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最喜歡君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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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擔心柳君華的身子不適,又或是欲望消解了大半,沈長容第二回做起來就溫柔多了。 柳君華很快就溺死在溫柔鄉(xiāng)里,迷迷糊糊的想著,沈長容當真是對他極好的,不論言行舉止,都挑不出毛病來。 翌日,沈長容出門去雇了一輛馬車,柳君華則在房間里,一只鴿子在空中打了個轉(zhuǎn),飛進了敞開的窗子。青年解開了它腿上的字條,展開看仔細過后眉頭擰起來,隨即把字條團捏在掌心中,立馬調(diào)整內(nèi)息運功將字條震成了粉末。 這回落腳的地方是柳君華挑的,沈長容起先還有些擔心,但是到了地方就逐漸放下心來,在山上有點偏僻,房子看上去不是特別好,但是兩個人完全夠住。 推開門扉時沈長容不禁揮著手,咳嗽了兩聲。 房內(nèi)因為閉關(guān)鎖戶了多日,無人清理,桌椅地上布滿了灰塵,沈長容有些好奇的問:“君華,你是怎么找到這地方的?”山林鄉(xiāng)野間,竟然藏著一間連帶著小院,灶房的屋子,只是院門有些破損,但只要稍微修葺一下住起來應(yīng)該不錯。 柳君華笑道:“這間屋子曾是我爹娘的棲身之所?!?/br> 二人在院子里的水井中打水,清理了一遍房間,柳君華還特意跑去地里看了一眼,咕噥著,“地都荒的差不多了?!弊焐相洁熘?,青年眼尖的發(fā)現(xiàn)草叢里的白團子。 忙活半晌,沈長容把包袱放在桌上,見柳君華回來,只是胸前卻鼓鼓的一團,他頓時愣在了原地。 柳君華笑盈盈地看著他,“長容?!?/br> 沈長容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把人揉在懷里親了親,沒成想一對毛茸茸的兔耳朵從他胸前冒出來。 緊接著,兔子腦袋鉆了出來。 “哪來的兔子?”沈長容低頭一瞧,問道。 “田地里的,剛剛?cè)タ戳艘谎垭s草叢生,沒想到里面還有一只兔子?!?/br> 說著,他一步一步向沈長容走近了,問道:“長容,要不要摸摸它?” 沈長容面上閃過一絲驚慌之色,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柳君華當然把他細微的動作盡收眼底。 他心中生出一抹疑惑,兔子有這么可怕嗎? 殊不知,沈長容是因為想到了五年前,在沈家和沈頤間的不愉快。 五年前,他出府在外撿了只小狗,小狗毛色發(fā)黃,體型很小,平日最喜歡舔舐他的掌心,沈長容打心底里喜歡,卻不敢聲張,就偷偷的養(yǎng)在自己的房間里。 他花了兩日時間給小狗起了名字,小塵。 每日,他把仆役送來飯菜留給它一些,時間一長,沈長容把小塵當成了唯一的玩伴,朋友。 所幸,托了張芝蘭不待見他的福,隱瞞的非常好,沈長容甚至想日后他及冠回到青云派,脫離沈家,一定要帶著小塵一塊回去,他要給它做一個漂亮的窩。 好景不長,小塵的存在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沈頤拎著它的一條腿得意洋洋的向沈光遠告狀。 “什么阿貓阿狗都帶到府上?!闭f著,沈頤就把小塵摔在地上,它頓時吃痛的嗚咽了一聲。 沈長容眼眶頓時紅了一圈,一向不屑撒嬌賣乖的他,如今卻哭著求他名義上的父親,哽咽道:“小塵是我的玩伴,它一直都很乖的,可不可以讓它留下?!?/br> 沈光遠語氣帶上一絲嚴厲,皺了皺眉頭,“長容,當務(wù)之急你該把全部心思放在練武上,而非玩樂,你學(xué)習武功時晚了些,現(xiàn)在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切不可玩物喪志?!?/br> 沈頤似笑非笑的說:“爹,您放心吧,我來處理就好了。” 說著,他當著沈長容的面掄起石頭,面帶憤恨,一下一下砸向了一只弱小可憐的狗身上。 一時間院子里都是小塵的哀嚎慘叫。 “滾開,你不要碰它——”地上不斷的濺出來鮮血,沈長容眼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仇恨之色,情急之下,竟像是徹底瘋了一般,猛地撲上去想要把它護在身下。 變故不過發(fā)生在瞬息之間。 沈頤正在肆意的傷害,踐踏著弱小的生命,正在興頭上,沈長容突然撲過來,一時間沒來得及停下手,石頭重重砸在他背上,沈頤一臉不可置信的丟開石頭。 畢竟沈光遠還在場,他顧忌著父親當然不敢硬砸下去。 沈頤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臉色,主動認錯道:“爹,我不是故意的。” “長容,你這是做什么?”沈光遠頗有微詞。 沈長容一抬頭,觸及他眼中滔天的憤怒,沈光遠不悅道:“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只畜生何必上心呢,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日后你接任青云派掌門就這么魯莽行事?” 聞言,沈長容心中頓時萬念俱灰,眼底醞釀著一抹狠戾之色,“要砸就連我也一塊砸好了?!?/br> 沈光遠面上隱隱有些不耐煩,“算了,既然你喜歡就留下吧?!?/br> 沈長容心下大喜所望,見此情形,沈頤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只得收了心思悻悻的跟著父親離開。 路上,沈頤在心中暗自思忖著,別人有的他當然也要有,過幾日他也要纏著父親養(yǎng)一只。 沈長容還在為護住小塵竊喜,卻不料,它的口鼻上都是血,掙扎抽搐著到底沒能撐過一日,就徹底的失去了呼吸。期間,沈長容抱著它求助卻落得譏笑嘲弄。 張氏只看了一眼就皺著眉頭,“趕快丟出去,太晦氣了。” 沈頤譏諷道:“它根本就不該出現(xiàn)在府上?!?/br> 沈光遠語氣冷淡的讓他不要荒廢武學(xué)。 一字一句仿佛冷水澆頭一樣,沈長容心灰意冷,徹底涼透了心。 不過三日,沈頤就抱著一只兔子在偏院里炫耀。 “看到?jīng)],”他撩起眼皮子嗤笑道:“父親買來送給我的兔子,比你帶回來的野狗討喜的多?!?/br> “只有可人靈動的才配叫‘玩伴’,你啊,以后少把臟兮兮的野狗帶到府上來丟人現(xiàn)眼了?!?/br> 沈長容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眸光閃爍,眼中晦暗不明。 “啞巴了?” 沈頤原想著好好地諷刺幾句,見他對自己的話無動于衷,當即沉下臉怒罵了兩句,他卻置之不理,深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沈頤憤憤不平的添油加醋告訴父親。 “長容,你哥哥沒吃過一點苦頭,小孩子心性,行事頑劣,你比他成熟試著跟他拉進距離?!?/br> 沈光遠在大兒子的軟磨硬泡下,主動和沈長容溝通。 沈長容冷聲道:“他方才折辱了我娘?!?/br> 聞言,沈光遠被他的話噎住了,他了解兒子的秉性,平日跟他娘在一塊時間長了,張氏又不是溫婉的性子,罵起人來嘴上不積德,許是跟著她學(xué)了幾句難聽的。 一天到晚好的不學(xué),凈學(xué)些壞的。 “咳,沈頤說到底只是個孩子,不懂好賴,你別往心里去,回頭我尋個由頭好好說一說他?!?/br> “常言道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幾年后,你們就好相處了?!?/br> 三日后,沈頤跟友人游玩后回房歇下,半夢半醒間,感覺脖頸上竟然生出了一股黏膩,冰冷的感覺,他疲憊的睜開眼睛,只見一條三指粗細的蛇盤踞在他身上。 “啊——” 沈頤的喊叫聲很快就把府上的人都吵醒了。 張氏帶著貼身丫鬟匆匆趕到,沈頤都哭紅了鼻子,大蛇已經(jīng)被他甩在地上‘嘶嘶’的吐著信子。 一見到母親,沈頤不禁哭訴道:“方才它就趴在我脖子上,差點就把我咬傷了,萬一有毒的話……” 好在緊隨其后趕來的雜役認得此蛇,當即指出,“少爺,夫人你們不必擔心,此蛇名為黑眉錦蛇,并非毒蛇,因為少爺房里的窗子大開,天氣炎熱蛇蟲容易進來?!?