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到處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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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一驚,下意識側(cè)身閃避,白影越過我“刷”的沖了出去…… “喵!” 凄厲的貓叫聲充斥著耳膜,我身軀一震,驚訝的看向沖出去的白影。 白貓顯然沒料到我會避開,因此都來不及調(diào)整身姿落地,直接就著地面滾了一圈才翻身站起。 我啞然失笑,還真是只笨貓,身為靈活敏捷的貓類,落地時竟然讓自己摔了一跤。 “枖玥!真的是你!” 欣喜若狂的少年音在我身旁響起,我此時已經(jīng)知道開門的是誰,轉(zhuǎn)頭看向南宮明澈,他俊秀的臉上滿臉激動之色,眸光璀璨明亮的看著我。 但在迎上我的目光之后,前一刻驚喜欲狂的神情,下一瞬變得駭然失色,驚恐萬狀的盯著我的滿頭銀發(fā),聲音激動地問道:“你的……頭發(fā)?” 我淡然一笑,若無其事道:“沒事!消耗了些許靈力,出現(xiàn)了后遺癥而已?!?/br> 南宮明澈艱難地眨了眨眼睛,喃喃道:“怎么會這樣?” 他伸出右手,顫抖地向我胸口靠近,似乎想撫~摸我垂落在胸前的發(fā)絲。 我下意識向旁邊挪開兩步,避開了南宮明澈的觸碰,問出心里的疑惑:“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和白貓為何出現(xiàn)在這?” 南宮明澈顯然還在為我白了頭發(fā)這件事中回不過神來,怔怔的看著我,半天沒答話。 “主人!你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白貓見我從始至終都沒關(guān)心它一句,關(guān)注力全在南宮明澈身上,滿眼哀怨的走到我身邊,委屈巴巴的控訴。 我抽了抽嘴角,半蹲下來,看著白貓說道:“你每一次都這樣砸過來,我閃避難道不是正常反應(yīng)么?” 白貓瞪著湛藍(lán)色的大眼睛,滿眼的無辜:“那是因為主人終于肯來找我,我一時高興過頭了啊!”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打算繼續(xù)這個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而是站起身走到木屋最前方的一片空地處,抬頭仰望整個山谷,淡聲詢問:“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們?yōu)楹螘泶说???/br> 我感覺到南宮明澈灼熱的視線落在我背后許久,似乎一直在凝視著我,也不知有沒有聽到我的問話。 我收回眺望遠(yuǎn)方的視線,暗自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面對南宮明澈,迎上他的目光,神情淡然的問道:“天和殿的尸體是不是你帶走的?” 南宮明澈大概沒料到我會突然轉(zhuǎn)身看他,俊秀的臉上微微一紅,快速移開視線,此時應(yīng)該是想起我的問題,清了清嗓子,疑惑道:“什么尸體?” 我皺了皺眉,感到很奇怪,不是南宮明澈會是誰? “你那天已是滿身傷,怎么來的此地?” 我繼續(xù)問南宮明澈其他問題。 南宮明澈沉思片刻,神色黯然回答:“我不知道,那天重傷之后我就昏迷了,醒來的時候便是這里。這幾天我一直在尋找出谷的辦法,但是始終沒能找到?!?/br> 我皺了皺眉,心里更為疑惑,到底是誰故意用尸體引導(dǎo)我和常笙進入溶洞?楓樹的血液又是怎么回事? 難道這些事的背后有什么陷阱? 我轉(zhuǎn)頭看向白貓,奇怪道:“你不是靈貓么?難道連你也找不到出口?” 白貓見我終于想起它的存在了,抬起下巴看我,湛藍(lán)色的眼眸里滿是自得,一副神氣十足的樣子:“主人是想讓我?guī)兔幔课铱墒怯袟l件的哦?” 我:“……” 南宮明澈神情不悅地瞥了白貓一眼,目光快速回到我身上,有些不解的問道:“枖玥,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我們原路返回不行嗎?” 