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春遲(下)
楚文瞻坐在隔音良好的地下室正中的椅子上,抿了一口手中紅酒,紅色液體在杯壁搖晃下墜,香醇濃厚地味道在口中綻開,令人心情平靜、心曠神怡。 就如同面前之人帶來的感受。 黎青弦全身赤裸跪伏在地,雙手被黑色皮質手銬銬在身后,臀部高高翹起,一根紅燭插在臀縫間幽密的xue中,燭淚在重力作用下不斷下墜,又在xue口凝固,激起一聲嗚咽。 楚文瞻將杯中酒一口飲盡,竟已覺得有些不勝酒力。他拎起剩余的半瓶酒走到黎青弦身邊,對著光潔瘦弱的脊背緩緩傾倒。 在背部綻開的冰涼的液體讓黎青弦顫了顫,連帶著燭火晃動,燭淚毫不猶豫滴落讓他驚呼出聲,卻立刻嘗到了已滑落在嘴邊的液體味道。 是木桐酒莊。 “好喝嗎?”楚文瞻一邊傾倒一邊問,帶有三分醉意。 徒然涌入的酒精味和從后向前不斷發(fā)散的疼痛讓黎青弦張口不斷喘息,卻被迫吞咽源源不斷流下的液體,終于被嗆到悶咳,不由自主帶動全身顫動,燭火在晃動中燃燒更旺,加速燭淚低落。 楚文瞻看著黎青弦狼狽的模樣笑出聲,退后拿起蛇鞭,學著黎青弦的語氣溫溫柔柔笑著說,“小琴慢點喝,不要心急,主人不和你搶?!?/br> 長鞭甩落,精準的打在大腿內側被燭淚包裹的皮膚上,留下一道紅痕。 “??!咳咳咳……嗚……”黎青弦痛呼出聲,吞入最后幾滴滑落的紅酒。 “主人看小琴被燙的這么難受,幫一幫你,主人對你好不好?”楚文瞻不斷揮鞭將凝固在皮膚上的燭淚擊落,聽著黎青弦可憐兮兮的求饒。 “主人……啊……主人最好……嗚……謝謝……謝謝主人……嗚痛……謝謝主人……” 楚文瞻看著黎青弦在他的擊打下痛呼顫抖卻不得不順應著他的問話的模樣,呼吸有些急促,他渾身打了個哆嗦,舔了舔上唇。 怎么辦,他怎么這么好看,讓人想要瘋狂欺辱,直到他墜入地獄,綻開一朵血紅的花。 “小琴,主人在幫你,你怎么就硬了呢?管不好自己是要受懲罰的?!背恼岸自诶枨嘞疑韨?,鞭柄在已經(jīng)硬挺的分身上慢慢磨擦,又在頂端輕輕拍打。 敏感部位被拍打讓黎青弦睜大了雙眼,卻只能看到一片黑暗。蒙在眼部的領帶無情的阻攔著他的視線,也讓身體的一切觸覺都更加清晰。 “主人……小琴錯了……主人原諒我……”求饒對sub來說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被紅酒凌虐過的聲音微微帶著沙啞,配著蒼白的唇,帶有一絲誘惑。 “都會勾引主人了,小琴真不乖?!背恼皽厝岬牡驼Z,手下卻加重了力道,在黎青弦顫抖地呻吟中握了上去,慢慢擼動。 下身舒服極了,黎青弦長嘆一聲,呼吸逐漸急促,卻也抖得更厲害。 楚文瞻的手法極具韻律,像是在彈奏什么樂曲,也的確是在彈奏著…… 黎青弦呻吟的聲音逐漸變大,后xue燭淚不斷滴落,又帶著絲絲痛感。楚文瞻感受著手中的東西慢慢變得堅硬無比不斷發(fā)燙,他松手起身。 “小琴是不是被蠟燭燙的很難受,主人幫你拿下來好不好?” 黎青弦覺得自己像是坐在一葉扁舟上在欲海中漂浮,粗陋的小舟晃晃悠悠在海浪的拍打中不斷向上攀登,卻總是無法到達制高點,只能祈求與造浪者多一絲憐憫,讓他獲得極樂。聽到楚文瞻的話,便下意識地回答,“嗯……主人……難受……拿下來……求主人拿下來……” 楚文瞻輕笑著起身,看不到黎青弦的眼神,也就不會被他的難過與痛苦影響,取而代之的是眼中藏也藏不住的暴虐。 “主人對小琴這么好,當然會幫小琴拿下來,嘖,這么多蠟油,主人先幫你弄下來。”他一邊說著一邊揚手將雪白臀部上的一小塊紅淚揮落,清脆的鞭聲響起,黎青弦顫抖痛呼。 密集的鞭子不斷地落在已經(jīng)紅腫的臀峰,像是怎么也停不下來似的。