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一樣的故人
書迷正在閱讀:間諜、【雙性】悶sao前輩有嫩逼、工簽[強制]、【寧峨眉、青鳥X徐鳳年】我絕不和他圈圈叉叉,真香、【荒木惟X陳山】沉醉之花、病嬌受被吃干抹凈、翹臀細腰的多汁美人誰不愛、情迷美人秘書、失而復得(abo生子)、(雙性)受性本“yin”
不知道為何,看到常笙慢慢靠近那口石棺,我的心突然一陣陣發(fā)緊,莫名生出一股惶恐不安之感,隱隱覺得石棺之內(nèi)會出現(xiàn)什么不祥之物。 這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極為忐忑,緊緊盯著石棺,唯恐它突然生出什么事端從而傷害到常笙。 眼看常笙已經(jīng)走到石棺旁,伸手打算附上棺蓋,我心里一慌:“等下!” 常笙手中動作一頓,回頭看向我,面露疑惑:“怎么了?” 我終究是不放心,抬腳往常勝走近,神色憂慮道:“讓我來吧!這石棺總給人一種不詳?shù)念A感,這里面怕不是什么簡單之物,你畢竟是凡人之軀,太過陰邪的東西碰了終歸會有所影響?!?/br> 常笙臉色一沉,伸出手臂擋在我胸前:“不可!你本身就沒有多大攻擊力,加之先前靈力消耗過多,很容易被妖邪之物所傷。” 我耐心勸說道:“我好歹是妖,對陰邪之物多少有些許抵抗之力,影響不會太……” 常笙斷然打斷我:“不行!我……” “嘭!” 正當我與常笙互相爭持不下之時,突然響起一聲巨響,驚得我與常笙皆是一震,同時側(cè)目看向石棺,只見棺蓋已經(jīng)炸裂開來,碎石塊猛地向我與常笙身上砸來…… 常笙神色一變,揚手揮動手中彎刀,石塊瞬間被劈得粉碎,隨即擁著我疾速倒退,避開了這些突如其來襲擊的石塊。 我與常笙剛穩(wěn)住身形,石棺內(nèi)忽然飛出一個黑色身影,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我們撲來…… 黑影見到我與常笙出現(xiàn)在此地,顯然極為興奮,森冷的眼眸中一道異芒閃過,陰森森地齜牙一笑,我甚至從此人嘴里看到了一對尖銳鋒利的獠牙,閃爍著森寒的光芒, 泛著嗜血的寒意。 當看清此人面目之時,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住了,徹底愣怔當場。 怎么可能? 此人竟然是翩翩公子-天淼? 常笙同樣是震驚當場,盯著撲過來的天淼竟半天沒回過神,甚至忘記了避讓。 眼看常笙即將被天淼撲倒,我猛然反應(yīng)過來,一把推開常笙。 下一瞬,我被天淼狠狠撲翻在地,尖銳地獠牙瞬息之間刺入我的脖頸,一絲刺痛伴隨著一陣麻木感襲遍全身,渾身變得僵硬無比,血液頃刻間傾斜而出,悉數(shù)被天淼吸入口中…… 常笙大駭出聲:“小妖怪!” 常笙此時已徹底回過神,急速向我沖過來,掏出一張符箓,貼于天淼的額頭上,定住了他的身軀,隨之一把扯住天淼的后衣領(lǐng),猛地將他從我身上掀開,快速抱起差點虛脫的我,捂住我脖子上的兩個血洞,眼中的慌亂立顯無形:“小妖怪,你……” “沒事!”我不知現(xiàn)在的我變成了什么樣子,可我意識逐漸變得混沌,身上的血液就像忽然消退殆盡一般,感覺不到絲毫溫度。 最可怖的是有股陌生的力量正在我體內(nèi)復蘇,不消片刻,它便開始在我體內(nèi)橫沖直撞,激烈而又瘋狂叫囂著,似乎想要徹底將我吞噬…… 我迫切的想要血液的滋養(yǎng),雙目赤紅的看著常笙,有種想要手撕身旁所有之物的沖動…… 常笙見我眸光嗜血,瞬間明白了八九分,立即從袖袋里拿出符紙,打算先讓我冷靜下來。 我的神識正在逐漸消失,在最后一絲理智消失之前,我努力壓制著體內(nèi)這股陌生的嗜血欲~望,艱難出聲:“常笙……收了我……” 常笙臉色霎時蒼白,緊緊擁我入懷,在我后背貼上符紙,眸里溢滿悔疚:“小妖怪,別怕!你不會有事的!我現(xiàn)在就帶你離開此地。” 常笙抱著我沖出石屋,往來時的通道疾馳。 我緊緊盯著常笙的咽喉,那股嗜血的沖動讓我只想一口咬上去,將他的精血吸得一絲不剩。 我的眼睛灼燒不已,似乎有一道火焰在熊熊燃燒,一股力量迅速控制了我,腦海不停響起一個森寒的指令:“殺了他!” 我瘋狂搖頭:“不!你休想!” “殺了他!”冰冷的聲音再次在腦海響起。 我聲嘶力竭的怒吼:“你是誰?” 聽不到任何回應(yīng),我此時心中殺意更濃,痛苦的看向常笙:“常笙,求你收了我!我快控制不住了。” 常笙顯然已經(jīng)了解我此時的狀況,抱著我疾跑的同時低聲安撫:“小妖怪!閉上眼睛,別聽,別信,別想,別怕!” 我聽話的閉上眼睛,腦海里一片混沌,思緒混亂不堪,無數(shù)個血rou模糊的尸體涌現(xiàn)在我眼前。 “咻!”我驚駭?shù)谋犻_雙目,目光嗜血一片,手中幻化出一把木質(zhì)短刀,不受控制向常笙胸口襲去…… 常笙此時的注意力都在腳下,根本沒注意到已經(jīng)暗自出手的我。 木刀緩緩向常笙胸口捅去,距離已經(jīng)近在咫尺,可刀尖無論如何再也挪動不了分毫。 我的手不停顫抖著,腦海再次響起森冷的催促之音:“他是妖界的共同敵人,殺了他!” 眼前浮現(xiàn)尸堆成山,血流成河的慘烈畫面,這些尸體全都是千年來與我有所交集的樹友們,而站在尸堆上的人正是常笙。 