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修羅場)
“去哪了?”沈清河一身朝服未換,食指輕點桌案,面無表情。 “花園,你怎么回來這么早?!?/br> 許晏寧關上房門,走進屋內(nèi),試圖換個話題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 “呵。”沈清河冷笑一聲,問道:“你一向不過問本王的去處,怎么今日這么關心?難不成,是心虛?” “王爺多慮了,我只是隨口問問?!痹S晏寧側(cè)身倚靠在立柱旁,將微亂的發(fā)絲挽在耳后。 “哦,這樣?!鄙蚯搴悠沉艘谎墼S晏寧躲閃的眼神,不著痕跡地略過他顫抖的手指,右腿疊在左腿上,腳尖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地。 兩人誰都沒再開口,一時間屋內(nèi)鴉雀無聲。 爐子上坐著的開水咕嘟咕嘟冒著泡,許晏寧聽到聲響,拿了帕子握在壺把上將沸水倒進茶壺,他將茶罐蓋子打開,用金色的調(diào)羹舀出些許茶葉放在茶杯里。 熱水漫入茶杯,剛沏的茶,杯壁仍有些燙,他將杯蓋立在杯身旁,退在一旁。 茶香裊裊,沈清河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輕呵一口氣。 “嗯,好香,這么拘謹做什么,和舊情人見了一面怎么就怕成了這樣,你娘烹茶的手藝是一絕,可你卻是半分都沒繼承,以你娘的習慣,不是應該先放茶葉嗎?” 許晏寧捏緊了拳頭,生生忍住怒火。 沈清河拿出一片未燃盡的紙片,勾唇笑了一下,淡淡地道:“下次出去會舊情人,記著把痕跡銷毀得干凈點,畢竟沈軒這廝獨創(chuàng)的疊法實在太過引人注意,想讓人猜不到都不行?!?/br> 語畢,他兩指微微用力,將紙片捏了個粉碎。 許晏寧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他無畏地開口:“既已如此,要打要罰,悉聽尊便?!?/br> 沈清河抱著臂膀擺出一副慵懶的架勢,嘲弄道:“你這是什么眼神兒?視死如歸?別弄得好像一副本王要吃了你的樣子,你要見誰是你的自由,本王打你罰你作甚?再者說了,沒能耐的人才會拿自己房里的人出氣,本王可沒那癖好,更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把自己的小情人兒賣出去你說是吧?” “不用這么陰陽怪氣了,想做什么便做吧,你要的不就是這個。”許晏寧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后開始解起了腰帶。 沈清河擰眉,抬手制止了他,語氣不悅,“你對誰都這么投懷送抱?” 許晏寧揮開他的手,不愿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平靜地說道:“一次和多次沒有什么區(qū)別,我是你的臠寵,惹你不高興自然...?。 ?/br> 他話沒說完就被沈清河上前一把掐住脖子。 “你說本王不高興?本王為什么不高興?嗯?!” 沈清河終于親手撕下了看似平靜的假面,幽暗的眸子狠狠地盯著許晏寧的臉。 “松……手……”許晏寧使勁捶打掐在他脖子上的大手,他感覺自己的喉骨都要被捏碎了。 “許晏寧,你是失憶了嗎!忘了自己是誰房里的人,忘了自己日日夜夜躺在誰的身下,敢給本王戴綠帽子,你長本事了?。 ?/br> 沈清河一只手掐著許晏寧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力揉搓著許晏寧的嘴唇,他沒法忘記剛才在后花園許晏寧是怎么被沈軒親吻的,那滿臉的潮紅和羞赧是他怎么威逼利誘都換不回來的。 