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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屏顯示數(shù)字一直往上升,霍臻兩手插兜,看著電梯金屬門板映出模糊的高大身影。 眼前一切事物慢慢變成純黑色的虛無,好像聽見顧闊在cao一個人時,會發(fā)出一聲痛苦地嘶吼。 而他躲在墻壁聽著顧闊的嘶吼和咒罵,越聽,心口處就越抽著疼。 在那樣的基地里,只有他和顧闊是絕對上面那一方,不可動搖,可非要被反攻,也只能是他倆互相反攻。 但他知道,顧闊的精神已經(jīng)臨近崩潰和絕望,他也一樣。 等到深夜十二點多,終于聽到門被打開,他轉(zhuǎn)頭看到渾身赤裸的顧闊被推了進來,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 狹小的房間里面積很小,也不過二十來平方米,兩張床和一間更小的獨立衛(wèi)浴間,燈很老舊,昏黃燈光下,他清清楚楚地看見顧闊全身上下都布滿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抓痕,空氣中飄著似有若無的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兒。 他蹙了一下眉頭,下了床過去抱起面無表情的瘦削少年,去衛(wèi)浴間幫他洗掉身上沾染別人的氣味和痕跡。 洗完之后,他動作粗暴地cao顧闊cao了一宿。 “?!币宦曤娞蓍T開了,霍臻回神,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電梯內(nèi),忽地轉(zhuǎn)身往回快步而去。 走的時候門是虛掩的,現(xiàn)在門沒徹底關(guān)上,輕易推開門進去,卻看見坐在地上的顧闊,霍臻愣了愣。 顧闊見去而復返的霍臻,也愣住了,來不及將眼角發(fā)紅給藏起來,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被霍臻看到了。 他感到很羞恥又難堪,又驚又怒。 “你……” 霍臻快步上前,彎腰輕松就把人以堅著的方式抱了起來。 即使顧闊比當年還要健壯得多,但對于常年奔在一線活動的他來說,簡直輕松得很,再說了現(xiàn)在的顧闊也就比他瘦了那么一點點而已。 顧闊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霍臻到底想干嘛,立馬掙扎起來罵:“你要是想爽就去找別人,別他媽找我!” 霍臻沒理會,抱著人去主臥。 “我嫌你惡心!霍臻你到底聽沒聽見,我嫌你惡心!” 進了主臥里,把人扔到雙人床上,自己爬上來,在顧闊反應過來之前,扣住他的后腦勺微微抬起,低頭吻住顧闊,甚至伸出舌頭粗暴地攪動口腔內(nèi)。 顧闊邊狠狠暴打霍臻的背部,邊大幅度左右晃動腦袋想躲避那粗暴又野蠻的吻,奈何跟之前一樣,無力反抗霍臻的猛烈進攻。 吻著吻著,顧闊終于受不了被動,干脆抬手扣住霍臻的后腦勺回吻,粗暴地扯壞了霍臻的衣服,越吻越激烈。 直到兩人的衣服褪去,一冷白色一淺麥色的兩具軀體糾纏在一起,形成強烈的鮮明對比。 冷白皮的健碩背部布滿大小不一、深淺不一的舊疤,增添了不羈與野性,而淺麥皮上下全身,只有左側(cè)腰那一道從前腰斜直至臀部上方的疤。 霍臻邊吻著顧闊,邊往下伸手刻意按住那道疤,立馬感受到顧闊身子一僵,接著掙扎起來。 顧闊用力推開霍臻的臉,并且狠狠甩了一巴掌吼:“我cao你大爺,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碰那道疤!” 霍臻看著暴躁如雷的顧闊,身體往下退,一條強壯卻修長的手臂穿過顧闊后腰固定住,一條手臂穿過腿間抱住一條腿,低頭張嘴輕輕咬住那道疤,用舌頭一點點地、極致溫柔地順著疤一路舔。 因為被霍臻抱著,顧闊不得不側(cè)身,一條腿往上卡著,姿勢看著挺一言難盡的羞恥感,一手摁著霍臻的寸頭,一手抓緊床單,仰起頭難以壓抑地發(fā)出低吟,身體如電流般戰(zhàn)栗。 他像一條瀕死的鳥,撲棱著翅膀拍打海面,怎么掙扎也沒法順利飛起來,急需尋一根浮木歇息,在上面可以慢慢喘息的空間。 “霍臻別舔了,求你了別再舔了臻臻?!?/br> 從那道疤里竄過一股無法言喻的奇異般快感中夾著癢意,傳遍了全身每一根神經(jīng)末梢,幾乎要軟成一灘水。 更羞恥的是,他在被霍臻這樣舔舐的過程中,竟然起了反應,那根勃起的yinjing頂?shù)交粽榻Y(jié)實寬厚的胸膛。 當軟舌舔到那道疤末端,才肯放過顧闊,輕拍了下那緊實的翹臀,起身擠進腿間,將一條腿壓到顧闊胸前,用手沾了點顧闊那根yinjing因快感而泌出白色液體,移到那緊閉的xue口處,慢條斯理地打著旋兒插了進去。 