我沒有回答南宮明澈的問題,而是神色肅然的看向其他木屋,反問道:“你可知道天和殿有通向溶洞的密道?” 南宮明澈神色一變,眸中透著些許慌亂:“你……怎會……知道宮里……如此隱蔽的……密道?” 他說的結(jié)結(jié)巴巴,顯然皇宮密道之事被我發(fā)現(xiàn),將他嚇得不輕。 我心中已是了然,看來我之前推測的沒錯,南宮明澈的確了解皇宮與溶洞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也知曉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 我思索片刻,如實回答:“我是被尸體引去了主殿,碰巧發(fā)現(xiàn)了圍屏后的密道?!?/br> 南宮明澈怔了怔,問道:“何人的尸體?” 我微微抿了抿嘴唇,思考著要不要告訴南宮明澈實情,但一想到當(dāng)時也只不過是猜測,并未真正確認(rèn)那幾具尸體的身份,目前還是先保留想法合適些,一切等查證清楚后再說。 于是我輕輕搖了搖頭,沉聲回應(yīng):“不知!” 頓了頓,不給南宮明澈追問的機會,抬頭看向其他木屋,快速轉(zhuǎn)移話題:“其他屋子可有住人?” 南宮明澈一怔,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一片,血液幾乎在一瞬間盡數(shù)褪去,他挪了挪嘴唇,磨磨蹭蹭半天,還是沒能回答我的問題。 我頗為奇怪的看了一眼南宮明澈,沒再繼續(xù)為難他,而是抬腳往隔壁木屋走去…… 南宮明澈見我要去敲門,立刻急了,一個箭步追上我的步伐,伸手擋在我身前,悶聲說道:“別敲……” 我更加疑惑:“為何?” “主人,這個山谷沒有住任何陌生人。” 白貓此時忍不住插嘴道。 我轉(zhuǎn)頭看向白貓:“什么意思?你是說這里住著熟人?” “不管是不是相識的人,總之你最好別找他們,省得污了主人的眼,而且這些人并不知道出谷的路?!?/br> 白貓沒有直接解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了一些更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它話一說完,目光瞪向南宮明澈,眸里透著滿滿的嫌棄與惱怒之意。 我雖然心有疑惑,但見南宮明澈臉色這般難看,也就沒再堅持,反正白貓也講明山谷的人并不能帶來有用的信息,所以便放棄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莫非是南宮明澈認(rèn)識之人? 不然為何這般不想我與木屋里的人有所接觸? 我嘆了口氣,問他:“那你想怎樣?不打算出谷了?” 南宮明澈忙不迭搖頭:“不是!我當(dāng)然要出谷,我父皇和皇兄都還不知所蹤,我必須盡快回到皇宮?!?/br> 我指了指他還擋著我去路的手臂,有些頭疼:“那你這到底是為何?” 南宮明澈抬眸看我,目光透著奇異的亮光,張了張嘴正打算說什么…… “大美人,可算是讓本王逮到你了。” 突然一個懶洋洋的青年男音,猶如驚天霹靂般在山谷上空響起。 我與南宮明澈皆是渾身一僵,南宮明澈臉色煞白,驚駭?shù)奶ь^仰望山谷上空,一身金色錦袍的猊王站在山谷頂端,神情傲然的俯視著地面上的我們,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似乎心情格外好。 南宮明澈如臨大敵,立刻抽出法劍將我護在身后,怒聲喝道:“滾開!你這個怪物,休想動?xùn)敨h一根頭發(fā)?!?/br> 猊王不怒反倒嗤笑了一聲,對于南宮明澈不自量力的舉動,似乎感到有些好玩,諷刺出聲:“就憑你還想保護他?” 南宮明澈俊臉黑沉下來,眸光怒意洶涌,握著法劍的手指咯吱作響,顯然是被說中痛處而氣得不輕,但他此刻似乎不想貿(mào)然出手,應(yīng)該是擔(dān)心猊王趁機劫持我。 南宮明澈快速掏出一面銅鏡,緊緊抓在另一只手里,神情緊繃著與猊王對峙。 猊王根本沒把南宮明澈放在眼里,目光甚至不屑于落在南宮明澈身上,視線早已越過南宮明澈,興致勃勃的看著南宮明澈身后的我,似乎很期待我此時會有何種反應(yīng)。 我此時已從驚慌中冷靜下來,只要猊王還活著,該來的終究會來,我躲不開也避不了,南宮明澈對陣猊王只有死路一條,我并不想他因我而出事,于是伸手點了幾下南宮明澈的肩膀,封了他的xue道。 南宮明澈明顯身軀一震,眸中溢滿驚恐與慌亂:“枖玥,你做什么?