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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臨時停駐在線閱讀 - 38 天塌下來也不管了[]

38 天塌下來也不管了[]

    顧隨洗完澡后穿了一件羊羔毛的衛(wèi)衣,阮述而悄悄將臉貼在上面,這暖意跟吃飽喝足的胃一起將血液流動的速度拖慢,讓他的四肢舒服得只想蜷縮起來。好在顧隨似乎并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以一種有些別扭的姿勢,跟他肩靠著肩。他剛被抓著上了藥,滿頭都是藥油味,顧隨也是真不嫌棄。

    放著旁邊的雙人沙發(fā)不坐,兩個手長腳長的人擠在破舊的單人沙發(fā)上,你一口我一koujiao換著酒瓶直接對嘴喝,這瓶白酒是顧隨在樓下菜市場隨便買的,也就二十來度,還挺好入口,于是顧隨不僅懶得阻止,還“打不過就加入”地參與了酒鬼的盛宴。

    估計是又多喝了兩口,阮述而獲得了加倍的勇氣,磕磕絆絆地說:“顧隨,我下午給你打過電話。”

    顧隨一怔,摁亮正在一旁充電的手機屏幕,顯示一個未接來電。

    他忽然有些郁悶,解釋道:“我手機沒電了?!边@什么破手機!

    阮述而點點頭,慢慢地說:“現(xiàn)在我知道了?!?/br>
    顧隨正仔細端詳著他剛剛找出來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吳冉抱著一個小嬰兒,在盛開的槐樹下笑得很開心。阮述而也跟著看,那時候的吳冉像當年流行的港臺明星一樣,穿著墊肩西裝和及膝直筒裙,那么合適又美麗。他不想?yún)侨较窠裉煲粯樱路鹈懔藙畔胪贻p上打扮。但是他自己意識到了,他沒有資格對吳冉評頭論足,這既刻薄,又無理。

    “后面那棟樓是我爸以前單位的家屬樓,我上初中之前都在那里住著,我們一家三口。一開始好像還不錯,結(jié)果生我的時候我媽大出血,就辭職在家休養(yǎng)。她一直埋怨我爸事業(yè)無成,賺不到錢……后來……后來我爸開始賭博,做了賭頭,坐牢被單位開除,房子也收回了,我媽離家出走,我就歸爺爺帶了。你應該怎么都會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吧?!?/br>
    “……嗯?!鳖欕S想起劉小泉跟他說的那些,說阮述而告發(fā)了自己的爸爸。

    阮述而自動自覺說了下去:“那天,數(shù)學競賽我得了全市第一,我從來沒考得這么好,學校領(lǐng)導都很高興。下雨了老師騎車送我回家。我忘了,我真的忘了,我爸那些賭友本來每周三在我家聚會的,但是刮臺風他們推遲了一天,正好撞上了。”

    顧隨翻過一頁相冊,是一張泛黃卷邊的雙人照,夫妻兩人就站在外面那棵槐樹下,都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男人高挑清癯,女人留著當時時髦的卷發(fā),別了個蝴蝶發(fā)夾,難掩出眾的氣質(zhì)。底下一行手寫字:阮森和吳冉,于槐樹下共結(jié)連理。

    顧隨笑了:“難怪你叫樹?!?/br>
    “其實原本還真是這個字,我爸樂呵呵取的。但我媽嫌棄沒文化,翻字典改成了現(xiàn)在這個字,后面還加了個不倫不類的文言文。不過我媽也就是個半吊子,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居然也沿用了中間這個字,心也是夠大的,可能不想再翻一次字典了?!?/br>
    顧隨又仔細看了眼照片:“你好像像mama多一點?!?/br>
    “是嗎?”阮述而懷疑,“我媽年輕時是電視臺的播音員,據(jù)說很受歡迎,她后來說,可惜生了兩個都是男孩,這長相一點用都沒有?!?/br>
    “沒有吧?!鳖欕S扭頭對照他的五官,他被盯得有點局促不安,但又不想刻意移開臉。

    阮述而皮膚很白皙,由于常年休息不好,眼睛下面的青色有些明顯,襯得他的氣質(zhì)有點陰,但又不是軟綿無力的那種陰柔,而是攝魂奪命般的陰厲。

    “眉眼很像,嘴唇也有點像?!钡谋橇焊咄σ恍!岸夷阕筮呇燮ど喜皇怯蓄w痣嗎?你mama的眼角也有一顆?!?/br>
    阮述而一怔:“我這顆是后來才長出來的,估計他們都不知道吧……很小,很淺,而且睜眼也看不見?!彼滩蛔∴止荆澳阍趺窗l(fā)現(xiàn)的?”

