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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最難消受是皇恩(父子)在線閱讀 - 93 作為性奴的規(guī)矩

93 作為性奴的規(guī)矩

    皇帝離開后的寢殿隨即陷入了沉寂,無人敢出聲動作,眾人實在難以相信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一個身份低賤的性奴竟然敢如此藐視宮規(guī),而陛下僅是不輕不重地斥責了一句便揭過了,并未作任何處置。

    而作為眾人目光焦點的某人此刻倒是一臉輕松,嫌跪得久了兩腿酸脹,于是干脆直接一屁股坐靠在了腳凳前,單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仰頭長吁了一聲。

    眾人之中,倒是陳瑾很快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隨后向清風微微躬身,帶有請示含義地詢問道:“風大監(jiān),現(xiàn)下?”

    “陛下只命我看著他,其他事宜皆交由你處理,只要合乎規(guī)矩,我不會干涉?!?/br>
    “可是……”陳瑾眼中似有顧慮。

    “你只需秉持公心行事便可。”清風說著看了一眼此刻閉眼長舒的洛懷霖,“況且現(xiàn)在的他可比從前規(guī)矩順從太多了?!?/br>
    陳瑾不解,就看剛剛這位那表現(xiàn),簡直比在暖風閣里還要囂張幾分,何來規(guī)矩可言?

    陳瑾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在一眾人的注視下走到洛懷霖身旁。

    洛懷霖如今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周遭的一切,他對陳瑾并不反感,但若讓他真的信任欣賞卻還夠不上,隨即抬眼沖著陳瑾微微一笑,“陳總管,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陳瑾怔了一下,不過半月時間罷了,但他也沒有過于糾結這點,微微正色道:“方才你也聽見了,陛下讓我——”

    “哎,聽見了?!甭鍛蚜財[了擺手,無奈地張開手臂往后一仰,“你們還真是一口氣不讓我歇??!”

    而后立馬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重新跪直在陳瑾面前,兩手交合,微微躬身道:“小人愿意聆聽陳總管教誨,請您教我?!?/br>
    有些人縱使口中說的話語是卑微的,可刻在骨子里的倨傲尊貴始終是改變不了的,特別是像洛懷霖這般從小被寵著長大的金貴皇子,縱使之前在泥里打了幾番滾,可這也絲毫不影響他在常人面前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逼人貴氣。

    洛懷霖這番形容舉止落在眾人眼中,一點不似身份低微的性奴,倒像是即將上金殿登科的狀元郎一般,透著一絲不卑不亢的清高貴氣。

    陳瑾微微一愕,他本在看到陛下讓他調教的性奴是洛懷霖之后,就做好了克服重重刁難的準備,本想著即便不被耍得團團轉,也定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如今卻如此順利地進入了狀態(tài)。而且洛懷霖此刻給他的感覺與半月前截然不同,眼神中透露著超乎常人的自信從容,這是一種只屬于上位者才會擁有的氣質。

    “既然你如此虛心請教,我便與你說說這宮里關于性奴的規(guī)矩?!标愯荒樥卣f道。

    洛懷霖淡淡一笑,“您說?!?/br>
    “作為性奴,顧名思義,自然只是為了滿足陛下性欲的存在,并且要時刻謹記自己的卑賤身份,故在陛下面前要自稱自己為賤奴或者yin奴,即使在普通宮人面前也要自稱下奴?!?/br>
    “哦,下奴知道了?!甭鍛蚜責o絲毫介懷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那性奴見了其他宮人要行禮嗎?”

    “你不用,因為你是陛下的寵奴,只用對陛下和專屬的調教官行禮。讓你逢人便自賤只是為了磨掉那些不必要的羞恥心,并不是代表你比我等地位低賤,畢竟陛下未對你真正定下位級?!?/br>
    “調教官?!”洛懷霖此刻臉色微變,“那我的調教官是誰?”

    “我說了,陛下尚未對你定位級,所以調教官也并沒有正式定下,而且剛剛你也聽見了,陛下只是說讓我與溫掌監(jiān)先教教你規(guī)矩。不過按照慣例,暖風閣的調教官每人手上一般管有三至五個普通性奴,而以往的一等寵奴會專門配備一個調教官?!?/br>
    洛懷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那照這個意思,他父皇應當不會把自己交到別人手中調教,畢竟暖風閣除了憐月外也沒有能讓他父皇放心的人了,而憐月已經不問外事了。

    “還有哪些規(guī)矩,你一次性給我說清楚吧,省得我日后被父…陛下尋著錯處挨罰?!?/br>
    陳瑾微微皺眉,這位果然還是殿下的性子,還沒堅持三分鐘這態(tài)度又被打回了原形,只好無奈道:“你現(xiàn)下就已經犯錯了。”

    洛懷霖此刻正自顧地拍著酸脹的腿骨,聞言猛地抬起了頭,“?。俊?/br>
    “記錄官。”陳瑾抬手讓跟在身后的一個內官上前,“未言賤稱,記小過一次;言語不敬,記小過一次;跪姿走樣,記中過一次?!?/br>
    什么鬼?怎么還會有記錄官這種東西!而且就剛剛那么一會兒他就被記了三次過。洛懷霖一臉不可思議地望向陳瑾,“陳總管,這……這什么意思?”

