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暴風(fēng)雨來臨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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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明澈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抿了抿薄唇,弱聲說道:我擔(dān)心他將我利用你之事告知于你,這樣我便再也沒臉出現(xiàn)在你身邊。我害怕看到你對我滿是失望的樣子,我希望你心里能留一個屬于我的位置。所以……我只能當(dāng)場認(rèn)錯,將我所做之事交代得一清二楚,懇求他不要將此事告訴你??烧l知道,他聽完我所言突然興奮得笑出聲,說不告訴你也行,只要我答應(yīng)他一個條件,他就替我守口如瓶?!?/br> 我聽到這里莫名有些惱火,眸光銳利的看向南宮明澈:“常笙如此坦蕩之人,怎可能向你提條件?” 眼力怎的這般差?常笙與常簫兩人的神情和氣息完全不同,他怎能將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錯認(rèn)成一人? 南宮明澈聞言眸光一暗,垂頭喪氣地回應(yīng):“我知道我自以為是的想法與做法折辱了常笙,你心生不悅是應(yīng)該的,可這也是因為常簫與常笙長相有些許相似,他當(dāng)時又刻意模仿常笙的目光與神情,我才會被他誤導(dǎo),一時難以分辨真?zhèn)?,著了他的道?!?/br> “再者,我當(dāng)時也心存疑惑過,常笙這般天賦異稟的人,又怎會向我這種籍籍無名之輩提條件?只是那時我心緒比較混亂,雖說心中有所懷疑,但并沒有繼續(xù)探究的想法,只問了他到底有何條件。” 我揉了揉太陽xue,很是無奈與疲憊,南宮明澈雖然說了一大段話,卻堪堪避開關(guān)鍵點,我難免有些失去耐心,不想再聽他啰嗦下去,畢竟我想知道的不是他怎樣被常簫玩弄于股掌之間,而是他與常簫到底有著什么樣的交易,會不會涉及到常笙與師尊的安危。 我疲憊的神色似乎盡數(shù)落入了南宮明澈的眼里,他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自己廢話有點多,令我產(chǎn)生了不悅之情,于是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聲音放得極低:“常簫利用我懼怕秘密被揭穿的心里,逼迫我不得不答應(yīng),替他隱瞞做過的那些有違天理之事?!?/br> “有違天理?”我心神微微一震,南宮明澈總算是說到重點了。 南宮明澈惡狠狠地剮了一眼常簫,面露惱怒之色:“沒錯,他簡直是喪心病狂!我那時認(rèn)完錯后無意中注意到常簫情況有些不對勁。他不但臉色青紅交替,而且周身氣息極其紊亂,我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是多種術(shù)法交錯在一起才會出現(xiàn)的情形,也就是說那些死去的捉妖師是他堆放在石室里,用來汲取他們生前修為所用。我之所以能看出他的問題,那是因為汲魂術(shù)是我們炎國千百年來捉妖師們最為不恥的禁術(shù),也是整個捉妖界極其痛恨的陰邪之術(shù)。死去的捉妖師一旦被汲取修為便會入不了輪回,只能魂歸天地,最終灰飛煙滅。” 我心里陡然一寒,視線快速落在常簫臉上,見他此時還擺出一副毫不在意,事不關(guān)己的神情,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眸光冷厲地射向常簫,薄唇輕啟:“你到底在未雨綢繆些什么?為何要汲取他人修為?” 常簫勾了勾唇角,陰邪的笑意從他清俊的臉上蕩漾開來,眸中閃過森冷的暗芒:“你這是在對我的事情感興趣?” 沒等我出聲回應(yīng),他語氣極為的諷刺的補(bǔ)充:“我沒記錯的話,你向來只知道以常笙為中心吧?除了圍著常笙轉(zhuǎn),你可關(guān)心過當(dāng)今的局勢?”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常簫,轉(zhuǎn)身向木屋前的空地走去,面無波瀾的回應(yīng):“你不必以此事來挖苦我,外界現(xiàn)今的情況我早已有所耳聞,并不是如你說的一無所知,而羽都長街的慘狀我更是親眼所見,但這些絕不是你不走正途的理由,身為降妖除魔的捉妖師,哪怕局勢再險峻,你也不能為了達(dá)到目的而殘害同道中人?!?