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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續(xù)弦在線閱讀 - 3籠中之雀

3籠中之雀

    次日,楊云庭醒來的時候覺著天光大亮,迷迷糊糊往旁邊一看,哪還有人影?

    一旁伺候的侍女見他醒了,上前行禮:“夫人?!?/br>
    “什么時辰了?”一開口,嗓子都有些啞了,輕咳了幾聲又道:“家主走了?”

    “辰時了?!笔膛Φ馈?/br>
    楊云庭有些訥訥,昨夜連番縱欲,實在起得晚了些。

    “家主吩咐夫人好好休息,等用過飯后家主回來帶夫人往祠堂祭祖?!笔膛值馈?/br>
    楊云庭只是沉默點頭,又覺著這個稱呼實在聽著古怪,忍不住還是道:“……還是叫公子就好?!?/br>
    眾人點頭稱是。

    已經(jīng)起晚了,早飯便只是吃了一些點心墊墊肚子,果然不到中午,溫行遠便回來了,吩咐將中飯擺在房內(nèi)。他坐在榻上,看著一旁垂首站立的楊云庭,從前在楊家地盤上匆匆一瞥,這青年總是穿著黑衣,今日大概是為了新婚,難得地換上了艷色,倒也很好看。

    “過來坐?!彼?。

    那人也不推辭,在下首坐了,只是神態(tài)仍透著拘謹。

    “還疼嗎?”溫行遠問他。

    楊云庭聞言,鬧了個大紅臉。還好屋里沒人,這話只他們兩個聽見。他低下頭輕聲道:“不疼了?!?/br>
    對面的男人促狹地笑起來,更讓他臊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武林中的梟雄生就一副威嚴的樣貌,雖不十分高大強壯,鷹隼似的眼睛也令人不敢逼視。懸膽鼻下頭,濃密胡須蓋住了一些譏誚的薄唇,卻更添氣魄。

    不多時下人擺了午飯,兩人沉默地用了。在這古老而奢華的大宅中,楊云庭只覺得如坐針氈。他與面前這個男人身份閱歷皆是云泥之別,更加說不上話。

    這一日并沒太多禮節(jié),婚禮就算結(jié)束了。原本新娘子還要回門,只是他山遠水遠地嫁過來,回門自然也免了。新婚之夜過后他就不能再住在溫行遠的房中,而是搬到了偏房居住。不多時管家過來,給他指派了貼身的侍婢名叫紅玉,這就是他在溫家唯一伺候他的人,實在比妾室還不如。他原也知道自己在溫家不可能被厚待,便也沒說什么,只是不曾料到,當(dāng)晚溫行遠就離開了溫家大宅,問起來才知道他又回了明心堂,竟是一天也不愿跟他多相處。

    楊云庭坐在冷冷清清的偏房床上,心里頭有種巨大的失落。他對溫行遠并無感情,但昨日洞房花燭一夜歡好,已有了坤澤對乾元天生的依賴,是他想抵擋也抵擋不了的。可他沒料到,竟然只有他一個人有這種依賴,那個乾元卻是絕情得徹底。他想想也能明白,明心堂是他私人辦公的地方,若無許可連溫家人都不得擅入,自然更不可能讓他一個外人住進去,而溫行遠娶他不過是為了生個繼承人,乾坤交合只有在信期才能生育,如今不在信期,便是多睡他一次也是浪費。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摸摸床上硬邦邦的被褥,嘆了口氣。

    他想起兩人的初遇,原本就是個錯誤。半年前他那不成器的父親闖下大禍,誤殺了一名旁支的溫氏子弟,被溫家?guī)俗窔⒌绞裰?。仗著楊家地盤在山里,地勢險峻,他父親楊兆瑞竟遲遲不肯投降道歉,而是與溫氏追兵糾纏起來。如此一來,溫氏面子上過不去,派了長老圍剿楊家,竟將楊家子弟折損大半,險些滅族。到了這種地步,楊兆瑞終于扛不住族中的壓力,被族人押到山下當(dāng)面向數(shù)日前趕來坐鎮(zhèn)的溫氏族長溫行遠謝罪,涕泗橫流地言道愿意賠償土地銀錢,甚至自己的性命也可,只求保全楊氏血脈。然而楊氏幾個長老背地里商量,此事是楊兆瑞一人惹下的禍,他們已經(jīng)折損了不少子孫,此時若還要傾族賠款,只怕家底都要散盡,于是便提出將楊兆瑞的坤澤兒子楊云庭送給溫行遠——遑論是做妾、做爐鼎,來抵償一部分的賠款。

    他沒料到,溫行遠不僅答應(yīng)了,甚至既沒讓他做妾,更沒讓他做爐鼎,而是將他娶做了續(xù)弦妻室,甚至也按常理給了豐厚的聘禮,并沒讓楊家損失太多。

    成婚之前他們也是見過面的,他在溫家的駐地,被逼著向他未來的夫君下跪,謝他不殺之恩。他還記得抬起頭來的時候,坐在上首的男人臉上流露出來的,有些殘忍的笑意。

    他并不恨溫行遠,在楊家生長二十年,他眼中看到的便是跟紅頂白、弱rou強食的世界,有這樣混賬的父親也不是他所能選擇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忍受。