    顧隨挑了挑眉:“你覺得?我修過你多少張圖?”

    阮述而終于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了,正要起身,被顧隨一把攬了回來。

    “別走嘛,說真的,有件事我想聽聽你的看法?!鳖欕S伸長手臂從一旁的背包里取出筆記本電腦,阮述而看見他的桌面就跟他在教室里的課桌一樣井井有條。顧隨點開一個標記了顏色的文件夾,文件夾的名字叫“飲河”。

    “不對……先等一下?!鳖欕S撓撓頭,控制光標往瀏覽器的方向移動,在瀏覽器打開的過程中,他又快速按了幾個快捷鍵,啟動了一個軟件。然后顧隨點開YouTube的界面,輸入關(guān)鍵詞:Poverty Porn。

    第一個英文單詞是學校要求背誦的,第二個英文單詞雖然學校里不教,但由于眾所周知的原因,他也知道是什么含義,顧隨大晚上的怎么突然想跟他佳片有約……

    眼看著阮述而的耳尖唰地紅了,手腳似乎都不知道往何處放,顧隨不僅失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很短一段英文視頻,雖然沒有字幕,但你應該能大致看懂?!?/br>
    他點了播放鍵,很快,阮述而的狀態(tài)就變了,背脊挺直,身體前傾,顧隨給他讓了讓位置。

    短短幾分鐘播完后,不等阮述而說什么,顧隨就像英語聽力一樣立刻開始播放第二遍。

    通過文字、照片、影像……展示慘況……純?yōu)槲矍颉瓎酒饍?yōu)越感……同情……雖然不能每句話都完整聽懂,但對他造成的沖擊讓他久久不能言語。

    顧隨一直在觀察他的神態(tài),不想打擾他的沉思,輕聲道:“那天在橋下……你要看我的相機,是擔心這個嗎?”

    阮述而克制著變得急促的呼吸,點了點頭。他只是沒想到原來他腦海中模模糊糊的抗拒和反感,并不是被害妄想。

    “好。接下來,你看看這個?!鳖欕S返回桌面,點開那個叫“飲河”的文件夾,教阮述而怎么用觸摸屏cao作。顧隨的語氣聽起來很嚴肅,甚至罕見地有一絲緊張,“你先看,可以翻來覆去,可以快可以慢,看完,告訴我你的感受?!?/br>
    阮述而點點頭。他好像知道里面的內(nèi)容是什么了。

    每張照片都調(diào)成了光影對照強烈的黑白。

    第一張照片就是他自己。

    他半跪在舉子河邊,俯身捧起喝水送到嘴邊。河水波光粼粼,而他垂著眼皮沒什么表情,一張照片里看出一動一靜,仿佛有一種肅穆的力量。

    他看得有些呆了。

    第二張照片也是他,是他的臉部特寫。阮述而不愛照鏡子,五官陡然被放得那么大,連眼睛底下一絲青色的血管都隱約可見,讓他感到很陌生。而他的眼神……顧隨拍下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一面。

    他慢慢地翻動每一張照片。之前雖然有時會跟顧隨出去,但他沒怎么關(guān)注顧隨具體在拍什么,也沒怎么看自己入鏡的那些照片。這個文件夾里的二十來張顯然都精挑細選且精心修調(diào)過。里面大多數(shù)都是他,有時候只是河邊一個背影,有時候他只是單純發(fā)呆,間或夾著幾張純環(huán)境的,仿佛也成為鏡頭下那名主人翁的背景注腳。就像是看了一場無聲的黑白電影,里面有敘事,有余白,有一千個人心里的一千個哈姆雷特。