/br> 南宮明澈聞言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眸光璀璨明亮,大概是覺得我的言論頗為中肯。 常簫則不屑的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一個一無是處,只知道死纏著常笙的小妖怪,有何資格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 常簫對我心存敵意,我自然是知道的,因此并不打算與他多做爭論,而是背對著他負(fù)手而立,站在木屋前的一方空地上,靜靜眺望遠(yuǎn)方的樹林。 眸光無意中掃到林中小道里走出一黑兩白的三個身影,皆是氣息冷冽純正,氣質(zhì)如仙,飄然絕塵。 我心下一動,常笙終于回來了。 只是不知為何,忽然有一股極為不舒服的感覺涌上心頭,那是一種無以言說的壓迫之意。 隨著三人的走近,萬里無云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雪,飄飄灑灑散落下來,從我眉間輕輕掠過。 周圍溫度開始急速下降,頃刻間凍結(jié)成冰,刺骨的寒意滲入骨髓,窒息感鋪天蓋地而來…… 我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劍眉緊緊皺在一起,捂住胸口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勉強(qiáng)將身軀站得筆直。 不想被他人看出我的任何不適。 “咦?怎么突然下雪了?”南宮明澈詫異道。 常簫冷冷一笑,對于南宮明澈的疑惑充耳不聞,滿是譏諷的嗓音從我身后響起:“怎么?被我戳中要害?無話可說了?” 他似乎對這突然下雪的奇景,絲毫提不起任何興趣,更沒有感到奇怪,而是繼續(xù)出言嘲諷我。 我此時根本沒有心情與他抬杠,我的注意力全在常笙等人身上。 哪怕不用近看,我也知道來者何人,三人之中除了常笙與師尊,其中一位身姿妙曼的白色身影定然是雪韻仙人。 除了雪韻,沒人能給我?guī)砣绱舜蟮挠绊憽?/br> 這么說來,師尊一大早叫走常笙,是為了去迎接雪韻仙人的到來? “若不是因為你,常笙何需束手束腳,外界之所以萬妖橫行,遲遲無法收押,完全是因為那些樹妖在暗中協(xié)助救治,一旦將那些搗亂的樹妖一網(wǎng)打凈,沒有樹妖從中協(xié)助療傷,它們?nèi)绾蔚謸醯米∽窖龓焸兊娜貧ⅲ扛鼊e說掙脫捉妖們所設(shè)下的天羅地網(wǎng)。常笙因你的關(guān)系而無法對它們下狠手,甚至還手下留情。你這個蠱惑人心的妖孽,還想耽誤常笙到什么時候?” 常簫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或許是我沉默不語的做法惹惱了他,他嗓音里透著明顯的惱怒之意。 我渾身一震,瞬間回過神來,立刻收回原本注視前方的視線,回頭看向常簫,駭然出聲:“你說什么?樹妖參與了禍亂之事?” 怎么會這樣? 樹妖向來與世無爭,為何會協(xié)助萬妖為禍人界? 難道是被他人控制?就如隱秘之境楓樹與其他樹妖那般神識被毀而受制于人? 那被牽扯進(jìn)來的那些樹妖會不會也是金猊獸所為? 常簫雙手抱胸,語氣極其惡劣:“你不是有所耳聞嗎?眾所周知的事你會不知道?還是說,你想在我面前裝無辜,有意與同類的所作所為撇清干系?” 我皺著眉默然不語,根本沒有精力與常簫繼續(xù)溝通下去,雪韻所帶來的壓迫感越來越重,我此時的臉色怕是已經(jīng)難看到極點。 好在我是背對著常簫與南宮明澈,他倆無法看到到我的神情。 由于我擋在他們身前,導(dǎo)致兩人視線有些受阻,因此并未注意到樹林深處往這邊走來的常笙與師尊等人。 我經(jīng)過一番梳理,已然明白過來,常笙沒有向我說起任何關(guān)于外界捉妖師與妖魔之間的混戰(zhàn)情況,應(yīng)該是不想我因此事而受到影響。 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之前在溶洞里被人控制神識之后所看到的慘烈景象,似乎隱隱在向我透露著什么。 我心里變得惶恐不安:樹妖們會不會真如我那時所看到的那樣尸堆成山、血流成河。 人妖殊途當(dāng)真無法避免嗎? 常笙對樹妖手下留情,會令整個捉妖界的捉妖師們心生不滿吧? 恐怕他們早已在背后眾說紛壇,譴責(zé)常笙心懷雜念,不但未將它們斬殺殆盡,還留著它們與妖怪們攜手禍害世間。 常簫對于我默然不語的態(tài)度更為惱火,氣勢洶洶的說道:“你在此地逍遙自在,常笙卻默默為你阻擋外界的一切攻擊,你根本不知道有心之人一路順藤摸瓜,查到了你與常笙在炎國皇宮內(nèi)的妄為之舉。