當他是大戶人家養(yǎng)出來的雙兒,也不敢對他放肆。 老宅客房不夠,后來的旁系都自己在外面定旅店。除夕當天大家早早的就過來了,后院和廳堂都很大,還有談話室,小孩子們嬉戲有場地,大人們談話也有場地,倒也容得下。 玉秋不參與男人們的談話,偶爾有人向他打聽什么,若是涉及周家產(chǎn)業(yè)的,他便三言兩語把話圓得滴水不漏,把人打發(fā)過去。 眼瞅著中午了,周太爺還下樓出來,大家便知道這是不留他們吃午飯的意思,陸陸續(xù)續(xù)離開宅子出去吃,等下午再來。 忙活了一上午,可算得了空,下人們清理亂糟糟的客廳,玉秋也幫著清點看了看需要填補的點心。 周文祿剛送走趙家的人,回身便見周錦宗向他走來:“大哥,好事!” 玉秋本想叫個下人把各處擺放的空盤重新填上點心,抬頭望了一圈,見三五個小廝丫鬟都在忙,也不打算打斷他們的工作,余光看見周文祿和周錦宗一同進屋,便走過去道:“大少爺,我去廚房一通,拿些點心過來裝盤。” 周文祿正想對周錦宗說什么,聽見玉秋的聲音,先回答他:“這種事讓下人去做就行了,你休息會兒吧?!?/br> “大家都在忙,我怕等一會兒,就趕不上他們飯后回來了,我去吧?!庇袂锏?,“我總不會在這地方迷路的?!?/br> 周錦宗的話方才只說了一半,周文祿心里急著聽,也不再多說什么,點頭允了:“好吧,有事記得叫人?!?/br> “嗯,我去了?!?/br> 玉秋一走,周文祿道:“你剛剛說到的信,寫了什么?” 周錦宗拉他到角落,低聲道:“宋爺那邊,成了!” 周文祿一頓,隨即驚喜道:“你說真的?” “真的?!敝苠\宗從口袋里拿出張疊起來的紙,“青穗傳來的信。” 周文祿將它小心展開,內(nèi)容乍看之下倒是很正常普通,說什么濃春樓的姑娘想二少爺了,希望二少爺早日回城里,周文祿按照暗號每行都點出一個字,按照順序讀下來,連成一句“紅鵑進府一切順利”。 周文祿將信捏在手里,揉成一團,不動聲色地藏起來,沖周錦宗笑笑:“好,接下來就等著紅鵑的消息了?!?/br> 周錦宗舒了一口氣:“最難的一步棋終于走出去了……李臺昌的死期近了?!?/br> 周康毅從后院門口進來:“大哥,二哥,張叔他們要走了?!?/br> “行,我來送吧?!敝芪牡搼?yīng)他一聲,低聲對周錦宗道,“告訴康毅,他要準備行動了?!?/br> 周錦宗點頭:“我知道?!?/br> 送完張家人,廚房那邊的菜也好了,周太爺讓人把飯菜送進去,自己不下來,餐桌上便只有周家四個少爺。 “等等,”周文祿叫住一個放完菜要退下的丫鬟,“六太太呢?他說去廚房,怎么這么久還沒見他回來?” 丫鬟低頭道:“回大少爺,夫人確實到過廚房,但是檢查后有幾類點心沒有了,夫人就出門去買了。” 周錦宗眉頭一皺:“怎么讓他親自出去買?你們干什么吃的?在周家是為了養(yǎng)老的嗎?主人跑腿,下人喝茶?” 丫鬟被他一說,頓時瑟瑟發(fā)抖,大氣都不敢出:“這、不是……不是的,是,是夫人說,他想出去的……” 周文祿冷著聲音道:“就算是他自己想出去,也該過來告訴我們一聲!這種事不要有下次了,你下去吧?!?/br> “是……” “現(xiàn)在小姨娘還沒回來?!敝芸狄愕?,“讓廚房給他做點菜溫著吧,沒多少時間留給我們,我們先吃吧?!?/br> 周錦宗道:“也是。下午讓小姨娘休息會兒,就我們幾個陪同吧?!?/br> “說起來,我問了一下三姑媽,”周承明低聲道,“她好像覺得我還不懂工廠上的事情,我就裝作新手,套了她點話……” 大家邊吃邊交流消息,飯后不多時就有人來了,卻是今天才剛到的血緣已經(jīng)三代開外的徐家人。 徐家少爺同周錦宗差不多歲數(shù),說這次帶了個不成氣候的堂弟來,聽說是個逛窯子抽大煙的敗家子,這次想在椿城委托周太爺幫個忙,給這弟弟一份工作。周太爺沒出來,他便與周文祿講了這打算,周文祿也沒有一口答應(yīng),只是說等之后幫忙問問。 徐少爺在后院同周文祿喝了半杯茶,他已經(jīng)成家了,妻子是他們本地一家油鹽鋪子的女兒,懷孕七八個月了,出行不便,這次就沒帶她來。比起他們,徐家算不得什么有錢人,只能靠著些小買賣養(yǎng)活家里人,日子過的不算富裕,但也不算太寒磣。兩人聊了片刻,只見一個帶著不懷好意笑容的男人過來,模樣倒是俊的,就是眉眼間有些萎靡,他喊了徐少爺一聲“哥”。 徐少爺不大高興:“你跑哪兒去了?” 男人笑得意味深長:“聽到了點東西?!?/br> 徐少爺怒道:“胡鬧!你干什么去了?” “哥,我本來是打算從側(cè)門進的,結(jié)果啊,嘿,”男人挑挑眉,“我看到側(cè)門外頭有人在辦事,本來想等他們辦完的,結(jié)果那兩人遲遲不結(jié)束,我只能繞路從正門進了??!”他看向周文祿,“這是周家的少爺吧!