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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人稱 陸諾亞視角 ------- 鐘尋很瘦,他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挺疼的。他轉(zhuǎn)過身,雙手壓在了我的大腿上,腰挺著,是一種神奇的弧度,總之,沒碰到我的jiba。我可以從后邊抱著他,而且我本來也打算這么做的。 “我沒興致了,不想做。”我剛張開雙臂,他卻突然這么說。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這只會勾起我的勝負(fù)欲——他明明是在邀請我,他的jiba還在往下滴水呢。 “我剛才說什么來著?有的人就是這樣,隨隨便便就耍賴不做了。” 彎下腰,我看著他的臉。他用一種很驕傲的眼神看著我,這種姿勢,我不太好理解他的表情,大概是在笑吧?我說不好。 他的肩膀被我用手壓著,我不讓他動,他就推我。我只好換了個方向。我用手指擴(kuò)張他的后xue,這回他只輕輕地呻吟了兩聲。 食指、中指還有無名指,三根手指全都可以進(jìn)去了,他閉上了眼睛,微微挺著腰。說沒興致,卻又動情,不坦率;說不想做,卻把自己往我手上送,不誠實(shí)。 趁在找他的敏感點(diǎn)的時候,我又吻了他,把他的味道送還給他自己。微腥,很色情。他突然咬了我的舌尖一下,隨即睜開了眼睛,像是嚇了一跳。我猜他不是故意的。 然后他趴在了我身上,我甚至能聽見他的心跳聲??駚y,卻又帶著節(jié)奏感,和我手指進(jìn)出他身體的頻率一般無二。 “別射在里面?!卑肷?,他抖了抖,睜眼看我,說話的聲音很低。 “沒聽見?!蔽夜室鈿馑澳阏f什么?” 他松開了抱著我的手,于是趁這時我起了身,去翻了他的第三個抽屜。他在那里沒動,我拿了個套回來,跪坐在床上,把包裝撕開。 他直勾勾地盯我,一雙眼似笑非笑:“你偷翻我東西。” 我聳聳肩:“那怎么了?誰叫你不藏好?!?/br> 他好像微微有點(diǎn)臉紅,連著耳廓。第三個抽屜里的東西樣式還挺多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因此而害羞。他想到了什么呢?他會想和我一起用抽屜里的東西嗎?還是說,他想起了以前自己用這些東西的時候,或者想起了和他一起做過愛的其他人呢?該死。 “我要進(jìn)來了?!?/br> 他用雙腿夾住了我的腰,溫?zé)岢睗竦暮髕ue夾住我的jiba,一縮一縮地。我好一陣子沒做過了,這有點(diǎn)刺激。我握住他的性器,狠狠地擼了幾下。 “你夾我一下,我就捏它一下。” “呃……啊……”他睜大了眼睛,像是沒法回答什么別的話。后xue緊緊地吸著我。他把雙手舉過頭頂,一只手抓著另一只手的手腕,像是自己把自己鎖住了。 我一邊玩弄著他的分身一邊cao他。越來越熱,他和我都是,想進(jìn)到更深的地方,想讓他夾得再狠一些。他的呻吟聲也從最開始的小聲到逐漸放開。門外的蹦蹦好像有什么動靜,但我們都沒管。 “舒服嗎?”我在他耳邊問。 “嗯……” “說,說出來?!?/br> “唔……舒服……呃……?!?/br> 下個瞬間,我被他緊緊地纏住了,他繃緊了身子,輕微地顫抖。 “啊……哈……” 他射在了我手上,從他的性器里一下一下地吐出黏稠的、白色的jingye。我稍微嘗了一下,略微有點(diǎn)咸。我把手遞給他,他伸出舌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舔干凈,是帶著乖順的色情。 