現(xiàn)如今你們二人之事已傳遍整個捉妖界,無人不說最有天賦的捉妖師竟被一個妖孽所蠱惑,他根本不配成為天神捉妖師。常笙被這些言論重傷都是因為你,你只會給常笙帶來災(zāi)禍,我恨不得讓你永遠(yuǎn)消失在常笙面前?!?/br> 我胸口驀然一痛,有種被針扎的感覺,常笙因我而被眾人戳脊梁骨,我心里的愧疚與難過不斷交替著,難受至極。 常笙本是天賦異稟的捉妖師,卻因為我而受到他人非議,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可是…… 對常笙有著幾百年執(zhí)念的我,又如何放得了手? 南宮明澈不知何時走到我身旁,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神色瞬間激動不已,眸里滿是興奮之色:“師尊……來了……” 常簫聞言向前走了幾步,站到南宮明澈旁邊,視線望向常笙等人,他挑了挑劍眉,忽然“咦”了一聲。 南宮明澈冷冷地瞥向常簫,語氣不善:“你咦什么?” 常簫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眼里帶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某人的好日子要到頭嘍!” 頓了頓,似有深意的補(bǔ)充了一句:“一會你將迎來更大的驚喜!” 我劍眉微蹙,目光銳利地掃了一眼常簫,他眸中透著一抹明亮的詭異之色,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剛剛那句話常簫很明顯是話中有話。 他前一段話的意思我明白,后面的話雖說聽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難猜出,應(yīng)該是在故意擾亂我的心緒。 師尊請雪韻仙人來到此地,定然已經(jīng)計劃好要采取某種必要的措施,估計不多時就會對樹妖們出手。 師尊會怎樣處置我? 那時常笙應(yīng)該會很為難吧!畢竟一方是對他有提攜之恩的師尊,一方則是對他一往情深的我。 他要怎么去抉擇? 師尊之前對我與常笙的事情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原因,恐怕是早已想好不用壓制的方式來強(qiáng)迫常笙回歸正道,而是讓常笙從殘酷的現(xiàn)實中自行領(lǐng)悟,人與妖在一起會是怎樣的代價。 不得不說,師尊的確睿智多謀,他很清楚若是強(qiáng)制讓我和常笙分開,只會令事情適得其反,而我與常笙會更加密不可分。 相反,如果既不阻止也不表示贊同,決定權(quán)留在常笙手中,那常笙對他的尊敬不會減少分毫,反而會更加敬重。 而師尊比任何人都了解,就如今的局勢而言,常笙如果選擇與我廝守在一起,不但毀了自己的道途,還會陷我于不利的境地。 這么一來,常笙的選擇就變得至關(guān)重要。 師尊完全沒必要費(fèi)力阻止,常笙若想護(hù)我安危,只能順勢而下,讓我回到該回的地方去,否則我必然會成為捉妖師們最為痛恨的妖怪。 那我與常笙最終是怎樣的結(jié)局,似乎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南宮明澈見常簫還在擠兌我,當(dāng)即冷著臉說道:“你什么意思?枖玥到底怎么你了,你老是這樣針對他?” 常簫斜了一眼南宮明澈,神色不耐道:“此事與你無關(guān),少多管閑事!” 南宮明澈毫不示弱的瞪了常簫一眼,冷聲諷刺:“多管閑事的明明是你吧?不管外界如何謠傳,這也是枖玥與常笙之間的事,有你這個外人什么事?” 常簫臉色一沉,歷聲警告:“南宮明澈,你最好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br> 南宮明澈冷哼了一聲,目光不屑地射向常簫:“我是實事求是,你作為捉妖師,一言不合就惱羞成怒,氣度實在小得可憐,真不知你是如何晉級天圣捉妖師的?!?/br> 常簫臉色瞬間黑至鍋底,咬牙切齒道:“南宮明澈,你找死……” 他話音剛落,右手已經(jīng)擊出一掌,瞬間打在南宮明澈的肩頭,導(dǎo)致南宮明澈身形猛地倒飛出去,眼看就要狠狠撞上木屋前的一棵魁梧大樹。 我心下大驚,危急之跡,立刻幻化出青藤,朝南宮明澈緊緊纏繞而去,青藤成功綁住南宮明澈的腰身,他借用青藤之力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形,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化解了危機(jī)。 