快給我解開!” 我搖了搖頭,溫言相勸:“我自行處理即可,你不必為我涉險,這世間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去處理,莫要讓你父皇與炎國子民失望。” 南宮明澈瞬間急紅了眼,大聲吼道:“如果我連你都保護不了,還談什么保護炎國百姓?” 我搖了搖頭,淡聲回應(yīng):“兩者不一樣,身為帝王之后,保家衛(wèi)國是己任,而我與你也只不過萍水相逢,輕重緩急你需得分清,不可任性為之?!?/br> “我……”南宮明澈臉色漲得通紅,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惱的,眸中水光涌動,想說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辯駁。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走到南宮明澈身前,抬眸看向猊王,神色淡漠冷靜:“我如今已是滿頭銀發(fā),應(yīng)當(dāng)入不了你的眼吧?想來楓樹應(yīng)該比我更對你胃口才是,你又何必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猊王淡笑著擺了擺手,從山谷頂端翩然降落至地面,不緊不慢地向我走近…… 我雖然神色很平靜,但此刻心中已是千回百轉(zhuǎn),猊王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上次戰(zhàn)敗后是從溶洞里逃脫的?楓樹的傷又是怎么回事?他會與猊王一起出現(xiàn)在這里嗎?還是說楓樹一直滯留在密道的某間石室里? 尸體是誰放在天和殿的? 又是誰帶走的? 控制天淼的是何人? 而利用尸毒控制我的又是誰? 聽聲音并不是猊王,莫非除了猊王,還有神秘人士參與了這些事? 正當(dāng)我心緒不寧時,衣袍下擺突然被扯動了幾下,我不由低頭看過去,白貓的前爪正搭在我小腿上,湛藍(lán)色的眼眸中透著沉重與擔(dān)憂之色,似乎有話要對我說。 我半蹲下來將白貓抱起,白貓仰頭附在我耳邊,低聲提醒:“主人,此妖非常危險,這幾日不知吞噬了何物,妖法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行事無所不用其極,主人切記要小心!”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先前的猊王已經(jīng)很難對付,如今妖力大漲,豈不是更為棘手,捉妖界要如何應(yīng)對? 猊王很快走到我身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周身散發(fā)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我心中莫名一陣氣血翻涌,頓時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 猊王顯然是有意釋放自身妖力,不在乎是想警告我最好認(rèn)清自己目前的處境。 我皺了皺眉,壓下那股隱隱涌上吼間的腥甜,放下手里的白貓,撫了撫它的后背,緩緩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看著猊王:“楓樹身受重傷你可知道?” 猊王扯了扯嘴角,漫不經(jīng)心的反問:“知道又如何?” 我愕然:“你不救他?” 猊王左手環(huán)臂,右手托著下巴打量我,見我露出驚訝的神情,似笑非笑的反問:“本王為何要救他?” 我登時無言以對,沒料到猊王對于陪伴他多年的楓樹竟如此無情,我有些無法理解,明明身心相交多年,難道就換不來一點留戀? 是該說楓樹倒霉,還是說這是他利用猊王翻身的凄涼代價? 我暗自嘆息了一聲,楓樹好歹救過我一次,雖然曾陷我于危險之中,但也沒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對于他的遭遇多少有些唏噓,既談不上同情,也談不上痛快。 猊王并未注意到我的心境變化,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我,視線在我身上肆無忌憚的掃視了一圈,眸中閃過一絲異芒,眸光頃刻間變得灼熱無比,對我的興趣似乎有增無減。 