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唯獨傷害他的事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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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一個尤為關(guān)鍵的因素,師尊貴為天尊獵魔仙,身份地位極其尊貴,我一個小小的妖怪若是太過專注去觀察他,只會惹他心中不快,為了避免此種情況發(fā)生,我定然是盡量減少對他的關(guān)注。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正因為這點忽視,我錯過認出師尊就是黑袍男子的機會。 我怎樣都理解不了,師尊明明如此看重常笙,為何會對常笙痛下殺手? 他此次突然穿上一身黑袍,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之舉? 上一世,常笙與師尊經(jīng)歷過什么? 這一世,我能阻止悲劇發(fā)生嗎? 事到如今我該怎么辦? 我要如何向常笙解釋? 常笙沒有前世記憶,我若是與常笙說起上一世師尊的所作所為,常笙會信嗎? 畢竟師尊完全沒有理由傷常笙,這事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信。 我此刻已是心亂如麻、惶恐不安、憂心如焚。 唯一的念頭是帶著常笙離開這里,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師尊面前。 大概是我臉色太過難看,常笙快速撤開手掌,攬過我的肩膀,溫聲說道:“不舒服別硬撐著,我?guī)慊匚菪菹?!?/br> 我心下猛地一顫,抬眸看著常笙清雋的眉眼,心口驀然傳來一陣絞痛,眉宇間透著遮不住的憂郁。 我的眸光變得晦暗而深沉,心里暗自下定決心:從現(xiàn)在起,我要寸步不離你左右,時時刻刻守在你身后,不讓任何人傷害你,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不能妥協(xié)。 常笙顯然感覺到了我的異常,緊了緊攬著我雙肩的力道,低聲安撫:“別擔心!一切都會過去……” “常笙,我有要事與你商討,你讓他自行回房?!?/br> 常笙話還沒說完,雪韻仙人直接出聲打斷,她雖然是對著常笙說話,但眼睛卻斜視著我,眸光閃過深寒的冷芒,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之意。 我神色坦然地迎上雪韻仙人的目光,壓下心中的不適感,嗓音溫和:“不必了,我不用回房,我等常笙忙完一起回?!?/br> 雪韻仙人媚眼一瞪,白璧無瑕的俏臉上染上一絲怒意,諷刺出聲:“知道廉恥兩字怎么寫嗎?” 我臉色驀然一白,咬了咬下唇瓣,沒有出聲回嗆,只是略感難堪地掃了一眼站在旁邊默然不語的南宮明澈與常簫,他們此時皆已撇過臉,權(quán)當自己是透明人。 我并不想與他們起任何沖突,這樣只會令常笙為難。 常笙俊臉一沉,目光凌厲地射向雪韻仙人,冷聲開口:“注意你的用詞,辱他便是辱我。如果你一直是這種態(tài)度,那么抱歉,除妖之事你就不必插手了。” 師尊神色一凜,眸光嚴厲的掃了一眼我,隨之視線落在常笙身上,眸里透著明顯的不悅:“常笙,你怎可如此對雪韻說話?” 常笙對著師尊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回應:“師尊,其他事我都可以配合,但是唯獨傷害小妖怪的事我不能容忍,還請師尊與雪韻仙人莫要再為難小妖怪?!?/br> 師尊皺了皺眉,俊眸透著明顯地失望,沉聲問道:“我何曾傷害過他?” 常笙眸光直視著師尊,神色平靜:“您是沒有!但雪韻仙人已經(jīng)不止一次出言重傷小妖怪,那些不尊重他人的言語是否不該出自一名仙人之口?” “你……”雪韻俏臉上乍青乍白,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明顯被氣得不輕。 她顯然沒料到常笙會這般直言不諱,臉色變得難看無比,似乎有一口氣堵在胸口沒下來。 常笙如此維護我的舉動,令我心里極為動容,伸手輕輕拉了拉常笙的衣袖,示意別再因為我與雪韻仙人起沖突。 常笙目光柔和地看了我一眼,悄然握住我的手,神色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等雪韻仙人順過氣,繼續(xù)緩緩說道:“你若是因為我與小妖怪在一起之事而對他懷有敵意,那么我要申明一下,是我先招惹的小妖怪,一切有關(guān)于他蠱惑我的傳聞都是子虛烏有。