顧闊感到屁股里異物侵入,又羞又臊,還想掙扎,霍臻把他那條腿扛到肩上,俯下來貼著他的身體不讓他亂動。 “霍臻,你他媽……” “往事歷歷在心田” “扯動強忍已久的思念” 顧闊正要罵,冷不丁聽到這熟悉的低柔歌聲唱了兩句,他就不說話了。 霍臻邊繼續(xù)給顧闊做著擴張工作,邊眸色深邃難懂地看著顧闊,噪音低而柔,卻藏了難以捕捉的情緒。 “望著你背影” “獨自和冷風纏綿” 顧闊忍著羞恥感,沉默看著正在唱歌的霍臻,聽著他唱的內(nèi)容,聽著聽著就聽出來這是什么歌。 1993年經(jīng)典老歌劉德華。 高中學校有一次舉辦社團活動結(jié)束以后,他被一個男同學拉去酒吧,那里有最有名的搖滾樂隊。 那時候的他并不知道樂隊里有霍臻。 等開始的時候,聽到熟悉的聲音,他猛地抬起頭,看見站在臺上的,竟然是霍臻拿著吉他開始扣弦,對著麥克風唱起了歌。 少年的霍臻高冷又目空一切,卻擁有最好最動聽的歌喉,唱功了得,很快獲得一致好評和追捧。 現(xiàn)在的霍臻冷峻而沉穩(wěn),噪音一如當年那般,唱得更動聽,只是多了幾分淡淡的傷感。 顧闊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感覺,反正他從小就領(lǐng)教過了,霍臻確實唱功了得,天籟般的好歌喉。 “我怨天怨地怨自己” “不能沒有你” 手指擴到三根,顧闊難受得忍不住扭了一下腰,就被固定住腰部,無法動彈。 顧闊用手背搭在眼睛上,低叫了一聲,“霍臻?!?/br> “照亮了過去” “刺痛我的心” 顧闊別過臉,耳尖微紅,沙啞著說:“夠了霍臻,別唱了?!?/br> “教我該如何平息” “臻臻!” “永遠也無法平息” 霍臻唱完這句,擴張工作也差不多了,突然架起顧闊的雙腿扛到肩上,直挺挺的yinjing直接闖了進去,沒給顧闊緩沖時間,兇猛地抽插了起來。 他眼角微紅地瞪著滿臉痛苦又爽的顧闊,恨得咬牙地說著重復那句話,“永遠也無法平息!” “闊兒,在你面前,我永遠也無法平息!” 顧闊仰起頭縮起肩膀,表情十分痛苦得幾乎要扭曲,抓著胳膊的手背暴起青筋,指甲要抓破皮膚。 那種幾乎要毀滅一切的力度,令他感到恐懼,卻享受極致快感。 霍臻停下動作,往旁邊下了床,握著顧闊的兩只腳腕往后一拉,顧闊上半身躺在床上,下半身拖出床外懸空著,他重新又闖進顧闊身體里,大開大合地抽插起來。 這種失重感令顧闊感到有些害怕,但那種不依靠任何著落點的空中感覺實在太刺激,出于本能使然,兩條大長腿緊緊纏上霍臻那窄窄的腰。 霍臻兩手摟著顧闊的腰,在懸空中不知疲倦地來回抽插,再次重復那句話,“永遠也無法平息?!?/br> “霍臻!”顧闊聽得怒吼了一聲。 “你真的很過分,闊兒?!?/br> 他們做了一場瘋狂又酣暢淋漓的性愛,做到中午才總算結(jié)束了。 顧闊躺在床上喘息著,兩條腿被虐得顫抖不止,狼狽不堪的胯骨。 聞到空氣中飄過嗆人的煙味,顧闊睜開還有些發(fā)紅的眼睛,側(cè)過頭正好看見霍臻那布滿舊疤的背部。 他記得霍臻的背部是有幾道傷疤,但沒現(xiàn)在那么多,都快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 伸手摸了摸那些他第一次見到的舊疤,噪音沙啞地問:“怎么受的傷?我記得你背上可沒那么多的疤?!?/br> 霍臻沒回頭,抽了一口煙又慢慢吐出來,“丑嗎?” “告訴我,你這四年來的全部?!?/br> 霍臻偏著頭看了顧闊一眼,簡略地說:“我當臥底了?!?/br> 顧闊看著他,想到了什么,瞇起眼睛問:“戚騫是你抓的?” “嗯?!被粽樵频L輕地應了一聲。 顧闊沉默了,手收回一半,霍臻噪音低啞醇厚:“再摸摸,挺疼。” 聽他這么說,想到霍臻的臥底生涯這四年多以來,過得肯定危機四伏,還要小心隱藏好自己真正的身份不被發(fā)現(xiàn),那種精神極度緊繃、高度警惕的感覺,一定很辛苦又煎熬。 都是為了他。 就因為他的一句話,霍臻心甘情愿地赴去處處都是危機四伏的那個地方。 顧闊無力地垂下手,盯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輕聲說:“給我煙?!?/br> 霍臻偏頭看著他,抽了一口煙,彎下身,夾著煙的手捏住顧闊下巴吻了過去,把口中嗆人的煙渡進他嘴里,從縫隙里緩緩吐出一圈煙霧,朦朧了倆人那英俊到人神共憤的臉。 可能是這一個月里沒睡過一個好覺,也可能是這根煙里尼古丁味滲進一些安眠因子,顧闊覺得很困,非常困倦。 眼皮困得都快睜不開時,聽到霍臻似乎放軟了聲音說了句話。 “你就是我的命,闊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