/br> “等一下我叫幾個人燒點秸稈,幫少爺把房間好好熏一熏。” “哼,”沈頤卻不依不饒道:“定是沈長容故意放蛇想害我,母親,您可一定要為兒子做主?!?/br> 張氏恨恨地道:“為娘當然會為頤兒做主了?!?/br> 張芝蘭心底膈應(yīng)死沈長容了,早就想尋個機會給他一個下馬威,當即就喊上下人一同去偏院。 * 沈長容在睡夢中被潑了一盆涼水,驟然從昏睡中驚醒,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滿屋子的人。 他緩了好一會兒,終于緩過勁兒來了,看著濕漉漉的褻衣,完全沒法睡的床不由得蹙起眉心。 “你們要做什么?” 張氏翻了個白眼,冷聲道:“你少裝糊涂了?!?/br> 雜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的解釋道:“二少爺,大少爺?shù)姆块g里進了條黑眉錦蛇?!?/br> “與我何干?”沈長容猛地反應(yīng)過來,“莫非你們懷疑是我放的蛇?” 沈頤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轉(zhuǎn),“哼,你我兩間屋子都開著窗,可為何這蛇卻只鉆進我的房里去?” 聞言,沈長容險些被氣笑了,冷哼一聲,“胡攪蠻纏。” 沈頤朝母親張氏使了一個眼色,他一直想要生出個法子,好好的整治一下沈長容,狠狠出口惡氣。 “入了沈府還敢懷有二心,來人,把他拖到柴房禁足,禁食?!睆堉ヌm冷眼看著他,命令道。 只是一旁站著的仆役和丫鬟面面相覷。 “夫人,這恐怕不太好吧?!彼馁N身丫鬟碧溪踟躕著,面露擔憂。 雖然張氏整日在府上吆五喝六,但府上大事都是老爺做主,現(xiàn)如今老爺人在飛燕山莊,不問一聲,就直接責罰二少爺,等老爺回到府上怕是會唯他們來是問。 更重要的是都說擒賊拿贓,捉j(luò)ian捉雙,空口無憑,眼下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是沈長容所為。 在張芝蘭不耐煩的催促聲中,仆役們只得硬著頭皮,道:“二少爺,真是對不住了,還請見諒。” 張氏的面上倒是一派平靜,她心中已有打算,暫時關(guān)著沈長容讓他在柴房受一受苦,挫一挫他的銳氣,直到他徹底筋疲力盡,再叫下人們把他給放出來就是了。 屆時,即便等老爺回到府上,料他也不敢再說什么。 沈長容被推進柴房仍覺得十分荒謬。 他身上只穿了濕漉漉的褻衣褲,被關(guān)在不見光的柴房,在里面更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連一口吃的都不給送,他恍恍惚惚的連過去幾個時辰都不曉得了。 被放出來時他正混沌的縮在柴火旁睡覺。 “二少爺,快醒醒,”碧溪拍了拍他的臉頰,感覺他臉上有點熱,只是老爺就快要回來了,時間緊迫,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無暇細思,好在沈長容睡得不熟很快就驚醒了。 “飯菜給您端到房間里去了,奴婢送你一道回去吧?!北滔闹羞€是有些擔憂的,不確定地道。 在不見光的柴房關(guān)了快兩日,他臉色蒼白,碧溪暗暗腹誹:夫人還真是夠心狠手辣的。 “不用……” 沈長容舔了舔干裂到出血的嘴唇,轉(zhuǎn)過身獨自離開,回到房間時卻意外看到門口的白影。 真可愛啊,他鼻子里哼出一點笑意,心情瞬間便又好了起來。 沈長容緩緩蹲下身,聲音沙啞道:“要進來玩嗎?” * 沈頤面色凝重的回到了房間,長舒了一口氣,方才母親一邊急匆匆的把他叫了過去,一邊讓碧溪去柴房放人,他還疑惑不解,卻說父親馬上要從飛燕山莊回來。 可是父親不是說要在三日后回來嗎? 罷了,等一下還是去看看沈長容的好,雖然討厭,但畢竟他現(xiàn)在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弟。 這一回,他應(yīng)該不敢再無視自己了。 沈頤逐漸收斂了不安的心神,在房中喚道:“白雪?” 白雪是他給兔子起的名字,它很通人性,之前只要叫它一聲,就會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今日卻一反常態(tài),怎么叫都沒有反應(yīng),讓沈頤生出一陣無法擺脫的心悸。 