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逐漸浮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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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站在那許久未動,既沒出聲回應(yīng)墨梵,也沒有看向那些受傷的捉妖師,甚至從頭到尾都未看一眼我和常笙。 他只是無言地看著墨梵逐漸走遠的欣長背影出神,眸光有些飄渺彌散,似乎沉浸于某些回憶之中。 聽完墨梵與師尊之間的情感糾葛,我心里一陣悵然,從以往墨梵的表現(xiàn)來看,墨梵對師尊從未放下,只是隨著年限越來越長,時間越來越久,他心中多少有所不甘,可又無可奈何。 鼓起勇氣重回萬滄山,是想看看師尊的反應(yīng)吧?只是未曾想到師尊對于他的出現(xiàn)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甚至極其不歡迎他的到來。 這種一直得不到回應(yīng)的感情,折磨得他精疲力竭,上次跳清魔池之事也只是想求個解脫罷了,奈何天不遂人愿,他終究是繼續(xù)活了下來。 這世間所有的情愛里,唯有得不到回應(yīng)的那種,最痛苦,最無奈,最傷人心,所有的付出換來的只是傷害而已。 墨梵上次跳入清魔池之前就說過:他與師尊緣盡于此,往后生生世世永不再見。 如今他已經(jīng)算是死過一次,再刻骨銘心的感情也會有徹底絕望的那一天。 墨梵今天態(tài)度如此強硬,師尊怕是很難再挽回什么。 只希望墨梵能真正的放下吧! 至于師尊,我沒資格去評判他的對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經(jīng)過一番權(quán)衡之后,再做出自認(rèn)為正確的決定,哪怕這個選擇很可能損人不利己。 常笙見我沉默許久,輕輕撫了撫我胸前的發(fā)絲,溫聲低喃:“我們不是當(dāng)事人,無法知曉他們背后的痛苦與無奈。人生無常,誰都會有困苦有悲傷,誰也無法預(yù)料下一瞬會發(fā)生什么,所以我們應(yīng)該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每一時每一刻。也要試著去欣賞與善待他人,畢竟人生在世誰都不容易?!?/br> 我點了點頭,對于常笙所言深有感觸:活了一千年,看過太多無奈與悲涼,千人千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都是自己的主導(dǎo)者,不管你的人生是平淡無奇,還是曲折坎坷,都是在經(jīng)歷不同的故事,或悲傷,或喜悅,這便是凡塵俗世。 看盡世間百態(tài),嘗遍人情涼薄,方能獨守孤寂,冷暖自知。 常笙不再多說什么,繼續(xù)釋放出更多的靈力渡入我體內(nèi)…… 經(jīng)過常笙靈力的灌輸,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已經(jīng)逐漸減輕,喉嚨也沒有之前那般的灼燒疼痛,似乎可以勉強發(fā)聲。 正當(dāng)我張嘴打算試著說話的時候,樹林方向突然傳來極為混亂的腳步聲。 我心下一震,連忙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只見樹林方向突然涌現(xiàn)一大批滿身血污之人,與上次在隱秘之境的楓樹林里所看到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大驚失色,急忙轉(zhuǎn)頭看向常笙,駭然出聲:“怎么回事?” 不是只有隱秘之境才會出現(xiàn)這些人嗎?難道有人直接將他們從隱秘之境帶了出來? 這些到底是捉妖師?還是其他被控制的樹妖? 常笙劍眉微皺,輕輕搖了搖頭:“不甚清楚,大抵是因果之事,不過,如此一來真相也就不遠了?!?/br> 我不免愕然,誰的因果?還有什么真相?