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云雨(R)
李寄淵把晏淳抱回馬車上的過程實屬艱辛,不過好在后者在御花園用盡了力氣,路程中并未有過大掙扎。 方才在水潭邊,晏淳似乎有一陣子不大清醒,若非他脫力松了手,李寄淵幾乎要被捏碎脖子。 晏府的馬車一直等在宮外,車夫發(fā)現(xiàn)了晏淳的異常,駕車的速度跟著快了許多。 車內(nèi),不算寬敞的空間內(nèi),晏淳蜷著身體靠在角落,胸口起伏得比尋常激烈一些,從袖口露出來的手指尖微微顫抖,泛著緋紅。 李寄淵一手緊緊握住晏淳受傷的手,皺眉看著他,坐得近了些,想試試他額頭上的溫度,還未碰到,就被拒絕。 “別碰我?!?/br> 李寄淵自不可能由他任性,“讓我看看你,等到了府上,才能叫御醫(yī)對癥下藥?!?/br> 晏淳周身如陷烈火,但說話聲卻總是冰冷冷的,“別叫御醫(yī)?!?/br> “……” “你,下車?!?/br> “那便不見御醫(yī),我送你到府上再走。”李寄淵見他難受,這時不太敢逆著他的意思,只好哄著,“你身上好燙,是喝了鹿血酒的緣故?” 若說是因為鹿血酒,倒也難以讓人信服。不過是一小杯,殿中眾人都已下肚,怎生就晏淳有這樣大的反應?還是說,是契丹使在他的酒中動了手腳? 車內(nèi)無人作答,李寄淵眸色愈發(fā)深沉起來。 車夫很快驅(qū)車到府,敲了敲車窗子,“殿下,大人,到了。” 李寄淵即刻抱起晏淳就下了車,進了府。 晏府中如上次來時一樣,四下黝黑詭譎的,看不到一點光,集中精神才能大概看到一些建筑輪廓。 晏淳在喘著氣,整個人輕飄飄的,許是因為周遭環(huán)境的緣故,抱在懷中竟沒什么實感。 李寄淵喚了幾聲裕黎的名字,均無人應答。他不由想起上一回翻墻進來,府中也是這樣,陰森森的毫無人氣,晏淳走起路來沒有聲音,府中唯一的下人裕黎同樣不見蹤影。 這一次他很快就找到了晏淳的寢屋,將人放在床上,點上燈后瞧見他一身青衣被染上鮮紅血跡,才想起來找紗布替他包扎。 不過說起來倒也奇怪,晏淳腕上的傷那樣深,方才血流不止用手壓都壓不住,卻在回府的路上自己止住了血?,F(xiàn)下再看,原本白玉一樣的肌膚,此刻皮rou外翻,血跡之下白骨森森,看著十分可怖,令人心顫。 李寄淵在房中尋找紗布,余光卻見桌上燭燈一跳,緊接著外頭傳來一陣落水聲,再一回頭,晏淳已不在床上了。 他匆忙追出寢屋,還未來得及邁大步子,就與寢屋前一汪小池中央露出的一雙眼睛對上。 晏淳沉在水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空洞無神。 李寄淵懸著口氣,幾乎是立馬就下去撈人。他身上那樣熱,方又受了大罪,池水冰涼,他的身體怎么受得了? 晏淳心存警惕,李寄淵每靠近一步,他便踉踉蹌蹌地向后退上一步,直至退無可退,才終于肯把臉露出來。 “李?!?/br> 他與平時蒼白如紙的模樣不同,此刻雙頰爬上紅霞,看上去沒什么力氣,就連叫一個完整的名字的力氣也沒有,以至于這單一個李字聽上去并不像是警告。 李寄淵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凝下神,踏著水靠近一步,在水下捉住了他的手,“水涼,回屋吧?!?/br> 他不想給晏淳機會,話音剛落,便又壓近一步,攬過他的腰。池底并不平坦,晏淳被這么一攬,腳下一拌,正合了李寄淵的意思,撞在他胸膛上。 