掃地的丫鬟見他來回踱步,問道:“大少爺,怎么了?” 沈頤道:“白雪呢,怎么沒看到白雪?” 丫鬟搖了搖頭,“奴婢不知,許是自己跑去玩了吧?!?/br> “好了,你下去吧。” 罷了,白雪生性好動由它去吧,沈頤解了外衫走向床榻,發(fā)現(xiàn)綢面錦被已經(jīng)鋪在床上了。 沈頤突然想到方才的丫鬟。 被子中間隱約有一塊微微隆起,是丫鬟沒鋪好嗎,想著,他掀開錦被打算閉目小憩片刻。 待父親回來他作為長子還要接風洗塵呢。 只是當沈頤一手慢慢掀開被子,目睹被子下的光景,一張臉上頓時被嚇得慘白,瞳孔驟縮。 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一只被開膛破肚的兔子,正靜靜的躺在他的被子下,五臟六腑流出體外,雪白的皮毛被血染成了殷紅色,哪里還能辨出是他的白雪。 這,這是…… 沈頤的臉色再也繃不住了,滿臉的驚恐,雙肩顫抖。 “娘——” “不對,來人,趕快來人……” 沈光遠剛下了馬車滿臉疲憊,沒喝上一口茶就罷了,卻在門口看到一臉焦急的夫人,哭眼抹淚的大兒子,他心下不悅,為了面子才強行忍耐著沒有直接發(fā)作。 沈頤被養(yǎng)出驕縱的性子,稍有不順,就大發(fā)脾氣意氣用事。 沈光遠問道:“怎么了?” 沈頤頓時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嚎哭起來,“爹爹,沈長容他,他想要殺了頤兒取而代之!” 張氏拍著他的背脊為他順氣,“老爺,長容他把頤兒的兔子給……” “他把頤兒的兔子給怎么了?” 沈頤吸了吸鼻子,“您還是去問他吧。” 沈光遠只得跟著他們?nèi)チ似?,院?nèi)安靜的有些可怕,沒有一個丫鬟或仆役出來迎接,相比前院,就顯得冷清了不少。 因為沈長容不習慣被人伺候,所以偏院沒有留人,還曾經(jīng)被張氏和沈頤奚落沒有富貴命。 “長容?” 沈光遠叫了兩聲都不見回應(yīng),隱隱有些動怒,行至房間門口卻發(fā)現(xiàn)房門大開,屋內(nèi)點著燈。 一進去就看到沈長容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背影。 想到白雪,沈頤心頭一股怒火竄上來,一腳踹上去,“沈長容,你現(xiàn)在又在這裝什么裝!” 卻不料沈長容竟直接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上。 再一瞧,他一張臉上紅的不正常,身上還穿著褻衣,沈光遠察覺不對連忙喝住了沈頤,蹲下身一摸,發(fā)現(xiàn)他額頭冒汗燙的嚇人,看這副模樣應(yīng)該是感染了溫病。 只是天氣炎熱,練武之人怎可能輕易感染溫病。 一旁的張氏眼珠子轉(zhuǎn)了好半天,已經(jīng)有些慌了神了,她只不過是想挫挫他的銳氣,幫兒子出口惡氣,況且,認真算下來沈長容被關(guān)在柴房里頭不過就一日左右…… 罷了,就算多說兩日,可是不應(yīng)該這么容易就出事呀。 張芝蘭不斷在腦中安慰自己,可是心里卻越來越?jīng)]底,整個人都陷入了惴惴不安之中。 “這是怎么一回事?” 沈光遠掃了眼目光飄忽的張氏,眼睛瞇成一條縫,問道:“夫人,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張氏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些什么,沈頤見父親動怒,瑟縮在母親的身后哪里還敢說一句話。 碧溪一進來見沈長容昏迷不醒,頓時睜圓了杏目,這種壓抑的氣氛讓她有些透不過氣,“老爺,奴婢去請郎中過來?!闭f話間,碧溪已經(jīng)把昏迷的少年扶到了床上。 “去,把府上的丫鬟仆役都叫來,我要一一盤問。”沈光遠指使一個聞聲而來的仆役,聲音沉悶。 被叫到房間里,丫鬟和仆役們不約而同的抬眼瞄向了夫人,面對正在氣頭上的老爺,他們自然是一五一十的說出了當日的情形。 沈光遠之所以提早趕回了府上,是因為老莊主病危,找了幾個有名的坐堂醫(yī)都無能為力。 “你身為當家的主母理應(yīng)寬容,賢良,可是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既然無憑無據(jù)為何要責罰?” 張氏心神一顫,“老爺……” “禁足,禁食,張芝蘭你跟毒婦有什么不同,我真是瞎了眼,娶了你這心狠手辣,蛇蝎心腸的女子?!?/br> 沈光遠處理老莊主的事心力交瘁,無暇他顧,一回來,竟還要處理這些后宅之事,頓時心生怨氣。 聞言,張芝蘭的胸口劇烈起伏,心里早已經(jīng)布滿裂痕。 沈頤一臉的難以置信,“爹,娘她只是……” “夠了,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你們兩個休要再提了。”沈光遠目光視線掃過二人拂袖而去。 張氏隔三差五的向他抱怨小兒子,沈光遠早就不耐了,正因為張氏的本性就十分善妒,心胸狹窄,他才一直無法納妾,養(yǎng)外室,若非為了盟主之位他豈會忍耐。 如今,飛燕山莊老莊主即將要病逝,他已經(jīng)拿到接任莊主之位所需的信物,就不需再對張氏虛與委蛇了。 張氏頓時如墜冰窟,心灰意冷。她知曉夫君對后宅之事冷漠,但素來對她是百般體貼疼愛的,哪里曾對她這般的不耐,豈有此理,還出言不遜說她是毒婦…… 她心中十分不甘,顧不上顏面,翌日奔赴飛燕山莊,打算和父親好好的說一說沈光遠今夜所為。 不想等待她的卻是父親的死訊,更讓她始料未及的是,沈光遠居然開始夜不歸宿,在外養(yǎng)外室。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氣不過的沈頤咬牙切齒的找上門,“沈長容,你個天殺的畜生,是不是你殺了我的白雪?” 臉色蒼白的少年歪了歪頭,“可是我為什么要殺它?” “當然是因為你記恨我砸死了你的狗!” 沈長容淡淡說道:“凡事都講究個真憑實據(jù),無憑無據(jù)的,你卻屢次想憑空污我清白,怎么,又想要關(guān)我進柴房?依我之見,你干脆去上報官府讓人抓我好了?!?/br> 沈頤的臉色rou眼可見的沉了沉,氣急攻心咬牙切齒的轉(zhuǎn)身而去。 沈長容看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 “長容,你想什么呢?” 柳君華見他臉色有不太對,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沈長容猛然回過神來,有些猶疑,“真的可以摸它嗎?” “還怕它吃了你不成?”柳君華不由分說拉著他的手,帶著他主動撫摸兩只豎起的兔耳,狡黠一笑。 “我爹還在院子里挖了個地窖,我下去看看?!绷A說著,一邊把懷里的兔子放跑,一邊轉(zhuǎn)身出門。 沈長容當即跟了上去,“君華,我也去?!?/br> 順著梯子下去,就見地窖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沈長容下意識想要抓緊柳君華的手卻抓了個空。 柳君華當即掏出火折子吹著了火,沈長容見了光亮,有些急切的拉住了他的手,抓的他有些疼。 在火光下見了里面的全部光景,沈長容倒是有些意外,地窖遠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大得多。 他不禁驚嘆一聲,“宮主竟挖了這么大的地窖。” 柳君華低頭盯著他攥緊自己的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太確定的問道:“長容,你是怕黑嗎?” 片刻后沈長容悶悶的嗯了一聲,柳君華一時緘默不語,只是大致的看了看就一同上去了。 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柳君華笑吟吟道:“日后我們就住在這里,歸隱山林做閑云野鶴?!?/br> 聞言,沈長容猛地停在了房門口,神情僵硬地望著他的背影。 柳君華轉(zhuǎn)過頭,目光有些復(fù)雜的看向他,“怎么了,你不喜歡嗎?” “喜歡?!鄙蜷L容眼中笑意漸濃,突然從身后撲上來,聲音顫抖,很顯然是興奮到了極點。 “我最喜歡君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