至于我不傷樹妖的原因也絕不是因為小妖怪,所有決策都是我自己的決定。而那些樹妖本就罪不至死,它們同樣屬于受害群體,我們要做的不是大肆絞殺,而是解救這些原本心性純良的醫(yī)者,讓它們?yōu)橹貏?chuàng)后的世間奉獻出一份屬于它們真正的力量。如若是這事你們硬要論個對錯,那么錯的也是我常笙而不是小妖怪?!?/br> 雪韻仙人差點氣得七竅生煙,原本潔白無暇的臉上顯得更為蒼白,為了壓制心里的怒火,她已經(jīng)快速背過身去,抖動著肩膀不停地深呼吸。 師尊見狀則是臉色一片鐵青,俊眸里透出一絲怒意,低聲質(zhì)問:“常笙,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留下它們會是什么后果難道還要本尊提醒你不成?” 常笙神色面無波瀾,擲地有聲的回應:“樹妖沒有殘害過任何人,它們只是做了一名大夫該做的事。我們不是大夫見到傷患都不會見死不救,何況是一直以大夫身份生活的樹妖?見到傷者施救本是醫(yī)者之德,它們雖說救的是妖怪,但不過是與我們救人的立場不同罷了,我相信只要對它們加以正確地引導,它們定會成為亂世下的救命稻草?!?/br> 我心里猛地一震,愣愣地看著常笙,心里軟得一塌糊涂:我從未想過常笙竟然會為我們樹妖說話,畢竟捉妖師收妖只論收或者不收,從不會去深究它們背后有什么苦衷,因此被冤死的妖怪不計其數(shù)。 但常笙顯然已是深入其內(nèi)…… 師尊此時臉色已是難看至極,痛心疾首的說道:“常笙,你太令本尊失望了?!?/br> 他說著抬手揉了揉自己太陽xue,神色變得有些疲憊,擺了擺手:“罷了,你早已失去一名捉妖師該有的殺伐果斷,本尊與你說這些已是毫無意義,你且好自為之吧!” 我心下一顫,神色緊張地拽了拽常笙的手掌,低聲提醒:“暫且不說這些可好?聽聽雪韻仙人要與你商討何事?” 我很是擔心,常笙如此開罪師尊,會不會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常笙聽聞我言,回握住我的手,點頭表示同意。 雪韻仙人嫌惡地剮了我一眼,冷聲驅(qū)逐:“不干人等自行回避?!?/br> 我側(cè)頭看向身旁的常笙,伸手指向前方不遠處的大樹,低聲說道:“我去旁邊那棵大樹下等你?!?/br> 我此時若是堅持留在常笙身旁,怕是又要與雪韻仙人起沖突,暫且還是先退一步,反正常笙只要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活動,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常笙松開我的手,輕聲囑咐道:“此谷很容易迷路,你不可胡亂走動。” 我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向不遠處的梧桐樹走去。 南宮明澈所站的位置離梧桐樹并不遠,見我朝他的方向走近,立刻站直身軀,神色有些尷尬,撓了撓后腦勺:“剛剛多謝你出手相救,不然我肯定會被撞成內(nèi)傷?!?/br> 我扯了扯嘴角,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言謝。 “你莫不是以為只要常笙護著你,你便可以心安理得了?” 常簫諷刺的聲音從前方不遠處響起,我抬眸淡漠地掃了他一眼,見他清俊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眸中的嘲諷意味相當明顯。 我面無表情的移開目光,并不打算出聲回應,也不打算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抬眸看向常笙,師尊,雪韻所站的位置,一心一意關(guān)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雖然距離不算遠,但是他們?nèi)说膶υ拝s一點都不曾傳遞過來,我想,應該是師尊使用了障耳法。 常笙與師尊,雪韻三人的神色看上去都極為凝重,也不知究竟在討論什么? 不過,那邊的情況基本都是師尊與雪韻仙人在對話,常笙則站在一旁沉默的聽著,除非師尊轉(zhuǎn)頭看他的時候,他才薄唇微動,大抵是在做簡單的回應。 常笙神色冷漠如斯,周身散發(fā)著一股壓抑之氣。我感覺得出來,對于師尊與雪韻仙人所說之事有些許抗拒。 對我來說,常笙的音容笑貌早已刻在我心底,任何細微的面部表情我都能從中揣摩出他的心境。 “你要連累常笙到什么時候?常笙是捉妖師,而你是妖怪,你知道捉妖師與妖怪糾纏在一起,會是什么后果嗎?” 常簫憤然的聲音突然我身側(cè)響起,我登時被他驚了一跳,極為不悅地皺了皺眉,抬腳往旁邊挪動了幾步。 剛剛的注意力都在常笙那邊,也不知常簫是何時來到我身旁的。 我淡漠疏離的舉動顯然觸怒了常簫,他神色陰沉,眸中閃過森冷的寒意:“不過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妖怪而已,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 南宮明澈明顯聽不下去了,厲聲反駁:“常簫,你良心被狗吃了不成?先前你重傷之時若不是枖玥出手相救,你能好好地站著這里?” 常簫神色巨變,眸中燃起一道熊熊火焰,怒吼道:南宮明澈,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他話音剛落,一道掌風已經(jīng)擊了過去。 南宮明澈這次似乎早有防備,只見他身形快速一閃,堪堪避開了這道凌厲的掌風,厚重地掌力猛然打在梧桐樹上,發(fā)出“嘩啦”的樹枝震動聲…… 我揉了揉太陽xue,頓感一陣心累。 南宮明澈這孩子說話太過口無遮攔,如此得罪人的言語張嘴就來,怎能不惹怒性子陰狠的常簫? “鏘” 一道森寒的劍芒從眼前劃過,常簫抽出腰間法劍,直指南宮明澈命門。 我神色一變,立刻幻化出青藤,準備替南宮明澈擋下攻擊。 然而我還未出手,一道耀眼的光芒閃現(xiàn),常簫的法劍已被擊飛出去。 我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道耀眼的光芒是常笙另一件彎刀法器所折射而出的刀光。 常簫左手握住被震痛的右手手腕,臉色一陣青白交替,目光憤然地看向常笙,語氣不善道:“你什么意思?” 常笙神色冷然地召回自己的彎刀,移開看著師尊與雪韻仙人的視線,冷眼射向南宮明澈與常簫:“你們想自相殘殺便離這里遠點,休要傷及小妖怪。” 常笙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明顯地不耐與驅(qū)遣之意。 南宮明澈見常笙神色冷峻異常,嚇得打了個激靈,立刻轉(zhuǎn)過身朝第六間木屋走去…… 一把推開木屋門,灰溜溜地潛了進去。 很快屋內(nèi)便傳來門栓插進門孔的聲音。 常簫此時臉色陰沉無比,手掌拽成拳頭,眸里燃起一團熊熊火焰,顯然要再次動手的跡象。 常笙自然也看出了常簫的意圖,低聲喝道:“你還沒鬧夠?非得讓我廢了你才滿意?” 常簫冷冷一笑:“是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常笙神色面無波瀾,冷聲說道:“那便試試何妨?” 常笙淡然地神情似乎刺痛了常簫,他盯著常笙的眸光瞬間變得猩紅如血,手中的法劍蠢蠢欲動,散發(fā)著森寒的冷光,顯然已是殺心四起。 我有些奇怪,不知常簫對于常笙到底懷著一種怎樣的情感? 從他與我的對話中可以聽出,他對常笙是極其關(guān)心的。 他之所以視我如毒蝎,從始至終都是因為擔心我會毀掉常笙道行而顯現(xiàn)出來的敵意。 只是不知為何,他面對常笙的時候,總會一言不合就發(fā)怒,然后便是要將對方殺得片甲不留的氣勢。 常簫才剛提起法劍,師尊已冷聲開口:“夠了!捉妖師職責可是忘了不成?與其浪費時間在這里自相殘殺,何不多去收幾只妖?” 常簫聽聞師尊所言,氣焰頓時消了大半,目光一觸及到師尊晦暗不明的眼眸,身軀猛地一顫,顯然被師尊冷然的神色嚇得不輕。 他畢竟還想晉級捉妖師等級,自然不敢輕易惹怒師尊。 眾所周知,一旦成為天神捉妖師后必須是師尊自愿收他進萬滄山,否則他就無法晉級最高等級天尊獵魔仙。 他神色恭敬的拱了拱手,語氣謙卑:“弟子謹記師尊教誨,再也不會如此沖動了,您請消消氣,弟子先行告退?!?/br> 師尊微微蹙眉,眉宇間盡是冰涼,常簫自稱為弟子之言明顯惹得師尊心中極為不悅。 只不過師尊似乎不愿再與常簫過多言語,神色極其冷淡的揮了揮手:“退下吧!” 常簫松了一口氣,快速朝自己所住的第五間木屋走去,不消片刻便潛回了屋。 師尊眸光似有無意的略過我,最終視線落在常笙身上,面無波瀾的說道:“你也回屋去,準備好后通知本尊,到時本尊會再與你對接。” 常笙神色微微一頓,隨之拱手回道:“弟子明白!弟子會好好計劃一番,還請師尊多給弟子些時間?!?/br> 師尊淡淡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朝其他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