南宮明澈眸里燃起熊熊怒火,呵斥道:“常簫,你真卑鄙!竟然偷襲我!” 南宮明澈剛穩(wěn)住身形,便氣勢洶洶的向常簫位置逼去…… “常簫,你來這里做什么?” 常笙清冷的嗓音從前方傳了過來。 我心下一動,欣然抬眸看向常笙,唇角自然而然勾起一抹弧度。 然而,當(dāng)我的目光觸及到站在常笙身后著一身黑袍的師尊時,我登時愣怔當(dāng)場。 常簫意味深長地掃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能做什么?當(dāng)然是來降妖除魔?。 ?/br> 常笙臉色一沉,冷聲警告:“你最好離他遠(yuǎn)點,否則我不介意將你扔出隱咒谷?!?/br> 常笙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怎么?你還想為了他殘害同道中人不成?” 常笙目光冷如玄冰的射向常簫:“此話送給你自己最為合適?!?/br> 說完不再看常簫一眼,目光落在我身上,見我臉色很是難看,立即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我身前,伸手握住我的肩膀,俊臉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臉色這么差,可是凍到了?” 我清晰地感覺到有一股暖意從常笙手掌心緩緩涌入自己的體內(nèi),身上的寒意頃刻間被驅(qū)散不少,而雪韻所帶來的壓迫感也在逐漸減輕。 我心里驀然一暖,暫且收回看向師尊的目光,輕輕地?fù)u了搖頭:“沒事,一會就能恢復(fù)過來?!?/br> 常笙松開我的雙肩,不再多言其他,快速走到我身后,手掌覆于我后背,渡入源源不斷的靈力,幫我融化體內(nèi)的寒意…… 一身黑袍的師尊再次闖入我的視線,我的心忽然毫無征兆地猛烈跳動起來,仿佛有什么事要從心底深處破體而出,強(qiáng)烈的不安瞬間襲滿我整個心房。 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覺得一身黑袍的師尊讓我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曾經(jīng)見過很多次一樣,但我明明沒有見過師尊身穿黑色長袍的樣子。 或許是我注視師尊的目光太過直白,師尊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目光掃了一眼墨梵所住的房間,隨后面無波瀾的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我,低聲與雪韻仙人商討著什么。 正因為他這個轉(zhuǎn)身動作,猛然喚醒了我最為恐懼的記憶,這個欣長的黑色背影曾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我的噩夢里,哪怕化成灰燼我也認(rèn)得。 上一世常笙被挖心后,那名黑色長袍男子抽身離去時的背影正是師尊。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驚恐萬狀的轉(zhuǎn)頭看向常簫,目光急切地向他求證。 常簫陰邪的勾了勾唇角,眸中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顯然相當(dāng)滿意我此時的反應(yīng)。 常簫的神色令我整顆心沉入谷底,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我從未想過,前世挖了常笙心的人竟然會是師尊。 他明明是正氣凜然的天尊獵魔仙,為何會這么做? 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之前我完全沒認(rèn)出他來? 看著一身素色白袍的常簫,我豁然明白,自己沒認(rèn)出師尊是黑袍男子的原因。 仔細(xì)一想,師尊與我真正接觸的次數(shù)一共只有三次。 第一次是我與墨梵一起上萬滄山尋找常笙,那時我被捉妖師重傷,只注意到師尊樣貌,未曾細(xì)致觀察身形。 第二次是常笙帶著我去找墨梵要回記憶,當(dāng)時我被常笙變成木頭,所以只聞師尊其聲不見其人。 第三次是常笙與師尊一起出現(xiàn)在隱秘之境,因為九鳳神鳥襲擊的關(guān)系,我同樣不曾仔細(xì)觀察過師尊。 然而,最主要的原因則是因為師尊前兩次皆穿一身素衣白袍,與一身黑袍的他氣質(zhì)有所偏差,我根本沒有聯(lián)想到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