不好意思啊,遲到了?!?/br> 周文祿禮貌笑笑:“不礙事?!?/br> 徐少爺咬牙憤憤道:“我看你就是故意去聽人家的墻角!多大的人了,怎么還是這么不害臊!” “要是一般人我還不聽呢,那可是個雙兒,多難得啊,”男人樂呵,“咱們地兒的雙兒,可都是養(yǎng)在大宅子里不見人的,我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雙兒下面啥樣呢!” 周文祿心里一驚,問道:“徐先生說是在側(cè)門?” 男人一點頭,笑瞇瞇地小聲道:“對,周少爺最好呢,也去管一下,我聽著那雙兒的聲音,好像還是被強迫的,而且聽那人對雙兒的稱呼,應(yīng)該是某位老爺?shù)男∫烫@種丑事要是被周太爺知道,保不齊要大亂?!?/br> 周文祿深吸兩口氣,垂在身側(cè)雙手不自覺握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腦海中成型,嚇得他渾身都冷了,連忙對兩人說了句“失陪”,拔腿就往側(cè)門去。 玉秋現(xiàn)在還沒回來……怎么會出去這么久……這不對勁,難不成是…… 不會的,這可是周家,沒人敢對他出手!他們可都知道…… 周文祿呼吸都亂了,冷汗涔涔,后院好似一瞬間擴大了數(shù)倍,到側(cè)門的距離格外遙遠。 萬一……要是真的是萬一…… 周文祿咬牙自責。 我就不該讓他去廚房! 走廊轉(zhuǎn)彎下去就是走廊,周文祿心急如焚,耳邊除了自己急促慌亂的心跳什么都聽不見了。 玉秋端著兩只裝著點心碟子,只聽見前面急切而來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讓開,前面的人已經(jīng)過了轉(zhuǎn)角沖過來。 只聽一聲悶響,裝脫手的盤子落在地上,“哐當”一聲砸得粉碎。玉秋被撞得身子一歪,連忙靠著墻才站穩(wěn),嚇了一跳,抬眼看去,發(fā)覺竟然是周文祿,見他臉色奇差,詫異道:“大少爺?出、出什么事兒了嗎?” 心心念念的人驟然完好無缺地出現(xiàn)在面前,周文祿提到嗓子眼的心猛地落回胸腔,虛驚一場后,周身都放松下來,情緒波動過大,讓他眼角都紅了。周文祿重重喘了兩聲,似哭似笑,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看到,抬手把玉秋抱進懷里,狠狠道:“小姨娘……你嚇死我了……” 玉秋被他錮得發(fā)痛,推也推不開,問道:“你才把我嚇到了……前面出什么事了?” 周文祿把臉貼近他的頭發(fā)蹭了蹭:“沒什么事情,你這么久沒回來,我有點擔心……” 從沒想過會是這種原因,玉秋愣住了。周文祿是周家長子,一向處事穩(wěn)重,認識他這么久,今天這樣的失態(tài)他還是頭一次,而且居然是因為……自己?!玉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錮得有些喘不過氣,臉上漸漸發(fā)燙。 “大、大少爺……我沒事的,”玉秋伸手回抱住他,輕聲道,“溫伯叫了個人和我一起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房里用的午飯……剛從廚房把備好的點心端出來就遇到你了?!?/br> 周文祿稍稍松開他,盯著他的臉看了看,低頭狠狠含住他的嘴唇親吻了片刻才分開。 玉秋被他親得快斷氣,眼前都花了,還沒把呼吸調(diào)整好,就聽見他道:“玉秋,以后出門,最起碼要我們其中之一跟著你,這是必須條件,叫多少下人都不行?!?/br> “這么嚴重嗎……”玉秋嘀咕了一下,心道也不是多麻煩的,便答應(yīng)了,“只要你們有時間愿意,那就好吧。” 周文祿牽著他走:“下午你就別忙了,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覺,晚上可是年夜飯,精神點?!?/br> 玉秋道:“那,大少爺,剛剛的地……” 周文祿道:“我會叫他們收拾好的,你不用管?!?/br> “哦,好吧……”玉秋加快步伐,同他并肩,小聲道,“欸,對了,說起來,我、我剛剛聽到側(cè)門那邊的動靜了?!?/br> “嗯……”周文祿一頓,“徐家的少爺跟我說了?!?/br> “太亂來了,大白天的,還在外面……”玉秋自己喃喃完,繼續(xù)對周文祿道,“我聽著有個人的好像是嚴家的少爺……” 周文祿挑眉:“嚴家?” 玉秋點頭:“嗯……但是另一個人的聲音沒聽過。” 周文祿似乎明白了,他笑了一聲:“我大概,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