    “作為性奴,你應該時刻謹記本分,遵守規(guī)矩就是你的本分,陛下說你錯了就是錯了,何來尋錯之說?!?/br>
    “不是——”洛懷霖有些著急地打斷,指著那記錄官手中的冊子問道,“我是說這記錄官記錄這些東西做什么?”

    “這是陛下特意吩咐安排的,自是為了記錄你的一言一行,好作懲戒的量刑依據(jù)之用。”

    洛懷霖暗自吞咽了一下,心有悸悸地問道:“那像我……哦,不,是下奴剛剛這般,會受到什么懲罰?”

    陳瑾看一提到刑責,洛懷霖的態(tài)度便軟了下來,想必是位極耐不住疼痛的主兒,對日后有法子治住他的把握便更加自信了些。

    “每日陛下會親閱這記錄冊,那時自然會下賞賜?!?/br>
    “賞賜?”洛懷霖滿臉不解。

    “陛下所賜的一切懲戒,都是賞賜,領罰前都需領賞謝恩。即使是最普通的笞責,每挨一下,也需謝恩?!?/br>
    我去……挨打還得謝謝他……誰定的規(guī)矩,好變態(tài)啊……

    洛懷霖默默在內心吐槽著,可臉上還保持著一副認真聽講的神態(tài),頻頻點頭。

    陳瑾見洛懷霖態(tài)度還算誠懇認真,略感欣慰地接著說道:“性奴的調教較之普通男寵,除了更加嚴苛的yin調外,多的便是刑調這一項,加之陛下對你的要求是犬奴,自然所有的調教都要以服從為主,不管是身體上還是思想上,都需嚴格按照性奴的規(guī)矩要求。如有任何差錯,掌刑官都會不留情面地執(zhí)行懲罰。”

    洛懷霖光是聽著皮rou就隱約開始顫顫發(fā)疼,待聽到掌刑官,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口,“怎么我還有專門的掌刑官?”

    “是的?!标愯⑽Ⅻc頭道。

    洛懷霖心里頓時叫苦不迭,方才還慶幸自己應該不用受他人調教,誰成想?自己待遇這么好,人家一等性奴才配一個調教官,自己如今都有兩個了!不對,調教官不是沒有,只是還沒定,那這么說……

    洛懷霖此刻只覺得未來一片黑暗,待抬起頭看到陳瑾身后的記錄官還在筆耕不輟地記錄,頓時想到剛剛幾次發(fā)問好像都沒有說賤稱,忙喊住道:“誒,我說你別記了!我這才剛學規(guī)矩,你就不能通融一下,睜只眼閉一只眼嗎!”

    誰成想,那記錄官只淡定地抬眼看了一下,便接著低頭記錄道:大聲無禮呵斥記錄官,且有試圖教唆徇私之嫌,記大過一次。

    洛懷霖見狀,無奈地一掌拍在自個兒腦門上。果然又是個跟陳瑾一樣的死心眼子,罷了罷了,隨便吧!反正自己也不在乎多記一條少記一條的了,今晚等著挨收拾就是,希望父皇待會從凌影司回來心情會好點。

    可是……父皇他怎么可能會心情好??!且不說秦御風那個死犟脾氣,肯定什么都不會說的,說不定還得說出些什么不明真相的糟心話來刺激皇帝。他父皇又是個不屑于解釋的人,雖然說當年與秦毅的誤會都已明了,父皇也答應不會傷害秦御風的性命,可是這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脾氣,萬一惹怒了父皇………

    想到這里,洛懷霖臉上的擔憂之色愈濃,陳瑾還當他是在為自己即將面對的調教而憂慮,寬慰道:“你放心,陛下為你選的人都是精挑細篩過的,萬不會再出現(xiàn)類似黃祿之流?!?/br>
    洛懷霖聞言突然抬起頭,饒有興趣地挑眉問道:“誒,對了,我的掌刑官是誰?。俊?/br>
    “………”陳瑾被洛懷霖盯得一時走神,抬手掩唇輕咳了一聲,這才緩緩開口道,“是我?!?/br>
    洛懷霖挑起的眉峰頓時一僵,嘴角抽搐了兩下,“啊哈………原來是您啊!”