我心里不免一陣打鼓,擔(dān)心猊王一個心血來潮,又像上次一樣對我施暴,于是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往前走了幾步,故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你從未喜歡過一個人吧?” 猊王顯然沒料到我會有閑心問他這樣的問題,半晌都沒有出聲回應(yīng)。 我并不在意他回不回答,而是有意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不過,我大概也能猜到,像你這樣的妖怪,又怎么可能會真心對待他人?!?/br> “哈哈哈……” 猊王大概是覺得我的話很可笑,當(dāng)即狂笑不止,笑了半天才道:“本王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觸手可得之物何需浪費精力和時間?” 似乎覺得還不夠表達自己的不屑,頓了頓,他又反問道:“真心算什么?能吃還是能看?” 我:“……” 果然不是一路人,難怪楓樹會被他棄如敝履,一個不懂感情的妖怪,又如何懂得珍惜為何物? 我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面對猊王,神色肅然道:“真心自然不能吃也不能看,但它卻能讓你從中獲得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快樂?!?/br> “哦?”猊王挑了挑眉,對我的說法似乎有點好奇:“這么說,你有真心喜歡的人?” 我點了點頭,毫不隱瞞:“自然!” 猊王神情微微一楞,大概沒料到此次相見,我在他面前竟會如此坦然冷靜,與上次處處提防的我截然不同。 見猊王難得肯心平氣和聽我發(fā)表言論,我再次沉聲開口:“若是真心喜歡,你眼里不會再容下任何人,你只想與他一人雙宿雙飛,不離不棄!只愿與他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br> 猊王或許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對他說這些,他盯著我一本正經(jīng)的神色看了半天,似乎感到很不可思議,幽幽說道:“小東西,你病得可不輕那!妖怪就是妖怪,還想跟人一樣擁有感情?當(dāng)真是異想天開?!?/br> 我:“……” 剛剛說了這么多,感情都是對牛彈了,我抽了抽嘴角,差點沒被猊王氣得吐血。 “枖玥,你跟他廢話這么多做什么?難道你認(rèn)為這種怪物會懂得情為何物不成?” 南宮明澈毫不掩飾他對猊王的鄙夷之色,語氣尖酸而又刻薄。 我一聽就知道要遭,果然,猊王的神色瞬間黑至鍋底,抬手就甩出一道金光,向南宮明澈襲擊而去…… 我心下駭然,南宮明澈被我點了xue道,根本不可能閃避,我只能快速幻化出青藤甩向這道金光,兩者碰到一起時青藤瞬間焚燒起來,隨之燒成灰燼消散殆盡…… 我只感覺到心口處一陣翻江倒海,一股血腥味猛地涌上喉嚨,不受控制的噴了出去…… 南宮明澈驚駭出聲:“枖玥!” 我登時腳下站不穩(wěn),身形晃了晃,頗為郁結(jié)道:“能不能麻煩你少說兩句?” 猊王的妖力果然不是我這等修為可以截住的,我此刻一陣頭暈眼花,不多久眼前一黑,身軀直往地面倒去…… 我從昏迷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僵硬酸痛,皮膚硌得生疼,頭頂上方是一片璀璨星空,摸了摸身下躺著的床,是一塊堅硬無比的石頭。 我此刻有些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緩緩坐起身來,抬眸掃視了一圈四周,這是一片雜草叢生的空草地,四周石壁環(huán)繞,形成了一個類似于石壁的搖籃。 我明明在木屋前面暈倒,怎會突然到了這么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難道是猊王把我扔到這里來的? 呼嘯的冷風(fēng)在石壁上方狂拍不止,我止不住打了幾個寒顫,從石頭上站起身軀,朝一條林中小道走去…… 走了半個時辰,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周遭景色有點眼熟,目光掃視了一圈,這才看到我先前躺的石頭正詭異的橫在前方不遠(yuǎn)處。 