難道是幕后之人? 師尊聽聞動靜,立刻轉(zhuǎn)過身去面對他們,清冷的眸中劃過一抹詫異,隨之褪于平靜。 他面無波瀾的站在那里,等候著這些人向他逼近。 常笙停下為我輸送靈力的動作,快速扶著我站起身,隨之彎腰將我攔腰抱起,大步朝南宮明澈所住的那間木屋疾馳而去。 常笙一腳踢開木門,走到圓桌旁將我放于木凳上坐穩(wěn)。 常蕭聽到踢門的動靜,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看到我和常笙出現(xiàn)在此屋,語氣不善道:“你們又進來作甚?” 常笙并未回應(yīng)常蕭的問題,而是沉聲開口:“外面出現(xiàn)了棘手的情況,你去助師尊一臂之力?!?/br> 常蕭扯了扯嘴角,諷刺道:“我憑什么聽你的?你自己怎么不去?” 常笙冷冷地瞥了一眼常蕭,語氣冰冷:“贖罪的機會就擺在你眼前,去與不去你自行決定?!?/br> 我疑惑的看向常笙,莫非已經(jīng)猜到外面那些人是何許人也? 常蕭來到我和常笙身前站定,盯著常笙看了半晌,隨之低眸看向坐在木凳上的我,見我一身傷痕,神色怔了怔,頗為詫異:“他這是怎么了?” 常笙神色肅然,冷聲道:“此事你不必過問,目前你該處理的是那些突然闖進隱咒谷的活死尸?!?/br> 常蕭聞言臉色猛地一變,情緒突然有些失控:“你說什么?” 常笙拿起桌上的茶壺,往陶瓷杯里倒上茶水,輕輕推到我手邊:“潤潤嗓子?!?/br> 囑咐完這句話,這才眸光冷然的看向常蕭:“你之前在石室內(nèi)汲取的捉妖師尸體,本該已經(jīng)灰飛煙滅,卻被他人煉化為沒有魂魄的活死尸,如今被放進隱咒谷。你若還想在捉妖師這條道上走,就好好處理自己惹下的麻煩?!?/br> 常蕭聞言臉上一陣青白交替,顯然極為不服氣,惡狠狠瞪了我一眼,終究是一聲不吭的走出了木屋。 目送常蕭離開,常笙這才在我身前半蹲下來,溫聲開口:“你在這里等我,等處理好這些捉妖師,我就過來陪你?!?/br> 我急切地搖了搖頭,嗓音沙啞:“別去!” 常笙手掌搭在我肩膀上,溫聲安撫:“沒事的!他們修為皆已損毀,不會對我造成傷害?!?/br> 我急得雙目赤紅:“正因為如此,我更不能讓你去!活死尸是殺不死的?!?/br> 常笙嘆了口氣,抱著我走到窗前的案幾前,讓我坐于案幾上,指著鏤空的雕花木窗:“你可以從這里看到外面的情況,任何變動你都能掌握。只要我還是天神捉妖師,這事我就不能坐視不管?!?/br> 我沉默了片刻,終究是艱難地點了點頭:“那你千萬要小心!” 常笙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被改變,為了我常笙已經(jīng)傷了不少捉妖師,如果我還一味的留著常笙,不讓他去幫助那些受盡折磨的捉妖師解脫,那我未免也太自私了。 還好,窗邊能看到外面情況,只要發(fā)現(xiàn)一有不對,我立馬出去接應(yīng)。 常笙松了一口氣,在我額前落下一吻:“等我回來。” 說完,快速離開了這間屋子。 常笙很快出現(xiàn)于木屋前方的空地上,手持彎刀與這些發(fā)狂的活死尸交戰(zhàn)在一起。 師尊與常簫各自分散開來,站于木屋前方,防止這些活死尸闖入屋內(nèi)。 活死尸皆是衣衫襤褸,眼窩深陷,渾身烏青。 有一部分甚至散發(fā)著腥臭味,皮膚早已腐爛不堪,白色的蠅蛆在他們身上肆無忌憚的扭動,黑黑的膿血順著身上密密麻麻的孔洞緩緩流淌,延綿不斷的滴落于地面,冒出裊裊黑煙…… 很顯然他們身上的血液已經(jīng)變成尸毒,常笙萬不可碰觸他們。 與我距離較近的是常簫,他此刻站在木屋三米遠開處,劍眉緊緊皺在一起,一臉嫌棄的伸出左手捂住口鼻,右手持法劍毫不客氣劃破他們的咽喉,黑血霎時飛濺而出,地面頃刻間被腐蝕一大片…… 師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所站的位置正好是墨梵所住的木屋前方,似乎有著守護之意? 他神色極其淡漠,從掛在腰間的乾坤袋里摸出多張金黃色符紙,極速穿梭于這些死尸當(dāng)中,毫不猶豫將符紙貼于他們額前。 但凡被符紙貼中的活死尸,頃刻間便化成黑色碎片隨風(fēng)而逝。 