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良心不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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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清辭醒來時秦蕭已經(jīng)離開,他伸手摸了摸身邊,早已經(jīng)沒有了溫度,想必已經(jīng)離開了好一會兒。 窗戶被打開了一點(diǎn)細(xì)縫,但是屋里還是能聞見淡淡的煙草味,不用想也能猜到半夜男人在干嘛了!不過自己還能睡的那么沉也是很神奇。 沈清辭起床穿好衣服,準(zhǔn)備出去洗漱。他住的這個地方,和自己之前和邱瑩住的地方是一樣的,沒有獨(dú)立的洗漱空間,都是要到院子里,壓水井取水洗漱。 本來喬伊是想讓他搬進(jìn)老爺子給他安排的醫(yī)院宿舍來著,不過被他拒絕了,他覺得和老爺子一起住挺好的!經(jīng)過兩年多的相處,沈清辭已經(jīng)完全超越了喬伊在老爺子心中的地位了! 主要是因為沈清辭聽話,又愿意陪他聊天,還能繼承他的衣缽!那可比親孫子還親了! 沈清辭拿起洗漱用品,剛要出門,余光掃到自己的桌子上,裱起來的四張相片不見了! 突然就慌了起來,明明昨天晚上還在這里的!怎么沒有了? 他放下洗漱用品,開始在屋子里到處亂翻著,如果他沒有慌了神,冷靜點(diǎn)的話,應(yīng)該立刻就可以想到,照片一定是被秦蕭給順走了! 但是那照片對于他來說就是他的生命,他全部希望的寄托,腦子突然就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來。 那種熟悉的窒息感瘋狂的向他襲來!空氣里的氧氣也變得稀薄。 屋子里被翻的亂七八糟,書柜上的醫(yī)書也是被扔的滿地都是,老爺子進(jìn)屋時就是看見的這么這幅畫面。 沈清辭兩眼放空的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靈魂像是出了竅,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語著他聽不懂的話。 這可把老爺子給嚇壞了!這樣的情況在沈清辭開始吃藥的前幾個月里也時常發(fā)生,不過他也沒有擔(dān)心,正常的藥物副作用,再后來就沒有再發(fā)生過。 這怎么突然又這樣了? 老爺子拄著拐杖跨過高高的門檻,雖然焦急,但是年紀(jì)畢竟大了,步履蹣跚的走到沈清辭面前擔(dān)憂的摸了摸他的額頭問:“徒兒?醒醒?”摸完他的頭,也不發(fā)燒,又拍了拍他的臉,試圖將他喚醒。 沈清辭反應(yīng)了好半天,才遲鈍的轉(zhuǎn)過頭,看著老爺子就哭了起來,跟個孩子一樣指著桌子:“我照片沒了,師傅,你看見我照片了嗎?” 他瞞得了所有人,也瞞不了老爺子,畢竟老爺子是知道沈清辭生過一個孩子的,沈清辭也沒有刻意的去瞞他,老爺子也不會刻意去問他,就一直這么心照不宣。 想起沈清辭偶爾還會拿著照片向老爺子顯擺呢!那看著照片的眼神簡直比最美麗的極光還要耀眼! 這樣的幼稚行為,還真不像他能做出來的!但卻就是這個看起來成熟,穩(wěn)重,心思又重的男人所做。 所以照片對于沈清辭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 “你是不是收起來了?。抗?,不哭,師傅給你找找!”老爺子從長衫袖帶里拿出手帕,心疼的給他擦著眼淚,就像是哄自己的親孫子一般的哄著沈清辭。 犯了病的人又變成了個孩子,無理取鬧。 “沒有收起來,昨晚睡覺之前就放在桌子上的,我都找過了!”沈清辭繼續(xù)哭,眼睛里的驚恐,焦慮,煩躁快要溢出來,抓著老爺子的手指也不受控制的用力,指甲將老爺子的手臂掐破了皮也不自知。 “你再想想!昨晚喬伊是不是拿走了啊?好好想想,不著急,??!你藥呢?師傅給你拿藥!冷靜一下”老爺子放下手里的拐杖,用力的掰開掐在他手臂上的已經(jīng)痙攣的手指,扶著腰艱難的往書桌前走去,給他找藥。 可還沒有走到書桌旁,身后的徒兒突然大喊起來:“秦蕭!一定是秦蕭拿走了!秦蕭拿的”嘴巴一邊喊著,僵硬的身體已經(jīng)從地上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沖了出去。 “回來!清辭啊!”老爺子被他嚇的顫巍巍的往前小跑了幾步,拿起拐杖,追了好幾米,但是他這把老骨頭怎么能跟一個青壯年比呢!一眨眼的功夫,沈清辭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的視線。 沒辦法,他只好折返回去,回了屋子,拿起老花眼鏡,取出電話簿,給喬伊打去了電話。 電話被接起,還沒等那邊說話,老爺子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對著電話喊了起來。 老人都是這樣,打電話總是用喊的,生怕對方聽不見! “喬伊??!清辭跑啦!”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給喬伊整的一頭霧水,他將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聽筒拿回耳朵旁疑問道:“什么清辭跑了?” “他犯病了!早上起來說照片沒了!喊著秦蕭就沖出去了!你趕緊去找他!他沒吃藥,太危險了” 喬伊這才聽清老爺子的話,照片沒了,對于沈清辭來說莫過于要了他的命! “您別急爺爺!我這就去找他!”雖然他不愿意承認(rèn),可是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還是找來了!本來他已經(jīng)計劃好了,再過一年,他就休假,和沈清辭一起去國外過一段時間來著,本來也是老爺子想讓沈清辭出去長長見識來著,看來有點(diǎn)難了! 喬伊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交代好下屬就跑了出去。 沈清辭不會傻到要從清水鎮(zhèn)跑到北城來?