許晏寧的嘴唇都要被磨破了,他掙扎著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放手……你放開……我不是……我沒……” 沈清河松開掐著他脖子的手,揪住他的長發(fā)將他甩在床上。 許晏寧捂著脖子蜷縮成一團咳地上氣不接下氣,沒等他喘口氣,沈清河便用膝蓋壓在他腿上,掰過他的下巴。 “本王有時候真的恨不得...恨不得弄死你...”沈清河的眼底一片血紅,聲音嘶啞道。 “滾開!”許晏寧呼吸不暢,拼命地往床的內(nèi)側(cè)逃。 沈清河抓住他的腳腕用力一拉,怒道:“剛才不是還說悉聽尊便嗎,這會子就受不了了?你和沈軒摟摟抱抱的時候怎么不要他放開,你被他親的時候怎么不要他滾開,怎么到了本王這里就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 沈清河完全失控了,被壓在心底的暴戾猶如火山噴發(fā),沒人知道他在看到那兩人卿卿我我的時候是怎么忍住的。 他唯一的一寸凈土被人玷污了,他珍藏多年的寶貝被人染指了。 “來人!” 雨澤和鵬濤不敢進屋,只好在門外應聲。 “沈軒擅離職守!杖責八十!”沈清河怒喊道。 “你!”許晏寧怒瞪向沈清河,杖責八十,是要將人打死嗎? “這就心疼了?許晏寧,你的心不是萬年冰封嗎?現(xiàn)在這副心疼的樣子是為了誰?為了誰!” “瘋子!你這個瘋子!瘋子!”許晏寧手腳并用,連踢帶踹。 “是!”沈清河兩手一用力將許晏寧的手腕按在兩側(cè),膝蓋一彎輕松制住了許晏寧亂蹬的雙腿。 “沒錯!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 “我從小就瘋了!” “許晏寧,你的眼里是不是除了沈軒就沒有其他人了!你不知道我為什么瘋嗎!你真的不知道嗎!你到底要裝聾作啞到幾時!” 許晏寧被沈清河嘶啞的吼聲震住,只見他血紅的雙眼里流露著無盡的哀傷。 是眼花了嗎?為何那漆黑的眸子里好像閃著淚花? “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 “你答應過我的,你親口答應過我的!” 許晏寧不解,他什么時候騙他了,他又答應他什么了。 沈清河恨極,一口咬在許晏寧頸窩上,噬血般地咬破皮rou。 他像在沙漠里走了許久,渴了很久,急切地尋求著甘甜的清水。 頸間的刺痛,四肢的桎梏,呼吸的不暢讓許晏寧的頭開始痛起來,意識也開始漸漸渙散。 突然被凌空抱起,許晏寧的眼神恢復了一瞬的清明,沈清河扛起他,一腳踹開房門,直奔浴房。 浴房還沒有準備,池水很冷,許晏寧衣服都沒脫就被扔了進去。 “?。 ?/br> 水花四濺,許晏寧被迫喝了一大口洗澡水,冰冷刺骨的池水凍得他直打哆嗦,因為嗆水不住地咳嗽。 沈清河三下五除二解了衣服怒甩在地上,大步跨進浴池,指腹使勁在許晏寧的臉上,脖子上搓洗,恨不得磨下來兩層皮。 “你給我滾!滾??!別碰我!不要碰我!” 沈清河無視他的哭喊,另一只手用力按在許晏寧的幽谷處。 “被沈軒親的滋味如何?嗯?他進過你這里嗎?你跟他親的時候這里也會sao地出水嗎?他能像本王一樣把你干地xiele身子嗎?” 沈清河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箭刺在許晏寧身上,許晏寧難堪地閉上眼睛。 沈清河扯開他的衣擺,手指插進去用力攪動,繼續(xù)說道:“都被本王上了多少回了居然還有臉勾引別的男人!你是不是不記得當初被沈軒下了藥在床上是怎么求著本王幸你的?真應該讓沈軒看看你在床上浪成什么樣!應該讓他看看你是怎么哭著求本王弄你,大張著腿求本王給你,纏著本王不要本王拔出去!” 許晏寧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還被迫喝了好幾口水,聽著那葷話眼前一陣一陣發(fā)黑,人差點沒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