我心下一震,很是訝異,沒想到師尊并不是制服他們,而是直接將他們挫骨揚灰…… 這難道是讓他們解脫的唯一辦法嗎? 還是說之所以不留下他們的尸身,是為了避免禍害到無辜之人。 “你定然覺得很難理解吧?” 頭頂后方突然傳來極其沙啞的聲音。 我驚了一跳,下意識回頭看向身后:“什么?” 南宮明澈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來,身上只穿了一套單薄的白色里衣,此時正負手而立的站在我身后,嗓音低?。骸安幻靼诪楹我欢ㄒ屗麄兓绎w煙滅吧?” 我抬眸看向南宮明澈,見他神情平靜得有些不同尋常,直接忽略了他的問題,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還好吧?” 南宮明澈就像沒聽到我的詢問一般,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對于他們來說,解脫才是最好的歸宿,否則就要永遠以死尸的身份存于世上,沒有魂魄,沒有意識,還不如魂歸大地的好?!?/br> 他的神色看不出悲喜,聲音也未透出絲毫情緒,卻莫名給人壓抑而又落寞的感覺。 我抿了抿唇,原本打算問清楚傷他的是何人,但見他似乎還未從失去靈根的事上恢復(fù)過來,終究是不忍心再向他探知這個沉重的問題。 我轉(zhuǎn)頭看向窗外,視線追尋著常笙欣長挺拔的身影。 常笙此時站在空地最中間位置,一大堆活死尸將他團團圍住,遮擋了我的視線,一時間我看不清具體戰(zhàn)況,心里不免一陣七上八下,咬牙扶著窗沿站起身,準(zhǔn)備立刻出去看看常笙的情況。 腳下才剛跨出一步,南宮明澈擋在我身前,眸光幽深暗沉:“這個時候你不能出去,若是中了尸毒就麻煩了。” 我正想出言回應(yīng),突然傳來“嗚嗷~”的嘶吼聲,頓時充斥著我整個耳膜…… 我心下猛地一跳,急忙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樹林方向竟然再次涌現(xiàn)出一大批鮮血淋漓之人。 只不過新出現(xiàn)的血人與前面出現(xiàn)的活死尸明顯有所不同,他們渾身濕淋淋一片,就像被丟進血池剛從里面爬出來一樣,鮮紅的血液在身上嘩啦啦的流淌,除了眼睛能看出大致輪廓,從頭到腳就像是披著一塊血皮,極其悚然。 我壓住肺腑傳來的不適感,皺著眉暗自尋思,他們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是人為何會發(fā)出狼一樣的吼叫聲? 正當(dāng)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更為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這些血人攻擊的竟然不是常笙等人,而是那些活死尸,并且動作十分兇殘,像極了楓樹徒手撕樹妖的那一幕。 那些破破爛爛的尸身哪經(jīng)得如此猛烈的撕扯,不多時,斷肢殘骸四散分飛,掉落一地,刺鼻的惡臭味撲鼻而來,令我一陣陣反胃。 不出我所料,這些活死尸很頑強,被撕扯開來的斷肢很快就會自動重新拼接在一起,以活死尸的姿態(tài)再次發(fā)起攻勢。 新出現(xiàn)的血人因徒手觸碰活死尸的原因,不消片刻就被感染上尸毒,隨即不斷擴散…… 被感染尸毒的血人突然不再攻擊活死尸,而是同仇敵愾地去襲擊常笙等人。 眼看情況越來越棘手,我再也無法沉住氣,一把抓住南宮明澈地手臂,將他從我身前拉開,強忍住身上的疼痛,快速向門口走去。 南宮明澈追了上來,拉住我的手腕,有些氣急:“你現(xiàn)在出去就是死路一條,就算你不愿聽我的,也要為常笙想想,他最想護的人是你,只有你安全他才能一心一意的殺敵?!?/br> 我甩了甩手:“你先放開!” 南宮明澈所言我又怎可能不明白,但師尊前世是挖心之人,我怎能放心在這么混亂的情況下讓常笙獨自面對師尊? 南宮明澈搖了搖頭,將我手腕抓得更緊,神色堅定:“不放!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送死?!?/br> 他手中力道出奇的重,我身上本就帶著傷,一時間根本掙脫不開,我頓時焦急不已,下意識提高了音量:“南宮明澈,我讓你放開聽到?jīng)]有?” 