黎青弦痛極了,口中呻吟變成慌不擇路地求饒,卻無法獲得施暴者的一絲憐憫。 他逐漸支撐不住跪著的身體,倒在地毯上在黑暗中掙扎著想要躲過殘忍的長鞭,長鞭卻像是長了眼睛不斷地落在他身上,像是某種懲罰。 “主人……求您……別打了……主人……好疼……主人……您是在懲罰小琴嗎?” 最后一句話讓楚文瞻輕笑出聲,他看著黎青弦腿間頂端已經(jīng)開始滴落液體的分身,舔了舔唇興奮的說,“主人這么心疼你,怎么會舍得懲罰你,主人在幫你取出紅燭,不過小琴太誘人,讓主人集中不了注意力,總是打歪了?!?/br> 說著,對準布滿青紫紅痕的臀間狠狠一鞭抽去,早已在鞭打中熄滅的紅燭碎裂,尾部在重擊下深深地陷入xue中,狠狠擦過深處某個致命凸起。 “啊啊啊?。。。。 崩枨嘞覒K叫出聲,身體蜷縮在地上不停抖動,已經(jīng)到達臨界點的分身抖動兩下慢慢疲軟,大腿像是抽筋似的蜷縮,渾身冒出冷汗,像是受過十八般酷刑之后祈求得到解救的罪犯。 楚文瞻被一系列變故驚到,看著黎青弦痛苦不堪不停掙扎,卻沒有喊出安全詞,像是已經(jīng)陷入了無意識的苦痛。 不行……他想,他不能停下,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黎青弦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跪坐在黎青弦身側,一下下輕拍肩膀,看著背對著他的人逐漸平靜,然后又重新覆上已經(jīng)疲軟的分身,想要得到某種答案。 黎青弦顫抖著抽吸,帶著不該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哭腔。 楚文瞻猶疑著摸了摸他消瘦凹陷的臉頰,指尖一片濕潤滑膩……他松開手將黎青弦朝他的方向側了身,看到被他蒙在眼睛上的深藍色領帶已經(jīng)被淚水浸潤成黑色。 黎青弦……真的很痛苦。 楚文瞻沒有見過如此脆弱的黎青弦,他解開手銬將人擁在懷中緊張的詢問,“你……你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 脆弱的男人卻躺在他懷中用被遮住的雙眼看著他,沙啞低吟,“我愛你……” 楚文瞻呆愣,毫無反應的任由男人從他懷中緩慢掙扎起身,拉下領帶摸到矮桌上的銅鈴輕晃。 “青弦”來了。 黎青弦扶著桌子慢慢起身,兩條細長的腿微微顫抖,他摸了摸仍舊無法控制流著淚的眼睛,瞥了一眼楚文瞻的方向,立刻側過頭在臉上摸了一把向洗手間走去。 楚文瞻看著黎青弦的動作,明白了什么,他從那充滿苦痛與絕望的三個字中奪回神智,開口,“為什么要躲著我?” 黎青弦停住腳步,背對著他輕哼,“嗯?” “躲著我做什么?哭泣又不丟人,再說了,你又不是沒在我面前哭過?!?/br> 黎青弦聞言側頭看向楚文瞻,紅紅的鳳眼此刻像是含著刀鋒,凌厲逼人。 “哥,我可以陪你一起不開心的?!?/br> 男人回頭看向少年,窗外皚皚白雪夾雜著北風在樹枝縫隙間飛舞,帶著冬日特有的勃勃生機。 “是我的錯……我不該自告奮勇地幫你擦琴,結果摔壞了……”少年帶著懊惱走到男人身前拽住柔軟的衣袖,“聽說黎叔罰你跪了一整天……我當時想要和你一起跪的,但是爺爺不讓我去,說你說了琴是你不小心摔的,和我沒關系……他們都不信是我……哥……你疼不疼……” 少年拉著男人坐在紅木椅上,蹲下拉起男人的褲腿,看到膝蓋上一片紅腫,感覺心都要碎了。 “哥……你以后不要這樣了好不好……”少年皺著眉放下褲管輕輕揉了揉膝蓋不開心地說。 “怎么了?”男人柔和地問。 “你總是這樣,上回許毅和趙遠峰逃課去場子里面找嫩模你也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這和你有什么關系?