不過想想沈清辭現(xiàn)在失去理智的狀態(tài)也不是不可能的! 喬伊便直接開著車從他經(jīng)常帶著沈清辭來回于北城和清水鎮(zhèn)的路線一路找著他。 可是沈清辭還真沒有傻到用走著去北城,而是直接跑到了火車站坐了火車。 只用了三個多小時沈清辭便站在了秦公館的門口。 站在秦公館的沈清辭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被兩個守衛(wèi)擋在門外,活生生就是只瘋狗,見誰咬誰。 那兇狠程度,差點(diǎn)連兩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守衛(wèi)都沒有摁住。 果然,沒有被逼急了,你永遠(yuǎn)不知道人的極限在哪里! 公館外沈清辭的叫罵聲驚擾了公館院子里和六叔玩耍的秦予澤,小孩子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不顧六叔的阻攔非要跑出來看熱鬧。 隔著高高的鐵柵欄,一大一小,有著血緣關(guān)系卻不自知的兩個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安靜的對視著。 這個時候的秦予澤已經(jīng)四歲多了,年紀(jì)不大,卻已經(jīng)忒去了幼兒該有的稚嫩,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可能是一直跟著爺爺?shù)木壒?,一臉不怒自威的?yán)肅表情。 “你們?yōu)槭裁匆圬?fù)他?”秦予澤抓著鐵柵欄,臉貼著冰涼的鐵柵欄,嚴(yán)肅的看著還將沈清辭壓在泥地上的兩個守衛(wèi),小小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六叔站在秦予澤的身后,看著地上趴著的男人,因為同守衛(wèi)拼命的打斗,單薄的長衫也被撕破,額頭流著血,整個臉上都是泥土混著帶血的汗水,骯臟不堪。 即便是這樣,六叔也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男人,自己身邊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 他還是那句話,知道的再多,也和他沒有關(guān)系,說他涼薄也好,無情也罷,這都是別人的家務(wù)事。 六叔抬手示意守衛(wèi)松開手,沈清辭失去桎梏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沖向鐵門,六叔眼疾手快的將秦予澤抱了起來,遠(yuǎn)離了沈清辭。 他可以看的出現(xiàn)在的沈清辭根本就不正常,而且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孩子是自己所生的孩子,害怕他再傷害到秦予澤。 “少爺,跟我回屋去”不知道孩子是出于什么樣的心里,眼睛從一開始就一直盯著眼前這個狼狽的男人看。 六叔怕再這么看下去沈清辭也會察覺出什么來。 沈清辭不認(rèn)識這個孩子,當(dāng)年秦父給他的照片里,這個孩子才一歲大,和現(xiàn)在比已經(jīng)變了樣,聽見少爺兩個字,沈清辭又瘋了起來。 “秦蕭!艸你媽的把我照片還給我!我艸你祖宗!”他直到現(xiàn)在都想不通秦蕭為什么要搶走自己的照片! 沈清辭突然的怒罵,把秦予澤嚇的連忙收回了好奇的目光,躲進(jìn)了六叔得懷里,六叔拍了拍秦予澤的后背,皺眉看著沈清辭:“沈先生,在孩子面前,請注意言辭!”這和他印象里的沈清辭完全變了樣!他印象里的男人是溫柔的,絕對不會爆出這樣的粗口。 “關(guān)老子屁事!讓秦蕭滾出來!”沈清辭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顧不得那么多文明禮儀了!他只想立刻馬上見到秦蕭,活剝了他的心都有。 自己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和和美美,他沈清辭卻連一張照片都不配擁有? “上將他不在家你……”六叔話還沒說完,屋里的門被打開,秦予澤回頭看見mama和爺爺奶奶從屋里走了出來,立刻從六叔懷里滑了下來,跑到趙小琳身邊,抱著她的手臂,眼神復(fù)雜的看著門外的沈清辭。 這一幕太疼了,對于沈清辭來說。 握著鐵柵欄的手都帶著怒火,不能克制的怒火。 憑什么他這么慘!憑什么他們一家這么幸福! 門里門外,人間與地獄。 一路上沒有找到沈清辭的喬伊先是去了文樞樓,借著和秦蕭說了幾句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發(fā)現(xiàn)秦蕭沒有任何異常,便急匆匆的離開。 其實照片已經(jīng)不在秦蕭的手上,已經(jīng)拿給了探員去查這幾張照片的來歷了。 昨天晚上看見照片時他倒是沒什么感覺,可是半夜,沈清辭又開始自言自語,一直在說什么照片,什么兒子亂七八糟的,早上離開時,鬼使神差的將照片給順走了。 喬伊最后一站便是去了秦公館,見到的便是這令人窒息的一幕。 他下了車沖過去將壓制著沈清辭的兩個守衛(wèi)推開,脫下身上的大衣將衣衫不整的男人包裹住,憤怒的盯著柵欄里光鮮亮麗的一家人:“秦總長是不是太過分了?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狗欺負(fù)一個精神失常的人良心不會痛嗎?” 他故意將“精神失?!彼膫€字說的格外的重。 “您的孫子……可看著呢!希望您可千萬別后悔!”喬伊說完,看了眼趙小琳身邊的孩子,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jī)會,便扶著沈清辭離開了秦公館。 他覺得,他是該帶沈清辭走了。 喬伊帶著沈清辭走后,六叔在他的小房間里,左右不得安寧,翻來覆去不得勁! 最后還是決定給秦蕭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沈清辭白天來過了,喬伊又將他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