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周恙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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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有一瞬間沈皆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他不知所措,僵硬地拿著手機站在原地,可電話那頭的呼吸聲卻仿佛近在耳邊,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 結束了。 “鄭……鄭泊?!鄙蚪脏f道。 真可憐,鄭泊拿著手機,饒有趣味地想——他聲音都在抖。 鄭泊嘴角含著嘲弄的笑意,親昵地應了一聲,“老公在呢,等下就去接你?!?/br> 他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落在沈皆耳中,如同被正式下達的死刑宣判。 “你為什么……”沈皆緊緊握住手機,仿佛置身于冰窟。 “為什么知道你在哪?”鄭泊嗓音低沉,語氣可以說是溫和,然而再次聽到他的聲音,對沈皆來說已經(jīng)不亞于最痛苦的折磨。 “當然是你的好幫手送來的了?!编嵅礋o謂地說。 怎么可能會是周恙? 沈皆從牙縫中擠出聲音,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不可能!你對他做了什么!” “你以為遇到了一個富有正義感的救星,實際上他拿你賣了個好價錢,”鄭泊嘖嘖感嘆,仿佛頗有感慨,“我從前就說過你很上鏡,拍出來確實好看?!?/br> “他說過只要我出面揭發(fā)……”沈皆不愿意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可鄭泊輕而易舉地便將他最后一點美好的希冀打碎—— “一個視頻能影響到什么?”鄭泊冷漠地告訴他,“只要鄭家不允許,無論還是網(wǎng)絡還是紙媒,不會有一個字被提到發(fā)出來?!?/br> “周恙心里當然清楚,所以他打得算盤,從頭到尾就是用你這個把柄,向周家換取最大化的利益罷了。在你錄完的第二天,周家就帶著錄像找到了我?!?/br> 他忽然嘆口氣,好像沈皆確實給他帶來了什么叫人頭疼的小麻煩——“好在你老公大方?!?/br> “我不信你說的任何一個字。”沈皆固執(zhí)地說。 鄭泊早知道他會這么說,戲謔地笑了笑,隨即電話那邊,模模糊糊響起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是沈皆,身份證……” 字字句句,都是沈皆血淚。 鄭泊聲音中的惡意幾乎滿溢出來:“還是那么漂亮,我都看硬了?!?/br> 原來是這樣—— 竟然是這樣! 沈皆渾身無力,手指一松,再也握不住手機,銀色機身掉落在沙發(fā)上,隨后又滾落到地板。周恙說過的那些話、做過的所有事在沈皆腦子里反復出現(xiàn),隨即每一幀都在他眼前破碎,取而代之的只有兩個字——“欺騙”。 然而鄭泊的聲音還沒有停。 手機掉落時似乎被觸碰到了免提鍵,即便沈皆蜷縮在最遠的角落中,也能聽到他包含惡意的溫柔話語:“別求饒,我從來不會聽的。” 沒有等沈皆做出回應,鄭泊直截了當?shù)貟鞌嗔穗娫挕?/br> 客廳中光線暗沉,電視屏幕中喜笑顏開,仍然是平安喜樂的幸福景象。沈皆跌跌撞撞地推開門,絕望地想要躲避無可抗拒的命運。 樓道中沒有燈,沈皆惶然之下腳下一空,重重摔在地上。 在腳踝劇烈疼痛時,沈皆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在急促地接近。 他緩緩抬起頭,恐懼和憎惡感充斥填滿心臟。 那個聲音愈來愈近。 寂靜的夜空驟然被汽車鳴笛聲劃破。小區(qū)中的人們從熟睡中被驚醒,脾氣燥的人已經(jīng)cao著方言不干不凈地罵起來。 喧嘩聲仍未停止,一樓的住戶離得最近,被樓洞中來回進出的聲音擾得煩躁無比,他拉開門,扯著喉嚨叫道:“神經(jīng)病??!大半夜搞什么!” 他準備好的臟話被扼死在喉嚨中,一個穿著黑風衣的男人從樓梯上下來,經(jīng)過他的身邊時,極冷地瞥了他一眼。 “都找過了——”有人從外面急匆匆地走進來說道。 一樓住戶隨即關上門,連燈光都全部關閉掉。 “監(jiān)控和門口都有人守著,他出不去這棟樓,肯定還在里面,”鄭泊冷冷地說,“挨家挨戶去找。” 那人有些為難:“老先生要是知道肯定……”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 鄭泊收回看向他的目光,“你清楚該怎么做?!?/br> 他的臉上不見一絲笑意,走出樓洞后,抬起頭冷冷注視著三樓的方向。 一尺見方的窗戶透出昏黃色的暖光,然而屋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 那只絕望而美麗的獵物,消失在他的天羅地網(wǎng)中。 鄭泊在打電話給沈皆之前,其實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一切。這棟樓和小區(qū)都被嚴密的看守著,他不允許沈皆又一次逃離自己的手掌心。 鄭泊踏足三樓時,距離他掛斷電話不到三分鐘。可就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沈皆再次從他的掌控中脫離。 周家已經(jīng)將沈皆出賣,自然不會再出手幫助他,沈皆如果想要躲藏,那也只會在這棟樓中。他按壓下內心深處莫名的焦躁,穿過上樓搜尋的人群。 靠著墻壁,他在嘈雜聲音中漫不經(jīng)心地點燃一支煙。 然而鄭泊不知道的是,這一次與沈皆的分離,會遠比他意料中的要久。