    從溫行遠搬出大宅回到明心堂之后,整整半個月,他一天都不曾回到溫家,而楊云庭的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難過。溫行遠還有兩個未分家的弟弟住在大宅中,但都是各過各的,平時不在一起吃飯,除了成婚之日就不曾再見過。他的女兒雖然也住在大宅,卻顯然不將楊云庭當(dāng)回事,這么多天一次也不曾來問安。楊云庭自己本來也很怕這些迎來送往,寧可不見的好,只是溫家的下人都是人精,瞧著家主將這位新夫人獨自扔在大宅不聞不問,如何還不明白他在家主心中什么也不是?于是便更加的捧高踩低起來,平日除了來送個一日三餐外,整個大宅無人搭理他。日近深秋,天氣漸漸轉(zhuǎn)涼,屋里越來越難安睡,他讓紅玉去問一問能不能添個炭盆,竟是問了三五日都沒有回音。

    紅玉倒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連連跟他道歉,他不以為意,安慰了紅玉幾句便罷了。他們欺負的是他楊云庭,拿一個小丫頭出氣有什么意思。只不過屋中只得一人服侍確實不夠,他瞧見紅玉一個人挑水累得直喘,從此便將屋里的重活接了些過來,不好送到外頭水房的內(nèi)衣褲也都自己洗了,反正這些事,他在楊家的時候也是做慣了的。只是新夫人如此體恤,駭?shù)眉t玉誠惶誠恐,恨不得給他跪下,從此待他更為上心。

    這溫家上上下下都當(dāng)他是空氣,但凡他踏出院子一步,那些惡意的目光便令他如芒在背,干脆連院子也不出了,每日過得形同軟禁。只是在小小的偏房里頭關(guān)著總覺得十分憋悶,白日里便仍是練劍消遣。橫豎這院子里平時也沒人來,更沒人管他做什么,他于是每天早起打坐練功,吃過早飯便去院子里練劍,如此日復(fù)一日,倒也不覺得太難熬。

    他小時候曾經(jīng)在青城山學(xué)劍,因天資十分聰穎而小有所成,在楊家年輕一輩中也是佼佼者。然而后來,到底因為坤澤要在家待嫁,他被父親召回了家中,幾乎是閉門不出,劍道也就此停滯了??杉幢闳绱?,他也不曾放棄,日日練功不輟,只因為他從小到大除了劍術(shù)什么也不會,練劍也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這一日,他照例早起練功,直到接近中午才結(jié)束。紅玉站在廊下看了一陣,這會兒送上毛巾茶水,笑道:“公子劍法真漂亮?!?/br>
    楊云庭還有點兒喘,接過毛巾來胡亂擦了臉上的汗,道:“算不得什么?!钡皖^又見紅玉雖然帶笑,眼睛卻紅紅的仿佛剛哭過,便問她:“怎么哭了?”

    他雖不愛笑,看起來總是冷冰冰的,紅玉卻知道他人很好,連忙搖頭:“沒有,路上風(fēng)吹的迷了眼?!庇值溃骸肮雍赛c兒茶水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廚房的飯送來沒有?!闭f完,給他倒了茶放在石桌上,自己往院外走去。

    誰料走到一半,便聽見院外有女子吵嚷之聲。

    “小姐,就是她要搶咱們的霜炭!”外間走來一個小丫頭,不由分說扯住紅玉,兇巴巴地嚷道。

    楊云庭在院中聽見動靜,起身出去查看,見到那小丫頭身后跟著一個渾身綾羅的少女,原本盯著紅玉正要發(fā)難,見到他來了,眼睛一轉(zhuǎn),帶著嘲諷的笑意看向他:“喲,我還當(dāng)是誰,原來是咱們新夫人的丫鬟,怪不得臉這么大,敢來跟我搶東西了?!?/br>
    楊云庭怔了片刻,才想起這就是溫行遠的獨女溫晴。來溫家這些時日,她從不曾來問安,第一次見面竟是這種情景。

    “大小姐,”他瞧見紅玉被那丫頭拽得手腕子通紅,眼眶泛紅便是要哭的模樣,情不自禁便怒火中燒,強自壓抑著道:“不知紅玉如何得罪了你。”

    “蕊心,告訴給他聽聽。”溫晴趾高氣昂地白了他一眼。

    抓住紅玉那丫頭得了令,忙倒豆子似的劈里啪啦控訴起來。楊云庭一聽才知道,原是早上紅玉又去管家處問屋里能不能添些炭火,正遇見溫晴屋里的丫鬟去領(lǐng)上好的霜炭,一時氣不過便吵嚷起來,不知是否還動了手,如今溫晴找上門來要討個說法。

    “我沒打她!”紅玉聽她說得仿佛自己搶東西還打人,忍不住地哭起來:“我只是氣不過各房都有炭火,只有咱們公子什么也沒有,每日屋里冰窖似的冷……”

    “你們公子沒教你做下人的規(guī)矩?”溫晴冷哼道:“有什么找管事的說去,為難蕊心算什么?也對,你們公子出身小門小戶的沒見識,哪里懂得這些?”

    “是她先罵了我!”紅玉聞言更氣,哭著打斷她:“大小姐要訓(xùn)奴才也就罷了,做什么話里話外地譏諷公子!”

    “是誰在此吵嚷?”屋外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看去,只見一個中年人施施然踏進院中,竟是久不回家的溫行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