琴是我摔的,你也要替我受罰……”少年悶悶不樂。 “你們是我的弟弟,照顧好你們是我的責……” 男人話音未落,少年突然暴起。 “什么責任不責任的!他們兩個偷偷去找樂子又不是你教的!你又不是沒說過這種事情不要做!我摔了琴是我不小心,又不是因為你……你為什么總是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你因為我被責罵被罰跪難道我就不會心疼嗎?。?!” 話音剛落少年就愣住了,臉上露出像是看到極為可怕的事情般的神情,他看著男人睜大的雙眼慌忙解釋,“我……我的意思是,我怎么說也是你弟弟,從小就是你帶著我……怎么可能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就……那種對自己哥哥的心疼你懂吧?” 男人盯著少年慌亂的眼眸,聽著欲蓋彌彰的解釋,不露聲色地點點頭,“嗯,像小毅總是心疼阿澤一樣?!?/br> “誰像許毅??!小時候天天打架,長大了天天吵架,還說什么從小打到大的兄弟關系好……什么時候心疼過……啊……對!就和許毅對阿澤哥一樣……也像我哥對我……就……親兄弟嘛……”少年眼珠轉了轉,一臉正氣點著頭,像是找到了出路。 男人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看向窗外。 少年看著男人明顯不想再聊下去的神情,一股氣涌上心頭,突然抓住男人的肩膀咬牙道,“青弦哥!你能不能……你不要……你能不能多在意一下你自己!” 男人收回疑惑地看著少年,溫柔的雙眸像是容納了一整片星海。 “我知道黎叔逼你了……你……你是黎叔最得意的兒子,是我爸最欣賞的徒弟,是許毅趙遠峰他們的好哥哥,也是我的……我的……是我最喜歡的哥哥。但是其實你就是你,你不要每天笑著了好不好,哪有人是一直能夠笑著的,你……你在我面前……至少在我面前……你能不能短暫的表現(xiàn)出一點壞情緒……我……我是你的弟弟,我可以和你一起不開心的!” 男人看著別扭的少年,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移開眼掩蓋雙眸中浮上的點點溫情,輕聲道,“什么開心不開心的,哥哥對你們不好嗎?” “好,當然好,哥哥對誰都好,可就是因為對誰都好才……哥哥,我只是擔心你……” 他們都當你是最好的哥哥,我只擔心你會不會很累很難過,你那么溫柔的對待全世界,那么在世界偶爾對你表露惡意的時候,你該去找誰呢…… 男人嘴角弧度慢慢平直,輕輕嘆了口氣,伸手,“讓哥哥抱抱?!?/br> 少年驚疑地上前將男人擁在懷中,半晌感到胸前一股熱意。 “哥……你……”不會哭了吧…… 男人埋在少年火熱的胸膛中,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輕聲呢喃,“算了……都是命……” “???什么?”少年沒聽清,疑惑地問。 “沒什么。”男人抽身,眼中萬千星辰閃耀。他偏頭看向窗外,“我說下雪了?!?/br> “對啊,雪真的好大!”少年聲線跳躍,像是新生的小鹿。 “嗯,瑞雪兆豐年?!蹦腥藴厝岬驼Z。 楚文瞻看著黎青弦眼中的凌厲刀鋒睜大了雙眼,想要仔細確認的時候卻聽到窗外燃起了鞭炮聲,他下意識將目光投向窗外,才憶起這是在負一樓,只能看到冰冷的墻面。 “什么時候下雪了?”他看著墻面上的積雪說道。 黎青弦目光已經(jīng)恢復了溫柔平和,找不到之前的影子。 “瑞雪兆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