也是那一刻,晏淳身下硬物再難以掩藏,抵在李寄淵大腿上。 這些日子來苦心經(jīng)營建造起來的理智高墻,在晏淳身上的檀香沖入他鼻腔的那一瞬間轟然倒塌。 他捏住晏淳后頸,強迫他抬起頭來,俯下身去。 “不?!标檀疚⑷醯膾暝緹o濟于事。 他終于還是吻了晏淳,在夢境之外。 唇舌之間攻城掠地,上唇與下唇的啃咬與糾纏,如同三月河水,有些凍寒卻讓人如臨新春。 李寄淵在晏淳咬他之前退了出來,托著晏淳的腰將人抱到岸上,鉗著他的頜骨,頗有些兇狠地咬上他的下唇,用濕漉的舌尖掃過他的皓齒,與他避無可避的小舌纏在一處。 情色跟前,何為理智? 若真要說,那就如晏淳腰間半開的衣帶一樣,毫無用處。 屋中透出的燭光,灑在他沁了水的鎖骨與胸膛上,將一片玉肌襯得剔透,楚楚動人。 晏淳乳珠小巧,顏色淡雅,未經(jīng)觸碰已然挺立,李寄淵盯著看了一會,終是忍不住,低下頭將它含入口中。 反觀晏淳,躺在那處,眼前漆黑一片,四感不識,恍惚之中只感覺得到身上那人緊緊摟著自己的腰身,將什么粗硬的物件頂在大腿內(nèi)側(cè),正一點一點地輕輕含舔著他的胸口,有些癢,也有些酥麻。想要抗拒,卻動彈不得。 不經(jīng)意間,乳尖被李寄淵的虎牙碾過,這一剮蹭,除卻輕微的疼痛,身體居然可恥的愉悅起來。 晏淳身體一顫,清醒一瞬,把李寄淵推開了些,低頭恰見自己衣裳大敞,春光乍現(xiàn),胸前紅櫻被啄得竟有些紅腫,一時大怒,將衣服攏上。 他雖淪陷情欲陷阱,頭昏腦脹,甫一清醒,倒還記得自己是誰,對方又是誰。 “混賬……” 李寄淵頓了頓,隨后便縛了晏淳兩只手,扣在他頭頂,嗓音低沉,“你為何總是這樣?!?/br> 晏淳眼睜睜地看著李寄淵解開他下方底衫的系帶,撕開身上單薄的遮羞布,將他脆弱的器官握進寬大的手心。 “我不要?!标檀緬暝贿^,身上又熱,這一掙扎軟弱無力,反倒是熱氣上涌,逼得眼眶都濕了。 李寄淵枕在晏淳頸間,手心上下聳動,輕柔地撫慰著他,咬著牙道:“明明快要神志不清,想要到這般地步,為何睜眼是我,便總想著推開我?” 晏淳呼吸漸重,渾身爬滿粉色,雙耳在下體不斷傳來的快感中嗡鳴,自然是聽不清李寄淵說的什么。 白濁噴發(fā)而出時,他重重喘出一口氣,腳背繃緊,貼在李寄淵腰側(cè),不受控制地弓起腰,揚起那截漂亮的脖頸。 李寄淵趁他失神之際,將那兩條筆直的雙腿折在兩側(cè),將滿手的白精抹在他狹小的后xue上,順勢緩緩地擠入一根手指。 晏淳瑟縮了下,又說了什么“畜生”“出去”“不要”之類,語序混亂,很快不出聲了。 他下方干凈,毛發(fā)稀少,不似尋常男性粗獷,歸根結(jié)底,只用好看二字形容,終歸是蒼白了些。他里面很熱,內(nèi)壁濕滑,李寄淵方進入一指,便能感受到他內(nèi)里緊致嬌嫩,咬著指腹不肯放松。 李寄淵一指在他xue中進出,不多時帶出些清液來,xue口潤滑,再進入二指或是三指,也就并不困難了。 晏淳腰窄臀翹,相得益彰,李寄淵低頭看著,手上不自覺粗魯了許多。倒是晏淳在下方咬著后槽牙,一句呻吟都不曾泄出口。若非三指碾過敏感處,他下盤顫抖不止,李寄淵還真覺自己遲遲不得要領(lǐng)。 后xue頂上巨物時,晏淳腦中一片空白。下一剎后方劇痛難忍,像是用斧子從中間硬生劈開。 李寄淵的東西粗長guntang,此等尺寸,上一回晏淳就見識過的。那時,他也不曾想過自己會因一杯鹿血酒淪落至此,竟然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插入的過程很困難也很漫長,李寄淵扶著晏淳的腿彎,才將冠頂埋進一半,那處就已就出了血,順著晏淳的股間滑落下去。 