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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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沈長容感覺身邊的人動了一下,他一時間心下大喜,只是再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柳君華依然閉著眼。 可是剛剛分明感覺到……難不成只是一剎那的錯覺嗎? 少年神情懨懨的垂下眼。 是夜,他的心魔久違的發(fā)作了。 沈長容夢到滿地的鮮血,柳君華胸口透出晃眼的劍尖,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他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他雙手顫抖的去碰青年,一股寒意從指尖蔓延到心臟處。 不要…… 沈長容猛地睜開眼,感覺干澀的喉嚨涌上一股腥甜氣息,他生生咽下去,盤膝打坐,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破解心魔的方法只有兩個,一個需要依靠自身的定力,遠(yuǎn)離青年,而另一個則是,讓他徹底的屬于自己。 其實,在禁錮了柳君華以后,他的心魔就沒有發(fā)作過了,如今,因為青年遇險,他的心魔才會突然發(fā)作。 這樣下去,可能等不到試劍大會,他就憋不住要公之于眾了。 翌日,沈長容讓伙計煎了藥,坐在床邊親自給柳君華喂湯,青年現(xiàn)在不省人事,只能喂些湯湯水水的。 只是,湯水很難完全填飽肚子,而且在柳君華陷入昏迷時,無法自行張嘴,沈長容費盡心思喂進去的湯湯水水,順著青年的嘴角流下來都是常有的事。 沈長容一面耐心吹涼,喂給青年,一面祈禱著他快些醒來。 很快,郎中帶著藥箱來敲門,沈長容打開門不禁面露訝色。 他記得他說過隔一日一來就行了。 “今日怎么來了?” 文恒的臉上有些尷尬,訕訕道:“咳,是你給的錢太多了,我心里過意不去,琢磨著還是來看看吧?!?/br> 他們走方郎中看一回病,當(dāng)然比不得醫(yī)館里的坐堂大夫了,沈長容財大氣粗,居然給了他不少的錢。 看來受傷的公子必然和他沾親帶故。 想一想,除了請他來的態(tài)度差點,別的還真沒什么可挑的,最重要的是,可以借機問問藥宗收徒一事。 沈長容放下碗,給柳君華擦了擦嘴,沉沉的嘆息一聲,“他什么時候能醒來?我說話時他好像還有意識?!?/br> 文恒了然道:“別擔(dān)心,既然他能夠聽到你說話,可以試著多跟他閑談,屆時,我想自然就能醒來了。” “不過,他怎的受這么重的傷?”文恒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他身上的幾處刀傷并非是一般的刀傷?!?/br> 沈長容神色微變,只道:“得罪人了?!?/br> 文恒蹙著眉,“近來世道不太平,聽他們說武林試劍大會在即,一些門派離得遠(yuǎn),就早早的動身過來了?!?/br> 聞言,沈長容點了點頭。的確,有些門派不在城中較為偏遠(yuǎn),一來一去頗費時間,所以一小部分門派在幾月前,就會開始動身前往武林盟和沈光遠(yuǎn)匯合。 “我來時,就瞧見青云派的人,下面還有些白衣黑腰帶的人,約莫有十四五人,不知在一塊說些什么。” 白衣黑腰帶? 是藥宗弟子的一貫服飾。 “確定是青云派的弟子?”沈長容問道。 文恒回想了一下,“他們穿著青衫,掌柜的問了一嘴,他們自己說的?!?/br> 沈長容頓時心緒萬千,偏頭看向青年,更加確信了他的想法。 “形勢使然,現(xiàn)如今城中魚龍混雜,你們出去可要當(dāng)心一些?!弊咔?,文恒善意提醒。 沈長容嗯了一聲。 “咳咳……”床上柳君華的咳嗽聲,讓在深思的他頓時回過神。 沈長容大喜過望,“君華?” 柳君華的嗓子火燒火燎,稍一動彈,就覺渾身疼得要命,特別是他的胸口,咳嗽兩聲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 在看清楚沈長容的臉后,青年毫無血色的嘴唇動了動,說道:“他,他們搶走了秘籍?!?/br> 柳君華神情有些悲憤,說話間胸口隨著他的語氣上下起伏,不小心牽動傷口,登時就痛的蹙起了眉心。 見狀,沈長容的心里愈發(fā)難受。 “主人別激動?!?/br> 柳君華摸了摸身上褻衣,身上的衣物被沈長容親手換掉,他覺得有點可惜,畢竟那件堇色的華服他還挺喜歡的,只是估摸著早就被鮮血給染成了血紅色。 “君華?!鄙蜷L容開口想說什么,卻聽到青年嘆了一口氣,懊惱地說,“肯定會留傷疤?!?/br> 旋即,柳君華沖他苦笑了一聲,“這算不算烙???” 沈長容面上的肌rou頓時有些僵硬。 他張了張嘴啞口無言,他清楚,柳君華以臉蛋和身體引以為傲,事到如今,身上少不得要留下幾處疤痕。 “主人,我只沒想過會遇險……”半晌,沈長容干巴巴的開口。 柳君華閉了閉眼睛,疲憊道:“對方大概有七八人左右,且武功高強,不過我親眼看到其中一人的樣貌?!?/br> 沈長容忙問:“長得什么樣?” “你認(rèn)識的,是儲楊。” 沈長容眼中涌動著一絲怒火。 “長容,儲楊他是武林盟的人,你說我還能逃過這一劫嗎?”他露出迷茫表情,眼神逐漸黯淡了下來。 “主人,”沈長容一顆心被揪緊,他甚至不敢和柳君華對視,低聲道:“在你昏睡時我就給你喂下了化功散解藥,在幾個時辰后你的武功會逐漸恢復(fù)的?!?/br> 柳君華卻只是緘默不語,一時間,房間里安靜的針落可聞。沈長容鼓足勇氣,拉過他的手說道:“主人還是罵我吧,是我的錯,讓武林盟的人有機可乘?!?/br> 聞言,柳君華抿著干燥的唇,復(fù)雜的目光直直的注視著他,眼神中帶著審視,沈長容隱約琢磨出來些許探究,疏離,青年的冷漠讓他的臉上出現(xiàn)裂痕。 沈長容如坐針氈,恍然間,他明白過來青年眼神中的意思,“主人,你莫非懷疑是我……” 他的聲音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柳君華陳述事實:“你是沈光遠(yuǎn)的兒子?!?/br> 沈長容一下子紅了眼,眼睛有些氤氳,心臟里無法抑制的疼痛,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 “君華,你覺得是我做的?” 他深深地凝視著柳君華,長睫輕顫,每說一個字都很困難。 柳君華卻默不作聲,眼神空洞。 沈長容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只是很快就恢復(fù)了理智,斂下眼簾,道:“君華,你若因為他懷疑我可以,但不要不理我好嗎,很快我就會向你證明一切?!?/br> 柳君華緩緩閉上眼睛,并不理會。 太遲了。 現(xiàn)在一切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