我在屋內(nèi)磨蹭時間越久,常笙就會越危險。 南宮明澈神色一暗,眸中劃過一抹哀傷,啞聲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心悅你?” 我身軀猛地一僵,有一瞬間的愣怔,看著他的目光透著些許糾結(jié):“你……” 我不是不知道這孩子對我有些許好感,但我沒想過他小小年紀(jì)竟然會對一個千年樹妖表明心跡,而且還是在清楚我心里只有常笙的情況下。 很明顯我會拒絕他,為何還要選擇說出來?被人拒絕的滋味不好受不是嗎? 南宮明澈抓我手腕的手臂微微有些顫抖,耳根處染上一抹緋紅,臉頰更為通紅,看我的眸光卻幽深如海,語氣深沉而柔和:“枖玥,我中意你,從第一次在小樹林見到你時就已經(jīng)看上你了,所以那時才會一心想要跟著你進萬滄山?!?/br> 我抿了抿薄唇,正打算委婉的拒絕南宮明澈。 卻見南宮明澈眸底劃過一抹黯然,透著我看不真切的水光,很顯然他清楚我會說什么。 在我發(fā)聲前他已快速搶聲道:“我知道你鐘愛之人是常笙,也不敢奢求你回應(yīng)我的感情,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世間不止常笙一人將你放心尖上,我南宮明澈最為心儀之人也是你,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哪怕你心里沒我也沒關(guān)系,只要你過得好我便滿足了。所以,請你不要沖動好嗎?” 南宮明澈清秀俊逸的臉上滿是真誠和懇求。 我看著他帶著水霧的眼眸,頓時不知說些什么好,我的心從始至終只屬于常笙,根本無法回應(yīng)他任何感情。 我暗暗嘆了口氣,伸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南宮明澈的肩膀:“我與常笙經(jīng)歷過五世情緣,早已超越世間一切情感,我生生世世追尋的都是常笙的步伐。很抱歉,我無法回應(yīng)你任何感情。我知道遺忘一個人很難,但隨著時間慢慢流逝,我會成為你生命中的過客。你還年輕,又是身份尊貴的炎國皇子,以后一定會遇到一心愛你之人?!?/br> 南宮明澈定定地看著我,眸光璨如星辰,包含著濃烈的情意:“枖玥,我向你表明心意,并沒有讓你回應(yīng)我感情之意,你不必因此有所負擔(dān),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最中意的人是你,僅此而已?!?/br> 南宮明澈炙~熱的目光令我有些無所適從,頗為窘迫的垂下眼簾,看向南宮明澈緊抓著我不放的手,動了動自己的手腕:“我知道了,你先松開吧!我去找墨梵幫忙?!?/br> 南宮明澈這才松開我的手,語氣不容置疑:“我和你一起去?!?/br> 我嚇了一跳,立馬拒絕:“不行!你現(xiàn)在沒有修為,說什么也不能出去?!?/br> 南宮明澈深深看了我一眼,拉著我直接朝屋內(nèi)走去,從屏風(fēng)上拿下外袍套在身上,邊整理邊說:“你莫不是忘了,汲魂術(shù)是我們炎國的禁術(shù),我雖然沒了修為,但我之前無意中打聽過此術(shù)破解之法,所以讓我去幫忙吧!~” 我皺了皺眉,質(zhì)疑出聲:“此話當(dāng)真?” 既然是禁術(shù)又怎么可能輕易打聽得到?南宮明澈該不是為了出去而有意騙我吧? 萬一他出點什么岔子,我如何向炎國子民交待? 南宮明澈神情一暗,落寞回應(yīng):“你就這般信不過我?在你眼里我就這么一無是處嗎?” 我連忙擺手,慌忙解釋:“不是,我沒這個意思,你別誤會,我只是……” 南宮明澈扯了扯嘴角,拿過床邊的法劍,抬腳向門口走去,打斷我沒說完的話:“那不就行了,趕緊出去吧!不然外面情況會更糟?!?/br> 見南宮明澈態(tài)度這么堅決,我也不好再出言拒絕,否則又會傷到他的自尊心。 我們倆人一前一后走到門口,拉開木門走了出去。 離木屋不遠的一群活死尸聽到開門動靜,立刻轉(zhuǎn)頭朝我和南宮明澈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