他射了之后整個人就軟了下來,要么緊緊地貼著我,要么靠在床頭上。他叫我快一點(diǎn),一雙手撫上我的耳朵。心里是燥熱的癢,他的身體也越來越熱,無法自拔就是形容這種時候的,我一點(diǎn)也不想離開他,射的時候,是他的身體先離開我的。 床單上有一些地方稍微有點(diǎn)濕,我們心照不宣地躲開了那里,一起躺在干凈的地方。 “要不要我給你買耳釘?”他打了耳洞的右耳正被我捏在手里。很軟,很好玩。 “不要。”他偏了偏頭,躲我,把他自己蜷成一團(tuán),“肯定又是不知道從那里偷來的。我還記得你曾經(jīng)拿個不知道是哪兒來的戒指要送給我?!?/br> “你這就是刻板印象了。我那時候……”我聳聳肩,“而且,把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送給不屬于自己的人,不覺得很合適嗎?” 他看著我,不說話。 “去洗一洗嗎?” “不要。”他撐半邊身子,靠在枕頭上,看著我,“除非你抱我去。” 抱就抱,我伸手,撈他的脖子,結(jié)果沒撈起來:“算了,我盡力了?!蔽矣悬c(diǎn)累了,決定放棄。 他低低的笑,我決定把問題推到他的頭上:“你太沉了?!?/br> “得了吧?!彼蛄藗€哈欠,“是你太菜?!?/br> “不可能,我原來還背過你呢,你不記得了?” 鐘尋已經(jīng)睡著了,保持著之前蜷成一團(tuán)的姿勢,頭只沾了個枕頭邊。我把被子鋪開,蓋到他身上。墻上是燈罩的影,某一個瞬間,我覺得它閃了一下,再仔細(xì)一看,有一個燈泡不亮了,燈光不再對稱,又昏暗了一個度,該修一修了。不過這事不急,明天再告訴他好了。 而我睡不著,我現(xiàn)在該死地想抽煙。 說到煙,我就會想起上一個交往對象。是我的學(xué)弟,和我一個導(dǎo)師。那人有張喪氣臉,總之,是會讓病人覺得自己的病肯定沒救了的那種臉。我們熟起來的時候我還沒戒煙,那天去吸煙區(qū),卻發(fā)現(xiàn)沒帶火。我正想要不要從誰的兜里順個打火機(jī)來,他就出現(xiàn)了。我們對了個火,他說,哎師兄你看我們這樣很像接吻哎。于是我們就交往了一段時間。交往是因?yàn)闊煟冶凰σ彩且驗(yàn)闊煛驗(yàn)槲医淞藷?,他不能忍受不抽煙的我?/br> “如果有一天你又把抽煙的習(xí)慣撿了起來,可以再來找我?!蹦侨水?dāng)時那么說。現(xiàn)在想來真是晦氣,他也太不要臉了。 哦對,我今天去買了煙。我差點(diǎn)忘了這回事。我的煙呢? 我好像把它放在了衣兜里。可是衣服……哦對,在洗衣機(jī)里,衣服已經(jīng)洗好了,但是我們已經(jīng)完全忘了這回事。我把衣服從洗衣機(jī)里拿出來晾,發(fā)現(xiàn)我的煙,還有打火機(jī),全被鐘尋放在了洗手池旁邊。它們已經(jīng)全濕了,完全不能抽了。所以它們的歸宿只有垃圾桶,連著打火機(jī)一起——打火機(jī)平時也能用得著吧?這么想著,我又把它撿了回來。 門口有動靜,我以為是蹦蹦。它還挺好湊熱鬧的,我們平時弄出什么動靜,它都得來湊個熱鬧。結(jié)果一抬頭,發(fā)現(xiàn)鐘尋在門口看著我。 “醒了?”我以為我把他吵醒了。 “壓根沒睡?!彼f,“你翻垃圾箱干什么?你跟蹦蹦就互相學(xué)?” “衣服忘晾了?!蔽抑钢副晃覓炱饋淼囊路八摇裁唇形覀z互相學(xué)?我是撿東西,它那是干什么?它那是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