我心下一驚,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竟然走不出去了。 也不知還在不在山谷之中? 我在浩瀚的星空下朗聲喊道:“南宮明澈,你們在哪里?” 然而,除了山谷上空傳來我的回聲,并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 我此刻心中煩躁的很,還真是沒一件順心的事。 我坐回石頭上,重重地嘆了口氣,疲倦的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yǎng)神。 現(xiàn)在深更半夜,路線根本看不清,看來只能明早再找出口了。 不知何時,我已身處于一片小樹林,眼前出現(xiàn)一個身穿黑色長袍,快速離去的背影,我莫名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下意識低頭看去,果然看到常笙緊閉雙眸,渾身是血的靠在一顆樹下,心口位置血流如注,空空如也。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的雙眼,身軀晃了晃,瞬間跪倒在地,踉蹌地?fù)涞匠s仙磉叄瑯O端的恐懼與無邊無盡的痛苦侵蝕了我整個身心,窒息感排山倒海壓來,心痛得仿佛就要死去。 我嗓音嘶啞的喚道:“常笙……” 顫抖的伸出手,想要撫~上常笙心間的窟窿,奈何指尖還未碰上常笙,眼前的一切景象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猛地從石頭上彈跳而起,心中一陣劇痛不已,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冷汗浸濕了整個后背,目光驚惶地掃向四周,陽光照耀著整個大地,熠熠生輝的石壁令我有些睜不開眼,瞇了好一會才算適應(yīng)。 眼前是一片略微眼熟的空草地,四周則石壁環(huán)繞,正好與我身下的石頭形成一個石壁大搖籃的奇景,這是昨晚我昏迷醒來的地方。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才得以緩解,原來是做了惡夢,夢中的景象太過真實與熟悉,我當(dāng)時已是身臨其境,甚至分不出現(xiàn)實與夢境,剛剛那一幕正是上一世常笙出事時的場景。 作為一棵千年樹妖,我很少會做夢,今天這個夢來得極為蹊蹺,難道這是向我隱隱提示著什么? 莫非是常笙遇到危險了? 我惶恐不安,立刻翻身下了石頭床,再也顧不得其他,腳步凌亂地朝山間小道摸索而去…… 意外的是,我并未像昨晚那般走不出這片空草地,而是很快離開了此地…… 不知走了多久,半空之中開始煙霧繚繞,不時浮現(xiàn)出一座座山峰,山峰底下坐落著一排木屋。 我頓感詫異,這里出現(xiàn)的木屋也不知與昨晚山谷下的木屋有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我?guī)缀跏羌饺顼w的朝木屋方向而去,來到其中一間木屋前站定,抬手正打算敲門,突然背后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我還未來得及閃避,左右肩膀已被人點了兩下,整個人瞬間動彈不得,眼前突然一黑,一塊布巾遮住了我的眼睛,顯然是不給我看清來者是何人的機會。 我冷冷出聲:“什么人?” 沒有聽到回應(yīng),我心中有些焦慮:“閣下到底是誰?” 來人似乎低笑了一聲,但還是沒有回答我,“嘭”的一聲巨響,我嚇了一跳,看樣子是來人踢開了木門。 身軀突然懸了空,我已被人攔腰抱起,往木屋內(nèi)走去。 我心下狂跳,呵斥出聲:“你要做什么?放我下來!” 來人還是一聲不吭,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睦^續(xù)往前走。 我急出了一聲冷汗,連忙換了一種溝通方式:“這位公子,有話可以好好說,能不能先放我下來?” 對方步伐頓了頓,沉默半晌,繼續(xù)往前走。 沒過多久,后背微微一沉,我被輕輕放到了床榻上。 我不知來者是誰,也不知他到底是何意,只能沉聲開口:“你是這屋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