但李寄淵不想停,也許是因為這樣的機會難能可貴,也許是因為晏淳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太過惱人。 他低下身去看晏淳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臉,腰下用力往里頭擠時,晏淳忽然咬住他的下唇,像是用了全力,鮮血頓時染紅了二人的唇角。 “我?!?/br> “一定?!?/br> “殺了你?!?/br> 李寄淵耐心聽完晏淳痛苦的誓言,而后扣住他的腰,一挺到底。 晏淳的臉霎時就白了,唇色褪得干干凈凈。 他里頭太緊,李寄淵也不好受,慢慢抽出來,再慢慢挺進去,來來回回十來下,才算是稍微輕松了些。 rou壁包圍著他的性器,又熱又軟,有了血液做潤滑,進出帶來的舒爽一級攀過一級。xue口被撐得很大,褶皺變得平滑,隨著他的動作,隱隱可以看到xue里淡紅色的嫩rou,倒像是晏淳的后庭在主動吮吸他的陽物。 李寄淵做得狠,起先cao得那百來下回回插到最深處,頂?shù)藐檀静粩嗤奥?,他腳踝處的銀環(huán)鈴鐺隨著李寄淵一動一響,淡淡地映著寢屋里有些昏黃的光線,大概是因為鈴鐺的主人太過艷麗,此刻鈴聲竟猶如助興的藥物一般,讓李寄淵愈發(fā)亢奮。 李寄淵想把他抱到腿上,卻見他原本光潔的后背,竟被地面上粗糲的小石子劃出了道道紅痕,眸色一沉,就著插入的姿勢,將人抱起來。 這姿勢胸膛貼著胸膛,李寄淵雖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兄松砩媳凰?,難免有些滑。這剛邁出一步,晏淳往下滑落了些,李寄淵那話兒直頂xue芯,進得更深。 “唔嗯……”晏淳深喘一口,從嘴角溢出些破碎的哼吟。 李寄淵頭一回聽見他呻吟,腳下一愣,胯下登時又脹大幾分,即刻就回了房,把人壓進被褥中,提起腿不遺余力地cao。 他好像天生就知道晏淳的敏感處在哪,加之冠頂上翹,每一次抽插,都能頂?shù)侥茏岅檀绢澏吨?。時間久了,晏淳竟也慢慢從這場野獸交媾般的云雨之中得趣,臉上重新爬上情欲之色。 rou體相撞產(chǎn)生的啪啪聲,清脆的鈴鐺聲與喘息聲傳遍寢屋的沒一個角落,晏淳當然不可能讓李寄淵太得意,所以無論后者如何橫沖直撞或是研磨xue口,他都不肯再發(fā)出一點聲音。 李寄淵將晏淳翻了個身,沉迷地將手按在他的腰窩上,邊低頭咬他的后頸,邊用力動著腰鑿進那方xue洞中。 晏淳跪趴著承受,長發(fā)凌亂地垂在身體兩側(cè),很快就跪不住了,咬著指骨,用手肘倔強撐著,腰塌下去,臀尖顫抖不停。 李寄淵見狀扶著他的腰又托起來,硬生生將人cao射兩次,才在他里面出了精。 濃白jingye從晏淳紅腫的那處溢出來,混著粉色的血絲,滑落到被褥上。李寄淵以狩獵者的目光看了好一陣子,才將目光向上移了移。 晏淳身上吻痕昳麗,面色潮紅妖艷,半睜著眼,應該是在看上方的素色床帳,烏黑的瞳眸之中,倒影不進任何事物。 李寄淵忽然就靜了下來,湊過去親他??扇嗡绾挝沁^雙唇,晏淳都不做任何反應,動也不動。 燭燈又跳了一下,李寄淵臉上扯起一個難看的笑,片刻之后,面無表情地分開了晏淳的雙腿,將再次硬挺起來的欲望插入了他的身體。 狂風驟雨,傾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