常笙毫不留情地斬殺著毫無反擊之力的樹妖們,血液侵染了我個眼眶,我眼前已是赤紅一片,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撕扯著我所有的神經(jīng),緊了緊手中的木刀,我再次向常笙逼近…… “夭哲,萬萬不可,他可是你的常笙!” 我手中動作霎時頓住,內(nèi)心深處響起的聲音,終于將我拉回了一點理智,想到自己差點傷了常笙,心中頓感后怕不已。 在意志力再次被控制之前,我猛地推開常勝,掙脫了常笙的懷抱,以最快的速度跳進了深潭之中…… “小妖怪!”身后傳來常笙驚惶不已的呼喚聲,隨后“嘩啦”的重物落水聲響起,常笙毫不猶豫跟著我一起跳下了深潭里。 冰冷刺骨的潭水瞬間使我清醒不少,我繼續(xù)往深處游去,想潛入更森冷的潭底,讓自己可以再清醒一些。 我絕對不允許自己傷害常笙,雖然不知道天淼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很奇怪他為何會變成吸人精血的死尸,但此時我要做的是阻止尸毒的傳染,不可以隨意靠近任何人,更不能連累常笙。 也不知在深潭里游了多久,我氣喘唏噓地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片山谷。 空山寂寂,太陽當空,幕布一樣的天空萬里無云,陽光灑在河岸兩旁的樹葉上,點點亮光折射在水里,水面波光粼粼,如夢似幻…… 我掃了一眼水岸兩旁的景色,樹木蔥蘢,整個空氣中,蕩漾著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兩股香氣交織在一起,令人心曠神怡。 鳥唳劃破了寂寥的山谷,憑空多了一點生氣。這時候,天邊的盡頭飛來無數(shù)鳥群,寒鴉萬點,絡(luò)繹不絕。 山谷之中,絕壁之下,有著無數(shù)低矮的木屋,連成一片屋海,仿若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我暗暗吃驚,沒想到深潭底下竟是如此美輪美奐之境,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經(jīng)過冷水浸泡的原因,那股陌生的力量沒再控制我,腦袋已是一片清明,徹底恢復了理智。 我掃視了一圈水面,等待著常笙浮出水面。只不過等待了許久,也不見常笙的身影出現(xiàn),我不免感到奇怪,難道如常笙所說,深潭底下會通向不同的地方? 那這里是哪里?常笙又去了哪?還有范大夫是最早跳入的深潭,他最終通向了何方? 不行!我還是得潛入回去看看,說不定常笙還在深潭里,思及此,我一頭扎進水里,往水底深處潛去…… 令我意外的是,無論我怎么潛進水底,就是無法回到溶洞的水潭之內(nèi),每一次游出水面,都是置身于同一個山谷之中,之前的溶洞似乎是一場夢境,我甚至有種錯覺,我真正所在的地方只是這個山谷。 我的心不免涼了半截,看來是被困在這個山谷了。 恐怕常笙又要為我擔心了,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出谷的入口,然后盡快尋回常笙,也不知常笙會不會遇到危險? 我并不后悔私自跳入深潭,因為如果我不跳的話,常笙定然會被我所傷,我寧愿自己受傷也不愿常笙受到絲毫傷害,若是我傷了常笙那只會比傷了我自己還要痛苦萬倍。 溶洞里那個控制我聲音的人,我根本無法聽出他是誰,也完全不清楚他的目的。 他會是殺死天淼的同一人嗎?天淼到底是何時遇害的?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炎國? 常笙當時震驚的神情,應(yīng)該也不知道天淼出事吧? 思來想去,還是一頭霧水,我頗為頭疼的甩了甩頭,快速離開水面上了岸。 濕漉漉的衣袍黏在身上頗不舒服,我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煩躁,這種狼狽不堪的樣子實在讓人輕松不起來,值得慶幸的是,好在黑色錦袍的衣料并不是很透,若是被人撞到也不會顯得太過失禮,也不知山谷之中那些木屋里有沒有住著人家? 我走在山間小道上,打算先去木屋探探此地虛實,弄清楚這里是不是猊王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 走了一個時辰,終于抵達山谷下的一排木屋前,我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袍,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一個時辰的風吹日曬,衣袍已經(jīng)干得差不多了,不仔細看的話,應(yīng)該看不出什么水漬。 我松了一口氣,整理一番衣袍和銀發(fā),這才抬手敲門,敲了兩下之后,嗓音溫和的出聲詢問:“請問有人在嗎?” 屋內(nèi)沒人回應(yīng),我略感失望,只好轉(zhuǎn)身離開,打算去敲第二戶人家。 來的第二家屋門前,我剛抬手準備敲門,”吱呀”一聲,木門從里面被拉開來,我還未看清開門之人是誰,只見一個白影猛地朝我胸口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