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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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瞻覺得再和黎青弦糾纏下去他整個人都要精分了。 這段時間,在眾人面前,黎青弦彬彬有禮溫文爾雅,是能夠為他遮風(fēng)擋雨的好哥哥。在楚家,黎青弦又一張一弛從容進(jìn)退,保持著平均兩周來探望一次楚老爺子的習(xí)慣,也毫不在意楚文謹(jǐn)?shù)睦溲巯啻?。而在他們兩人的隱秘的角落中,他又是從地獄中爬出的妖精,一舉一動都讓他不能自已…… 而且……楚文瞻右手扶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黎青弦的種種舉動都讓他覺得,他們像是結(jié)婚多年的夫妻,深愛彼此卻又相敬如賓。 “楚少?” 潘二小心翼翼地問道,“您不舒服嗎?” 楚文瞻閉著眼睛左手揮了揮讓潘二出去,腦子里全是黎青弦的身影,最后想起起潘二最后的話,“大少那邊的消息,黎青玄已經(jīng)過海關(guān)了,今晚黎家兩兄妹要去本家,老爺子說讓您不要遲到?!?/br> 黎青玄,象形一把手,最年輕的全球百強(qiáng)公司董事長兼CEO,黎青弦最疼愛的meimei,總是被他當(dāng)作小meimei的jiejie。 在記憶中黎青玄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因為有全能的哥哥包辦一切,從小到大每一個重要決定都是有能力的大哥幫她做的,她也極為崇拜什么都能搞定的大哥,對于一群小她三四歲蹬鼻子上臉讓她叫哥哥的男孩子們也總是害羞靦腆的笑。 那時他們的母親張曼青想得最多的就是怎么給黎青玄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人家的將她嫁出去。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我們小棋這個性子,軟軟綿綿的,要是嫁給知根知底的還好,要是被卓家那樣的吸引了,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如今……這個害羞靦腆的小姑娘,竟然是他們這群大院長大的孩子里站的最高的那一個,研究生都沒有畢業(yè)就迅速接了象形,大學(xué)也是在耶魯讀的歷史系,和商科毫不沾邊,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無論如何,黎家的種種舉動都不同尋常,或許今晚能得到答案。 四月初的日子,回本家路上的柳枝已經(jīng)開始抽芽,本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但在夜晚中卻張牙舞爪,鬼氣森森。 車剛駛進(jìn)本家楚文瞻就發(fā)現(xiàn)自己來晚了。黎青弦的賓利停在車庫里,一旁司機(jī)見他下車急忙從旁邊休息室出來問候。 “白叔,你們來多久了?”楚文瞻隨口問道。 黎青弦的司機(jī)姓白,在黎青弦還只是個中學(xué)生的時候就一直是他的司機(jī),去了美國之后黎家也一直支付工資養(yǎng)著在中國什么都不干的他,直到去年黎青弦回來,他又重新開始工作。 還記得曾經(jīng)他問黎青弦為什么白叔不在他就不坐車了,他說,“哥哥戀舊,白叔從年輕起就跟著我,父母妻子都和我相熟,換了其他人不習(xí)慣?!?/br> 好像的確如此,從小到大,黎青弦身邊的人都是他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即使是黎之源的助理,他也從來不接受。 “有一會兒了,大小姐說早點過來,就緊趕慢趕著過來了?!彪p鬢有些花白的司機(jī)畢恭畢敬的說,問一句答一句,絕不多說話。 被黎家諸多規(guī)矩cao練出來的人。楚文瞻暗暗腹誹一句,點了點頭快步走向大門。 門鈴剛被按響門就開了,管家站在門口看到他來像是松了一口氣趕快迎他進(jìn)去。 客廳中一個女人背對著他在和老爺子說著什么,黎青弦坐在她身后一動不動像是點綴。聽到他來,女人轉(zhuǎn)身看向他。 “小棋……姐?” 楚文瞻看到女人脫口而出以前的稱謂,卻在話剛出口的時候轉(zhuǎn)了個彎,喊了一聲jiejie。 黎青玄rou眼可見的和以前不一樣。總是梳著高馬尾的黑發(fā)被燙成了栗色大波浪,精致的妝容下配著裸色口紅,一副成功企業(yè)家的模樣,和以前那個喜愛韓系愛豆妝的女孩子大相徑庭。 而現(xiàn)在她穿著昂貴的手工職業(yè)套裝,右側(cè)頭發(fā)被挽在耳后,一顆鉆石耳釘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是她成年禮的時候黎青弦在意大利拍賣會上花重金為她拍的…… 楚文瞻疑惑極了,如果真的是兄妹為爭奪家業(yè)反目,黎青玄怎么還戴著這個耳釘……是為了在自己哥哥面前耀武揚威嗎? “小書來了?”黎青玄淡淡的說。 楚文瞻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是瞻?!?/br> 黎青玄聞言淡淡的笑了笑,“哦,我倒是忘了,文書改名字了,我記性不太好,以前一直叫慣了,改起來還真是不容易。倒是小書你,以前還吵著要姓黎呢,現(xiàn)在連書都不要啦?” 明艷大氣的女人話中帶著譏笑與嘲諷,再也沒有以前對他的靦腆和溫柔,楚文瞻被她冷淡的態(tài)度激到,反唇相譏,“書香世家出生的大小姐記性不好,這倒也是常事。” 黎青玄對著他笑了笑,眼中的冷意卻怎么也藏不住,或者說也不想隱藏,像是恨極了的模樣。 “小棋,這么久不見,性子真是越來越火爆了,小琴那么溫和的一個人,怎么你一點都不像他?”楚丹青開口解圍,像個大家長一般。 “老爺子從來都是個會打太極的,我為什么變成這樣,老爺子你還不清楚嗎?”黎青玄矜持端莊地笑著,話中卻盡是鋒芒。 “黎青玄,注意你的態(tài)度,你在和誰說話?你們黎家是來宣戰(zhàn)的嗎?”楚文謹(jǐn)站起身不滿的說,語帶怒意。 “嘖,宣戰(zhàn)……啊,楚家是不想和我們交好了嗎?不想的話也沒什么,象形能力弱,也不過是個做芯片的小公司,天星這種國際化大公司我們倒是攀不上,不如另尋高明?”黎青玄從口袋中掏出一支吸煙點上,諷刺地說。 楚文瞻還沒從小公主竟然開始吸煙的震驚中回過神,就被她的話氣到。赤裸裸的威脅讓他猛地站起了身,又見黎青玄笑了笑,“開個玩笑,怎么都信了嗎?” 楚老爺子咳了兩聲,“時候不早了,小棋剛下飛機(jī)就來我這里,怕是有些累了吧?” 黎青玄將燃了一半的煙熄滅在自己面前的水杯中,和黎青弦一模一樣的鳳眼盯著楚老爺子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是啊,的確是很累。”然后起身從手包里拿出一個包裝好的禮物盒放在楚文瞻面前,“小書,特地趕在明天你11前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楚文瞻被她看著面帶笑容的黎青玄,卻無法在她的眼中找到一絲笑意,又見她收起笑容轉(zhuǎn)身對著從始至終未置一詞的人說道,“走吧”,用著肯定句。 黎青弦站起身對著老爺子恭敬地彎了彎腰,又對著在爆炸邊緣的楚文謹(jǐn)點了點頭,跟著自己的meimei走了出去。 楚文瞻覺得這明顯不對,性情大變的小公主像是對楚家極為厭惡的樣子,又好像是因為老爺子? 雖然三年前鬧成那樣,可因為黎家主動退走美國,楚家從未對黎家做什么,這份恨意從何而來? 楚文瞻心事重重的上二樓回到房間。心道有一件事卻是確定的,那就是黎青弦真的被自己的meimei奪了權(quán),在重要的場合竟一點話語權(quán)也沒有。 他走到床邊拉開窗簾想要吹吹風(fēng),視線卻凝固。 只見黎家兩兄妹慢慢踱步向門外走,后面黎青玄的助理抱著一件大衣跑來,她立刻拿起衣服踮著腳披在了黎青弦身上,又幫他系好圍巾攏了攏衣服,極為關(guān)切的模樣。 不知又說了些什么,黎青玄拉過自己哥哥的手放在手心哈了哈氣,對著助理斥責(zé)幾句,黎青弦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三人又說了幾句,車來了,她看著黎青弦上車坐好才關(guān)門去了另一側(cè)上車。 像jiejie,像meimei,像助理。 唯獨不像是從自己哥哥手中奪權(quán)的那個盛氣凌人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