    “陳總管今日真是辛苦了,站著說話累不累,渴不渴,這群奴才也太沒眼力勁了,不若我親自去給您倒杯茶?嘿嘿……”

    洛懷霖隨即露出十分狗腿的笑容,心下其實放心了大半,陳瑾此人雖說面上一絲不茍,但他估摸著此人應是知曉自己身份的,下起手來定有分寸,就算不會徇私放水,起碼也不會挾私報復。

    “不用,你管好自己就好?!标愯耆粸樗鶆樱琅f一本正經地說,“若是想問什么直接問便是,我俱會如實回答你,若是想溜須拍馬奉勸還是閉嘴,否則只會徒添錯處。”

    一旁的記錄官又在默默記錄著,諂媚掌刑官無果云云。

    洛懷霖一陣無語,他臉都快笑僵了,可這二人依然十分嚴肅,那臉冷得都能結出冰碴子了,頗有幾分寒霜大監(jiān)的風范。想到這里,洛懷霖便想起第一次見到溫桓時,那溫柔和煦的笑容,嘴跟抹了蜜一般甜,哄得他舒心極了,可誰成想是個口蜜腹劍的混賬玩意兒。可見古人言“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說得是極對了。

    既然陳瑾都如此說了,洛懷霖便也不再花言巧語了,開門見山地問道:“掌刑官從前可有這方面的經驗?”

    “我曾在暖風閣上院教刑司當過差,手底下有輕重,輕易不會傷筋動骨,這點你不必擔心。”

    輕易不會?!還傷筋動骨!洛懷霖一時竟分不清陳瑾這話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威脅自己?呵,這人還真當是有趣,說他刻板不近人情吧,有時卻也流露出關懷之意。如今看來膽子還不小,竟敢用話點自己,比起溫桓當初那般直白的獻媚可有意思多了~

    “規(guī)矩以后還可以慢慢學,今日來主要是奉旨為你丈量身形,以備yin器司為你專門打造教具。陛下有旨,凡此以后,yin器司出了新的玩意兒,皆先按照你的尺寸做出一套來試玩?!?/br>
    我去,試玩?要玩出事來怎么辦!

    不過這話洛懷霖是沒敢說出口,但陳瑾顯然是明白洛懷霖此刻所想,讓原本站在門口的兩個絳衣內官近前來,“這兩個是yin器司的主事,讓他們給你傳達一下陛下給yin器司的旨意?!?/br>
    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臉上笑容堆積得滿滿,與陳瑾二人的冰塊臉形成鮮明對比。

    瘦的那個笑著說道:“陛下說他的犬奴怕疼,不能要見血的物件?!?/br>
    胖的那個一臉憨笑,也連忙跟著說道:“所以陛下除了穿刺,其他大筆一揮,全部都勾選了?!?/br>
    洛懷霖聽得眼前一黑,差點沒當場暈厥過去。

    陳瑾立時責怪地瞪了那二人一眼,“誰讓你們說這個的,陛下在旨意中對你們怎么要求的,都忘了嗎?”

    “???哦?!蹦敲莞邇裙俅丝谭讲蓬I會了意思,忙補充道:“陛下還說,凡是用在犬奴身上的yin具,必先呈送月閣主親自校驗,而且要在器奴上做過百次實踐后確保不會造成不可恢復的傷害才行?!?/br>
    “器奴是什么?”洛懷霖微微皺眉,他知道暖風閣有性奴的存在,教刑司和yin器司也略有耳聞,可從來沒聽說過有器奴。

    陳瑾聞言輕輕嘆了一口氣,“器奴就是一些失了寵和上了年紀的性奴,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作為開發(fā)yin具和刑罰的試驗品,而器奴在這等折磨下一般也活不了太久,不過兩三年光景便會成為這深宮里的肥料?!?/br>
    “這未免……也太殘忍了?!甭鍛蚜剜馈?/br>
    “殘忍又如何,這是玄朝創(chuàng)立,暖風閣成立以來就定下來的規(guī)矩?!?/br>
    洛懷霖黝黑的眼眸中掠過一絲堅定,正視前方緩緩道:“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是一成不變的?!?/br>
    陳瑾微微一怔,目光注視著此刻眼中好似蘊著光的洛懷霖,默念道:“但愿吧?!?/br>
    正當洛懷霖默默在心中許下宏愿時,后脖突然一緊。只見那一臉憨厚的胖內官急匆匆走到他身旁,往下按住了他的脖頸,“哎呀,陛下的旨意都傳達完了,你小子還不趕緊謝恩,等著被記錄官記過嗎?”

    洛懷霖惱得本想罵人,但一聽見這話,再看到記錄官手中即將提起的筆,趕忙一個大禮跪拜,匍匐在地大聲道:“賤奴跪謝陛下恩典?!?/br>
    腦袋頂在地上的洛懷霖暗自舒了口氣,雖然對于作為性奴的調教心懷揣揣,但不可否認的是,當他每次當眾自賤并且想象在父皇面前展現(xiàn)自己yin蕩一面時的情形,他就可恥地硬了。

    哎,世道多艱難,活著就不易,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躺下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