    阮述而深深吐出一口氣。

    他看向顧隨,顧隨看起來竟然既緊張又期待,仿佛等待聆聽法官的判決。

    他不說話,顧隨也不說話,似乎生怕說的每一個字都會影響他最原始的感受。

    “我……”阮述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盡力整理自己的思緒。“我覺得很陌生,也很新奇……很懷疑那是不是我,但又能清晰地回憶起被按下快門的那一刻……我還……”他接下來要用到的表述是他人生中幾乎從沒用過的,因此格外艱難,“還……有點高興?!?/br>
    聽到這個詞,顧隨都有點怔住,他沒想到能從阮述而口中聽到這樣的形容。

    “有沒有哪里讓你覺得不舒服,哪怕只是一秒鐘?”顧隨不放心地確認。

    阮述而歪著頭認真地回想了一遍,然后篤定地搖搖頭:“沒有?!?/br>
    下一刻就被顧隨歡呼一聲抱住了。

    “我也很高興。”顧隨的聲音悶在他的肩窩里。

    聽到這句話,阮述而不可思議地感到心臟驀然充盈了起來。

    原來顧隨這么渴望得到他的肯定,阮述而猶豫了片刻,才伸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

    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剛剛才意識到,因為看電腦看得太出神,自己不知不覺探身到顧隨跟前,現(xiàn)在整個人以一種別扭的姿勢“依偎”在顧隨懷里。

    顧隨的懷抱雖然很溫暖,但他可不是什么依人的小鳥,而是桀驁的孤狼。

    拍了拍顧隨仍然沒有反應,他有些惱怒地加大力度給了他一拳。

    “喂喂!”顧隨無奈,松手投降,“你對我就跟對肖遠揚那樣粗暴啊。”

    “這點力度還不夠給那壯漢搔癢呢。”阮述而嗤之以鼻,原本有些惱怒的情緒撞上顧隨那依然帶著笑意的眼睛之后自動消散了。

    “說說看,為什么高興?!鳖欕S不怕死地想要繼續(xù)撬他說話,“是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魅力在我的鏡頭下熠熠生輝?”

    從話糙理不糙的角度來說,理好像是這個理。但這話確實也太欠了,他見過顧隨跟王新風、宋子舟他們這么嬉皮笑臉,但跟自己獨處的時候很少。

    “笑屁?!比钍龆词肿テ鸨д磙粼谒樕?,天知道這抱枕多久沒洗過了,阮述而甚至從來沒有這里有個抱枕的印象。

    下一秒,這個抱枕攻擊就反彈到他自己身上。

    然后……然后就不知道是怎么開始的了。

    等他從翻滾扭打、破招拆架中氣喘吁吁地回過神來,他跟顧隨已經(jīng)從沙發(fā)跌落到地,在冰涼的地面上相擁著接吻了。

    顧隨還怕他隨時給出一招,小腿壓住他的膝蓋,手掌制住他的肩膀,像獸類一般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吻他。

    阮述而的眼角余光望見茶幾上那瓶空了的白酒,神智渙散地想,哦,原來顧隨喝醉了也不那么溫柔。

    仿佛感知到他的走神,舌尖冷不防傳來刺痛,唇角被重重舔舐而過,口腔里充斥著濃烈的酒精味。這家伙怎么喝醉了還咬人啊!阮述而臉色變了變,忽然感覺到下半身被頂了一下,他一下子炸毛了,伸手抓住身上之人的頭發(fā),想把對方的腦袋提起來。

    手腕立刻被不耐煩地抓住,反壓向他頭頂,他用力掙扎起來,不小心磕到額頭上的淤青,饒是忍耐力極強的他,沒有心理準備之下也忍不住呼痛一聲。

    這一聲痛,讓禽獸直接回籠,顧隨立刻停下來捧住他的額頭察看:“對不起,弄疼你了嗎?”

    這個人,永遠都是以他的感受為最優(yōu)先級。

    幸好我也喝醉了,獲得了不止一點點勇氣。阮述而心想,用力推了顧隨一把,抓著他的衣服翻了個身,更兇狠的姿態(tài)猛地低下頭,鼻尖對著鼻尖撞了一把,阮述而毫不在意地往下,兩人的唇齒重新交剪在一起。

    啊,他也……起了反應。

    他剛要將腰抬起一點,卻被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在顧隨身上。

    不管了。天塌下來也不想管了。

    被牢牢接住的時候,他模模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